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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紀事二(1)

晉書裴秀傳秀字季彥河東聞喜人也祖茂漢尚書

令父潛魏尚書令秀少好學有風操八歲能屬文叔

父徽有盛名賓客甚眾秀年十歲有詣徽者出則過

秀然秀母賤嫡母宣氏不之禮嘗使進饌于客見者

皆為之起秀母曰微賤如此當應為小兒故也宣氏

知之后遂止

姚興載記興立其子泓為皇太子立其昭儀張氏為

皇后封子懿弼洸宣諶愔璞質逵裕國兒皆為公天

水人姜紀好間人之親戚興子弼有寵于興紀遂傾

心附之弼時為雍州刺史與密謀還朝令傾心事常

山公至是興以弼為尚書令侍中大將軍既居將相

收結朝士勢傾東宮遂有奪嫡之謀矣弼寵愛方隆

所欲施行無不信納左右機要皆其黨人漸欲廣樹

爪牙彌縫其闕右仆射梁喜侍中任謙京兆尹尹昭

承間言于興曰父子之際人罕得而言然臣等理不

容默并后匹嫡未始不傾國亂家廣平公弼奸兇無

狀潛有陵奪之志市巷諷議皆言陛下欲有廢立之

志誠如此者臣等有死而已不敢奉詔興曰安有此

乎昭等曰若無廢立之事陛下愛弼適所以禍之愿

去左右減其威權興默然興寢疾其太子泓屯兵于

東華門侍疾于諮議堂姚弼潛謀為亂招集數千人

被甲伏于其第姚紹及任謙梁喜姚贊尹昭斂曼嵬

并典禁兵宿衛于內姚裕遣使告姚懿于蒲囗并密

信諸藩論弼逆狀懿流涕以告將士將士無不奮怒

于是建牙誓眾將赴長安鎮東豫州牧姚洸起兵洛

陽平西姚諶起兵于雍將以赴泓之難興疾瘳朝其

群臣征虜劉羌泣謂興曰陛下寢疾數旬奈何忽有

斯事興曰朕過庭無訓使諸子不穆卿等各陳所懷

以安社稷尹昭曰廣平公弼恃寵懷貳自宜置之刑

書陛下若含忍且可削奪威權使散居藩國興謂梁

喜曰卿以為何如喜曰臣之愚見如昭所陳興未忍

致法免其尚書令以將軍公就第懿等聞興疾瘳各

罷兵還鎮懿恢及弟諶等皆抗表罪弼請致之刑法

興弗許時姚懿姚洸姚宣姚諶來朝使姚裕言于興

曰懿等今悉在外欲有所陳興曰汝等正欲道弼事

耳吾已知之裕曰弼茍有可論陛下所宜垂聽若懿

等言違大義便當肆之刑辟奈何距之于是引見諮

議堂宣流涕曰先帝以大圣起基陛下以神武定業

安可使弼謀傾社稷宜委之有司肅明刑憲臣等敢

以死請興曰吾自處之非汝等所憂先是大司農竇

溫司徒左長史王弼皆有密表勸興廢立興雖不從

亦不以為責撫軍東曹屬姜虬上疏興以虬表示梁

喜曰天下之人莫不以吾兒為口實將何以處之喜

曰信如虬言陛下宜早裁決興默然太子詹事王周

亦樹黨東宮弼惡之周抗志確然興嘉其守正以周

為中書監弼恨姚宣之毀己遂譖宣于興興大怒遂

收宣于杏城下獄而使弼將三萬人鎮秦州尹昭言

于興曰廣平公與皇太子不平握強兵于外陛下一

旦不諱恐社稷必危興弗納時興藥動姚弼稱疾不

朝集兵于第興聞之怒甚泓言于興曰臣誠不肖不

能訓諧于弟致弼構造是非陛下若以臣為社稷之

憂除臣而國寧若垂天性之恩乞聽臣守藩興慘然

改容召姚贊梁喜尹昭斂曼嵬于諮議堂密謀收弼

時姚紹屯兵雍城馳遣告之數日不決興慮其為變

乃收弼囚之中曹將殺之泓流涕固請之乃止于是

興如華陰泓監國入居西宮因疾篤還長安泓欲出

迎其宮臣曰今主上疾篤奸臣在側廣平公每希覬

非常變故難測今殿下若出進則不得見主上退則

有弼等之禍安所歸乎泓乃拜迎于黃龍門樽下弼

黨先謀因泓出迎害之今欲隨興入殿中作亂復未

知興之存亡疑而不發興疾轉篤興少子耕兒出告

其兄愔曰上已崩矣宜速決計于是愔與其屬率甲

士攻端門遣壯士登門緣屋而入及于馬道泓時侍

疾于諮議堂遣斂曼嵬率殿中兵登武庫距戰太子

右衛率姚和都率東宮兵入屯馬道南愔等既不得

進遂燒端門興力疾臨前殿賜弼死禁兵見興喜躍

貫甲赴賊賊眾駭擾和都勒東宮兵自后擊之愔等

奔潰逃于驪山興引紹及贊梁喜尹昭斂曼嵬入內

寢受遺輔政義熙十二年興死時年五十一

劉曜載記初靳準之亂曜世子穎沒于黑匿郁鞫部

至是囗自言郁鞠大驚資給衣馬遣子送之曜對囗

悲慟嘉郁鞠忠款囗字義孫年十歲身長七尺五寸

眉鬢如畫聰奇之謂曜曰此兒神氣豈同義真乎固

當應為卿之冢嫡卿可思文王廢伯邑考立武王之

意也曜曰不可以亂長幼之倫也聰曰義真既不能

遠追太伯高讓之風吾不過為卿封之以一國義真

曜子儉之字也于是封儉為臨海王立囗為世子囗

雖少離屯難而風骨俊茂身長八尺三寸發與身齊

多力善射曜因以重之其朝臣亦屬意焉曜于是顧

謂群下曰義孫可謂歲寒而不雕涅而不淄者矣義

光雖先已樹立然沖幼儒謹恐難乎為今之儲貳也

朕欲遠追周文近蹤光武使宗廟有太山之安義光

饗無疆之福于諸卿意如何其太傅呼延晏等咸曰

陛下遠擬周漢為國家無窮之計豈惟臣等賴之實

亦宗廟四海之慶左光祿卜泰太子太保韓光等進

曰陛下若以廢立為是也則不應垂訪群下若以為

疑也固思聞臣等異同之言何則昔周文以未建之

前擇圣表而超樹之可也光武緣母色而廢立豈足

為圣朝之模范皇子穎文武才略神度弘遠信獨絕

一時足以擬蹤周發然太子孝友仁慈志尚沖雅亦

足以堂負圣基為承平之賢主不可輕以廢易陛下

誠實爾者臣等有死而已未敢奉詔曜默然穎前泣

曰慈父之于子也當務存尸鳩之仁何可替熙而立

臣也陛下謬恩乃爾者臣請死于此以明赤心因歔

欷流涕悲感朝臣曜亦以太子羊氏所生羊有寵哀

之不忍廢乃止追謚前妻卜氏為元悼皇后穎之母

也封穎為永安王

宋書鮮卑吐谷渾傳阿柴虜吐谷渾遼東鮮卑也父

奕洛韓有二子長曰吐谷渾少曰若洛廆若洛廆別

為慕容氏渾庶長廆正嫡父在時分七百戶與渾渾

與廆二部俱牧馬馬斗相傷廆怒遣信謂渾曰先公

處分與兄異部牧馬何不相遠而致斗爭相傷渾曰

馬是畜生所以致斗斗在于馬而怒及人邪永別甚

易于是擁馬西行日移一頓頓八十里經數頓廆悔

悟深自咎責遣舊父老及長史乙那樓追渾令還渾

曰我是卑庶理無并大今以馬致別諸君試擁馬令

東馬若還東我當隨去樓喜即使所從二千騎共遮

馬令回不盈三百步囗然悲鳴突走聲若頹山如是

者十余輩一向一遠于是遂西附陰山遭晉亂遂得

上隴后廆追思渾作阿干之歌鮮卑呼兄為阿干

南齊書劉懷珍傳懷珍子靈哲嫡母崔氏及兄子景

煥泰始中沒虜靈哲為布衣不聽樂及懷珍卒當襲

爵靈哲固辭以兄子在虜中存亡未測無容越當茅

土朝廷義之靈哲傾產私贖嫡母及景煥累年不能

得世祖哀之令北使告虜主虜主送以還南襲懷珍

封爵

魏書崔元伯傳崔道固字季堅父輯泰山太守道固

賤出適母兄攸之目連等輕侮之輯謂攸之曰此兒

姿識如此或能興人門戶汝等何以輕之攸之等遇

之彌薄略無兄弟之禮時劉義隆子駿為徐兗二州

刺史得辟他州民為從事輯乃資給道固令其南仕

既至彭城駿以為從事道固美形容善舉止便弓馬

好武事駿稍嘉之會青州刺史新除過彭城駿謂之

曰崔道固人身如此豈可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

其偏庶便相陵侮可為嘆息青州刺史至州辟為主

簿轉治中后為義隆諸子參軍事被遣向徐州募人

長史已下皆詣道固道固諸兄等逼道固所生母自

致酒炙于客前道固驚起接取謂客曰家無人力老

親自執劬勞諸客皆知其兄弟所作咸起拜謝其母

母謂道固曰我賤不足以報貴賓汝宜答拜諸客皆

嘆美道固母子賤其諸兄

夏侯道遷傳道遷長子夬死夬子籍年十余歲襲祖

封已數年而夬弟囗等言其眇目癇疾不任承繼自

以與夬同庶己應紹襲尚書奏籍承封

楊大眼傳大眼武都氐難當之孫也少有膽氣跳走

如飛然側出不為其宗親顧待頗有饑寒之切

韓延之傳延之字顯宗前妻羅氏生子措措隨父入

國又以淮南王女妻延之生道仁措推道仁為嫡襲

父爵位至殿中尚書進爵西平公

陸俟傳俟子麗麗長子定國薨謚曰莊王初定國娶

河東柳氏生子安保后納范陽盧度世女生昕之二

室俱為舊族而嫡妾不分定國亡后兩子爭襲父爵

仆射李沖有寵于時與度世子泉婚親相好沖遂左

右申助昕之由是承爵尚主職位赫奕安保沉廢貧

賤不免饑寒

盧元傳元子度世字子遷有四子淵敏昶尚初元有

五子嫡惟度世余皆別生崔浩之難其庶兄弟常欲

危害之度世常深忿恨及度世有子每誡約令絕妾

孽不得使長以防后患至淵兄弟婢賤生子雖形貌

相類皆不舉接為識者所非

淵長子道將字祖業應襲父爵而讓其第八弟道舒

有司奏聞詔曰長嫡承重禮之大經何得輒授也而

道將引清河國王常侍韓子熙讓弟仲穆魯陽男之

例尚書李平重申奏詔乃聽許

崔僧淵傳僧淵入國坐兄弟徙于薄骨律鎮僧淵元

妻房氏生二子伯驎伯驥后薄房氏更納平原杜氏

僧淵之徙也與杜俱去生四子伯鳳祖龍祖螭祖虬

得還之后棄絕房氏遂與杜氏及四子家于青州伯

驥與母房氏居于冀州雖往來父間而心存母氏孝

慈之道頓阻一門僧淵卒年七十余伯驎雖往奔赴

不敢入家哭沙門寺祖龍司空行參軍性剛躁父亡

后與兄伯驎訟競嫡庶并以刀劍自衛若怨讎焉

薛安都傳安都從祖弟真度有子十二人嫡長子懷

徹襲封庶長子懷吉自以支庶餌誘勝己共為婚姻

畢眾敬傳眾敬子元賓入國初娶東平劉氏有四子

祖朽祖髦祖歸祖旋賜妻元氏生二子祖榮祖暉祖

朽最長祖暉次祖髦故事前妻雖先有子后賜之妻

子皆承嫡所以劉氏先亡祖暉不服重元氏后卒祖

朽等三年終禮

北齊書元弼傳弼字輔宗魏司空之子性剛正有文

學位中散大夫以世嫡應襲先爵為季父尚書仆射

麗因于氏親寵遂奪弼王爵橫授同兄子誕于是弼

絕棄人事托疾還私第宣武中為侍中弼上表固讓

入嵩山以穴為室布衣蔬食卒建元元年子暉業訴

復王爵永安三年追贈尚書令司徒公謚曰文獻初

弼嘗夢人謂之曰君身不得傳世封其紹先爵者君

長子紹遠也弼覺即告暉業終如其言也

邢邵傳邵字子才子大寶有文情孽子大德大道略

不識字焉

孫騰傳騰遷太保初博陵崔孝芬取貧家子賈氏以

為養女孝芬死其妻元更適鄭伯猷攜賈于鄭氏賈

有姿色騰納之始以為妾其妻袁氏死騰以賈有子

正以為妻詔封丹陽郡君

隋書房陵王勇傳勇字睍地伐高祖長子也周世高

祖輔政立為世子受禪立為皇太子軍國政事令勇

參決多所損益上每納之上嘗從容謂群臣曰前世

皇王溺于嬖幸廢立之所由生朕傍無姬侍五子同

母可謂真兄弟也豈若前代多諸內寵孽子忿諍為

亡國之道邪勇嘗文飾蜀鎧上見而不悅恐致奢侈

之漸因而誡之其后經冬至百官朝勇勇張樂受賀

高祖知之下詔停斷自此恩寵始衰漸生疑阻勇多

內寵昭訓云氏尤稱嬖幸禮匹于嫡勇妃元氏無寵

嘗遇心疾二日而薨獻皇后意有他故甚責望勇自

是云昭訓專擅內政后彌不平頗遣人伺察求勇罪

過晉王知之彌自矯飾皇后由是薄勇愈稱晉王德

行其后晉王來朝車馬侍從皆為儉素敬接朝臣禮

極卑屈聲名籍甚冠于諸王臨還揚州入內辭皇后

因哽咽流涕伏不能興皇后泫然泣下相對歔欷王

曰臣性識愚下常守平生昆弟之意不知何罪失愛

東宮恒蓄盛怒欲加屠陷是用勤憂積念懼履危亡

皇后忿然曰睍地伐漸不可耐我為伊索得元家女

竟不聞作夫妻專寵阿云使有如許豚犬前新婦本

無病痛忽爾暴亡遣人投藥致此夭逝何因復于汝

處發如此意我在尚爾我死后當魚肉汝乎每思東

宮竟無正嫡至尊千秋萬歲之后遣汝等兄弟向阿

云兒前再拜問訊此是幾許大苦痛邪晉王又拜嗚

咽不能止皇后亦悲不自勝此別之后知皇后意移

始構奪宗之計因引張衡定策遣褒公宇文述深交

楊約令喻旨于越國公素具言皇后此語素瞿然曰

但不知皇后如何必如所言吾又何為者后數日素

入侍宴微稱晉王孝悌恭儉有類至尊用此揣皇后

意皇后泣曰公言是也我兒大孝順又其新婦亦大

可憐豈若睨地伐共阿云相對而坐終日酣宴昵近

小人疑阻骨肉我所以益憐阿者常恐暗地殺之

素既知意因盛言太子不才皇后遂遺素金始有廢

立之意勇頗知其謀憂懼計無所出高祖知其不安

在仁壽宮使楊素觀勇素還言勇怨望恐有他變愿

深防察高祖聞素譖毀甚疑之皇后又遣人伺覘東

宮纖介事皆聞奏因加媒孽構成其罪高祖惑于邪

議遂疏忌勇乃于元武門達至德門量置候人以伺

動靜皆隨事奏聞晉王又命段達私于東宮幸臣姬

威遺以財貨令取太子消息密告楊素于是內外喧

謗過失日聞九月壬子車駕至自仁壽宮翌日御大

興殿作色謂東宮官屬曰仁壽宮去此不遠而令我

每還京師嚴備仗衛如入敵國豈非爾輩欲壞我國

家邪于是執唐令則等數人付所司訊鞫令楊素陳

東宮事狀以告近臣素顯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

太子檢校劉居士余黨太子奉詔乃作色奮厲骨肉

飛騰語臣云居士黨盡伏法遣我何處窮討爾作右

仆射委寄不輕自檢校之何關我事又云若大事不

遂我先被誅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諸弟一事以

上不得自由因長嘆回視云我大覺身妨高祖曰此

兒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恒勸我廢之我以布素時生

復是長子望其漸改隱忍至今勇昔從南兗州來語

衛王云阿娘不與我一好婦女亦是可恨因指皇后

侍兒曰是皆我物此言幾許異事新婦初亡我深疑

使馬嗣明藥殺我曾責之便懟曰會殺元孝矩此欲

害我而遷怒耳初長寧誕育朕與皇后共抱養之自

懷彼此連遣來索且云定興女在外私合而生想此

由來何必是其體嗣勇嘗引曹妙達共定興女同燕

妙達在外說云我今得勸妃酒直以其諸子偏庶畏

人不服故逆縱之欲收天下之望耳我雖德囗堯舜

終不以萬姓付不肖子也我恒畏其加害如防大敵

今欲廢之以安天下左衛大將軍五原公元旻諫曰

廢立大事天子無二言詔旨若行后悔無及讒言罔

極惟陛下察之旻辭直爭強聲色俱厲上不答是時

姬威又抗表告太子非法高祖謂威曰太子事跡宜

皆盡言威對曰皇太子由來共臣語惟意在驕奢欲

得從樊川以至于散關總規為苑又于苑內筑一小

城春夏秋冬作役不輟營起亭殿朝造夕改每云至

尊嗔我多側庶高緯陳叔寶豈是孽子乎嘗令師姥

卜吉兇語臣曰至尊忌在十八年此期促矣高祖泫

然曰誰非父母生乃至于此我有舊使婦女令看東

宮奏我云勿令廣平王至皇太子處東宮憎婦亦廣

平教之元贊亦知其陰惡勸我于左藏之東加置兩

隊朕近覽齊書見高歡縱其兒子不勝忿憤安可效

尤邪于是勇及諸子被禁錮部分收其黨與楊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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