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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列傳一(2)

起融復從王邑敗于昆陽下歸長安漢兵長驅入關

王邑薦融拜為波水將軍賜黃金千斤引兵至新豐

莽敗融以軍降更始大司馬趙萌萌以為校尉甚重

之薦融為巨鹿太守融見更始新立東方尚擾不欲

出關而高祖父嘗為張掖太守從祖父為護羌校尉

從弟亦為武威太守累世在河西知其土俗獨謂兄

弟曰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帶河為固張掖屬

國精兵萬騎一旦緩急杜絕河津足以自守此遺種

處也兄弟皆然之融于是日往守萌辭讓巨鹿圖出

河西萌為言更始乃得為張掖屬國都尉融大喜即

將家屬而西既到撫結雄杰懷輯羌虜甚得其歡心

河西翕然歸之是時酒泉太守梁統金城太守庫鈞

張掖都尉史苞酒泉都尉竺曾燉煌都尉辛肜并州

郡英俊融皆與為厚善及更始敗融與梁統等計議

曰今天下擾亂未知所歸河西斗絕在羌胡中不同

心&;#力則不能自守權鈞力齊復無以相率當推一

人為大將軍共全五郡觀時變動議既定而各謙讓

咸以融世任河西為吏人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五

郡大將軍事是時武威太守馬期張掖太守任仲并

孤立無黨乃共移書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綬去于是

以梁統為武威太守史苞為張掖太守竺曾為酒泉

太守辛彤為燉煌太守庫鈞為金城太守融居屬國

領都尉職如故置從事監察五郡河西民俗質樸而

融等政亦寬和上下相親晏然富殖修兵馬習戰射

明烽燧之警羌胡犯塞融輒自將與諸郡相救皆如

符要每輒自破之其后匈奴懲乂稀復侵寇而保塞

羌胡皆震服親附安定北地上郡流人避兇饑者歸

之不絕融等遙聞光武即位而心欲東向以河西隔

遠未能自通時隗囂先稱建武年號融等從受正朔

囂皆假其將軍印綬囂外順人望內懷異志使辯士

張元游說河西曰更始事業已成尋復亡滅此一姓

不再興之效今即有所主便相系屬一旦拘制自令

失柄后有危殆雖悔無及今豪杰競逐雌雄未決當

各據其土宇與隴蜀合從高可為六國下不失尉佗

融等于是召豪杰及諸太守計議其中智者皆曰漢

承堯運歷數延長今皇帝姓號見于圖書自前世博

物道術之士谷子云夏賀良等建明漢有再受命之

符言之久矣故劉子駿改易名字冀應其占及莽永

道士西門君惠言劉秀當為天子遂謀立子駿事覺

被殺出謂百姓觀者曰劉秀真汝主也皆近事者

智者所共見也除言天命且以人事論之今稱帝者

數人而洛陽土地最廣甲兵最強號令最明觀符命

而察人事它姓殆未能當也諸郡太守各有賓客或

同或異融小心精詳遂決策東向五年夏遣長史劉

鈞奉書獻馬先是帝聞河西完富地接隴蜀常欲招

之以逼囂述亦發使遺融書遇鈞于道即與俱還帝

見鈞歡甚禮饗畢乃遣令還賜融璽書曰制詔行河

西五郡大將軍事屬國都尉勞鎮守邊五郡兵馬精

強倉庫有蓄民庶殷富外則折挫羌胡內則百姓蒙

福威德流聞虛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長史所

奉書獻馬悉至深知厚意今益州有公孫子陽天水

有隗將軍方蜀漢相攻權在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

重以此言之欲相厚豈有量哉諸事俱長史所見將

軍所知王者迭興千載一會欲遂立桓文輔微國當

勉卒功業欲三分鼎足連衡合從亦宜時定天下未

并吾與爾絕域非相吞之國今之議者必有任囂效

尉佗制七郡之計王者有分土無分民自適己事而

已今以黃金二百斤賜將軍便宜輒言因授融為涼

州牧璽書既至河西咸驚以為天子明見萬里之外

網羅張立之情融即復遣軍上書曰臣融竊伏自惟

幸得托先后末屬蒙恩為外戚累世二千石至臣之

身復備列位假歷將帥守持一隅以委質則易為辭

以納忠則易為力書不足以深達至誠故遣劉鈞口

陳肝

陳肝膽自以底里上露長無纖介而璽書盛稱蜀漢

二主三分鼎足之權任囂尉佗之謀竊自痛傷臣融

雖無識猶知利害之際順逆之分豈可背真舊之主

事奸偽之人廢忠貞之節為傾覆之事棄已成之基

求無冀之利此三者雖問狂夫猶知去就而臣獨何

以用心謹遣同產弟友詣闕口陳區區友至高平會

囂反叛道絕馳還遣司馬席封間行通書帝復遣席

封賜融友書所以慰藉之甚備融既深知帝意乃與

隗囂書責讓之曰伏惟將軍國富政修士兵懷附親

遇&;#會之際國家不利之時守節不回承事本朝后

遣伯春委身于國無疑之誠于斯有效融等所以欣

服高義愿從役于將軍者良為此也而忿悁之間改

節易圖君臣分爭上下接兵委成功造難就去從義

為橫謀百年累之一朝毀之豈不惜乎殆執事者貪

功建謀以至于此融竊痛之當今西州地勢局迫人

兵離散易以輔人難以自建計若失路不反聞道猶

迷不南合子陽則北入文伯耳夫負虛交而易強御

恃遠救而輕近敵未見其利也融聞智者不危眾以

舉事仁者不違義以要功今以小敵大于眾何如棄

子僥功于義何如且初事本朝稽首北面忠臣節也

及遣伯春垂涕相送慈父恩也俄而背之謂吏士何

忍而棄之謂留子何自起兵以來轉相攻擊城郭皆

為丘墟生人轉于溝壑今其存者非鋒刃之余則流

亡之孤迄今傷痍之體未愈哭泣之聲尚聞幸賴天

運稍還而大將軍復重于難是使積疴不得遂瘳幼

孤將復流離其為悲痛尤足愍傷言之可為酸鼻庸

人且猶不忍況仁者乎融聞為忠甚易得宜實難憂

人太過以德取怨知且以言獲罪也區區所見唯將

軍省焉囂不納融乃與五郡太守共砥厲兵馬上疏

請師期帝深嘉美之乃賜融以外屬圖及太史公五

宗外戚世家魏其侯列傳詔報曰每追念外屬孝景

皇帝出自竇氏定王景帝之子朕之所祖昔魏其一

言繼統以正長君少君尊奉師傅修成淑德施及子

孫此皇太后神靈上天佑漢也從天水來者寫將軍

所讓隗囂書痛入骨髓畔臣見之當股栗慚愧忠臣

則酸鼻流涕義士則曠若發非忠孝&;#誠孰能如

此豈其德薄者所能克堪囂自知失河西之助族禍

將及欲設間離之說亂惑真心轉相解構以成其奸

又京師百僚不曉國家及將軍本意多能采取虛偽

夸誕妄談令忠孝失望傳言乖實毀譽之來皆不徒

然不可不思今關東盜賊已定大兵今當悉西將軍

其抗厲威武以應期會融被詔即與諸郡守將兵入

金城初更始時先零羌封何諸種殺金城太守居其

郡隗囂使使賂遺封何與共結盟欲發其眾融等因

軍出進擊封何大破之斬首千余級得牛馬羊萬頭

谷數萬斛因并河揚威武伺候車駕時大兵未進融

乃引還帝以融信&;#著明益嘉之詔右扶風修理融

父墳塋祠以太牢數馳輕使致遺四方珍羞梁統乃

使人刺殺張元遂與囂絕皆解所假將軍印綬七年

夏酒泉太守竺曾以弟報怨殺人而去郡融承制拜

曾為武鋒將軍更以辛肜代之秋隗囂發兵寇安定

帝將自西征之先戒融期會遇雨道斷且囂兵已退

乃止融至姑臧被詔罷歸融恐大兵遂久不出乃上

書曰隗囂聞車駕當西臣融東下士眾騷動計且不

戰囂將高峻之屬皆欲逢迎大軍后聞兵罷峻等復

疑囂揚言東方有變西州豪杰遂復附從囂又引公

孫述將令守突門臣融孤弱介在其間雖承威靈宜

速救助國家當其前臣融促其后緩急迭用首尾相

資囂勢排迮不得進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進久生

持疑則外長寇讎內示困弱復令讒邪得有因緣臣

竊憂之惟陛下哀憐帝深美之八年夏車駕西征隗

囂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輜重

五千余兩與大軍會高平第一融先遣從事問會見

儀適是時軍旅代興諸將與三公交錯道中或背使

者交私語帝聞融先問禮儀甚善之以宣告百寮乃

置酒高會引見融等待以殊禮拜弟友為奉車都尉

從弟士大中大夫遂共進軍囂眾大潰城邑皆降帝

高融功下詔以安豐陽泉蓼安安風四縣封融為安

豐侯弟友為顯親侯遂以次封諸將帥武鋒將軍竺

曾為助義侯武威太守梁統為成義侯張掖太守史

苞為褒義侯金城太守庫鈞為輔義侯酒泉太守辛

肜為扶義侯封爵既畢乘輿東歸悉遣融等西還所

鎮融以兄弟并受爵位久專方面懼不自安數上書

求代詔報曰吾與將軍如左右手耳數執謙退何不

曉人意勉循士民無擅離部曲及隴蜀平詔融與五

郡太守奏事京師官屬賓客相隨駕乘千余兩牛馬

羊被野融到詣洛陽城門上涼州牧張掖屬國都尉

安豐侯印綬詔遣使者還侯印綬引見就諸侯位賞

賜恩寵傾動京師數月拜為冀州牧十余日又遷大

司空融自以非舊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召會

進見容貌辭氣卑恭已甚帝以此愈親厚之融小心

久不自安數辭讓爵位因侍中金遷口達至誠又上

疏曰臣融年五十有三有子年十五質性頑鈍臣融

朝夕教導以經藝不得令觀天文見讖記誠欲令恭

肅畏事恂恂循道不愿其有才能何況乃當傳以連

城廣土享故諸侯王國哉因復請間求見帝不許后

朝罷逡巡席后帝知欲有讓遂使左右傳出它日會

見迎詔融曰日者知公欲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

自便今相見宜論他事勿得復言融不敢重陳請二

十年大司徒戴涉坐所舉人盜金下獄帝以三公參

職不得已乃策免融明年加位特進二十三年代陰

興行衛尉事特進如故又兼領將作大匠弟友為城

門校尉兄弟并典禁兵融復乞骸骨輒賜錢帛太官

致珍奇及友卒帝愍融年衰遣中常侍中謁者即其

臥內強進酒食融長子穆尚內黃公主代友為城門

校尉穆子勛尚東海恭王疆女泚陽公主友子固亦

尚光武女涅陽公主顯宗即位以融從兄子林為護

羌校尉竇氏一公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皆相與并

時自祖及孫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數于親

戚功臣中莫與為比永平二年林以罪誅事在西羌

傳帝由是數下詔切責融或以竇嬰田蚡禍敗之事

融惶恐乞骸骨詔令歸第養病歲余聽上衛尉印綬

賜養牛上樽酒融宿衛十余年年老子孫縱誕多不

法穆等遂交通輕薄屬托郡縣干亂政事以封在安

豐欲令姻戚悉據故六安國遂矯稱陰太后詔令六

安侯劉盱去婦因以女妻之五年盱婦家上書言狀

帝大怒乃盡免穆等官諸竇為郎吏者皆將家屬歸

故郡獨留融京師穆等西至函谷關有詔悉復追還

會融卒時年七十八謚曰戴侯賻送甚厚帝以穆不

能修尚而擁富貲居大第常令謁者一人監護其家

居數年謁者奏穆父子自失勢數出怨望語帝令將

家屬歸本郡唯勛以泚陽主&;#留京師穆坐賂遺小

吏郡捕系與子宣俱死平陵獄勛亦死洛陽獄久之

詔還融夫人與小孫一人居洛陽家舍十四年封勛

弟嘉為安豐侯食邑二千戶奉融后和帝初為少府

及勛子大將軍憲被誅免就國嘉卒子萬全嗣萬全

卒子會宗嗣萬全弟子武別有傳

丁鴻

按后漢書本傳鴻字孝公潁川定陵人也父綝字幼

春王莽末守潁陽尉世祖略地潁陽潁陽城守不下

綝說其宰遂與俱降世祖大喜厚加賞勞以綝為偏

將軍因從征伐綝將兵先渡河移檄郡國攻營略地

下河南陳留潁川二十一縣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

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樂諸將皆占豐邑美縣唯綝

愿封本鄉或謂綝曰人皆欲縣子獨求鄉何也綝曰

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磽埆之地今綝能薄功

微得鄉亭厚矣帝從之封定陵新安鄉侯食邑五千

戶后徙封陵陽侯鴻年十三從桓榮受歐陽尚書三

年而明章句善論難為都講遂篤志精銳布衣荷擔

不遠千里初綝從世祖征伐鴻獨與弟盛居憐盛幼

小而共寒苦及綝卒鴻當襲封上書讓國于盛不報

既葬乃掛缞绖于冢廬而逃去留書與盛曰鴻貪經

書不顧恩義弱而隨師生不供養死不飯唅皇天先

祖并不佑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狀愿辭爵

仲公章寢不報迫且當襲封謹自放棄遂求良醫如

遂不瘳永歸溝壑鴻初與九江人鮑駿同事桓榮甚

相友善及鴻亡封與駿遇于東海陽狂不識駿駿乃

止而讓之曰昔伯夷吳札亂世權行故得申其志耳

春秋之義不以家事廢王事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絕

父不滅之基可謂智乎鴻感悟垂涕嘆息乃還就國

開門教授鮑駿亦上書言鴻經學至行顯宗甚賢之

永平十年詔征鴻至即召見說文侯之命篇賜御衣

及綬稟食公車與博士同禮頃之拜侍中十三年兼

射聲校尉建初四年徙封魯陽鄉侯肅宗召鴻與廣

平王羨及諸儒樓望成封桓郁賈逵等論定五經同

異于北宮白虎觀使五官中郎將魏應主承制問難

侍中淳于恭奏上帝親稱制臨決鴻以才高論難最

明諸儒稱之帝數嗟美焉時人嘆曰殿中無雙丁孝

公數受賞賜擢徙校書遂代成封為少府門下由是

益盛遠方至者數千人彭城劉愷北海巴茂九江朱

倀皆至公卿元和三年徙封馬亭鄉侯和帝即位遷

太常永元四年代袁安為司徒是時竇太后臨政憲

兄弟各擅威權鴻因日食上封事曰臣聞日者陽精

守實不虧君之象也月者陰精盈毀有常臣之表也

故日食者臣乘君陰陵陽月滿不虧下驕盈也昔周

室衰季皇甫之屬專權于外黨類強盛侵奪主勢則

日月薄食故詩曰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

孔之丑春秋日食三十六弒君三十二變不空生各

以類應夫威柄不以放下利器不以假人覽觀往古

近察漢興傾危之禍靡不由之是以三桓專魯田氏

擅齊六卿分晉諸呂握權統嗣幾移哀平之末廟不

血食故雖有周公之親而無其德不得行其勢也今

大將軍雖欲敕身自約不敢僭差然而天下遠近皆

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雖奉符

璽受臺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數十日背王室向私門

此乃上威損下權盛也人道悖于下效驗見于天雖

有隱謀神照其情象見戒以告人君間者月滿先

節過望不虧此臣驕溢背君專功獨行也陛下未深

覺悟故天重見戒誠宜畏懼以防其禍詩云敬天之

怒不敢戲豫若敕政責躬杜漸防萌則兇妖銷滅害

除福湊矣夫壞崖破巖之水源自涓涓干云蔽日之

木起于蔥青禁微則易救末者難人莫不忽于微細

以致其大恩不忍誨義不忍割去事之后未然之明

鏡也臣愚以為左官外附之臣依托權門傾覆諂諛

以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誅間者大將軍再出威振

州郡莫不賦斂吏人遣使貢獻大將軍雖不受而物

不還主部署之吏無所畏憚縱行非法不伏罪辜故

海內貪猾競為奸吏小民吁嗟怨氣滿腹臣聞天不

可以不剛不剛則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強不強則

宰牧從橫宜因大變改政匡失以塞天意書奏十余

日帝以鴻行太尉兼衛尉屯南北宮于是收竇憲大

將軍印綬憲及諸弟皆自殺時大郡口五六十萬舉

孝廉二人小郡口二十萬并有蠻夷者亦舉二人帝

以為不均下公卿會議鴻與司空劉方上言凡口率

之科宜有階品蠻夷錯雜不得為數自今郡國率二

十萬口歲舉孝廉一人四十萬二人六十萬三人八

十萬四人百萬五人百二十萬六人不滿二十萬二

歲一人不滿十萬三歲一人帝從之六年鴻薨賜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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