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治長、洪、伏三脈,風癇、驚癇、發狂、惡人與火者,灸第三椎、第九椎,服局方妙香丸,以針穿一眼子透,冷水內浸少時,服之如本方。若治弦、細、緩三脈,諸癇似狂者,李河南五生丸。(妙香丸方見虛煩條。)氣亂于頭,則為厥逆,頭重眩仆。(全文見針灸。)邪搏陽,則為癲疾。(見診法,下同。《針經》九針云∶邪入于陽,轉為癲疾。)厥成為癲疾。(厥,氣上逆也。)〔《素》〕帝曰∶人生而有病癲疾者,病名曰何?安所得之?岐伯曰∶病名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時,其母有所大驚,氣上而不下,精氣并居,故令子發為癲疾。(奇病論)凡癲癇,及中風、中寒、中暑、中濕、氣厥、尸厥而昏眩倒仆,不省人事者,皆由邪氣逆上陽分,而亂于頭中也。癲癇者,痰邪逆上也。中風寒暑濕及氣厥尸厥者,亦風寒暑濕等邪氣逆上也。邪氣逆上,則頭中氣亂,頭中氣亂,則脈道閉塞,孔竅不通,故耳不聞聲,目不識人,而昏眩無知,仆倒于地也。以其病在頭巔,故曰癲疾。治之者,或吐痰而就高越之,或鎮墜痰而從高抑之,或內消痰邪使氣不逆,或隨風寒暑濕之法用輕劑發散上焦,或針灸頭中脈絡而導其氣,皆可使頭巔脈道流通,孔竅開發,而不致昏眩也。
是知癲癇之癲,與厥成癲疾,眩冒癲疾之巔,一疾也。王太仆誤分癲為二疾,獨孫真人始能一之,今特冠此氣亂頭巔等經文于癲癇篇首,使人知疾有所歸,而治有所據也。
〔《局》〕碧霞丹 治五癇疾。(方見虛實門。)〔世〕治暗風,天麻、南星、半夏、僵蠶、白附子、防風各半兩,白礬二兩,用木瓜一個,切去頂取穣,納前藥末,用原頂覆住,面包煨熟,就搗如泥為丸。又用皂角二寸敲細,酒半盞,浸一宿。如發時,取前藥一十九粒,納口中,用酒灌下,取出痰即愈。自省后,日服三十粒,姜湯下。
治風癇及心風病,用皂角三挺捶破濾汁,熬如稀糊,攤紙上曬干,取兩葉如小錢大,用溫漿水浸洗,去紙,注于兩鼻孔,各一蜆殼許,須臾涎下,咬箸瀝盡涎,后服祛痰丸。
代赭石(一兩,生) 白礬(二兩,生)上為細末,稀糊為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冷水送下,不拘時。
〔仲〕風引湯 治癇疾螈 。(方見后。)〔無〕礬丹丸 治五癲百癇,無問陰陽冷熱。
虢丹 晉礬(各一兩)上用磚鑿一窠,可容二兩許,先安丹在下,次安礬在上,以炭五斤。熾令炭盡,取出細研,以不經水豬心血為丸,如綠豆大,每服十丸至二十丸,橘皮湯下。
〔世〕治暗風,遠年日久不愈,皆可服。用地黃。廣南道地者,不計多少,火 醋淬七次,為細末,每服二錢,溫酒調下,年深者亦治。
〔羅〕參朱丸 治風癇,大有神效。
人參 蛤粉 朱砂(各等分)上為細末, 豬心血為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金銀花湯下,食遠服。
神應丹 治諸癇。
用好辰砂,不拘多少,為細末,用豬心血和之得所,以蒸餅裹蒸取出,就熱丸如梧子大。每服一丸,食遠臥時,煎人參湯下,大有神效。
琥珀壽星丸天南星(一斤,撅坑二尺深,用木炭五斤 熱,取出炭,用好酒一升潑之,將南星趁熱下坑,用盆蓋訖合,過一宿取出,再焙干為末) 琥珀(四兩,取末) 朱砂(二兩,一半為衣,一半入藥)豬心三個取血,另打生姜面糊攪令稠粘,將豬心血和入藥末,丸如梧子大,每服五十丸,煎人參湯空心送下,日進三服。
〔世〕密陀僧散 治暗風。
取密陀僧成塊者,以鐵線纏,又用鐵線懸掛,火 紅,用酒醋一升淬盡,出火毒,研極細,每服一錢,麝香酒調下。
治癇疾。凌霄花一味,為細末,每三錢,空心酒調服,每服藥時,以木梳不住手梳其發,又用冷水一碗,逐口含之,水溫則換,水盡住梳,如此四十九日,永絕其根。
《楊氏家藏》五癇丸 治癲癇發作,不問新久,并宜服之。
天南星(炮,一兩) 烏蛇肉(酒浸一宿,去皮骨,焙,一兩) 朱砂(二錢半,另研) 全蝎(二錢,去毒,炒) 半夏(二兩,酒洗,焙) 雄黃(一錢半,另研) 蜈蚣(半條,去頭足,炙) 白附子(半兩,炮)白僵蠶(一兩半,炒去絲) 麝香(三錢,另研。) 白礬(一兩) 皂角(四兩,捶碎,水半升揉汁與白礬同熬干,研)上為末,姜汁煮面糊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姜湯下。
〔丹〕治癇疾。
川芎(二兩) 防風 豬牙皂角 郁金 明礬(各一兩) 蜈蚣(一條)上細末,蒸餅丸,如梧子大。空心清茶下十五丸,一日除根。
〔羅〕治癇病、心風病。用天南星,九蒸九曝,為末,生姜汁打糊為丸,如梧子大。每服二十丸,煎人參、麥門冬,菖蒲湯下,亦可。
〔《素》〕春脈者肝也,春脈太過,為病在外,善怒,忽忽眩冒而癲疾。(全文見治法。脈來弦實而強為太過。歲木太過,)甚則忽忽善怒,眩冒而癲疾。(全文見運氣類注。)〔丹〕治巡檢夫人癇,通圣散二錢半,姜三片煎,下犀角丸三十粒。
〔《保》〕防風通圣散防風 川芎 當歸 芍藥 大黃 芒硝 連翹 薄荷 麻黃(不去節,各五錢) 枯梗 黃芩石膏(各一兩) 白術 山梔 荊芥穗(各二錢半) 滑石(三兩) 甘草(一兩)上為粗末,每服一兩,生姜煎,溫服,日再服。若勞汗當風,寒薄為 ,郁乃痤。此勞汗出于玄府,脂液所凝,去芒硝,倍加芍藥、當歸,發散玄府之風,當調其榮衛。俗云風刺,或生癮疹,或赤或白,倍加麻黃、鹽豉、蔥白出其汗。麻黃去節。亦去芒硝,以咸走血而內凝,故不用之。發汗罷,根據前方中加四物湯、黃連解毒,三藥合而飲之,日二服。故《內經》曰∶以苦發之。為熱在肌表,連內也。小便淋閉,去麻黃,加滑石、連翹,煎藥中調木香末一錢匕。麻黃主于表,而不主于里,故去之。腰脅走注疼痛者,加硝石、當歸、甘草,一服各二錢,調車前子末、海金砂末各一錢。故經曰∶腰者腎之府。破傷風者,如在表則辛以散之,在里則苦以下之,兼散之。汗下后,通利榮血,祛逐風邪,每一兩加荊芥穗、大黃各二錢,調全蝎末一錢,羌活末一錢。諸風癇搐,小兒急慢驚風,大便秘結,邪熱暴甚,腸胃干燥,寢汗切牙,上竄睡語,筋轉驚悸,肌肉蠕動,每一兩加大黃二錢,梔子二錢,茯苓末二錢匕。如肌肉蠕動者,調羌活末一錢。經曰∶肌肉蠕動,命曰微風。風傷于肺,咳嗽喘急者,每一兩加半夏、桔梗、紫菀各二錢。如打撲傷損,肢節疼痛,腹中惡血不下,每一兩加當歸、大黃各三錢半,調沒藥、乳香末各二錢。解利四時傷寒,內外所傷,每一兩加益元散一兩,蔥白十莖,鹽豉一合,生姜半兩,水一碗,同煎至五七沸,或煎一小碗,溫冷服一半,以箸投之,即吐。吐罷后,服一半,稍熱服,汗出立解。如飲酒中風,身熱頭痛如破者,加黃連須二錢,蔥白十莖,根據法立愈。慎勿用桂枝、麻黃湯解之。頭旋腦熱鼻塞,濁涕時下,每一兩加黃連、薄荷各二錢半。《內經》曰∶膽移熱于腦,則辛 鼻淵。鼻淵者,濁涕下不已。王注曰∶膽液不澄,則為濁涕,不已如水泉者,故曰鼻淵也。
此為足太陽脈與陽明脈俱盛也。如氣逆者,調木香末一錢。
〔《素》〕心脈滿大,癇 筋攣。
〔仲〕風引湯 除熱癲癇,又治大人風引,少小驚癇螈 ,日數十發,醫所不療。又治腳風。
大黃 龍骨 干姜(各四兩) 桂枝(三兩) 甘草 牡蠣(各二兩) 寒水石 滑石 赤石脂 白石脂紫石英 石膏(各六兩)上十二味,杵粗末,篩,以韋囊盛之。取三指撮,井花水三升,煮三沸,溫服一升。(治風熱螈 ,食后量多少呷之,不用渣,無不效。)〔河〕犀角丸 治風癲癇,發作有時,揚手擲足,口吐痰涎,不省人事,暗倒屈伸。
犀角末(半兩) 赤石脂(三兩) 樸硝(二兩) 白僵蠶(一兩) 薄荷葉(一兩)上為末,面糊丸,如梧子大。每服二十丸至三十丸,溫水下,日三服,不拘時候。如覺痰多,即減數。忌油膩炙爆。
龍腦安神丸 治男婦五種癲癇,無問遠年近日,發作無時。
茯苓(去皮取末,三兩) 人參(去蘆) 地骨皮 甘草 麥門冬(去心,各二兩) 龍腦(三錢,另研) 牛黃(半兩,研) 朱砂(二錢,飛) 桑白皮(一兩) 馬牙硝(二錢,另研) 麝香(三錢,另研) 烏犀角末(一兩) 金箔(三十五片)上十三味,煉蜜為丸,如彈子大,金箔為衣。冬月溫水化下,夏月涼水。又治虛勞發熱咳嗽,語澀舌強,日進三服。
〔《靈》〕肝脈小急,癇 筋攣。(王注云∶肝養筋藏血,肝氣受寒,故癇 筋攣。)二陰急,為癇厥。
(同上。)肺脈急甚,為癲疾。腎脈急甚,為骨癲疾。(見治虛實法。)〔羅〕沉香天麻湯 治癇螈 筋攣。(方見小兒門。)珠子辰砂丹 治風癇久不愈者。
薯蕷 人參 遠志 防風 紫石英 茯神 虎骨 虎睛 龍腦 五味子 石菖蒲 丹參 細辛(各二錢半) 珠子末(四錢)上件為細末,面糊為丸,如梧子大。用朱砂二錢,研細為衣。每服三十五丸,煎金銀花湯送下,日進三服。
忌魚肉濕面動風之物。
烏頭丸 治五風癇病。
川烏 草烏 天仙子 五靈脂(各二兩) 黑豆(一升)上為細末,滴水和丸,如梧子大。每服五七丸,溫水下。如中風,加附子半兩。
〔子和〕昔項開完顏氏病搐,先右臂并右足約搐六七十數,良久左臂并左足亦搐六七十數,不瘥。兩目直視,昏 不識人,幾月余。求治于余,先涌其寒痰三四升,次用導水禹功散泄二十余行,次服通圣散辛涼之劑,不數日而瘥。
〔羅〕法煮蓖麻子 治諸癇病,不問年深日遠。
蓖麻子(去皮取仁,二兩) 黃連(去須,銼如豆大,一兩)上件,用銀器,水一大碗,慢火熬,水盡即添水,熬三日兩夜為度。取出,去黃連,只用蓖麻子仁,風干,不得見日。用竹刀將蓖麻子每粒切作四塊,每次服五粒,計二十塊作一服,用荊芥湯食后溫服。(服蓖麻仁者,終身忌食豆,犯之則腹脹而死。)〔丹〕治一婦人。四十五歲,生子多,觸胎時有腹痛,每夜喜飲酒三盞即睡,其夫性暴而諧謔,所以借酒解怒。忽九月望后,癇病大作,目上視,揚手擲足,甚強健,舉體大筋皆動,喉向如鋸,涎沫流口兩角。如此一時辰許,諸癥皆靜,狀如熟寢,全不知人。半時,小腹漸痛,上至心,痛大作,汗如雨,自頭至乳而止。如此半時,痛漸減,汗亦收,痛作時,卻自言其痛。其余言語皆謬誤,問亦不答,亦不知人。痛定又熟寢如前。
癇與痛間作,晝夜不息。經兩宿,方召予脈之。痛作時脈四至半,似弦非弦,左弱于右。予未敢與藥,候癇作時,再看形脈。后作時,六脈皆隱,但有大筋轉于指下,眼白青而面不青,手之動三倍于足。予問之,痛作時必欲重按。比癇作時,汗必不出。其夫言果然。予曰∶此非死證,若尚能咽藥,則易治。試以調香附子末灌之。適癇勢稍定,卻咽得半盞,令急燒竹瀝未就,時痛大作,余以肝有怒邪,因血少而氣獨行,所以脾受病。
肺胃之間,舊有酒痰,為肝氣所抑郁而為痛。然酒喜動,可以出入升降,入內則痛,出外則癇。當乘其入內之時,急為點大敦、行間、中脘三處穴,令分頭同時下火灸之。足上艾火少,灸先了,腹上痛漸下至腰而止。熟寢少時,癇作如前,證減半。又以竹瀝入少姜汁灌下大半鐘。灌時適值癇定,但熟寐如前,自是不省人事,一晝二夜,皆已棄之。余曉之曰∶身不發熱,因痛則汗出,大便不通者五六日。自予來,亦未見其小水。非死癥,當是血少無神而昏耳。爾為痛掐人中,俄而呻吟,急以人參湯同竹瀝灌之,又昏睡如前。余教以作人參白術膏,入竹瀝調下。如此二晝夜,凡用人參一斤,白術二斤,眼忽能開,手能舉,自言胸膈滿而舉身皆痛,耳目仍未有聞見,忽自溺床甚多。余聞之甚喜,且得癇與痛皆不作。但教令用陳皮芍藥甘草川芎湯調參術膏,又加竹瀝飲之。余欲往他處,且與脈之,聞其作聲,余自知謬拙,不教以粥與藥間服,急令作稀粥與之,止咽得三四匙,牙禁不受。余遂以木楔斡開,以稀粥入藥湯,又與竹瀝同灌一大鐘,蓋是粥多而藥居三之一。予遂出門,教令粥藥相間與之。予在二十里外,未申間,天大風作。予料此婦癇必作,特往視之,癇不作而痛作,脈去來急無次,急為灸然谷、太沖、巨闕。灸罷痛定,問其要粥否?答曰∶我正饑。其夫飲之以粥,咽兩鐘。予乃往他處,仍教以藥湯調參術膏、竹瀝,與粥間與之如前。第二夜半時,召予甚急。往視之,癇病大作,奪手不能診脈,令人扶定兩肘,予捉其中指,強而脈之,四至半,粗大有力,左右同,而右少緩。口妄言而無次,又怒罵人,眼上視,不瞬而嘔。又欲起走,其狀若有所憑。然予捉定兩手,為灸兩大指背半甲半肉際,各三壯。怒壯稍殺,求免。索燭視之,耳目仍未有聞見。昏寐至夜半,狂怒大作,且言鬼怪之事。而師巫至,大罵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