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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宋人軼事匯編
  • 丁傅靖
  • 4903字
  • 2015-12-26 16:45:09

英宗

仁宗晚年,京師染紫變其色加重,先染作青,徐以紫草加染,謂之油紫。后人指為英宗紹統之讖。云麓漫鈔東軒筆錄略同

富弼見英宗,面奏曰:“方仁宗之世,宗屬與陛下親相等者尚多,必以陛下為子者,以陛下孝德彰聞也。今皇太后謂臣與胡宿、吳奎曰:‘無夫婦人無所告。’至不忍聞,臣實痛之。”以笏指御床曰:“非陛下有孝德,孰可居此?”英宗俯躬曰:“不敢。”邵氏聞見錄

故事,建儲皆大臣議定,召學士鎖院。英宗大漸,遣御藥院供奉官高居簡就第召張文定至寢幄,文定時在告也。英宗冠白角冠,被黃服,憑幾語文定曰:“久不見學士。”意慘然。榻上有紙一幅,上有明日降詔立皇太子八字,而未有主名。張公曰:“必潁王也。”盛言潁王身居嫡長,而無失德,上頷之。文定乃進紙恭請其名。上力弱,字疑似,不可辨,再請書,乃大書“大大王”三字,遂歸院草制。明日大臣始知潁王為皇太子。神宗皇帝每謂文定曰:“國朝以來,卿可謂顧命矣。”聞見近錄

高后

英宗于仁宗為侄,宣仁于光獻為甥,自幼同養禁內。聞見近錄云:“時宮內謂英宗為官家兒,宣仁為皇后女。仁宗每戲英宗曰:‘皇后女可以為婦乎?’”溫成有寵,英宗還本宮,宣仁還本宅。溫成薨而竟無子。一日帝謂光獻曰:“吾夫婦老無子,舊養十三英宗行第。滔滔宣仁小字。各已長立。朕為十三、后為滔滔主婚,使相嫁娶。”時宮內謂天子娶婦,皇后嫁女云。邵氏聞見錄

天圣中童謠云:“曹門好,有好好,曹門高,有高高。”后高后實太皇太后曹氏之所自出。燼余錄

治平時,英宗疾既愈,猶不得近嬪御。慈圣一日使親近密以情諭之曰:“官家即位已久,今圣躬又痊平,豈得左右無一侍御者耶?”宣仁不樂曰:“奏知娘娘,新婦嫁十三團練耳,即不曾嫁他官家。”時多傳于外朝。鐵圍山叢談

自熙寧后,始貴密云龍。每歲頭綱修貢,奉宗廟及供玉食外,賚及臣下無幾,戚里貴近,丐賜尤繁。宣仁一日慨嘆曰:“令建州今后不得造送密云龍,受他人煎炒不得也。出來道我要密云龍,不要團茶,揀好茶吃了,生得甚意智。”此語既傳播于搢紳,由是密云龍之名愈重。清波雜志畫墁錄

熙寧間上元,宣仁太后御樓觀燈,召外族悉集樓前,神宗皇帝數遣黃門稟曰:“外家合推恩,乞降處分。”宣仁答曰:“此自有處。”明日,上問:“何以處之?”宣仁曰:“大者各與絹二疋,小者分與乳糖獅子兩個。”時內外嘆圣德為不可及矣。高齋漫錄

神宗彌留之際,宣仁呼小黃門出紅羅一段諭之曰:“汝見郡王身材長短大小,手持以歸家,制袍一領,見我親分付,勿令人知也。”后數日哲宗于梓宮前即位,左右進袍皆長大不可御,近侍以不素備,皆倉皇。宣仁遣宮嬪取以授之。或曰:小黃門即邵成章也。岐邸之謗大喧,成章不平,嘗明此事于巨珰,巨珰呵之曰:“無妄言,滅爾族矣。”曲洧舊聞

神宗大漸,太母諭梁惟簡曰:“令你新婦做一領黃褙子,十年歲孩兒著得者,不得令人知。”次日袖進。哲宗即位柩前,即衣此黃褙子也。晁氏客語

明肅太后上徽號,初欲御天圣殿,即今大慶殿也。王沂公爭之,乃改御文德殿。元祐初,宣仁太后受冊,有司援文德故事為請,宣仁不許,令學士降詔。蘇子瞻當制,頗斥天圣之制,猶以御文德為非。既進本,宣仁批出曰:“如此是彰先姑之失,按當是祖姑。可別作一意。但言吾德薄,不敢比方前人。”聞者無不畏服。石林燕語

宣仁同聽政日,御廚進羊乳房及羔兒肉,宣仁蹙然曰:“羊方羔而無乳,則餒矣。”又曰:“方羔而烹之,傷夭折也。”有旨不得宰羊羔為膳。甲申雜記

呂相夫人為某言,禁內御宴上居中,按謂哲宗。寶慈在東,按謂高太后。長樂在西,按謂向太后。皆南向;太妃及中宮皆西向。按太妃謂德妃朱氏,中宮則哲宗后孟氏。寶慈暨長樂皆白甬團冠,前后惟白玉龍簪而已,衣黃背子無華彩;太妃暨中宮,皆縷金云月冠,前后亦白玉龍簪,而飾以北珠,珠甚大,衣紅背子,皆用珠為飾。中宮雖預坐而婦禮甚謹,惟內顧寶慈,坐不敢安,雖廣樂在庭,未一視也。上前后侍女,皆天下奇色,惟有四人一樣妝梳,衣服之類無少異。未移刻,又四人至,凡十有六番。其服飾珠翠之盛,信天下所未有。師友談記按哲宗生母朱氏以有向后在,祇稱太妃,薨后,始追冊為后。又按向后所居為隆祐宮,此稱長樂,蓋假用古名也。

元祐五年季秋二日,忠宣、呂汲公、安厚卿秉政。按安燾元祐二年拜樞密,四年罷,此恐有誤。宣仁圣烈皇后寢疾,內外憂惶。三公詣閣門,乞入問疾,詔許之。至御榻前,障以黃幔,哲廟黃袍幞頭,立于榻左,三臣立右,汲公進問曰:“太皇太后圣躬萬福。”后曰:“老婆待要死也。累年保祐圣躬,粗究心力,區區之心,只欲不墜先烈,措世平泰,不知官家知之否!相公及天下知之否!”辭氣憤郁。呂公未及對,哲廟作色叱曰:“大防等出!”三公趨退,相顧曰:“吾曹不知死所矣。”過庭錄

宣仁在宮內語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間且謂何?奈無一語耶!”上曰:“娘娘已處分,俾臣道何語?”如是益恭默不言。宣仁登仙,上親政,數與臣僚論昔垂簾事,曰:“朕只見臀背。”魯公頃道之。鐵圍山叢談

紹圣改元九月,禁內為宣仁作小道場,隆囗長老升座,有僧問話云:“太皇太后今在何處?”答云:“身居佛法龍天上,心在兒孫社稷間。”當時傳播,人莫不贊嘆太皇之圣。華夷稱為女堯舜。方其垂簾,每有號令,天下人謂之快活條貫。道山清話

神宗

神宗生自濮王宮,群鼠吐五色氣成云。樵書

神宗獨用王荊公,盡變法度。一日侍太后同祁王按吳王顥初封祁。至太皇太后宮,太皇太后曰:“吾聞民間甚苦青苗助役錢。”帝不懌,曰:“以利民非苦之也。”后曰:“王安石誠有才學,然怨之者甚眾,不若暫出之。”帝曰:“群臣惟安石能橫身為國家當事耳。”祁王曰:“太皇太后之言,至言也。陛下不可不思。”帝因發怒曰:“是我敗壞天下耶?汝自為之。”祁王泣曰:“何至是也?”不歡而罷。邵氏聞見錄

神廟博涉多聞,每發疑難,出人意表,講官每以進講為難,蘇子由以手捫腹曰:“吾每進講,未嘗不汗出也。”畫墁錄按子由終神宗之世,未為京朝官,似無進講事,擬是蘇子容之誤。

熙寧間張唐民登對,曰:“臣尋常只見紙上堯舜,今日乃見活堯舜也。”孔氏談苑

熙寧末年旱,詔議改元,執政初擬大成,神宗曰:“成字一人負戈。”又擬豐亨。復曰:“亨字為子不成,惟豐字可用。”改元豐。石林燕語

熙寧七年,嘉興僧道親游溫州雁蕩山,自大龍湫回至瑞鹿院,見一人衣布褐,行澗邊,身輕若飛,履木葉而過,葉皆不動。心疑其異人,乃下澗揖之,問其氏族,皆不答,謂道親曰:“今宋朝第六帝也,更后九年當有疾,汝可持吾藥獻天子。”出一丸,授道親曰:“此龍壽丹也。”至元豐六年,夢老人趣之曰:“時至矣,何不速詣闕獻藥?”入京詣尚書省獻之,執政以為狂人。明日因對奏知,上急使人追尋,付內侍省問狀,以所遇對。未數日果不豫,尋康復,謂輔臣曰:“此但預示服藥兆耳。”聞其藥至今在彰善閣,當時不曾進御。夢溪筆談

元豐間,久不雨,裕陵禁內齋禱甚切。一日夢有僧乘馬馳空,口吐云霧,既覺而雨大作。翌日遣使述夢所見,物色于相國寺山門五百羅漢內第十三尊略仿佛,即迎入內視之,正所夢也。王禹玉喜雨詩:“良弼為霖辜宿望,神僧作霧應精求。”元參政厚之詩:“仙驥籋云穿仗下,佛花吹雨布天流。”蓋記此也。相國寺羅漢本江南李氏物,在廬山東林寺,曹翰下江南,盡取其金帛寶貨,連百余舟,無以為名,乃取羅漢每舟載十許尊獻之,詔因賜相國寺,當時謂之押載羅漢。石林詩話墨莊漫錄略同,東軒筆錄較略。

元豐間屢失皇子,有承議郎吳處厚上言:“昔程嬰、公孫杵臼二人,因下宮之難而全趙氏之孤,逮今千有余歲,廟食弗顯,魂無所依,愿遣使尋訪冢墓飾祠加封,使血食有歸。”是時鄆王疾亟,即命尋訪,未數月得二冢于絳州太平縣之趙村,詔封嬰成信侯,杵臼忠智侯,建廟,以時致享。東軒筆錄

元豐七年秋宴,神廟舉觴示丞相王岐公以下,忽暴得風疾,手弱觴側,余酒沾污御袍。是時京師方盛歌側金盞,皇城司以為不祥,有歌輒系之,由是遂絕。先楚公進裕陵挽詞,有云:“輅從元朔朝時破,花是高秋宴后萎。”二句皆當時實事也。老學庵筆記

向后

向文簡公父,為母求葬地,時開封城有地讖云:“綿綿之岡,勢如奔羊,稍前其穴,后妃之祥。”術者以穴在小民菜園內,恐民不與,因夜葬其地。次年遂生文簡。欽圣后,文簡孫也。能改齋漫錄

曾文肅奏對錄,布云:“皇太后自正位號,更不曾生子,神宗嬪御非不多,未聞有爭競之言,在尊位豈可與下爭寵。”太母曰:“自家那里更惹他煩惱,然是他神宗亦會做得,于夫婦間極周旋,二十年夫婦不曾面赤。”揮麈后錄按此因復孟后位號,故布簾前奏對及此,布與后語,皆極奇。

錢忱伯誠夫人唐氏,正肅公孫。既歸錢,隨其姑長公主入謝欽圣向后于禁內,先有戚里婦數人在焉,俱從后步過受厘殿。同行者,仰視讀“厘”為“離”,夫人笑于旁曰:“受禧也。”蓋取宣室受厘之言。后喜回顧主曰:“好人家男女終是別。”蓋后亦以自謂也。揮麈錄

哲宗

神宗當寧,已負疾。一日后苑池水忽沸,久不已,神宗睥睨不樂。有抱延安郡王從旁過者,池沸輒止,莫不駭異,未幾延安即位。鐵圍山叢談

哲宗初立,契丹吊哀使入見。蔡持正以虜使衣服與王廷異,上春秋少,恐升殿,驟見或懼,前一日奏事罷,從容言其狀,請上勿以為異。重復數十語,皆不答。徐俟語畢,忽正色問:“此亦人否?”確言:“固是人類,但夷狄耳。”上曰:“既是人,怕他做甚?”持正悚然退。石林燕語

角兒。黃門震懼,幾不能立,旁一黃門,取幞頭以進,上凝然不動,不怒亦不問。既退,押班具其事,上曰:“只是錯。”太后命本班量行遣。道山清話

高宗南渡,有將水晶注榷場交易,高宗得之泣下,云此哲廟陵寢物也。貴耳集

紹興戊辰,太常少卿方庭碩使金,展謁陵寢。先是諸陵俱遭發,哲宗至暴骨,庭碩解衣裹之,惟昭陵如故。澗泉日記

孟后劉后

元祐初,哲宗將納后,得狄咨女,宣仁意向之。而庶出過房,以問宰執,或曰:“勛臣之門閥可成。”王彥霖為簽樞密院,曰:“禮,問名女家,答臣女夫婦所生,及列外氏官諱。今以狄氏為可,將使何辭?”宣仁默然遂罷。石林燕語

元祐七年,哲廟納后,用五月十六日。道家以五月十六日為天地合日,夫婦當異寢,違犯者必夭死,故世亦以為忌。當時太史選定,乃謂人主與后,猶天地也,故特用此日。將降詔矣,皇太妃持以為不可,上亦疑之,宣仁獨以為此語俗忌耳,非典禮所載,遂用之。其后詔獄既興,宦者復謂若廢后可免此禍,上意不可回矣。老學庵筆記

元祐大婚,呂正獻公當國,執議不用樂,宣仁云:“尋常人家娶個新婦,尚點幾個樂人,如何官家卻不得用?欽圣更休與他懣宰執理會,但自安排著。”遂令教坊鈞客,伏宣德門里。皇后乘翟車甫入,兩部闌門,眾樂具舉。久之,伶官輦出賞物語人曰:“不可似得這個疑有誤字。科第相公,卻不教用。”清波雜志

元祐末,哲宗方擇后,京師里巷作打球戲,以一擊入窠者為勝,謂之孟入。于是孟女在應選。至紹圣間,禁掖造纈,有匠姓孟,獻樣,兩大蝴蝶相對,掩以纈帶,曰“孟家蟬”。民間競服之。未幾后廢。議者以為蟬者禪也,出家之兆也。建炎三年后復垂簾。孟入者,兩復入也,蟬者禪也,兩御簾帷之應也。秀水閑居錄萍洲可談較略

京師凡賣熟食者,必為詭異標表語言,然后所售益廣。嘗有貨環餅者,不言何物,但長嘆曰:“虧便虧我也。”謂價廉不稱也。時昭慈被廢,居瑤華宮,其人每至宮前,必置擔太息大言,開封府捕之杖一百,自是改曰:“待我放下歇則個。”雞肋編

京師失守,徽宗、淵圣皆詣虜營。營內議亦取后,淵圣欲留后為興復基本,因遣人入城取物,紙尾批廋詞與徐秉哲曰:“趙氏注孟子相度分付。”三朝北盟會編

徽宗北狩,有諜者持一黃單衣來,御書云:“趙岐注孟子。”付黃潛善諸人審思之。孟即瑤華太后,趙即康王,高宗由是復興。孤臣泣血錄

徽廟內禪,幸淮浙,嘗作小詞名月上海棠,末云:“孟婆且與我做些方便。”其意指風,竟成孟太后讖。云麓漫抄

建炎間,皇輿駐會稽,后微覺風囗囗玄,本合有宮人自言,善用符水咒疾。或以啟后,后吐舌曰:“又是此語,吾其敢復聞耶?此等人豈可留之禁內耶!”立命出之。揮麈后錄

隆祐升遐,朝廷欲建山陵。兩浙漕臣曾公卷謂先帝陵寢,今存伊洛,不日復舊京,即當歸,宜以攢宮為名。東齋記事

泰陵時,蔡元長為學士。故事,供帖子,皇太后、皇帝、皇后合各有詞,諸妃合同用四首而已。時昭懷劉后充貴妃,元長特撰四首以供之,有“三十六宮人第一,玉樓深處夢熊羆”。墨莊漫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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