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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太祖顧江南國主曰:“聞卿能詩,可舉一聯。”煜思久之,乃舉詠扇詩曰:“揖讓月在手,動搖風滿懷。”太祖曰:“滿懷之風何足當!”從官皆嘆服。談淵

有間者自蜀還,上問曰:“劍外有何事?”間者曰:“但聞成都滿城誦朱長山苦熱詩曰:‘煩暑郁蒸無處避,涼風清冷幾時來?’”上曰:“此蜀民思吾之來伐也。”玉壺清話

王師既平蜀,詔昶赴闕。曹武肅王密奏曰:“孟昶王蜀三十年,而蜀道千里,請擒孟氏,而殺其臣以防變。”太祖批其后曰:“汝好雀兒腸肚!”后山談叢

初,李氏隨孟昶至京,太祖謂之曰:“母善自愛,毋戚戚憶鄉,異日當送母歸。”李氏曰:“妾家本太原,倘得歸老并土,妾之愿也。”時晉陽未平,太祖聞言大喜曰:“俟平劉鈞,即如母愿。”悅生隨抄

錢俶進寶犀帶,太祖曰:“朕有三條帶,與此不同。”俶請宣示,上笑曰:“汴河一條,惠民河一條,五丈河一條。”俶大愧服。事實類苑孔平仲談苑

吳越王來朝,太祖為置宴,出內妓,彈琵琶。王獻詞曰:“金鳳欲飛遭掣搦,情脈脈,行即玉樓云雨隔。”太祖起拊其背曰:“誓不殺錢王。”后山詩話蠡勺編:俶辭,力陳愿奉藩之意,太祖曰:“盡我一世,盡你一世。”

金城夫人得幸太祖。一日宴射后苑,上酌巨觥以勸太宗,太宗固辭,上復勸之,太宗顧庭下曰:“金城夫人親折此花來,乃飲。”上遂命之。太宗引弓射殺之,即再拜而泣,抱太祖足曰:“陛下方得天下,宜為社稷自重。”上飲射如故。聞見近錄

花蕊夫人隨昶歸宋,昌陵亦惑之,晉邸數諫不從。一日從獵苑內,花蕊在側,晉邸方調弓矢引滿擬獸,忽回射花蕊,一箭而死。鐵圍山叢談

太宗盛稱花蕊夫人,蜀主薨,乃入太祖宮,有盛寵。太祖寢疾,中夜太宗呼之不應,乘間挑費氏。太祖覺,遽以玉斧斫地。皇后、太子至,太祖氣屬縷,太宗惶遽歸邸。翌夕,太祖崩。燼余錄

太祖生西京夾馬營。至九年西幸,還其廬駐蹕,以鞭指其巷曰:“朕憶昔得一石馬,兒為戲,群兒屢竊之,朕埋于此,不知在否?”斸之果得。拜安陵奠哭為別曰:“此生不得再朝于此也。”即更衣,取弧矢登闕臺,望西北鳴弦發矢,以矢委處,謂左右曰:“即此乃朕之皇堂也。”以向得石馬埋于下。又曰:“朕自為陵名永昌。”是歲果晏駕。玉壺清話

祖宗潛耀日,嘗與一道士游于關河,無定姓名,自曰“混沌”,或又曰“真無”。每有乏則揮囊,金輒出,三人者每劇飲爛醉,生善歌步虛為戲,能引其喉于杳冥間,清微之聲時或一二句,隨天風飄下,惟祖宗聞之,曰:“金猴虎頭四,真龍得其位。”至醒,詰之,則曰醉夢語,豈足憑也。至膺圖受箓之日,乃庚申

正月初四也。御極后不再見,下詔草澤遍訪之,或見于轘轅道上,或嵩洛間。后十六載,乃開寶乙亥歲也。上巳祓禊,上幸西洛,生坐于岸木陰下,笑揖太祖曰:“別來喜安。”上大喜,亟遣內侍密引至后掖,恐其遁,急回蹕見之,一如平時。扺掌浩飲。上謂生曰:“我久欲見汝決一事,無他,我壽還得幾年住?”生曰:“但今年十月二十日夜晴,則可延一紀,不爾,則當速措置。”上酷留之,俾泊后苑,苑吏或見其宿于木末鳥巢,居數日不見。帝切記其語,至所期之夕,上御太清湖以望氣,是夕果晴,星斗明燦,上心方喜。俄而陰霾四起,天地陡變,雪雹驟降。移仗下閣,急傳宮鑰,開端門,召開封王,即太宗也。延入大寢,酌酒對飲,宦官宮妾悉屏之。但遙見燭影下,太宗時或避席,有不勝之狀。飲訖,禁漏三鼓,殿雪已數寸。帝引柱斧翟囗囗雪,顧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帶就寢,鼻息如雷霆。是夕太宗留宿禁內。將五鼓,周廬者寂無所聞,帝已崩矣。太宗受遺詔,于柩前即位。逮曉,引近臣環玉扆,以瞻圣體,玉色溫瑩,如出湯沐。湘山野錄以上二條說郛本云谷雜記,全同。今聚珍本云谷雜記無此兩條,或說郛誤文臺書為淏書也。

開寶間有神降于終南,道士張守真自言天之尊神,號“黑殺將軍”,與“玄武”、“天蓬”并列為天之三大將。太祖不豫,驛召守真令降神,神言:“天上宮闕已成,玉鎖開,晉王有仁心。”言訖,不復降。太宗即位,筑宮于山陰。將塑像,請于神,神曰:“我人形怒目,披發騎龍,前指一星。”如其言,造之。封翊圣將軍。類苑引文公談苑

太祖初晏駕,時已四鼓,孝章宋后使內侍都知王繼隆召秦王德芳;繼隆以太祖傳位晉王之志素定,乃不召德芳,徑趨開封府召晉王。見醫官賈德玄坐于府門,問其故,曰:“夜二鼓,有呼我門者,曰‘晉王召’。出視,則無人,如此者三。吾恐晉王有疾,故來。”繼隆異之,乃告以故,叩門與之俱入見王,且召之。王大驚,猶豫不敢行,曰:“吾當與家人議之。”入久不出,繼隆促之曰:“事久,將為他人有。”遂與王雪下步行至宮門,呼而入。繼隆使王且止直廬,德玄曰:“須應直前,何待之有?”遂與俱進至寢殿。宋后聞繼隆至,曰:“德芳來耶?”繼隆曰:“晉王至矣。”后見王愕然,遽呼官家曰:“吾母子之命皆托官家。”王泣曰:“共保富貴,無憂也。”涑水紀聞按此與湘山野錄所載頗不同。據此則太祖薨時,晉王不在禁內,可以洗斧聲燭影之誣。畢氏續通鑒全采之,惟繼隆作繼恩。

藝祖上仙,其夕有云物之異,自是每歲忌辰,必有雨雪風冽之變。至紹興九年凡百六十五,威靈如在。雞肋編

太祖廟諱語,訛近香印,故今世賣香印者,不敢斥呼,鳴鑼而已。青箱雜記

靖康后,諸陵遭金人發掘,獨索太祖昌陵不得,登鄰山望之,儼然七陵,下至其地,只六陵矣。每歲寒食,昌陵樹木,必掛白銀紙,金人疑之。一歲先寒食,屯數萬軍馬以伺之,至寒食又掛帛如舊矣。史闕

趙祖山陵,金之末年,河南朱漆臉等發掘,取其寶器。又欲取其玉帶,重不可得,乃以繩穿其臂,扎于自己坐而枰起之,帶始可解。為口內物噴于臉上,洗之不去,人因呼朱漆臉,后敗露,皆杖死。庶齋老學叢談

斡離不陷汴京,殺太宗子孫幾盡。宋臣有詣其營者,觀其貌絕類藝祖。伯顏下臨安,有識之者,后于帝王廟見周世宗像,分毫不爽。七修類稿

太宗

太祖征李筠,以太宗為大內都點檢。都民驚曰:“點檢作天子,更為一天子地耶!”楓窗小牘

太宗初嗣位,思有以帖服內外者。一日輦下市肆有丐者不得乞,因倚門大罵,主人遜謝,久不得解。眾方擁觀,忽一人躍出,以刀刺丐死,遺其刀而去,追捕不獲。翌日奏聞,太宗謂猶仍五代亂習,乃敢白晝殺人。即嚴索捕,期必得。有司懼罪,久之,跡其事,乃主人不勝憤而殺之耳。獄具,太宗曰:“卿能用心若是,雖然,更為一覆,毋枉焉,且以其刀來。”不數日,尹再登對,以獄詞并刀上,太宗問:“審乎?”曰:“審矣。”于是顧小內侍,取吾鞘來。小內侍即奉刀納鞘內,因拂袖而起,曰:“如此寧不妄殺人!”鐵圍山叢談

太宗閱太平御覽,自巳至申始罷。有蒼鸛自上始開卷,飛止殿鴟尾上,逮掩卷而去。上怪之,以問宋琦,對曰:“此上好學之感也。”樵書

太平興國時,諸降王俱死。其舊臣或有怨言,太宗盡收用之,寘之館閣,使修書,如冊府元龜、文苑英華、太平廣記之類,廣其卷帙,厚其廩祿贍給,以役其心,多卒老于文字之間。揮麈后錄

江東有僧詣闕,乞修天臺國清寺,且言如寺成,愿焚身為報。太宗從之,命內侍衛紹欽督役,戒之曰:“了事了來。”紹欽即與俱往,不日告成。紹欽積薪如山,驅使入火,僧哀鳴,乞回闕下面謝皇帝而后自焚。紹欽怒,以叉叉入烈焰,僧宛轉悲號而絕。歸奏太宗曰:“臣已了事。”太宗頷之。燕翼詒謀錄

宋人畫熙陵幸小周后圖,太宗戴幞頭,面黔色而體肥,周后肢體纖弱,數宮人抱持之,周后作蹙額不勝之狀。有元人馮海粟學士題曰:“江南賸有李花開,也被君王強折來,怪底金風吹地起,御園紅紫滿龍堆。”蓋指靖康之辱,以寓無往不復之意。野獲編

淳化間,合州貢桃花犬甚小而性急,常馴擾于御床之側,每坐朝,必先吠,人乃肅然。太宗不豫,此犬不食。及上仙,呼號涕泣,瘦瘠。章圣諭以奉陵,即搖尾飲食如故。詔造大鐵籠,施素裀,置鹵簿列。行路見者流涕。古今詩話

神宗一日語及北邊事曰:“太宗自燕京城下軍潰,北人追之,僅得脫。行在服御寶器,盡為所奪,從人宮嬪盡陷沒。股上被兩箭,歲歲必發。其棄天下,竟以箭瘡發云。”默記

真宗

太宗三子,真宗第三,封壽王。詔一異僧遍相諸王,僧已相七王,惟壽王未起。僧奏云:“遍覲諸王,皆不及壽王。”上曰:“卿未見,安知之?”僧曰:“適見三仆立于門皆將相材器,其仆即爾,主可知矣。”三人乃張相耆、楊相崇勛、郭太尉承祐也。孔氏談苑邵氏聞見錄、東軒筆錄、貴耳集并以相者為陳摶,余略同。

章圣講周禮,至典瑞有琀玉,問何義?講官答曰:“人臣卒,給之。琀玉欲使骨不朽耳。”章圣曰:“人臣但要名不朽,何用骨為?”貴耳集

章圣禮汾陰,至泰山下,聚觀者數萬人,警蹕不能進。以詢左右,或云村民所畏者尉曹也,俾彈壓之。即命亟召之。少頃一綠衣少年躍馬疾馳而前,群氓大呼官人來矣,奔走辟易而散。上笑曰:“我不是官人耶?”揮麈后錄

章圣常宴群臣于太清樓,忽問:“市店酒有佳者否?”中貴人對:“唯南仁和酒佳。”亟令沽賜群臣。又問近臣曰:“唐時酒每升價幾何?”無有對者,唯丁晉公奏曰:“唐時酒每升三十錢。”章圣曰:“何以知之?”晉公曰:“臣嘗記杜甫詩曰‘速來相就飲一斗,恰有三百青銅錢’。”章圣大喜曰:“杜甫詩,自可為一代之史。”詩話總龜

李侍讀仲容魁梧善飲,兩禁號“李萬回”。真廟飲量無敵,近臣無擬者,欲敵飲,則召公。一夕真宗命巨觥,俾滿引,欲觀其量。引數大醵,起固辭曰:“告官家撤巨器。”上乘醉問之曰:“何故謂天子為官家?”遽對曰:“臣嘗記蔣濟萬機論,言‘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兼三五之德,故曰官家。”上甚喜,從容數杯。上又曰:“真所謂君臣千載遇也。”李亟曰:“臣惟有忠孝一生心也。”湘山野錄孔氏談苑略同

真宗東封,命樞密使陳堯叟為東京留守,馬知節為大內都巡檢使。駕未行,宣入后苑賜宴,出宮人為侍。真宗與二公皆戴牡丹而行。續有旨,令陳盡去戴者,召近御座,上親取頭上一朵為陳簪之。陳跪受,拜舞謝。宴罷,二公出,風吹陳花一葉落地,陳急呼從者拾來,此乃官家所賜,不可棄之,置懷袖間。馬乃戲曰:“今日之宴,本為大內都巡檢使。”陳云:“若為大內都巡檢使,上何不親為太尉戴花耶?”二公各大笑。寇萊時侍宴,上賜異花曰:“寇準年少,正戴花吃酒時也。”能改齋漫錄

祥符間封禪事竣,宰執對于后殿,上曰:“治平無事,久欲與卿等一處閑玩,今日可矣。”遂引群公及內侍數人,入一小殿。殿后有假山甚高,山面一洞。上既入,群公從行,初覺甚暗,數十步則天宇豁然,千峰百嶂,雜花流水,極天下之偉觀。少焉至一處,重樓復閣,金碧照耀。有二道士貌奇古,來揖上,執禮甚恭,上亦答之良厚。邀上主席,上再三遜謝,然后坐。群臣再拜,居道士三次所論皆玄妙之旨,而牢醴之屬,又非人間所見也。鸞鶴舞庭際,笙簫振林木。至夕乃罷,道士送上出門而別曰:“萬幾之暇,無惜與諸公頻見過也。”復由舊路歸,臣下因請于上。上曰:“此道家所謂蓬萊三山也。”群臣自失者屢日,后亦不再往。投轄錄

真廟寢殿側,有古檜,秀茂不群,名“御愛檜”。然橫礙殿檐,真皇意欲去之。一夕風雷轉摺其枝,時以為瑞。話腴

真廟宴近臣,語及莊子,急命呼“秋水”至,則翠環綠衣,小女童也,誦秋水一篇,聞者莫不竦異。鄰幾雜志貴耳集同

真宗嘗有疾,夢焦隱君而愈,封明應侯。厲鶚焦山詩注

真宗晚年不豫,嘗對宰相盛怒曰:“昨夜皇后以下皆去,劉氏獨留朕于宮內。”眾知上眊亂誤言,皆不應。李迪曰:“果如是,何不以法治之?”良久,上悟曰:“無是也。”章獻在幄下聞之,由是惡迪。涑水紀聞

真宗上仙,王文正公當國,建議以為天書為先帝而降,不當留在人間,于是盡以葬永定陵,無一字留。文正之識慮微密,皆如是也。東軒筆錄

章圣時煉丹一罏,王翰林司金丹閣,日供炭五秤。至熙寧元年,猶養火不絕,劉延仲之父被旨裁百司,此項在經費之數,有旨罷之。墨莊漫錄

劉后楊后李后

章獻劉后,本蜀人,善播鼗。蜀人宮美宋史作龔攜之入京。美以鍛銀為業,時真宗為皇太子,尹開封,美因鍛得見。太子語之曰:“蜀婦人多才慧,汝為我求一蜀姬。”美因納后,太子見之大悅,寵幸專房。太子乳母惡之。太宗嘗問乳母:“太子近日容貌瘦瘠,左右有何人?”乳母以后對,上命去之。太子不得已,置于殿侍張耆之家。耆避嫌,遂不敢下直。未幾太宗晏駕,太子即位后,召入宮。涑水紀聞附錄東軒筆錄:錢思公嫁女,令銀匠龔美打造裝奩器皿。既而龔拜官,思公即取美為妹壻,所造器皿歸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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