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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祖

今章奏不當名趙廣漢,按國史,本朝廣漢后也。邵氏聞見錄

隋開汴河,其勢正沖今南京,至城外迂其勢以避之,古老相傳為留趙灣。至藝祖以宋州節度使即帝位,乃其讖也。孫公談圃

國家上世陵寢,皆在保州保塞縣東三十里,有天子巷,御莊號柳林莊,尚有宗室在焉。清波雜志

梁寶志銅牌記云:“有一真人在冀州,閉口張弓左右邊,子子孫孫萬萬年?!苯现髅渥釉缓爰?,吳越錢镠諸子皆連“弘”字,期以應之,而宣祖諱正當之。楊文公談苑

宣祖微時,道出杜家莊,避雪門外。莊丁見狀貌英偉,延款飲食。久之,主人愛其勤謹,贅為第四女壻,遂生太祖、太宗。莊前舊有洼,名雙龍潭,至是乃驗。燼余錄

太祖生洛陽夾馬營。生之夕,光照一室,胞衣如菡萏,營前三日香,至今人呼應天禪院為香孩兒營。楊文公談苑

初兵紛時,太祖之母,挑太祖、太宗于籃以避亂。陳摶遇之,即吟曰:“莫道當今無天子,都將天子上擔挑。”古謠諺引神仙傳

藝祖生夾馬營,營前陳學究,聚生徒為學,宣祖使藝祖從之。上微時,嫉惡不容人過,陳時時開論。后得趙學究,即館于汴第。杜后錄陳之舊,令至門下與趙俱為門客。然藝祖獨與趙計事,陳不與也。其后藝祖踐祚,而陳居陳州村舍,聚生徒如故。逮太宗判南衙,使人召之。居無何,有人言開封之政,皆出于陳,藝祖怒,問狀。太宗懼,遂遣之,且以白金贈行,半道盡為盜掠。居陳,生徒日衰,館于驛舍,一夕醉飽而卒。趙學究即普也。孫公談圃

太祖微時,嘗被酒入南京高辛廟,香案上有竹杯筊,因取以占己之名位。俗以一俛一仰為圣筊,自小校以上至節度皆不應,忽曰:“過此,則為天子乎?”一擲而得圣筊。晏元獻為留守,題詩曰:“庚庚大橫兆,謦欬如有聞。”蓋紀實也。石林燕語

藝祖微時日詩云:“欲出未出光辣達,千山萬山如火發。須臾走向天上來,趕卻流星趕卻月?!眹窛櫳疲骸拔措x海嶠千山黑,才到天心萬國明?!蔽臍獗叭醪蝗缭?。話腴庚溪詩話略同。后山詩話以后二句為對徐鉉所誦。

五季割據,干戈相尋。有一僧佯狂而言多應,嘗謂人曰:“汝等望太平甚切,若要太平,須待定光佛出世?!敝撂嬉惶煜?,皆以為定光佛后身,蓋用此僧語也。曲洧舊聞

五代時;有僧卓庵道邊,藝蔬匃錢。一日夢金色黃龍食所藝萵苣數畦,僧驚寤,已而見一偉丈夫于所夢之地,取萵苣食之。僧視其狀貌凜然,遂攝衣延之,饋食甚勤,頃刻告去。僧屬之曰:“富貴毋相忘。”因以所夢告之,且曰:“公他日得志,愿為老僧建一大寺?!眰フ煞颍怂囎嬉?。既即位,求其僧尚存,遂命建寺,賜名普安,都人稱為道者院。則壽圣皇帝王封之號,已兆于此。清波雜志師友談記略同

太祖微時,游渭川潘原縣,過涇州長武鎮寺,僧守嚴者異其骨相,陰使人圖于寺壁,青巾褐裘,天人之相也。今易以冠服矣。自長武至鳳翔,節度使王彥超不留,復入洛,枕長壽寺大佛殿西南角柱礎晝寢。有藏經院主僧見赤蛇出入帝鼻,異之。帝寤,僧問所向,曰:“欲見柴太尉于澶州,無以為貲?!鄙唬骸澳秤幸惑H子可乘?!庇忠藻X幣為獻,帝遂行。邵氏聞見錄

太祖微時,往鳳翔謁節度使王彥超,得錢數千,遂過原州,臥于日間,而樹陰覆之不移,至今猶存,謂之龍泉木。至潘原縣,與市人博,大勝。邑人欺其客也,毆而奪之。及即位,欲遷發此縣,故潘原諱賴以為恥云。雞肋編又云至今其木枝條,皆有龍角之狀,所寢之地草不生。

太祖提周師當李暻十五萬眾于清流山下,士卒恐懼,太祖令曰:“明日午當破敵。”人心遂安。翌日午果斬敵將皇甫暉。是時環滁僧寺皆鳴鐘以應之,既平,鳴鐘遂為定制。國老談苑按十國春秋云:暉死,滁人追思,午時鳴鐘追薦。

周恭帝幼沖,太祖英主有度量,將士歸心。將北征,京師諠言:“出軍之日,當立點檢為天子?!备皇一蜿姨幽洌殞m內不知。太祖懼,密以告家人曰:“外間洶洶若此,將如何?”太祖姊面如鐵色,方在廚,引面杖逐太祖,擊之曰:“大丈夫臨大事,可否當自決,乃來家內恐怖婦女何為耶!”太祖默然出。涑水紀聞邵氏聞見錄以姊為姑

自唐末五代,每至傳禪,部下分擾剽劫,莫能禁止,謂之靖市,雖王公不免劇劫。太祖陳橋之變,與眾誓約不得驚動都人;入城之日,市不改肆。靈長之祚,良以此乎?畫墁錄涑水紀聞略同,靖市作夯市。

陳橋驛在陳橋、封邱二門之間。藝祖擁戴之初,陳橋守門者拒不納,遂如封邱,抱關者望風啟鑰。逮及帝位,斬封邱而官陳橋者,以旌其忠于所事。玉照新志

太祖自陳橋驛擁兵入長,入祗候班,陸、喬二卒長率眾拒于南門,乃自北門入,陸、喬義不臣,自縊死。太祖親至直舍嘆曰:“忠義孩兒!”賜廟曰忠義,易班曰孩兒。至今孩兒班帽子后垂頭巾兩條,粉青者為世宗持服,紅者賀太祖登極。直舍正門,護以黃羅,傍穿小門出入,旌忠也。隨隱漫錄

太祖皇帝初入宮,見宮嬪抱一小兒,問之,曰:“世宗子也?!睍r范質與趙普、潘美等侍側,太祖顧問普等,普等曰:“去之。”潘美與一帥在后,獨不語。太祖問之,美不敢答。太祖曰:“即人之位,殺人之子,朕不忍為?!泵涝唬骸俺寂c陛下北面事世宗,勸陛下殺之,即負世宗,勸陛下不殺,則陛下必致疑?!鄙显唬骸芭c爾為侄。世宗子不可為爾子也。”美遂持歸。太祖后亦不問,美亦不復言。后終刺史,名惟吉,潘夙之祖也。隨手雜錄

藝祖初自陳橋入城,周恭帝即衣白襕乘轎子出居天清寺,世宗節名,而寺其功德院也。藝祖與諸將同入內,六宮迎拜。有二小兒丱角者,宮人抱之,亦拜,詢之,乃世宗二子紀王、囗王。顧諸將曰:“此復何待?”左右即提去。惟潘美在后,以手掐殿柱,低頭不語。藝祖曰:“汝以為不可耶?”美曰:“臣豈敢以為不可,但于理未安?!彼囎婕疵愤€,以其一人賜美,美即收之為子,藝祖后亦不問。其后名惟正者,是也。每供三代,以美為父,而不及其他,獨此房不與美子孫連名。名夙者,乃其后也。夙有才,為名帥,其英明有自也。默記

太祖之自陳橋還也,太夫人杜氏,夫人王氏,方設齋于定力院。聞變,王夫人懼,杜太夫人曰:“吾兒平生奇異,人皆言極富貴,何憂也?”涑水紀聞

太祖至陳橋,為三軍擁戴。時杜太后眷屬以下盡在定力院,有司將搜捕,主僧悉令登閣,而固其扃鐍。俄而大搜索,主僧曰:“皆散走不知所之矣?!奔资咳胨律?,且發鐍,見蟲網布滿其上,而塵埃凝積,若屢年不曾開者,乃相告曰:“是安得有人。”遂去。有頃,太祖已踐祚矣。曲洧舊聞

太祖受命北伐,以杜太后而下寄于封禪寺。陳橋推戴,韓通聞亂,亟走寺內訪尋,欲加害。主僧守能者以身蔽之,遂免。太祖德之,即位后,極眷寵。年八十余,臨終,語弟子曰:“吾即澤州明馬兒也?!瘪R兒,五代時巨寇。揮麈后錄

陳橋之變,杜太后方飯僧于寺,懼不測。主僧誓以身護,受禪后,賜號的乳三神仙。清異錄

太祖微時,游鳳翔,從王彥超,彥超遺十千遣之。后即位,徵藩侯入覲,苑內縱酒為樂,諸帥競論疇昔功,惟彥超獨言久忝藩寄,無功可紀,愿納節入宿衛。上喜曰:“前朝異世事,安足論,彥超言是也。”后從容問彥超曰:“卿當日不留我,何也?”對曰:“蹄涔之水,安可以延神龍?萬一留止,豈有今日之事?!鄙弦嫦苍唬骸皬颓睬溥€鎮以為報。”楊文公談苑

太祖即位后,車駕初出,過大溪橋,飛矢射黃傘,禁衛驚駭。帝披其胸,笑曰:“教射教射。”既還內,左右力請捕賊,帝不聽,久之,亦無事。曲洧舊聞

太祖即位,方鎮多偃蹇,所謂十兄弟者是也。上一日召諸方鎮,授以弓劍,人馳一騎,與上私出固子門大林內,下馬酌酒。上語方鎮曰:“此處無人,爾輩要作官家者,可殺我而為之?!狈芥偡貞鹄酢I显偃I之,伏地不敢對。上曰:“爾輩既欲我為天下主,爾輩當盡臣節,今后無復偃蹇?!狈芥傇侔莺羧f歲。聞見近錄

藝祖始受命,陰計釋氏何神靈而患苦天下,今我抑嘗之,不然,廢其教也。日且暮,微行入大相國寺,將昏黑。俄至一小院,則望見一髡大醉吐穢于道。藝祖陰怒,忽為醉僧攔胸腹抱定,曰:“莫發惡心。且夜矣,懼有人害汝,汝宜歸也?!彼囎嫘膭樱允旨宇~而加禮焉,髡乃舍之去。藝祖還,密召小珰覘此髡在否,且以吐物狀來。及至,則已不見。小珰爬取地下遺吐狼籍,至御前視之,悉御香也。釋氏得不廢。鐵圍山叢談

自唐以來,大臣見君,列坐殿上。藝祖即位之一日,宰執范質等猶坐,藝祖曰:“我目昏,可自持文書來看。”質等起呈罷,欲復位,已密令去其坐矣。遂為故事。邵氏聞見錄

藝祖受命元年秋,三佛齊來貢,時尚不知皇宋受禪也,貢物有通天犀,上有形如龍,龍形騰上而尾少白,左成囗形,其文即“宋”字也。藝祖即以此犀為帶,每郊廟即系之。楓窗小牘

藝祖御筆“南人不得坐吾此堂”,刻石政事堂上。自王文穆大拜后,吏輩故壞壁,因移石他處,后寖不知所在。既而王安石、章惇相繼用事,石為人竊去。道山清話

藝祖受命之三年,密鐫一碑,立于太廟寢殿之夾室,謂之誓碑,用銷金黃幔蔽之,門鑰封閉甚嚴。因敕有司,自后時享及新天子即位,謁廟禮畢,奏請恭讀誓詞。獨一小黃門不識字者從,余皆遠立。上至碑前,再拜跪瞻默誦訖,復再拜出。群臣近侍,皆不知所誓何事。自后列圣相承,皆踵故事。靖康之變,門皆洞開,人得縱觀。碑高七八尺,闊四尺余,誓詞三行,一云:“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于獄內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一云:“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币辉疲骸白訉O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后建炎間,曹勛自金回,太上寄語,祖宗誓碑在太廟,恐今天子不及知云。避暑漫抄

太祖初及位,朝太廟,見所陳籩豆簠簋,曰:“此何物也?”侍臣以禮器為對。太祖曰:“我祖宗寧識此!”命撤去,令進常膳。親享畢,顧近臣曰:“卻令設向來禮器,俾儒士輩行禮。”至今太廟先進牙盤,后行禮??倒澫壬唬骸疤婊实劭芍^達古今之宜矣。”邵氏聞見錄

太祖常彈雀于后苑,有群臣稱有急事請見,太祖見之,其所奏乃常事,上怒,詰其故。對曰:“臣以為尚急于彈雀?!鄙嫌灾财淇?,墮兩齒。其人徐俯拾齒置于懷。上曰:“汝懷齒,欲訟我耶?”對曰:“臣不能訟陛下,自有史官書之。”上悅,賜金帛。涑水紀聞

陳瑩囗為余言,神宗皇帝一日幸后苑,見牧猳<犭屯>者,問何所用。牧者對曰:“自祖宗以來,長令畜之,竟不知果安用。”神宗沉吟久之,詔有司自今不復畜。居數月,衛士忽獲妖人,急欲血澆之,禁內卒不能致,方悟太祖之遠略。冷齋夜話墨客揮犀同后山談叢略同

太祖時,宋白知舉,原注,疑是陶谷。多受金帛,取舍不公??职癯?,群議沸騰,乃先具姓名白上,欲托上旨以自重。上怒曰:“吾委汝知舉,取舍汝當自決,何為白我,我安知其可否。榜出,別致人言,當斫汝頭以謝眾!”白大懼,而悉改其榜,以協公議。涑水紀聞

太祖皇帝天翰一軸,跋云“鐵衣士書”,似仄微時游戲翰墨也。鐵圍山叢談

太祖幸朱雀門,趙韓王從。上指門額問曰:“何不祇書朱雀門,須著之字安用?”普對曰:“語助?!鄙闲υ唬骸爸跽咭?,助得甚事!”湘山野錄事實類苑同

太祖左右內侍數十人皆善武藝。泗洲檻生虎來獻,上令以全羊臂與之,虎得全內,決裂而食,氣甚猛悍,俄而口呿不能合,有骨橫鯁于其間。上目左右,內侍李承訓即引手探取,無所傷。事實類苑

太祖嘗曲宴,翰林學士王著乘醉喧嘩,太祖以前朝學士,優容之,令扶以出。著不肯出,即移近屏風,掩袂痛哭,左右拽之而去。明日或奏曰:“王著逼宮門大慟,思念世宗?!碧嬖唬骸按司仆揭?。在世宗幕府,吾所素諳。況一書生哭世宗,何能為也?!眹险勗?

太祖天表神偉,紫王囗欎而豐頤,見者不敢正視。李煜據江南,有寫御容至者,煜見之,日益憂懼,知真人之在御也。儒林公議

李后主令林仁肇鎮武昌。宋祖欲取上游,憚仁肇,未即遣。后主弟齊王達質于闕下,太祖密令往武昌僧院,竊取仁肇全身真掛于便殿,召齊王視之,曰:“卿識此人否?”答曰:“臣不識,然有類臣江南林仁肇。”太祖曰:“正是耳。近有表,并進此像,言相次歸朝,將遣使迎之?!饼R王不省其謀,使人間行歸白。由是君臣猜忌,仁肇不期而卒。雁門野說

三徐著名江左,皆以博洽聞,而騎省鉉又其岳岳者也。會修職貢,騎省實來,及境,例差官押伴,朝臣皆以辭令不及為憚。宰相亦難其選,請于藝祖。有頃,左珰宣傳殿前司具殿侍不識字者十人進,以名入。宸筆點其一曰:“此人可?!痹谕⒔泽@。殿侍者茫不知所由,弗獲已,竟往。始燕,騎省詞鋒如云,傍觀駭愕,其人不能答,徒唯唯。騎省叵測,聒而與之言,居數日,既無相酬者,騎省亦倦而嘿矣。桯史

江南徐鉉奉命至,見藝祖曰:“李煜無罪,陛下師出無名。李煜如地,陛下如天;李煜如子,陛下如父。天乃能蓋地,父乃能庇子。”藝祖曰:“既是父子,如何兩處吃飯?”鉉無以對。談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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