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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明程敏政編。敏政有《宋遺民錄》,已著錄。是編首代言,為詞臣奉敕撰擬之交,次賦,次騷,次樂府,次琴操,次表箋,次奏議,次論,次說,次解,次辨,次原,次箴,次銘,次頌,次贊,次七,次策問,次問對,次書,次記,次序,次題跋,次雜著,次傳,次行狀,次碑,次神道碑,次墓碣,次墓志,次墓表,次哀誄,次祭文,次字說,為類凡三十有八。悉從《玉臺新詠》之例,題作者姓名。惟方孝孺則書字,蓋是時靖難文禁稍弛,而尚未全解,故存其文而隱其名也。內琴操缺一首,表缺四首,奏議缺十首,辨缺一首,頌缺一首,贊缺二首,記缺十一首,序缺十五首,題跋缺四首,雜著缺一首,傳缺一首,神道碑缺十一首,墓碣缺四首,墓志缺八首,墓表缺二首,祭文缺二首,皆有錄無書,各注闕字於目中,未喻其故。所錄如吳訥《文章辨體序》,《題劉定之雜志》之類,皆非文體。而袁忠徹《瀛國公事實》之類,事既誣妄,文尤鄙俚,皆不免蕪雜之譏。

朱右扌嬰《寧生傳》,雜述醫案,至以一篇占一卷,亦乖體例。然所錄皆洪武以后,成化以前之文。在北地、信陽之前,文格未變,無七子末流,摹擬詰屈之偽體?;鞒踔恼?,固當以是編為正軌矣。

《新安文獻志》一百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程敏政撰。是書於南、北朝以后文章事跡,凡有關於新安者,悉采錄之。

六十卷以前為甲集,皆其鄉先達詩文,略依真德秀《文章正宗》之例,分類輯錄;其六十一卷以后,則皆先達行實,不必盡出郡人所論撰。分《神跡》、《道原》、《忠孝》、《儒碩》、《勛賢》、《風節》、《才望》、《吏治》、《遺逸》、《世德》、《寓公》、《文苑》、《材武》、《烈女》、《方技》十五目。其中有應行考訂者,敏政復間以己意參核,而附注之,徵引繁博,條理淹貫。凡徽州一郡之典故,匯萃極為賅備,遺文軼事,咸得藉以考見大凡。故自明以來,推為鉅制。其中小小踳駮者,如凡例稱《朱子詩文錄》其涉於新安者,而《通判泰州江君墓銘》竟爾見遺;又朱子所作其父松行狀,松所作其父森行狀,既已并收,而《松韋齋集》中有錄曾祖父《詩后序》一篇,又復不錄;皆不免於脫略。然司馬光《資治通鑒》已稱牴牾不能自保,是書卷帙繁重,不能以稍有掛漏,遂掩其蒐輯之功也。

《海岱會集》十二卷(兵部侍郎紀昀家藏本)

明石存禮、藍田、馮裕、劉澄甫、陳經、黃卿、劉淵甫、楊應奎八人唱和之詩也。存禮字敬夫,號來山,益都人,弘治庚戌進士,官至知府。田有《北泉集》,已著錄。裕字伯順,號閭山,臨朐人,正德戊辰進士,官至按察司副使。澄甫字子靜,號山泉,壽光人,正德戊辰進士,官至布政司參議。經字伯常,號東渚,益都人,正德甲戌進士,官至兵部尚書。卿字時庸,號海亭,益都人,正德戊辰進士,官至布政司參政。淵甫字子深,號范泉,澄甫之弟,正德戊午舉人。應奎字文煥號澠谷,益都人,官至知府。嘉靖乙未丙申間,經以禮部侍郎丁憂里居。

田除名閑住,淵甫未仕,存禮等五人并致仕,乃結詩社於北郭禪林,后編輯所作成帙,冠以“社約”、“同社姓氏”及長至日、五月五日、九月九日、上巳日、七月七日,會《集序》五篇。其詩凡古樂府二卷,五言古詩二卷,七言古詩二卷,五言律詩三首,五言排律一卷,七言律詩一卷,五言絕句一卷,七言絕句一卷,計詩七百四十九首。其編輯名氏原本未載,惟卷首萬歷己亥魏允貞《序》,稱友人馮用韞以《海岱會集》自遠寄至,據王士禎《古夫于亭雜錄》,蓋馮裕曾孫琦所選也。八人皆不以詩名,而其詩皆清雅可觀,無三楊臺閣之習,亦無七子摹擬之弊。故王士禎稱其各體皆入格,非茍作者。觀其“社約”中有不許將會內詩詞傳播,違者有罰一條。蓋山間林下,自適性情,不復以文壇名譽為事,故不隨風氣為轉移。而八人皆閑散之身,自吟詠外,別無馀事;故互相推敲,自少疵類。

其斐然可誦,良亦有由矣。

《經義模范》一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不著編輯者名氏。前有王廷表《序》,稱嘉靖丁未,訪楊升庵於滇,得《經義模范》一帙,乃同年朱良矩所刻云云。考廷表為正德甲戌進士。是科題名碑有朱良、朱敬、朱裳、朱節、朱昭、朱方六人,未詳孰是。以字義求之,殆朱方為近乎。方,浙江永康人,其仕履亦未詳,所錄凡宋張才叔、姚孝寧、吳師孟、張孝四人“經義”共十六篇。其弁首即才叔《自靖人自獻于先王》一篇,呂祖謙錄入《文鑒》者也。時文之變,千態萬狀,愈遠而愈失其宗,亦愈工而愈遠於道。

今觀其初體,明白切實乃如此??紖遣凇稑s進集》,亦載其洪武辛亥會試中式之文,是為明之首科,其所作亦與此不相遠,知立法之初,惟以明理為主,不以修詞相尚矣??滴踔校幮抻衢L城嘗輯北宋至國初“經義”為一百二十名家稿。

然所錄如王安石、蘇轍諸人之作,皆不言出自何書,世或疑焉。此集雖篇帙寥寥,然猶可見“經義”之本始,錄而存之,亦足為黜浮式靡之助。惟《劉安節集》載有“經義”十七篇,亦北宋程試之作,此集未載,或偶未見歟?

《文編》六十四卷(江蘇巡撫采進本)

明唐順之編。順之有《左編》,已著錄。是集取由周迄宋之文,分體排纂,陳元素《序》,稱以真德秀《文章正宗》為稿本。然德秀書主於論理,而此書主於論文,宗旨迥異,元素說似未確也。其中如以莊、韓、孫子諸篇入之論中,為強立名目。又不錄《史記》、《漢書》列傳,而獨取《后漢書黃憲傳》冠諸傳之上,進退亦多失據,蓋匯收太廣,義例太多,踳駁往往不免。然順之深於古文,能心知其得失,凡所別擇,具有精意。觀其《自序》云,不能無文,即不能無法。是編者文之工匠,而法之至也。其平日又嘗謂漢以前之文,未嘗無法,而未嘗有法,法寓於無法之中,故其為法也密而不可窺。唐與宋之文不能無法,而能毫厘不失乎法,以有法為法,故其為法也嚴而不可犯。其言皆妙解文理,故是編所錄雖皆習誦之文,而標舉脈絡,批道窾會,使后人得以窺見開闔順逆,經緯錯綜之妙。而神明變化,以蘄至於古。學秦、漢者,當於唐、宋求門徑;學唐、宋者,固當以此編為門徑矣。自正、嘉之后,北地、信陽聲價,奔走一世;“太倉”、“歷下”,流派彌長,而日久論定,言古文者終以順之及歸有光、王慎中三家為歸。豈非以學七子者,畫虎不成反類狗;學三家者,刻鵠不成尚類鶩耶?

閻若璩《潛邱劄記》有《與戴唐器書》,述宋實穎之言曰:荊川才大如海,評書有詳有略,惟文編出陳元素者非其原本。又稱兩本舍下俱有,他日呈寄自知之云云。今世所行惟此一本,其為原本、陳本,不復可考。要其大旨,固皆出於順之也。

《古詩紀》一百五十六卷(內府藏本)

明馮惟訥撰。惟訥字汝言,臨朐人,嘉靖戊戌進士,官至江西左布政使,加光祿寺卿,致仕,事跡附見《明史馮琦傳》。其書前集十卷,皆古逸詩;正集一百三十卷,則漢、魏以下,陳、隋以前之詩;外集四卷,附錄仙鬼之詩;別集十二卷,則前人論詩之語也。時代綿長,采摭繁富,其中真偽錯雜,以及牴牾舛漏,所不能無。故馮舒作《詩紀匡謬》,以糾其失。然上薄古初,下迄六代,有韻之作,無不兼收,溯詩家之淵源者,不能外是書而別求。固亦采珠之滄海,伐木之鄧林也。厥后臧懋循《古詩所》、張之象《古詩類苑》、梅鼎祚《八代詩乘》,相繼而出,總以是書為藍本。然懋循書,雖稱補此書之闕,而捃拾繁猥,珠礫混淆,又割裂分體,不以時代為次,使閱者茫不得正變之源流;之象書,又以題編次,竟作類書;鼎祚書,僅漢、魏全錄,晉、宋以下皆從刪節,已非完備之觀。

而漢、魏詩中,如所增蘇武妻詩之類,又深為藝林之笑噱,故至今惟惟訥此編,為詩家圭臬。初,太原甄敬為刊版於陜西,一依惟訥原次,而剞劂甚拙,復間有舛訛。此本為吳琯等重刊,雖去其前集、正集、外集、別集之名,合并為一百五十六卷,而次第悉如其舊,校讎亦較甄本為詳,故今從吳本錄之。惟訥別有《風雅廣逸》十卷,核其所載,即此編之前集。蓋初輯古逸諸篇,先刊別行,后乃續成漢、魏以下,并為一篇,實非有二。今特別存其目,而其書則不復錄焉。

《詩紀匡謬》一卷(江蘇巡撫采進本)

國朝馮舒撰。舒字已蒼,號默菴,又號“癸巳老人”,常熟人。舒因李攀龍《詩刪》,鍾惺、譚元春《詩歸》所載古詩,輾轉沿訛,而其源總出於馮惟訥之《古詩紀》,因作是書以糾之,凡一百一十二條。其中如《於忽操》三章為宋王令詩,《兩頭纖纖青玉玦》一章,為王建詩,《休洗紅》二章為楊慎詩,一一辨之。而楊慎《石鼓文》偽本全載卷中,乃置不一詰。又蘇伯玉妻《盤中詩》,《詩紀》作漢人,固謬;宋本《玉臺新詠》列於傅休奕詩后,不別題蘇伯玉妻,乃嘉定間陳玉父刻本偶佚其名;觀《滄浪詩話》稱蘇伯玉妻有此體,見《玉臺集》,則嚴羽所見之本,實題伯玉妻名。又桑世昌《回文類聚》,載《盤中詩》,亦題蘇伯玉妻,則惟訥所題姓名,不為無據,舒之所駁,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至禹《玉牒詞》實載《后漢書》郡國志注中,惟訥不言所出,但於題下留未刻之版一行,竟未及補。舒校正“斜柯”諸字之訛,而不及此條,亦為闕漏。然他所抉摘,多中其失,考證精核實出惟訥之上。原原本本,證佐確然,固於讀古詩者大有所裨,不得議為吹求。雖謂之“羽翼詩紀”可矣。

《全蜀藝文志》六十四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周復俊編。復俊有《東吳名賢記》,已著錄。初,宋慶元中四川安撫使袁說友,屬知云安縣程遇孫等八人裒《成都文類》五十卷,中間尚有所未備。嘉靖中,復俊官四川按察司副使,復博采漢、魏以降詩文之有關於蜀者匯為此書,包括網羅,極為賅洽。所載如《宋羅泌姓氏譜》、元費著《古器譜》諸書,多不傳於今。又如李商隱《重陽亭銘》,為《文苑英華》所不錄,其本集亦失載,徐炯、徐樹穀《箋注義山文集》,即據此書以補入。如斯之類,皆足以資考核。諸篇之后,復俊間附案語。如漢初平五年《周公禮殿》記載洪適《隸釋》,并載史子堅《隸格》,詳略異同,彼此互見,亦頗有所辨證。其中若曹丕《告益州文》與魏人《檄蜀文》,偽詞虛煽,顛倒是非,於理可以不錄;然此志蒐羅故實,例主全收,非同編錄總集,有所去取。善惡并載,亦未足為復俊病。惟篇末不著駁正之詞,以申公義,是則義例之疏耳。

《古今詩刪》三十四卷(江蘇巡撫采進本)

明李攀龍編。攀龍有《詩學事類》,已著錄。是編,為所錄歷代之詩,每代各自分體,始於古逸,次以漢、魏南北朝,次以唐,唐以后繼以明,多錄同時諸人之作,而不及宋、元。蓋自李夢陽倡不讀唐以后書之說,前后七子,率以此論相尚。攀龍是選,猶是志也。江淹作《雜擬詩》,上自漢京,下至齊、梁,古今咸列,正變不遺。其《序》有曰:“蛾眉詎同貌而俱動於魄,芳草寧共氣而皆悅於魂”。又曰:“世之諸賢,各滯所迷,莫不論甘而忌辛,好丹而非素,豈所謂通方廣恕,好遠兼愛?然則文章派別,不主一途,但可以工拙為程,未容以時代為限。宋詩導黃、陳之派,多生硬杈椏;元詩沿溫、李之波,多綺靡婉弱。論其流弊,誠亦多端,然鉅制鴻篇,亦不勝數,何容刪除兩代,等之自鄶無譏。王士禎《論詩絕句》有曰:“鐵崖樂府氣淋漓,淵穎歌行格侭奇;耳食紛紛說開寶,幾人眼見宋元詩?”其殆為夢陽輩發歟?且以此選所錄而論,唐末之韋莊、李建勛,距宋初閱歲無多;明初之劉基、梁寅,在元末吟篇不少。何以數年之內,今古頓殊,一人之身,薰蕕互異,此真門戶之見,入主出奴,不緣真有限斷。厥后摹擬剽竊,流弊萬端,遂與公安、竟陵同受后人之詬厲,豈非高談盛氣有以激之,遂至出爾反爾乎?然明季論詩之黨,判於七子,七子論詩之旨,不外此編。錄而存之,亦足以見風會變遷之故,是非蜂起之由,未可廢也。流俗所行,別有攀龍《唐詩選》,攀龍實無是書,乃明末坊賈割取《詩刪》中唐詩,加以評注,別立斯名,以其流傳既久,今亦別存其目,而不錄其書焉。

《唐宋元名表》四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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