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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宋陳洎撰。洎字亞之,彭城人,即師道之祖也。皇祐中官至三司鹽鐵副使,宋國史、實(shí)錄皆不為立傳,故《宋史》亦失載其人。此本僅詩十二首,金侃跋語謂陸繩仲從宋人墨跡卷錄出者。前有熙寧九年曲阜顏復(fù)《序》。后有張徽、司馬光、蘇軾、任希夷、李五《跋》。《復(fù)序》謂其事業(yè)在卿大夫者,以補(bǔ)國利民傳。《跋》亦謂景行懿文,知者益鮮。曲阜長道顏公、侯官宏中鄭公而下諸大賢,表而出之,輯成巨軸,蓋皆當(dāng)時就題卷中者。《跋》作於嘉定癸酉。自皇祐改元至是一百六十馀年,賢士大夫猶相與珍其遺篇,景企不置,則洎之為人可知矣。金侃又謂跋其后者尚有林希、孫覺、蘇轍、徐積、錢世雄諸人,惟遺侯官鄭宏中一跋。今希等諸跋并佚不存,則已非侃所見之本。又顏復(fù)稱詩二十二篇,蘇軾稱詩二十五篇,今所存僅及其半,亦不知何時散失。厲鶚《宋詩紀(jì)事》載洎詩十三篇,較此本多《過項(xiàng)羽廟》、《過田文墓》二篇。惟此本所有之《黃鵠詩》,鶚失采耳。

《居士集》五十卷(內(nèi)府藏本)

宋歐陽修撰。前列《蘇軾序》及《年譜》。舊本每卷有熙寧五年子發(fā)等編次數(shù)字。而《軾序》謂得於其子棐,乃次而論之。蓋序作於元祐六年,時發(fā)已卒,故序中不及耳。慶元中周必大編次修集,自《居士集》外,有《外集》等九種,通一百五十三卷。此編僅三之一,然出自修所手輯。《文獻(xiàn)通考》引葉夢得之言曰:“歐陽文忠公晚年取平生所為文。自為編次。今所謂《居士集》者,往往一篇閱至數(shù)十過,有累日去取未決者。”則其選擇為最審矣。此本又取淳熙間孫益謙所校重鐫,卷末列諸本字句異同,極為詳核。又一本為明代朝鮮所刊,校正亦極精審。以周必大所編《文忠集》已全部收入,無庸復(fù)錄,故今惟存其目焉。

《歐陽遺粹》十卷(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明郭云鵬編。云鵬爵里未詳。卷首有嘉靖丁未云鵬《自敘》。以陳亮《歐陽文粹》僅錄一百三十篇,所收太隘,乃補(bǔ)錄八十三篇,附刻其后。然亮所錄持擇精審,與本集多有異同。宋人舊本,存之可以備參考。此則全從本集采出,字句既無可互證。又其精不及亮所錄,而其博又不及修所自定《居士集》。實(shí)兩無所取,故析出別存其目焉。

《老泉文》(無卷數(shù),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明郭祥鵬編,祥鵬,泰和人,成化辛丑進(jìn)士。是集於《蘇洵集》中摘取《權(quán)書》十篇、《衡論》十篇、《箋策》二篇,別為一集。案《洵全集》具存,其文章之妙,豈止於此。此選亦無謂甚矣。

《東坡外集》八十六卷(江蘇巡撫采進(jìn)本)

不著編輯者名氏。前有《焦竑序》,稱“世傳東坡集多亂以他人之作。如老蘇《水官》、《九日上魏公》、《送僧智能》三詩,叔黨《颶風(fēng)》、《思子臺》二賦,人知其謬。至《和陶擬古》九首、《大悲圓通閣記》,本子由作,見《欒城遺言》。《虛飄飄》三首,公與黃、秦倡和,見《少游集》。《睡鄉(xiāng)記》、《擬無功醉鄉(xiāng)記》而作,今并屬子瞻。代滕甫辨謗,王铚謂為其父作四六話,備載其文。大率紀(jì)次無倫,真贗相雜。最后得《外集》讀之,多前所未載。而卷帙有序。如《題跋》一部,游行詩、文字畫等各以類從,而盡去《志林》、《仇池筆記》之目,最為精核。其本傳自秘閣”云云。考《和陶擬古》九首雖見於《欒城遺言》,其實(shí)軾、轍各自有詩。所謂“客從遠(yuǎn)林薄,依墻種楊柳”者,轍詩也;“有客叩我門,系馬門前柳”者,軾詩也。竑所糾摘,未為盡確。又轍所作軾墓志,載所作凡六集。晁陳二家所錄,多《應(yīng)詔集》十卷。《宋史藝文志》所載凡十一集。皆無此八十六卷之本。且《外集》之名,以別《內(nèi)集》。軾之詩文既已全載於此,別無所謂《內(nèi)集》,則《外集》之名殊無根據(jù)。竑稱得之秘閣,不知明代之書,盡於楊士奇、張萱所錄。二家之目不載,竑又何從而得之。此直竑以意刪并,托之舊本耳。

《黃樓集》二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魯點(diǎn)編。胡廷宴補(bǔ)。點(diǎn)有《齊云山志》,已著錄。廷宴,漳州人。點(diǎn)書成於萬歷甲辰,廷宴補(bǔ)刊則在丁未,相距二三年,而廷宴序稱歲久浸壞,漸以失次,殆不可曉。蓋明代朝覲官入都,例以重貨賂津要。其馀朝官,則刊書一部,佐以一帕致饋,謂之書帕。其書即謂之書帕本。其倉卒不暇自刊者,則因舊官所刊,稍改面目而用之,動以舊刊漫漶為詞,而偶忘其相去不久也。宋熙寧十年,蘇軾守徐州,值河決澶淵,南溢於泗,城幾沒。軾捍御百方,城以無恙。乃取土克水之義,即城東門為樓,堊以黃土,名曰黃樓。其弟轍及秦觀皆為之賦,陳師道為之銘,軾亦有《九日黃樓》、《黃樓觀月》諸詩,遂為古跡。點(diǎn)官徐州,因裒軾詩文作於徐州者為一集,題曰《黃樓集》,實(shí)非皆為黃樓作也。入之《地理》,名實(shí)不倫,今仍入之《別集》,附軾集后焉。

《東坡守膠西集》四卷(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

明閻士選編。士選字立吾,綏德州人,萬歷庚辰進(jìn)士,官至山東按察使。是編乃士選為萊州府知府時采蘇軾在膠西詩文刻為一帙。以尚有掛漏,及官按察使時補(bǔ)完之。其王宗稷年譜,亦僅摘錄熙寧八年乙卯軾到密州,及十年丁巳自密移知河中府,復(fù)改知徐州一段。蓋借軾以重膠西也。

《蘇文奇賞》五十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明陳仁錫編。仁錫有《系辭十篇書》,已著錄。是編取《東坡七集》分體選錄,一以時文之法批點(diǎn)之。至於《志林》之屬,亦皆摘錄,不知是固不以文章論也。《颶風(fēng)賦》乃蘇過之作,后人誤題其父。仁錫因而錄之,亦漫無考證矣。

《東坡禪喜集》十四卷(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

明凌濛初編。濛初有《圣門傳詩嫡冢》,已著錄。先是徐長孺嘗取蘇軾談禪之文,匯集成編,唐文獻(xiàn)序而刊之。濛初以其未備,更為增訂。萬歷癸卯,濛初與馮夢禎游吳閶,攜是書舟中,各加評語於上方。至天啟辛酉,與《山谷禪喜集》并付之梓。濛初喜取前人小品,以套版刻之,剞劂頗工,而無裨藝苑,此亦其一種也。

《東坡養(yǎng)生集》十二卷(內(nèi)府藏本)

國朝王如錫編。如錫字武工,江寧人。是編前有《王思任序》,則當(dāng)成於前明之末,然又有康熙甲辰《邱象升序》,蓋書成於崇禎中,批點(diǎn)行世則出象升手也。其書取蘇軾詩文雜著有關(guān)於閑適頤養(yǎng)者,分《飲食》、《方藥》、《居止》、《游覽》、《服御》、《翰墨》、《妙理》、《調(diào)攝》、《利濟(jì)》、《述古》、《志異》十二門。軾以文章氣節(jié)雄視百代,其游戲諸作,大抵患難中有托而逃。

如錫乃惟錄其小品,所謂“飛鴻翔於寥廓,而弋者索之藪澤”也。使軾僅以此見長,則軾亦一明季山人而已矣,何足以為軾乎。

《蘇詩摘律》六卷(內(nèi)府藏本)

舊本題“長垣縣知縣無錫劉宏集注”,不詳時代,惟取蘇軾集七言律詩注之,潦草殊甚。

《呂次儒集》一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

宋呂南公撰。南公有《灌園集》,已於《永樂大典》中裒輯成編。此本乃后人采掇而成。僅《麻姑山詩》二十四首,《福山詩》一首,文三首,仍以符行中《原序》冠之。其《麻姑山詩》蓋出《麻姑山志》,前有《小引》。《西江詩話》所載之《葛仙峰詩》,即在其中,而題作《上葛仙壇》,標(biāo)目小異。其《錢鄧州不燒楮钅強(qiáng)頌》一首,則自呂祖謙《宋文鑒》中錄出者也。篇帙寥寥,采摭殊為寒窘。今既別編巨帙,此為廢稿矣。

《支離子集》一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一曰《竹堂集》。宋道士黃希旦撰。希旦,邵武人,一名晞,字姬仲,自號支離子。熙寧中嘗召至京師,典太乙宮事。后病卒,其徒傳為仙去,無可證驗(yàn)也。

此集為淳祐己酉九龍觀道士危必升所編。后附小傳云,希旦為九天彌羅真人,掌上帝章奏,語甚怪妄。其詩亦凡近無深致,不類出世有道者之言。且希旦沒於熙寧甲寅,不云有詩。越一百七十五年,是集忽出於羽流,則非惟仙去之說事涉荒誕,并此集殆亦依托矣。

《山谷刀筆》二十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

宋黃庭堅(jiān)撰。《庭堅(jiān)全集》已著錄,此乃所著尺牘也。以年為次,自初仕至館職四卷,居憂時三卷,在黔州三卷,戎州七卷,荊渚二卷,宜州一卷,皆於《全集》中摘出別行者。然是編向有宋槧本,非后人所為。考《宋史藝文志》,楊億亦以刀筆別行,蓋當(dāng)時風(fēng)氣有此一體云。

《精華錄》八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舊本題宋任淵編。淵有《山谷內(nèi)集注》,已著錄。是集皆摘錄黃庭堅(jiān)詩文。

前有《淵序》,不著年月。又有朱承爵題詞,稱嘗得其《目錄》,蓋宋元祐間刻版,而亡其文。心寶其名而竊病其實(shí)。久之始獲旁稽載籍,緣目尋詞,以還故物。

若《太史大全詩》,《宋文鑒》、《文苑英華》、《文翰類選》、《光岳英華》諸集悉掇拾無遺云云。考庭堅(jiān)卒於徽宗崇寧四年乙酉。是書之選雖無年月,然稱黃太史《山谷集》幾萬篇,嘗節(jié)其略而謬注三十之一也,則成於所注《內(nèi)集》后。

《內(nèi)集注》中已稱徽宗為徽考,鄱海許尹敘《內(nèi)集注》亦稱作於紹興時。此集既刻於元祐中,何以反在其后。且《錄》中詩文以本集年月核之,已有崇寧中作,何以預(yù)刻於元祐時。集中之目,亦往往與本集不合。如《夜發(fā)鄂渚曉泊漢陽親舊攜酒追送》一題,是時庭堅(jiān)自武昌赴宜州貶所,故親舊追送至於漢陽。此本割裂其文,作《漢陽親舊追送》,則親舊屬之漢陽,“追送”字不可通矣。又用前韻《贈高子勉》一題,乃庭堅(jiān)自用其韻,本集可考。此本乃作《和高子勉》,則事實(shí)全乖矣。《謝公定和二謝秋懷邀予同作》一題,有末四字,乃見倡和之意。此本無此四字,則《謝公定自和二謝》,與庭堅(jiān)無關(guān)矣。甚至《雙井茶詩》“人間風(fēng)日不到處”四句,乃七言古詩之前半,而割為絕句,改其題曰《內(nèi)直觀化》。

第十一首之《竹筍初生》一絕,改其題曰《二月江南》。《修水記》一篇乃取庭堅(jiān)《書幽芳亭》一篇,摘其中一段,而略增末數(shù)語。其馀竄亂,不可勝數(shù)。淵所注《內(nèi)集》,年經(jīng)事緯,考證詳明,何以此集憒憒至此。至於所錄集中不載諸詩,《西湖徙魚和蘇公》二首,乃陳師道三首之二,見《后山集》中。淵亦嘗注師道詩,何以兩集并收,漫無一語之訂正。其《新竹》一首,乃陸游詩,題曰《東湖新竹》,見《劍南集》中,淵何以能於數(shù)十年前預(yù)見之。其為偽托,固可不攻而破。且《承爵序》既稱緣目尋詞,集中一題數(shù)首者,目中并無明文。云摘選某首,何以摘選者較多。又稱所采之詩有《文苑英華》,乃宋太宗時宋白等奉敕編撰,所錄詩文,止於唐代,何以有庭堅(jiān)之作。排律之名,唐、宋、元人皆無之,舊集具存,可以覆案。至元末楊士宏所選《唐音》,始以排律標(biāo)目。明初高棅選《唐詩品匯》,仍之不改,乃沿用至今。何以此本刊於宋時,已有五言排律。其為承爵依托為之,亦確鑿無疑。何景明曰:“山谷《精華錄》任淵選者,其所采取,多不愜人意。”王士禎曰:“《精華錄》八卷,有天社任淵《自序》,《錄》中取舍,未愜人意。”張宗柟亦曰:“觀其錄取大意,只以備體,且多闌入游戲之作,非上選也。”宗柟所見者稱嘉靖間摹宋槧本,士禎所見者稱明章邱李開先家宋槧本,皆在承爵之后。何景明雖正德時人,而比承爵亦差后。蓋皆即承爵此刻,托諸宋槧。觀士禎所記《任淵序》,與此本不異一字。而承爵之《序》與《淵序》貌為軋茁,如出一手。其作偽之跡,固了然矣。向來藏書之家,珍為秘笈,蓋以名取之,未及一一核其實(shí)耳。

《山谷禪喜集》二卷(內(nèi)府藏本)

明陶元柱編。元柱始末未詳。是集於黃庭堅(jiān)集中錄其闡發(fā)禪理者別為一書。

蓋欲以配《東坡禪喜集》也。

《后山詩集》十二卷(江蘇巡撫采進(jìn)本)

宋陳師道撰。師道有全集已著錄。此本為雍正乙巳嘉善陳唐所刊。《正集》六卷,仍魏衍所編之舊。逸詩五卷、詩馀一卷則唐蒐輯諸書,補(bǔ)所未備者也。

《正集》舊有《任淵注》,今皆削去。別本各行,未為不可。唐同里吳諄為作序,乃極論其注當(dāng)削,則謬之甚矣。

《襄陽遺集》一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范明泰編。明泰有《米襄陽外紀(jì)》,已著錄。此乃所輯米芾遺文。考芾《寶晉英光集》,世有傳本,明泰蓋未之見。故蒐采各書,裒為此編,然闕略殊甚。至於倒書《心經(jīng)》咒語一則,本佛書舊文,非芾所撰,亦登簡牘,則更誤矣。

《斜川集》十卷(江蘇蔣曾瑩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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