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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呂祖全書
  • (清)劉體恕
  • 4958字
  • 2015-12-26 10:19:52

鐘祖曰:大道無形,因彼之所得而為形;大道無名,因彼之所有而為名。天地得之,而曰「干道坤道」;日月得之,而曰「陰道陽道」。人得之朝廷,則曰「君臣之道」;閨門則曰「夫婦之道」;鄉黨則曰「長幼之道」;癢序則曰「朋友之道」;室家則曰「父子之道」。是見于外者,莫不有道也。至于父母交會,其父則陽先進,而陰后行,以真氣接真水,心火與腎水相交,煉為精華,精華既出,逢母之陰,先進以水,滌蕩于無用之處;逢母之陽,先進以血,承受于子宮之前。精血為胞胎,包含真氣,而入母子宮,積日累月,真氣造化成人,如天地行道,乾坤相索,而生三陰三陽。真氣為陽,真水為陰。陽藏水中,陰藏氣中。氣主于升,氣中有真水;水主于降,水中有真氣。真水乃真陰也,真氣乃真陽也。真陽隨水下行,如干索于坤:上曰「震」,中曰「坎」,下曰「艮」。以人比之,以中為度,自上而下,震為肝,坎為腎,艮為膀胱;真陰隨氣上行,如坤索于干:下曰「巽」,中曰「離」,上曰「兌」。以人比之,以中為度,自下而上,巽為膽,離為心,兌為肺。形象既備,數足離母。既生之后,元陽在腎。因元陽而生真氣,真氣朝心;因真氣而生真液,真液還元。上下往復,若無虧損,自可延年。如知時候無差,抽添有度,自可長生;若造作無倦,修持不已,陰盡陽純,自可超凡入圣。此乃天機深造之理,古今不傳之事。公若信心而無猶豫,名利若枷杻,恩愛如寇,避疾病若怕死亡之難,防失身于別殼,慮透靈于異類。委有清凈之志,當且杜其根源,無使走失元陽,耗散真氣。氣盛而魂中無陰,陽壯而魄中有氣  一升一降,取法無出乎天地;一盛一衰,往來亦似于日月。

論日月第四

呂祖曰:天地之理,亦粗知矣。日月之躔度交合,于人可得比乎?愿聞其說。

鐘祖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名,運行日月。日月者,太陰、太陽之精,默紀天地交合之度,助行生成萬物之功。東西出沒,以分晝夜;南北往來,以定寒暑。晝夜不息,寒暑相催。而魄中生魂,魂中生魄。進退有時,不失乾坤之數;往來有度,無差天地之期。

呂祖曰:東西出沒,以分晝夜,何也?

鐘祖曰:混沌初分,玄黃定位。天地之狀,其形如卵。六合于中,其圓如球。日月出沒,運行于一天之上、一地之下。上下東西,周行如輪。凡日東出而西未沒為晝,西沒而東未出為夜,此日之出沒以分晝夜也。若月之出沒,不同于日。載魄于西,受魄于東,光照于夜,而魂藏于晝,積日累時,或出或沒,自西而東。其始也魄中生魂,狀若彎弓,初夜而光照于西;其次也魄中魂半,時應上弦,初夜而光照于南;其次魄中魂滿,與日相望,初夜而光照于東;其次也魂中生魄,狀如缺鏡,初晝而魂藏于西;其次也魂中魄半,時應下弦,初晝而魄藏于南;其次魂中魄滿,與日相背,初晝而魄藏于東。此月之出沒以分晝夜也。

呂祖曰:南北往來,以定寒暑者,何也?

鐘祖曰:冬至之后,日出辰初五十分,日沒申末五十分。過此以往,出沒自南而北,以夏至為期。夏至之后,日出寅末五十分,日沒戌初五十分。過此以往,出沒自北而南,以冬至為期。自南而北,以冬至夏,乃寒為暑也。自北而南,以夏至冬,乃暑為寒也。夏之日,乃冬之夜也;冬之日,乃夏之夜也。冬至之后,月出自北而南,比于夏之日也;夏至之后,月出自南而北,比于冬之日也。此日月之往來,以定寒暑者也。

呂祖曰:天地之機,陰陽升降,正與人之行持無二等。若日月之出沒,往來交合躔度,于人可得比乎?

鐘祖曰:天地之機,在于陰陽之升降,一升一降,太極相生,相生相成,周而復始,不失于道,而得長久。修持之士,若取法于天地,自可長生而不死,若比日月之躔度,往來交合,止于月受日魂,以陽變陰。陰盡陽純,月華瑩凈。消除暗魄,如日之光輝,照耀于下土。當此時,如人之修煉,以氣成神脫質升仙,煉就純陽之體也。

呂祖曰:修真奉道之士,其于天地陰陽升降之理、日月精華交合之度,下手用功,于二者何先?

鐘祖曰:始也法效天機,用陰陽升降之理,使真水真火,合而為一,煉成大藥,永鎮丹田,浩劫不死,而壽齊天地。如厭居塵世,用功不已,當取日月之交會,以陽煉陰,使陰不生;以氣養神,使神不散。五氣朝元,三花聚頂,謝絕俗流,以歸三島。

呂祖曰:若此之功驗,深達旨趣,所患不得時節耳!

鐘祖曰:天地之陰陽升降,一年一交合。日月之精華往來,一月一交合。人之氣液,一晝夜一交合。

論四時第五

呂祖曰:天地日月之交合,年月日時,可得聞乎?

鐘祖曰:凡四時有等:人壽百歲,一歲至三十,乃少壯之時,三十至六十,乃長大之時,六十至九十,乃老耄之時,九十至百歲,或百二十歲,乃衰敗之時,此身中之時,一等也;若以十二辰為一日,五日為一候,三候為一氣,三氣為一節,二節為一時,時有春夏秋冬。時當春也,陰中陽半,其氣變寒為溫,乃春之時也;時當夏也,陽中有陽,其氣變溫為熱,乃夏之時也;時當秋也,陽中陰半,其氣變熱為涼,乃秋之時也;時當冬也,陰中有陰,其氣變涼為寒,乃冬之時也。此年中之時,二等也;若以律中起呂,呂中起律,凡一月三十日,三百六十辰,三千刻,一十八萬分。月旦至上弦,陰中陽半;自上弦至月望,陽中陽;自月望至下弦,陽中陰半;自下弦至晦朔,陰中陰。此日月中之時,三等也;若以六十分為一刻,八刻二十分為一時,一時半為一卦,其言卦定八方,論其正分四位。自子至卯,陰中陽半,以太陰中起少陽;自卯至午,陽中有陽,純少陽而起太陽;自午至酉,陽中陰半,以太陽中起少陰;自酉至子,陰中有陰,純少陰而起太陰。此日中之時,四等也。難得而易失者,身中之時也;去速而來遲者,年中之月也;急于電光,速如石火者,日中之辰也。積日為月積月為歲歲月蹉跎年光迅速貪名求利而妄心未除愛子憐孫而恩情又起縱得回心向道,爭奈年老氣衰,如春雪秋花,止有時間之景;夕陽曉月,應無久遠之光。奉道之士,難得者,身中之時也。艷陽景百卉芬芳水榭危樓清風快意月夜閑談雪天對飲恣縱無窮之樂消磨有限之情縱得回心向道須是疾病纏身如破舟未濟,誰無求救之心?漏屋重完,忍絕再修之意?奉道之士,虛過者,年中之時也。晨雞未唱而出戶嫌遲街鼓遍聞而歸家恨早貪癡爭肯暫休 妄想惟憂不足滿堂金玉病來著甚抵當一眼兒孫氣斷誰能替換曉夜不停世人莫悟奉道之士,可惜者,日中之時也。

呂祖曰:身中之時,年中之時,月中之時,日中之時,皆是時也。尊師獨以身中之時為難得,又以日中之時,為可惜者,何也?

鐘祖曰:奉道者難得少年。少年者,根元完固,凡事易于見功,止千日而可大成。奉道者又難得中年,中年修持,先補益完備,次下手進功,始也返老還童,后即超凡入圣。若少年不悟,中年不省,或因災難而留心清凈,或因病疾而志在希夷。晚年修持,先論救護,次說補益,然后自小成法,積功以至中成,中成法積功,止于返老還童,煉形住世。然而五氣不能朝元,三陽難為聚頂,脫質升仙,無緣得成。是難得者,身中之時也。

呂祖曰:身中之時,固知難得矣。日中之時,可惜者何也?

鐘祖曰:人之一日,如日月之一月,如天地之一年。大道生育天地,天地分位,上下相去八萬四千里。冬至之后,地中陽升,凡一氣十五日,上進七千里,計一百八十日,陽升到天,太極生陰;夏至之后,天中陰降,凡一氣十五日,下進七千里,計一百八十日,陰降到地,太極復生陽。周而復始,運行不已,而不失于道,所以長久運行日月。日月成形,周圍各得八百四十里;月旦之后,六中起九,凡一日計十二時,魄中魂進七十里;凡十五日,計一百八十時,魄中魂進八百四十里;月望之后,九中起六,凡一日計十二時,魂中魄進七十里;凡十五日,計一百八十時,魂中魄進八百四十里。周而復始,運行不已,而不失于道,所以堅固大道,長養萬物。萬物之中,最靈最貴者,人也。人之心腎,上下相遠八寸四分,陰陽升降,與天地無二等;氣中生液,液中生氣,氣液相生,與日月可同途。天地以乾坤相索,而陰陽升降,一年一交合,不失于道,一年之后有一年;日月以魂魄相生,而精華往來,一月一交合,不失于道,一月之后有一月。人之交合,雖在一晝一夜,不知交合之時,又無采取之法;損時又不解補,益時又不解收;陰交時不解養陽,陽交時不解煉陰;月中不知損益,日中又無行持;過了一年無一年,過了一日無一日。當風臥濕,冒暑涉寒,不肯修持,而甘心受病,虛過時光,而端坐候死。

呂祖曰:奉道之人,非不知年光虛度,歲月蹉跎,疾病纏身,死限將至。蓋修煉不知法,行持不知時,以致陰陽交合有差,時月行持不準。

鐘祖曰:身中用年,年中用月,月中用日,日中用時。蓋以五臟之氣,月上有盛衰,日上有進退,時上有交合,運行五度,而氣傳六候。金木水火土 分列無差東西南北中 生成有數煉精生真氣,煉氣合陽神,煉神合大道。

論五行第六

呂祖曰:所謂「五臟之氣」,曰「金木水火土」;所謂「五行之位」,曰「東西南北中」。如何得相生相成,而交合有時乎?采取有時乎?愿聞其說。

鐘祖曰:大道既判而生天地,天地既分而列五帝:東曰「青帝」,行春令,于陰中起陽,使萬物生;南曰「赤帝」,行夏令,于陽中升陽,使萬物長;西曰「白帝」,行秋令,于陽中起陰,使萬物成;北曰「黑帝」,行冬令,于陰中進陰,使萬物死。四時各九十日,每時下十八日,「黃帝」主之。若于春時,助成青帝而發生;若于夏時,接序赤帝而長育;若于秋時,資益白帝而結立;若于冬時,制攝黑帝而嚴示。五帝分治,各主七十二日,合三百六十日,而為一歲,輔弼天地以行道。青帝生子曰「甲乙」,甲乙東方木;赤帝生子曰「丙丁」,丙丁南方火;黃帝生子曰「戊己」,戊己中央土;白帝生子曰「庚辛」,庚辛西方金;黑帝生子曰「壬癸」,壬癸北方水。見于時而為象者:木為青龍,火為朱雀,土為勾陳,金為白虎,水為玄武;見于時而生物者:乙與庚合,春則有榆,青而白,不失金木之色;辛與丙合,秋則有棗,白而赤,不失金火之色;己與甲合,夏末秋初有瓜,青而黃,不失土木之色;丁與壬合,夏則有椹,赤而黑,不失水火之色;癸與戊合,冬則有橘,黑而黃,不失水土之色。以類推求,五帝相交而見于時,生在物者,不可勝數。

呂祖曰:五行在時若此,在人如何?

鐘祖曰:惟人也,頭圓足方,有天地之象;陰降陽升,又有天地之機。腎為水,心為火,肝為木,肺為金,脾為土。若以五行相生:則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生者為母,受生者為子。若以五行相克:則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克者為夫,受克者為妻。以子母言之:腎氣生肝氣,肝氣生心氣,心氣生脾氣,脾氣生肺氣,肺氣生腎氣。以夫妻言之:腎氣克心氣,心氣克肺氣,肺氣克肝氣,肝氣克脾氣,脾氣克腎氣。

腎者,心之夫,肝之母,脾之妻,肺之子;肝者,脾之夫,心之母,肺之妻,腎之子;心者,肺之夫,脾之母,腎之妻,肝之子;肺者,肝之夫,腎之母,心之妻,脾之子;脾者,腎之夫,肺之母,肝之妻,心之子。心之見于內者為脈,見于外者為色,以舌為門戶,受腎之制伏,而驅用于肺,蓋夫妻之理如此,得肝則盛,見脾則減,蓋子母之理如此;腎之見于內者為骨,見于外者為發,以耳為門戶,受脾之制伏,而驅用于心,蓋夫婦之理如此,得肺則盛,見肝則減,蓋子母之理如此;肝之見于內者為筋,見于外者為爪,以目為門戶,受肺之制伏,而驅用于脾,蓋夫婦之理如此,見腎則盛,見心則減,蓋子母之理如此;肺之見于內者為膚,見于外者為毛,以鼻為門戶,受心之制伏,而驅用于肝,蓋夫婦之理如此,得脾則盛,見腎則減,蓋子母之理如此;脾之見于內者為臟,均養心脾肝肺,見于外者為肉,以唇口為門戶,呼吸定往來,受肝之制伏,而驅用于腎,蓋夫婦之理如此,得心則盛,見肺則減,蓋子母之理如此。此是人之五行,相生相克,而為夫婦子母,傳氣衰旺,見于此矣。

呂祖曰:心,火也,如何得火下行?腎,水也,如何得水上升?脾,土也,土在中而承火則盛,莫不下克于水乎?肺,金也,金在上而接火則損,安得有生于水乎?相生者遞相間隔,相克者親近難移,是此五行,自相損克,為之奈何!

鐘祖曰:五行歸原,一氣接引,元陽升舉而生真水,真水造化而生真氣,真氣造化而生陽神。始以五行定位,而有一夫一婦。腎,水也,水中有金,金本生水,下手時要識水中金。水本嫌土,采藥后須得土歸水。龍乃肝之象,虎本肺之神,陽龍出于離宮,陰虎生于坎位。五行順行,氣傳子母,自子至午,乃曰「陽中生陽」;五行顛倒,液行夫婦,自午至子,乃曰「陰中煉陽」。陽不得陰不成,到底無陰而不死;陰不得陽不生,到底陰絕而壽長。

呂祖曰:五行本于陰陽一氣,所謂「一氣」者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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