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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九〕拾補云:“‘無有’,言無不有也,古人語往往有之,不必以左氏為是,此為訛。”識語云:“謹案:無讀同‘無亦亦也’之無。”

〔一0〕拾補云:“‘之’字衍。”

〔一一〕“白公”二字原不重,今據拾補校補。

〔一二〕“逝”,除大德本外,余本俱作“縊”,與左傳同。

〔一三〕水經汝水注:“醴水又東,逕葉公廟北。廟前有葉公子高諸梁碑,舊秦、漢之世,廟道有雙闕幾筵,黃巾之亂,殘毀頹闕。”

〔一四〕器謹案:漢書韋賢傳:“禮記祀典曰:‘夫圣王之制祀也,功施于民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救大災則祀之。’”今見禮記祭法篇,則漢時自有此名,應氏書祀典篇當即本此,此“祠典”當是“祀典”之誤,本書“祀”、“祠”二字互誤者,固不僅此一處也。

〔一五〕史通采撰篇:“范曄增損東漢一代,自謂無慚良直,而王喬鳧履,出于風俗通,左慈羊鳴,傳于抱樸子,朱紫不別,穢莫大焉。”又書事篇:“范曄博采眾書,裁成漢典,觀其所取,頗有奇工;至于方術篇及諸蠻夷傳,乃錄王喬、左慈、廩君、盤瓠,言唯迂誕,事多詭越,可謂美玉之瑕,白圭之玷,惜哉,無是可也。”又雜說中:“夫學未該博,鑒非詳正,凡所脩撰,多聚異聞,其為踳駁,難以覺悟。按應劭風俗通,載楚有葉君祠,即葉公諸梁廟也,而俗云孝明帝時,有河東王喬為葉令,嘗飛鳧入朝。及干寶搜神記,乃隱應氏所通,而收其流俗怪說。……既而宋求漢事,旁取令升之書,……編簡一定,膠漆不移,故令俗之學者,說鳧履登朝,則云漢書舊記,……摭彼虛辭,成茲實錄。語曰:‘三人成市虎。’斯言其得之者乎。”

〔一六〕見太子晉篇。

〔一七〕器案:今逸周書無此二語,潛夫論志氏姓篇云:“周靈王之太子晉,幼有成德,聰明博達。”亦本周書,此蓋其佚文也。成、盛古通。

〔一八〕尚,加也,論語里仁:“好仁者無以尚之。”

〔一九〕拾補云:“逸周書‘清’下有‘汗’字。”器案:潛夫論亦有“汗”字。逸周書二語互乙,潛夫論與此同。

〔二0〕“女”,拾補云:“逸周書‘火’。”器案:潛夫論亦作“

火”。又潛夫論相列篇:“故師曠曰:‘赤色不壽。’火家性易滅也。”赤色亦火色也。

〔二一〕朱右曾集訓校釋曰:“聲散而不收,如汗之出而不返,清為金,汗為火,故知其色赤白。金不勝火,則火為主,火必附木以炎,今無木,故不壽。”

〔二二〕類聚十六引春秋外傳:“師曠見太子晉曰:‘吾聞太子之語,高于泰山,愿聞一言。’太子曰:‘吾聞太師之來,喜而又懼。汝知人年長短吉兇也。’師曠曰:‘君色赤,君聲清,火色不壽。’太子曰:‘然。卻后三年,吾上賓于帝,汝慎無言,殃將及汝。’太子時年十五,后三年而卒。”又見列仙傳。

〔二三〕潛夫論志氏族篇:“孔子聞之曰:‘惜夫殺吾君也。’世人以其豫自知去期,故傳稱王子喬仙。”器案:漢書郊祀志上注引應劭曰:“列仙傳曰:‘崔文子學仙于王子喬,化為白蜺,文子驚,引戈擊之,俯而見之,王子喬之尸也,須臾則為大鳥飛而去。’”此亦傳稱王子喬仙之傳說。

〔二四〕器案:法言君子篇:“或問:‘人言仙者有諸乎?’吁,吾聞宓羲、神農歿,黃帝、堯、舜殂落而死,文王葬畢,孔子魯城之北,獨子愛其死乎?非人之所及也,仙亦無益子之匯矣。或曰:圣人不師仙,厥術異也。圣人之于天下,恥一物之不知,仙人之于天下,恥一日之不生。曰:生乎生乎,名生而實死也。”語有脫訛,當據此參補。

〔二五〕漢人稱天子為國家。如續漢書祭祀志上注引封禪儀所載之“

國家居太守府舍”,“國家御首輦”,“國家臺上北面”,“國家隨后數百人”,“國家不勞”,“國家不聽”等,國家俱指漢武帝。

〔二六〕詩周頌我將:“畏天之威,于時保之。”

〔二七〕陳仁錫曰:“辨明帝非祀王喬。”

〔二八〕續漢書百官志二:“太史丞一人,明堂及靈臺丞一人,二百石。”本注曰:“二丞掌守明堂、靈臺。靈臺掌候日月星氣,皆屬太史。”

〔二九〕后漢書光武紀下注引漢宮閣疏:“靈臺高三丈,十二門,天子曰靈臺,諸侯曰觀臺。”三輔黃圖:“漢靈臺在長安西北八里,始曰清臺,本為王者觀陰陽天文之變,更名曰靈臺。”蓋西漢時靈臺始曰清臺,故漢書律歷志上載元鳳三年詔與丞相御史各一人雜候上林清臺也。

〔三0〕“又”字原作“之安”,拾補云:“‘之安’二字訛,似當作‘又’。”今據改正。

〔三一〕徐文靖管城碩記二0:“叢書序曰:‘古有王子喬、王子晉,王氏多仙。’按:列仙傳:‘王子喬,周靈王太子晉也。’周書太子晉解:‘師曠曰:吾聞王子之語。王子應之曰:吾聞太師將來。’以其為太子,故又稱王子也。楚辭:‘見王子而宿之兮。’齊袁彖詩:‘王子洛浦來。’謝靈運王子晉贊:‘王子愛清凈。’梁陸罩詠笙詩:‘所美周王子,弄羽一參差。’李長吉詩:‘王子吹笙鵝管長。’皆單稱王子也。晉何劭詩:‘羨昔王子晉,得道伊、洛濱。’又詩:‘幸遇王子晉,結交青云端。’王子晉即王子喬,非兩人也,亦皆稱為王子也。嵇康笙賦:‘子喬輕舉。’郭璞詩:‘今乃見子喬。’江淹贊:‘子喬輕舉。’庾信詩:‘浮丘迎子晉。’孔稚圭褚伯玉碑:‘子晉笙歌,王喬云舉。’吳筠詩:‘復望子喬壇。’則已失王子之意矣。陸機前緩聲歌:‘王、韓起太華。’注以為王子晉及韓終,繆矣。漢書王莽傳:‘予皇祖叔父子僑,欲來迎我。’附會之詞耳,王子晉豈王姓哉?李白詩:‘一隨王喬去,長年至天賓。’又詩:‘

天落白玉棺,王喬隨葉縣。’此后漢書方術傳:‘王喬鳧舄。’蓋王姓也,雖楚辭有云:‘從王喬而娛戲。’偶去一‘子’字,此亦如揚子云稱揚云,谷子云稱谷云,田子方稱田方,不可即以王子喬為王氏矣。”器謹案:東漢方術傳中人,類皆流俗所傳,其中多有取古仙人名,附會為時人者。淮南齊俗篇已稱王喬、赤誦子,(許注:“王喬,蜀武陽人。”)泰族篇作“王喬、赤松”,漢書王褒傳:“圣主得賢臣頌:‘呼吸如僑、松。’”師古曰:“僑,王僑;松,赤松子;皆仙人也。”而東漢復有王喬。宋玉高唐賦已稱上成郁林,(注以為方士)而東漢復有上成公,(范書作上成公,博物志七、水經洛水注、太平寰宇記五引仲長統語及抱樸子至理篇皆作卜成,誤。)正一例也。又隋書經籍志有鳥情占一卷,王喬撰,則后人又因飛鳧事而偽讬之耳。

燕太子丹仰嘆〔一〕,天為雨粟,烏白頭〔二〕,馬生角,廚中木象生肉足〔三〕,井上株木跳度瀆〔四〕。

〔一〕“仰嘆”二字原無,拾補據御覽八四0引補,今從之。器案:史記荊軻傳索隱引作“丹乃仰天嘆”,日本秘府略八六四引作“燕太子丹嘆,天為雨粟”,同卷引張楚金翰苑注引此“嘆”上有“仰”字,御覽七六二引“秦留燕太子丹,天為雨粟”,天中記四五引作“

燕太子丹仰天嘆,天為雨粟”。

〔二〕史記荊軻傳正義引作“烏頭白”。(會注考證本)

〔三〕此句原作“廚人生害足”,拾補作“廚中杵生肉”,云:“

舊作‘廚人生害足’,訛,據御覽七六二改正,御覽下有‘是數然也’四字,疑誤。”(器案:宋本御覽“數”作“不”,蓋約應氏全文言,不誤。)札移曰:“案盧校大誤。此當作‘廚中木象生肉足’,御覽惟‘中’、‘肉’”二字,足證今本之誤,(干祿字書:“肉俗作囗。”與害形近。)‘是’即‘足’之誤,‘數然也’三字衍。論衡感虛篇載秦王誓云:‘使日再中,天雨粟,烏白頭,馬生角,廚門木象生肉足,乃得歸。’是應篇亦云:‘廚門象生肉足。’(史記刺客傳索隱云:“風俗通、論衡皆云:‘廄門木烏生肉足。’”“烏”蓋“舄”之誤,“囗”俗“象”字,“廚”作“廄”,亦訛。)與仲遠所說正同。木象即刻木為象人,(論衡謝短篇云:“使立桃象人門戶。”莊子田子方篇成玄英疏云:“象人,木偶土梗人也。”)象人以木為足,今故誓使生肉足也。御覽作‘杵生肉’,則不可通。盧從之,傎矣。”器案:孫校是。孟子梁惠王:“始作俑者,其無后乎,為其象人而用之也。”韓子顯學篇:“盤石千里,不可謂富;象人百萬,不可謂強。”是象人之制,戰國時自有之。今據改正。又案:敦煌變文集李陵變文:“害非單布,酒必重傾。”“害”亦“肉”之誤,與此正同。

〔四〕器案:此事又見史記荊軻傳,論衡感虛、變動、是應三篇,博物志五,平津館本燕丹子諸書,俱無“井上株木跳度瀆”事,惟此獨有也。考漢書藝文志諸子略雜家有荊軻論五篇,疑此即本之。

俗說:燕太子丹為質于秦,始皇執欲殺之,言能致此瑞者,可得生活〔一〕,丹有神靈,天為感應,于是遣〔二〕使歸國。

〔一〕漢書蘇武傳:“使牧羝,羝乳乃得歸。”師古曰:“羝,牡羊也,羝不當產乳,故設此言示絕,其事若燕太子丹烏白頭、馬生角之比也。”

〔二〕“遣”原作“建”,朱筠曰:“當從今本作‘遣’。”拾補校作“遣”。案:鐘本作“遣”,今據改正。

謹按:太史記〔一〕:燕太子質〔二〕秦,始皇遇之益不善,丹恐而亡歸;歸求勇士荊軻、秦武陽〔三〕,函樊于期之首〔四〕,貢督亢之地圖〔五〕,秦王大悅,禮而見之,變起兩楹之間〔六〕,事敗而荊軻立死〔七〕。始皇大怒,乃益發兵伐燕,燕王走保遼東,使使斬丹以謝秦〔八〕,燕亦遂滅。丹畏死逃歸耳,自為其父所戮,手足圮〔九〕絕,安在其能使〔一0〕雨粟,其余云云乎〔一一〕?原其所以有茲語者,丹實好士,無所愛囗也,故閭閻小論〔一二〕飾〔

一三〕成之耳。

〔一〕太史記即太史公記,漢人稱司馬遷史記之名也,下文王陽能鑄黃金條亦稱太史記。

〔二〕“質”原作“與”,拾補校作“留”。器案:當作“質”,草書“囗”與“囗”形近而訛,梁武帝書“貞”為“與上人”,“質”與“貞”形亦近,是其旁證。史記燕世家、荊軻傳正作“質”,鄒陽傳集解引應劭說亦作“質”,今據改正。

〔三〕史記鄒陽傳集解引應劭曰:“燕太子丹質于秦,始皇遇之無禮,丹亡去,故厚養荊軻,令西刺秦王,精誠感天,白虹為之貫日也。”漢書鄒陽傳注引應劭同。據此,則此文“益”字疑衍,而“與”之當作“質”,更無疑矣。

〔四〕史記刺客傳:“秦將樊于期得罪于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

〔五〕史記刺客傳集解:“徐廣曰:‘方城縣有督亢亭。’骃案:劉向別錄曰:‘督亢,膏腴之地。’”正義:“督亢坡在幽州范陽縣東南十里。今固安縣南有督亢陌,幽州南界。”水經淶水注:“孫暢之述畫有督亢地圖,言:‘燕太子丹使荊軻齎入秦,秦王殺軻,圖亦絕滅。’”案孫暢之宋奉朝,有述藝敘略五卷,在隋書經籍志子部,御覽七五九引孫暢之述畫。

〔六〕書鈔六二引應氏漢官儀:“明帝詔書:‘昔燕太子丹,使荊軻劫始皇,變起兩楹之間。’”續漢書百官志二注引荀綽百官表注亦引明帝此詔。賈誼新書淮難篇:“此非有白公、子胥之報于廣都之中者,即疑有鱄諸、荊軻,起于兩柱之間。”

〔七〕漢書鄒陽傳:“軻湛七族。”注引應劭曰:“荊軻為燕刺秦始皇,不成而死,其族坐之。沈,沒也。”史記鄒陽傳:“荊軻之湛七族。”南齊書崔慧景傳載偃上疏,亦云:“軻沉七族。”論衡語增篇:“秦王誅軻九族,復滅其一里。”

〔八〕漢書李廣傳:“李廣,隴西成紀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時為將,逐得燕太子丹者也。”說與此異,應文本燕策。

〔九〕文選東京賦注:“圮,絕也。”

〔一0〕“使”下疑脫“天”字。

〔一一〕漢書汲黯傳:“上曰:‘吾欲云云。’”師古曰:“云云,猶言如此如此也,史略其辭耳。”案:此文言“其余云云”,亦略上文所言“烏白頭,馬生角,廚中木象生肉足,井上株木跳度瀆”之辭耳。

〔一二〕漢書藝文志敘小說家曰:“閭里小知者之所及。”又異姓諸侯王表注引應劭曰:“周禮:‘二十五家為閭。’閻音檐,門閭外旋下蔭者謂之步檐也。”

〔一三〕“飾”原作“飭”,拾補云:“當為‘飾’。”器案:盧校是。本篇后文淮南王安神仙條云:“恥其如此,因飾詐說,后人吠聲,遂傳行耳。”義與此同,文正作“飾”。莊子外物篇:“飾小說以干縣令。”即此文用“飾”字所本,今據改正。

孝文帝〔一〕

孝成皇帝〔二〕好詩、書,通覽古今,閑〔三〕習朝廷儀禮,尤善漢家法度故事,常見中壘校尉劉向〔四〕,以世俗多傳道:孝文皇帝,小〔五〕生于軍,及長大有識,不知父所在,日祭于代〔六〕東門外;高帝數夢見一兒祭己,使使至代求之,果得文帝,立為代王。及后征到,后期,不得立,日為再中。及即位為天子,躬自節儉,集上書囊以為前殿帷〔七〕,常居明光宮聽政〔八〕,為皇太薄后持三年服,廬居枕塊如禮,至以發大病,知后子不能行三年之喪,更制三十六日服。治天下,致升平〔九〕,斷獄三百人〔一0〕,粟升〔一一〕一錢。“有此事不?”向對曰〔一二〕:“皆不然。〔一三〕”

〔一〕漢書文紀注引應劭曰:“謚法:‘慈惠愛民曰文。’”

〔二〕漢書成紀注引應劭曰:“謚法:‘安民立政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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