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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昭公(起元年,盡十二年)(1)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叔孫豹會晉趙武、楚公子圍、齊國酌、宋向戌、衛(wèi)石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鄭軒虎、許人、曹人于漷。戍、惡皆與君同名,不正之者,正之當(dāng)貶,貶之嫌觸大惡,方譏二名為諱,義當(dāng)正亦可知。

國酌,二傳作“國弱”。招,上遙反。軒虎,軒依字許言反,舊音罕,二傳作“罕虎”。漷,音郭,又音虢,《左氏》作“虢”,《穀梁》作“郭”。

[疏]“齊國酌”。

解云:亦有作“國弱”者。

注“戌惡”至“大惡”。

解云:下七年秋,“衛(wèi)侯惡卒”;十年冬,“宋公戌卒”,知向戌、齊惡皆與君同名也。然則君臣者,父子之倫,寧有同名之理?今二子與君同名,乃是不可之甚,而《春秋》不正之者,若正之當(dāng)云其氏,或貶稱人。若其去氏,嫌如宋督、宋山,齊無知之屬;若其稱人,嫌如襄三十年澶淵之大夫,有作福之大惡,由茲進退,不得正之。然則君臣同名,不軌之甚,得不為大惡者,正以名者父之所置,已父未必為今君之臣,已或先世子而生,君子既孤,禮有不更名之義,是以《春秋》謂之小惡。《曲禮》下篇云“不敢與世子同名”,鄭注云“其先之生,則亦不改”,義亦通於此。以此言之,則知無駭入極之屬,自是大惡,故去其氏;俠卒,翚、溺會齊師之屬,未命大夫,正合無氏,須辟嫌故。

注“方譏”至“可知”。解云:定六年“冬,季孫斯、仲孫忌帥師圍運”,傳云“此仲孫何忌也,曷為謂之仲孫忌?譏二名。二名,非禮也”,何氏云“為其難諱也。一字為名,令難言而易諱,所以長臣子之敬,不逼下也。《春秋》定、哀之間,文致大平,欲見王者治定,無所復(fù)為譏,唯有二名,故譏之,此《春秋》之制也”。然則所見之世,文致大平,二名者小過,猶尚譏之,況名不辟君,乃小惡之大者乎?當(dāng)須正之亦可知矣。總?cè)姥灾褳榇笃街祝圆蛔I二名,而定、哀之間乃譏之者,蓋欲析而言之,未當(dāng)孔子之身故也。云云之說,在定六年。

此陳侯之弟招也,何以不稱弟?據(jù)八年稱弟。

[疏]注“據(jù)八年稱弟”。

解云:即八年經(jīng)云“春,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是。

貶。曷為貶?據(jù)八年殺偃師猶不貶。為殺世子偃師貶,曰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大夫相殺稱人,此其稱名氏以殺何?難八年事。

為殺,于偽反,下注“為內(nèi)”、“為仕”皆同。難八,乃旦反,二年注同。

[疏]“曰陳”至“偃師”。

解云:先舉八年經(jīng)文,然后難之。

“大夫相殺稱人”。

解云:文十六年“宋人弒其君處白”之下師解,故此弟子取而難之。

言將自是弒君也。明其欲弒君,故令與弒君而立者同文。孔瑗弒君,本謀在招。

令,力呈反。

[疏]“言將”至“君也”。

解云:世子者,君之副貳,今而殺之,明其從是以后有弒君之心,故稱其名氏,不作兩下相殺辭矣。

注“明其”至“同文”。

解云:兩下相殺,例自稱人。今欲明自是弒君,故與文十四年“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文同矣。若然,大夫相殺稱人,而宣十五年,“王札子殺召伯、毛伯”,亦是大夫相殺,而不稱人殺者,彼注云“大夫相殺不稱人者,正之。諸侯大夫顧弒君重,故降稱人。王者至尊,不得顧”是也。

注“孔瑗”至“在招”。

解云:案昭八年“春,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夏,四月,辛丑,陳侯溺卒”,竟無孔瑗弒君之文。而知孔瑗弒君者,正以八年下文“冬,十月,壬午,楚師滅陳。執(zhí)陳公子招,放之于越。殺陳孔瑗。葬陳哀公”。當(dāng)爾之時,楚人讬討于陳,招殺世子,但適放之而已。孔瑗見殺,明其弒君故也,是以九年“陳火”之下,傳云“滅人之國,執(zhí)人之罪人,殺人之賊,葬人之君”,以此言之,知孔瑗為弒君賊矣。而經(jīng)不書孔瑗弒君者,本為招弒,當(dāng)舉招為重也,但始有計,不成為弒。陳侯溺卒者,但自卒耳。何氏之意,見招作弒君之文,故知本謀在招也。本謀在招,則招當(dāng)為首,而楚人所以不殺招,但放之者,蓋楚失其意,或陳招歸罪於孔瑗,是以但罪於孔瑗,而招但罪其殺世子之愆,遂免弒君之咎,《春秋》體其事,故於殺世子經(jīng)書其名氏矣。

今將爾,詞曷為與親弒者同?君親無將,將而必誅焉。然則曷為不於其弒焉貶?據(jù)未弒也。

[疏]“今將”至“者同”。

解云:言招但與孔瑗為謀首,而將欲弒陳侯爾,而經(jīng)曷為書招名氏,乃與親弒者同文乎?

注“據(jù)未弒也”。

解云:據(jù)今仍未弒而已貶去其弟,曷為不於八年殺世子時貶之乎?

以親者弒,然后其罪惡甚。《春秋》不待貶絕而罪惡見者,不貶絕以見罪惡也。招殺偃師是也。

見者,賢遍反,下同。

[疏]“以親”至“惡也”。

解云:傳言此者,欲道八年之時,罪惡大甚,不假貶絕也。云《春秋》不待貶絕而罪惡見者云云者,解之而言《春秋》者,欲道上下通例如此,不為此文。

貶絕然然罪惡見者,貶絕以見罪惡也。招稱公子,及楚人討夏徵舒貶,皆是也。

[疏]注“招稱公子”。

解云:此文是也。

注“及楚”至“徵舒”。

解云:即宣十一年“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徵舒”,傳云“此楚子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不與外討”是也。

今招之罪已重矣,曷為復(fù)貶乎此?據(jù)棄疾不豫貶。

復(fù),扶又反。

[疏]“今招”至“乎此”。

解云:此今謂八年之時,言八年殺世子之時,將有弒君之意,即是其罪已重矣,何不逐其重處而貶之?曷為又復(fù)豫貶於此?

注“據(jù)棄疾不豫貶”。

解云:下十一年夏,“楚公子棄疾帥師圍蔡”,至十三年夏,“楚公子棄疾弒公子比”,與招殺偃師無異。棄疾於圍蔡之時不豫貶,此則貶之,故以為難也。

著招之有罪也。何著乎招之有罪?據(jù)棄疾不著。言楚之讬乎討招以滅陳也。起楚讬討招以滅陳意也。所以起之者,八年先言滅,后言執(zhí),讬討招不明,故豫則於此,明楚先以正罪討招,乃滅陳也。

[疏]注“所以”至“陳也”。解云:八年經(jīng)云“冬,十月,壬午,楚師滅陳。執(zhí)陳公子招,放之于越。殺陳孔瑗。葬陳哀公”,是其先言滅,后言執(zhí)之事也。言讬討招不明者,正以若其讬討,宜先執(zhí)后滅。今乃先言滅后言執(zhí),是讬討不明,楚先以正罪討招,乃滅陳也。而八年經(jīng)先書滅者,彼注云“托義不先書者,本懷滅心”。然則楚人本懷滅人之心,故先書滅。而宣十一年“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徵舒”,“丁亥,楚子入陳”,先書討賊,乃言入陳者,莊王討賊之后,始有利陳國之意,故后書入也。

三月,取運。運者何?內(nèi)之邑也。其言取之何?據(jù)自魯之有。不聽也。不聽者,叛也。不言叛者,為內(nèi)諱,故書取以起之。不先以文德來之,而便以兵取之,當(dāng)與外取邑同罪,故書取。月者,為內(nèi)喜得之。

[疏]“運者何”。

解云:欲言內(nèi)邑,而經(jīng)書取;欲言外邑,文無所系,故執(zhí)不知問。

注“月者為內(nèi)喜得之”。

解云:正以僖三十一年“春,取濟西田”,不書月。故知此月者,以其是內(nèi)之叛邑,喜封得之故也,是以彼注云“以不月,與取運異,知非內(nèi)叛邑”,故言取是也。

夏,秦伯之弟針出奔晉。秦?zé)o大夫,此何以書?仕諸晉也。為仕之於晉書。

針,其廉反。

[疏]“秦?zé)o大夫”者。

解云:正以文十二年秋,“秦伯使遂來聘”,傳云“秦?zé)o大夫,此何以書?賢繆公也。何賢乎繆公?以為能變”。然則秦處西戎,罕接諸夏,賢于繆公始有大夫,自爾以來,常多格化,《春秋》漏之,無大夫名氏。今得書見,是以據(jù)而問之。曷為仕諸晉?據(jù)國地足以祿之。有千乘之國,十井為一乘,公侯封方百里,凡千乘;伯四百九十乘;子男二百五十乘。時秦侵伐自廣大,故曰千乘。

千乘,繩證反,注同。

[疏]注“公侯”至“千乘”。

解云:《王制》文。連言侯者,據(jù)有功者言之。云伯四百九十乘者,正以《王制》云“伯七十里”故也。云時秦侵伐自廣大,故曰千乘者,正以此伯故也。

而不能容其母弟,故君子謂之出奔也。弟賢,當(dāng)任用之;不肖,當(dāng)安處之。乃仕之他國,與逐之無異,故云爾。

六月,丁巳,邾婁子華卒。晉荀吳帥師敗狄于大原。此大鹵也,曷為謂之大原?據(jù)讀言大原也。

大原,音泰,下同。鹵,力古反。

[疏]“晉荀”至“大原”。

解云:案《左氏》作“大鹵”字,《穀梁》與此同。

“此大鹵”至“大原”。

解云:案古史文及夷狄之人皆謂之大鹵。而今經(jīng)與師讀,皆謂之大原,故難之。

注“據(jù)讀言大原也”。

解云:時公羊子亦讀言大原也。

地物從中國,以中國形名言之,所以曉中國,教殊俗也。

[疏]“他物從中國”。

解云:言所以今經(jīng)與師讀皆言大原者,正以地與諸物之名,皆須從諸夏名之故也。

注“以中”至“言之”。解云:謂諸夏之稱,皆從地之形勢為名。此地形勢高大而廣平,故謂之大原。云所以曉中國,教殊俗也者,本史及夷狄皆謂之大鹵,而今經(jīng)與師讀必謂之大原者,正以曉中國之人,教有殊俗之義故也。

邑人名從主人。邑人名,自夷狄所名也。不若他物有形名可得正,故從夷狄辭言之。

[疏]“邑人名從主人”。

解云:此主人謂夷狄也。言大原人道云之時,從其夷狄,皆謂之大鹵,故注云“邑人名,自夷狄所名也”。

注“不若”至“言之”。

解云:諸夏地物有形名言之,夷狄之俗,不如諸夏之地物有形勢之名也。可得正者,猶言可能正,是故本史及邑人止從夷狄辭言之,謂之大鹵也。

原者何?上平曰原,下平曰隰。分別之者,地勢各有所生,原宜粟,隰宜麥,當(dāng)教民所宜,因以制貢賦。

隰,音習(xí)。別,彼列反。

[疏]“原者何”。

解云:《春秋》之文既同,明是廣大之義;原鹵名異,未有分別之言,故以不知問之。

“上平曰原”。解云:《釋地》云“廣平曰原。”李氏云:“廣平,謂土地寬博而平正者,名原。”然則此言上平者,蓋欲對隰言之,故謂之上平,其實與《爾雅》廣平不異。

“下平曰隰”。

解云:《釋地》云“下濕曰隰。”李氏云“下濕,謂土地窊下,但當(dāng)名為隰。”然則此言下平者,正欲對上平言之,仍與濕不異。

秋,莒去疾自齊入于莒。

莒展出奔吳。主書去疾者,重篡也。莒無大夫,書展者,起與去疾爭篡,當(dāng)國出奔。言自齊者,當(dāng)坐有力也。皆不氏者,當(dāng)國也。不從莒無大夫去氏者,莒殺意恢稱公子,篡重,不嫌本不當(dāng)氏。

去疾,起呂反。

[疏]注“莒無”至“當(dāng)氏”。

解云:在莊二十七年傳文。云當(dāng)國出奔者,正以襄三十一年冬,“莒人弒其君密州”。今年去疾之入,入者,出入惡之文,而文不氏,故知出時為當(dāng)國也。既是當(dāng)國,正合書入。而言自齊者,剌齊有力矣。其出奔不書者,《春秋》之義,微者出入不兩書故也。云皆不氏者,當(dāng)國也者,正以隱元年“鄭伯克段于鄢”之下,傳云“何以不稱弟?當(dāng)國也”,則此等下言公子者,是當(dāng)國之文。注不從云云者,下十四年“冬,莒殺莒公子意恢”,何氏云“莒無大夫,書殺公子者,子未逾年而殺其君之子,不孝大甚,故重錄之。稱氏者,明君之子”也。然則莒為小國,大夫名氏例不錄見,假有錄者,名氏不具,即莒慶之屬無氏是也。今此去疾之徒,寧知不爾,彊云當(dāng)國故不當(dāng)氏者,正以莒殺意恢重而錄氏。今邪庶并篡,其事非輕,固宜重而錄之。但欲當(dāng)國為君,故如其意,使惡逆見也。然則意恢事重,故稱公子,今亦篡重,明其未貶之時,亦合稱氏,故云篡重,不嫌本不當(dāng)氏也。

叔弓帥師疆運田。疆運田者何?與莒為竟也。疆,竟也。與莒是正竟界,莒言城中丘。

疆運,居良反,下同。

[疏]“疆運田者何”。解云:欲言正界,而經(jīng)書帥師;欲言侵伐,而道疆運,故執(zhí)不知問。

“與莒為竟也”。

解云:若言與莒人造作竟界。

注“若言城中丘”。

解云:隱七年“夏,城中丘”,傳云“何以書?以重書也”,何氏云“以功重故書,當(dāng)稍稍補完之,至令大崩弛壞敗,然后發(fā)眾城之,猥若百姓,空虛國家,故言城,明其功重,與始作無異”,則彼若稍稍補完,則輕而不書,至於功重,故書而刺之。今此魯若往前之時,少侵即正,則輕而不書,至於大損,而興師發(fā)眾,乃能正之,明其功重,與始取無異”,故若城中丘。

與莒為竟,則曷為帥師而往?據(jù)非侵伐。畏莒也。畏莒有賊臣亂子,而興師與之正竟,剌魯微弱失操,煩擾百姓。

[疏]注“畏莒”至“百姓”。

解云:襄三十一年“莒人弒其君密州”,是為賊臣;而二子爭篡,是為亂子。魯人見其賊亂,恐其轉(zhuǎn)侵,是以興兵與之正竟,賊亂之人,自救無暇,焉能轉(zhuǎn)侵乎?故云微弱失操,煩擾百姓也。

葬邾婁悼公。

冬,十有一月,已酉,楚子卷卒。

卷,音權(quán),《左氏》作“麇”字者。

[疏]“楚子卷卒”。

解云:《左氏》作“麇”字,二小傳本亦有作“麇”字者。

楚公子比出奔晉。辟內(nèi)難也。

[疏]注“辟內(nèi)難也”。

解云:正以更無他事,於君薨之際而出奔,故知止應(yīng)辟內(nèi)難故也。

二年,春,晉侯使韓起來聘。

夏,叔弓如晉。

秋,鄭殺其大夫公孫黑。

冬,公如晉,至河乃復(fù)。其言至河乃復(fù)何?據(jù)公如晉,次于乾侯,而還言至自乾侯,不言至乾侯乃復(fù)。

[疏]注“據(jù)公”至“乃復(fù)”。

解云:即下二十八年春,“公如晉,次于乾侯”;二十九年“春,公至自乾侯”是也。

不敢進也。乃,難辭也。時聞晉欲執(zhí)之,不敢往,君子榮見與,恥見距,故諱使若至河,河水有難而反。

乃難,如旦反,下“有難”同。

[疏]注“乃,難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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