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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昭公(起元年,盡十二年)(2)

  • 春秋公羊傳注疏
  • 何休
  • 4992字
  • 2015-11-13 14:22:19

解云:宣八年傳文。云故諱使若至河,河水有難而反者,若如川之滿,不可游也然。

季孫宿如晉。

三年,春,王正月,丁未,滕子泉卒。

[疏]“滕子泉卒”。解云:《左氏》、《穀梁》作“原”字。

夏,叔弓如滕。

五月,葬滕成公。月者,襄公上葬,諸侯莫肯加禮,獨滕子來會葬,故恩錄之,明公當自行,不當遣大夫,失禮尤重,以責內。

[疏]注“月者”至“錄之”。

解云:卒月葬時者,小國之常典,下六年夏,“葬杞文公”之屬是也。今而書月,故以為恩錄之。言襄公上葬者,謂上文葬襄公時也。言諸侯莫肯加禮,獨滕子來會葬者,即襄三十一年夏,“公薨于楚宮”,“冬,十月,滕子來會葬。癸酉,葬我君襄公”是也。

注“明公”至“責內”。

解云:《公羊》之義,鄰國諸侯,及鄰國夫人喪,皆公自會葬,故《異義》“《公羊》說”云“襄公三十年,叔弓如宋葬葬姬,議公不自行”是也。然則凡平諸侯之葬,公猶自行,況其加禮於已者乎?故言失禮尤重,以責內也。

秋,小邾婁子來朝。

八月,大雩。先是公季孫宿比如晉。

冬,大雨雹。為季氏。

雨,于付反。雹,步角反。為,于偽反。

北燕伯款出奔齊。名者,所見世著治大平,責小國詳錄,出奔當誅。

治,直吏反。大,音泰。

[疏]注“名者”至“當誅”。解云:《春秋》之義,有三世異辭,入所見之世,小國出奔而書其名,故知義然也,即莊十年“譚子奔莒”,僖五年“弘子奔黃”,十年“溫子奔衛”,成十二年“周公出奔晉”之屬皆不名。至于此文“北燕伯款”,下三十年冬,“徐子章禹出奔楚”之國,皆書其名是也。言出奔當誅者,謂太平之世,民皆有禮,況於諸侯,不死社稷而棄國出奔,當合誅滅矣。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雪。為季氏。

大雨雪,于付反,《左氏》作“大雨雹”。為季,于偽反,下文及注“為齊誅”并同。

[疏]“大雨雹”。

解云:案正本皆作“雹”字,《左氏》經亦作“雹”字,故賈氏云“《穀梁》作‘大雨雪’”。今此若有作“雪”字者,誤也。

夏,楚子、蔡侯、陳侯、鄭伯、許男、徐子、滕子、頓子、胡子、沈子、小邾婁子、宋世子佐、淮夷會于申。不殊淮夷者,楚子主會行義,故君子不殊其類,所以順楚而病中國。

[疏]注“不殊”至“中國”。

解云:內諸夏外夷狄者,《春秋》之常典。而不殊淮夷者,正以此會楚子為主會行義。其行義者,即下文“為齊誅”是也。故君子不殊其類者,君子謂孔子。孔子作《春秋》,不殊楚之類。孔子之意所以然者,正欲順楚之事,而病諸夏之衰微,何者?言楚夷狄,尚能行義以相榮顯,況於諸夏,反不能然,故得病之。若然,《春秋》之式,傳聞之世,內其國,外諸夏;所聞之世,內諸夏,外夷狄;所見之世,治致太平,錄夷狄,則不殊淮夷,固其宜也,何則?此注云“由楚子主會行義,君子不殊其類”者,正以等是大年,亦有粗細,昭當其父,非已時事,定、哀之世,乃醇粹也。是以定六年“仲孫忌”之下,何氏云“《春秋》定、哀之間,文致大平,欲見王者治定,無所復為譏,唯有二名,故譏之”是也。然則淮夷始見,安行無禮?是以此經更無進稱,未當定、哀之間,仍合外限,但由楚子主會,故得不殊,是以何氏更為立義矣。

楚人執徐子。

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齊慶封,殺之。此伐吳也,其言執齊慶封何?為齊誅也。故系之齊。其為齊誅奈何?慶封走之吳,以襄公二十八年奔魯,自是走之吳。不書者,以絕于齊,在魯不復為大夫,賤,故不復錄之。

不復,扶又反,下同。

[疏]注“以襄公”至“奔魯”。

解云:即彼云“冬,齊慶封來奔”是也。

注“不書”至“錄之”。

解云:案如此經上言“伐吳”,則犯吳之文巳著,何得注云“使防系吳,嫌犯吳也”,正以慶封往前巳封于防,為小國矣。但諸侯之義不得專封,是以《春秋》奪言伐吳矣,實言之非伐吳矣。今日此經若言入防,則更成上“伐吳”之文,實伐吳則為犯吳。若直言入防執齊慶封殺之,則恐防是齊邑,是以進退不得作文也。

吳封之於防。不書入防者,使防系吳,嫌犯吳也。去吳,嫌齊邑也。

去,起呂反。然則曷為不言伐防?據防邑為國。不與諸侯專封也。故奪言伐吳。慶封之罪何?脅齊君而亂齊國也。道為齊誅意也。稱侯而執者,伯討也。月者,善錄義兵。

[疏]注“稱侯”至“討也”。

解云:僖四年傳文。上下更無稱爵以執大夫之事,唯此一經,可以當之,故何氏言焉。若然,案如此經不重出楚上,以為伯討之義。僖二十一年“秋,宋公、楚子、陳侯”以下“會于霍,執宋公以伐宋”,傳云“曷為不言楚子執之?不與夷狄之執中國”者,正以此經楚子為會主而序于上,下言執慶封殺之,可以因上文,不勞重出也。既得因上文,即是稱爵以執之,故知為伯討。案霍之經,宋公序上,乃次楚子,下言執宋公,明知不得因上文矣。既不因上文,而不更出楚子,不與夷狄之執諸夏故也。云月者,善義兵也者,正以侵伐例時故也。

遂滅厲。莊王滅蕭日,此不日者,靈王非賢,責之略。

滅厲,如字,又音賴,《左氏》作“賴”。

[疏]“遂滅厲”。

解云:有作“賴”字者。

注“莊王”至“之略”。

解云:宣十二年“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滅蕭”,彼注云“日者,屬上有王言,今反滅人,故深責之”是也。然則以靈王非賢,故責之略,還依常例書月,若似莊十年“冬,十月,齊師滅譚”之屬是。

九月,取鄫。其言取之何?據國言滅。

[疏]注“據國言滅”。

解云:即滅譚滅遂之屬是也。

滅之也。滅之則其言取之何?內大惡,諱也。因鄫上有滅文,故使若取內邑。

[疏]“內大惡諱也”。

解云:隱二年無駭入極之,下傳云“此滅也,其言入何?內大惡,諱也”,今又重發之者,正以入取之文不同故也。

注“因鄫”至“內邑”。

解云:直言取鄫。言上有滅文者,即襄六年秋,“莒人滅鄫”是也。內取邑直言取者,上元年“三月,取運”之屬是也。言上有滅鄫之文,鄫不復為國,因此之故,遂直言取,若似內自取邑。然則襄六年之時,鄫巳見滅,今而言取者,彼直取后乎莒,非兵滅,是以魯人今得取之。以此言之,則無駭入極不言取者,正以極上無滅文故也。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孫豹卒。

五年,春,王正月,舍中軍。舍中軍者何?復古也。善復古也。

舍中,音舍,下及注同。

[疏]“舍中軍”。

解云:襄十一年時,於司馬之下為之置中卿之官,令助司馬為軍將,添前司徒司空之屬為三軍,逾王制,故於彼經云“作三軍”以譏之。今還依古禮,舍司馬,不復令作將軍,故曰舍中軍。

“舍中軍者何”。

解云:欲言非禮,實如王制;欲言是禮,不應復書之,故執不知問。

“復古也”。

解云:正以魯為州,故正舍二軍。今舍僣從禮,故曰復古,是以隱五年注云“方伯二師”是也。

注“善復古也”。

解云:言舍僣從禮,正是常事,而書之者,正以當時皆僣,獨自能抑從禮,善其復古,是以書之,故云善復古也。

然則曷為不言三卿?據上言作三軍,等問不言軍云卿者,上師解言三卿,因以為難。

為難,乃旦反,下同。

[疏]注“據上言作三軍”。

解云:弟子之意,見上文襄十一年時,云道作三軍,今日舍之,應言舍三軍,而言舍中軍,與上文異,故難之。

注“等問”至“為難”。

解云:襄十一年傳云“三軍者何?三卿也”,然則今於此問,何故不云曷為不言舍三軍,而言卿者?正以上文襄十一年時,師解以為“三軍者何?三卿也”,是以弟子因而難之,云曷為不言舍三卿。

五亦有中,三亦有中。此乃解上作三軍時意,作時益中軍,不可言中軍者,吾亦有中,三亦有中,不知何中也。今此據上作三軍,不言中云三,則益三之中,舍三之中,皆可知也。弟子本據上言作三,難下中不言三也。如師解言本益中,故下言舍中,為其將復據下中難上不言中,故解上以解下,如此,則下不言三亦可知也。不言卿者,欲同上下文以相起。傳不足以解之者,以上解下,文當同亦可知。月者,善錄之。

為,于偽反。復,扶又反。

[疏]“五亦”至“有中”。

解云:襄十一年時益司馬之職,更令將軍,正是作中,而不言作中軍者,正以五亦有中,三亦有中。若言作中軍,嫌是五之中,故變言作三軍。若欲實而言之,正是作中軍,故至舍時云道中軍矣。

注“此乃”至“三也”。 解云:上謂襄十一年時也。云作時益中軍者,謂於司馬之下置中卿,令助司馬將軍,添前二軍為三軍,故曰作時益中軍也。云今此據上作三軍,不言中云三者,今此公羊子,據上作三軍時不言中之意,故言五亦有中,三亦有中也。如此則上益三之中,下舍三之中,皆可知矣,何者?上言作三軍,下言舍中軍,則非五之中亦明矣。云弟子本據上言作三,難下中不言三也者,即此傳云“然則曷為不言舍三卿”是也。

注“如師”至“可知也”。

解云:如詁為若。若公羊答之云本益三之中,故言舍中,即恐弟子難之云今舍時言中軍,作時曷為不言作中軍?若其如此,即是守文不察,疑惑門人,非師訓之道,故公羊子解上以解下,何者?解上作時實是中軍,但有嫌疑,不得言中,遂變言三軍,即是解此下文舍中軍不得言三之意,故云解上以解下。如此言之,即下文不言三軍昭然可解,故云亦可知。云不言卿者,欲同上下文以相起者,正實而言之,正是舍去司馬之職,中卿之官。何以不言舍中卿,而言舍中軍者,正以襄十一年時云“作三軍”,故欲同其文,相起為一物。

注“傳不”至“錄之”。

解云:傳若足解之,宜云前此作三軍之時不言中者,五亦有中,三亦有中。此舍三軍不言三者,正以前三非正稱,故舍時不得言三。今此傳文少,故言傳不足解之也。欲以上解下者,以作時文在上,故傳特解之。上文既解訖,下文不言三之意當同上義亦可知。云月者,善錄之者,謂善其復古而詳錄之也。

楚殺其大夫屈申。

公如晉。

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莒牟夷者何?莒大夫也。莒無大夫,此何以書?重地也。其言及防茲來奔何?據漆閭丘不言及,高張言及。

[疏]“莒牟夷者何”。

解云:欲言莒君,經不言子;欲言大夫,莒無大夫,故執不知問。

注“據漆”至“言及”。

解云:言漆閭丘不言及者,即襄二十一年春,“邾婁庶其以漆閭丘來奔”是也。高張言及者,即哀六年“夏,齊國夏及高張來奔”是也。正以地邑無及文,上下大夫乃言及,與此防茲之義違,故難之,何者?人之尊卑,自有差等,故可以言及;地邑無尊卑之義,恐其不得言及也。

不以私邑累公邑也。公邑,君邑也。私邑,臣邑也。累,次也。義不可使臣邑與君邑相次序,故言及以絕之。

秋,七月,公至自晉。

戊辰,叔弓帥師敗莒師于濆泉。濆泉者何?直泉也。直泉者何?涌泉也。蓋戰而涌為異也。不傳異者,外異不書。此象公在晉,臣下專為莒叛臣地以興兵戰斗,百姓悲怨嘆息,氣逆之所致,故因以著戰處,欲明天之與人相報應之義。

濆泉,扶粉反。濆泉,踴泉也,《左氏》作“蚡泉”,《穀梁》作“賁泉”。處,昌慮反。應,應對之應。

[疏]“于濆泉”。

解云:《左氏》作“蚡”字,《穀梁》作“賁泉”字。

“濆泉者何”。解云:欲言地名,以泉名之;欲言是水,戰於其處,故執不知問。

“直泉也”。

解云:謂此泉直上而出。

“直泉者何”。

解云:欲言涌地,不應言直;欲言土地,仍謂之泉,故執不知問。

注“蓋戰”至“而涌為異也”。

解云:似穀洛斗之事也。

注“不傳”至“戰斗”。

解云:《春秋》之義,外異不書,即襄十九年不書漷移之屬是。今此濆泉為異,故不錄。經既不錄,傳無由發之;經若書之,傳宜云何以書?為天下記異,似若僖十四年“沙鹿崩”之傳矣。云此象公在晉云云者,公在晉者,即上春“公如晉”是也。臣下專受莒叛臣地者,即經書“夏,莒牟夷”以下云云“來奔”,在“秋,七月,公至自晉”之上是也。以興兵戰斗者,即此戰敗于濆泉是。正以敗者,內戰之文故也。

注“百姓”至“所致”。

解云:上注云“外異”,今此云魯人悲怨致之者,正以濆泉在莒魯界上,二國結怨,方戰於此,應而為異,何以不然?

注“故因”至“之義”。

解云:疏具僖三年。

秦伯卒。何以不名?據諸侯名。秦者,夷也。匿嫡之名也。嫡子生,不以名令于四竟,擇勇猛者而立之。

嫡之,丁歷反,注及下同。

[疏]注“嫡子”至“立之”。

解云:即《內則》云“夫告宰名,宰辯告諸男名,書曰某年某月某日某生,而藏之。宰告閭史,書為二;其一藏諸閭府;其一獻諸州史,州史獻諸州伯,州伯命藏諸州府”,是其以名令於四竟之義也。其擇勇猛者而立之者,正以夷狄之人,不尚文德故也。

其名何?據秦伯嬰、稻名。

[疏]注“據秦伯嬰、稻名”。

解云:文十八年春,“秦伯罃卒”;宣四年春,“秦伯稻卒”是也。然則文十八年經作“罃”字,今此作“嬰”字者,誤也。寧知非彼誤者,正以文十八年“秦伯罃卒”之下,賈氏云“《穀梁傳》云秦伯偃”,不道《公羊》曰“嬰”,知《公羊》與《左氏》同,皆作“罃”字矣。注“獨嬰、稻以嫡得立之”者,“嬰”字亦誤,宜為“罃”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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