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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身上的溫暖蠱惑了你(4)

  • 告白
  • 楊思縈
  • 4986字
  • 2015-10-10 15:50:03

春夏借著昏暗的路燈看了一眼,所謂的資料和《變態行為案例故事》差不多,春夏頓時覺得自己被風吹傻了,實在跟不上葉溪深的思維,他難道不是來找她說話劇的事嗎?還是他覺得她太閑了非得找點事情給她做?

“會長啊,你看,元旦馬上快到了,我要是看書的話就沒有多少時間拍話劇了呢。”春夏雖然很想聽話,可是,哪個正常點姑娘會喜歡研究變態心理啊!

葉溪深似乎并沒有聽出她的弦外音,篤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沒說就走了。次日,當春夏得知自己的角色是演一棵大樹,還是一棵不會開花,不會結果的樹時,她看著葉溪深嘴角一抹淡笑,恨不得一本書拍死他。

明顯是葉溪深向唐善交代了什么,故意整她!葉溪深就是一大尾巴狼!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不過春夏雖然在心里把葉溪深狠狠罵了一遍,但一想到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表演,就忍不住情緒高漲,偷偷跑到衛生間給劉芳打電話:“你說怎樣才能演好一棵樹呢?”

劉芳的聲音近乎是狂吼出來的:“你是瘋了吧!演道具還講什么演技啊!往那一站不就完了!你還好意思來問我!”

春夏把電話拿開耳朵半米遠,等她吼完了才底氣不足地反駁:“明明是你讓我去爭取演出的嘛。”

“我沒讓你爭取演道具啊!人家肖靜笙演女一號,你好歹給我爭口氣啊!哪怕有句臺詞都行的啊!”

“別把道具不當演員啊!這不是得一步一步的來嘛。”

“好吧。”劉芳表示無能無力,實在不想和“一棵樹”浪費口舌,只好讓她回來看《喜劇之王》找感覺。春夏聽了她的建議,居然認真地把電影看了好幾遍,然后跑到花園蹲在一棵樹下,一蹲就是一小時。

劉芳以為她是發燒了,摸了摸她的額頭:“男主角是誰?”

“還沒定呢。”

劉芳沖她猛翻白眼:“都沒定你激動什么啊,不就是演棵樹而已,你要不要那么夸張。”

這是春夏第一次能有機會站在舞臺上,在她的心里隱隱期盼著林久能看到自己的改變。所以就算是一棵樹,她也想要盡全力演好。

春夏學著周星馳的樣子強調:“其實我是一個演員。”劉芳愕然地盯著她看了數分鐘,判斷她已經瘋了。

碧藍的天空上黑色的小鳥成群飛過,厚重的云朵遮住半面太陽,在云邊鑲起一層金邊。桂花樹旁,不知何時出現的林久一動不動地站在春夏后面的一棵樹后,似是在看她,又似在看著別處。

春夏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沒有回頭。遠遠走來找林久的肖靜笙,看了看林久,又看了看春夏,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隱退下去,眉頭越蹙越緊,始終沒有叫喚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直到春夏從地上起來,慢悠悠地回到宿舍。肖靜笙看著林久從樹下黯然離開,才頓時意識到了什么,原本心里篤定的東西在不經意間土崩瓦解。

回到宿舍,肖靜笙依然和春夏表現得很親密,可是,這種親密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葉溪深的一句話給摧毀。

劇本排演現場。

臺下的葉溪深看了一會兒他們的排練,忽然喊停,對導演說:“改一下這幾場戲,給春夏加幾句臺詞,樹會說話更能體現魔幻效果。”

聽到葉溪深這么說,春夏往窗戶外看了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葉溪深居然主動在幫她加臺詞!不怕她看不完那些資料啦?

“會長,我覺得要是道具會說話的話,就讓整個戲的檔次都降下來了,跟那些俗氣的話劇沒什么區別。”肖靜笙走到葉溪深的面前反駁道,“我不同意加戲。”

話音剛落,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肖靜笙和春夏是好朋友,這是眾所周知的。加一兩場戲對于她第一女主角的戲份沒什么影響,可她居然不同意!

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一棵樹的戲份再怎么加也多不到哪里去。可是,肖靜笙就這么當著所有人的面駁回了葉溪深,這個板叫得實在讓人莫名其妙。

“導演。”葉溪深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真實想法,并未生氣,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他看著肖靜笙,話卻是對著導演說的,“這部戲是什么題材?”

“魔幻現實啊。”導演疑惑。

“明白了?”葉溪深問肖靜笙。

肖靜笙愣住:“不明白。”

“我也覺得其實道具不說話比較好,不用加啦。”春夏明白葉溪深是真的在幫她,可她不希望因為臺詞的問題而和肖靜笙產生隔閡,肖靜笙一向霸道,不同意就不加了唄,本來演一棵不會說話的樹她也挺開心的,何必為了這點事情鬧得大家不愉快。

葉溪深聞言,目光冷冷瞪了她一眼,春夏被他的氣勢嚇得瑟縮一下,甚至連呼吸都被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壓抑得極不順暢。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屏息靜氣地等待事態的發展。

就在大家最為尷尬的時候,從排練起就一直未曾現身的林久,這時卻和團支部書記一起走了進來。

“大家都在排練啊!”團支部書記看了看葉溪深,笑盈盈地慰問起在場的演員們。

書記的出現及時緩解了現場氣氛的尷尬,他和幾個學生會的干事站在臺下閑扯了一會兒,改詞的事情也就擱置下來。大家又重新開始排演,書記忽然不解地問葉溪深:“男主角還沒定嗎?”

葉溪深眼角的余光在林久身上一掃而過:“沒有。”

“林久呢?這么重要你當然要出演男一號啊!”主任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了林久。

“我不演。”林久目不斜視地看著臺上,斬釘截鐵地拒絕。

他的目光停留在春夏所在的位置,讓人無端多了幾許猜測。若不是因為春夏和他相識的時間太長,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翻騰的怒火,恐怕她會和在場的人一樣,覺得林久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不一樣的想法。

畢竟在場的都是學生會的成員,看到林久和春夏同時出現,一下子就能聯想到當初他為了拒絕春夏進入文藝部和陳然打架的場景。雖然早在開演之前,大家就已經猜測他不演是因為春夏,如今聽到他這么堅決地拒絕,眾人還是愕然了一下。

不知緣由的書記自然沒有想那么多,硬是要求在當天把男演員定下,于是,指揮現場的陳然,最終成了這部話劇的男主角。

書記看到演員塵埃落定,很有成就感地走了。書記一走,葉溪深似乎心情不好,沒一會兒也離開了。唯獨林久,一直坐在排練室里,一言不發地看著臺上。

以往只要有春夏在的地方,林久絕對不會多待,他今天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春夏看著他,全身都籠罩在一股不安的情緒中,心煩意亂的她怎么也沒辦法投入到最初的狀態中去。

平時盼望著能有機會見到林久,現在,她反而希望林久趕快走。眼看天色逐漸暗下,春夏主動提議今天排練到此結束。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心領神會地拿著東西離開。

春夏不想讓肖靜笙誤會,急忙收拾東西準備和大家一起走,卻被林久叫住。

肖靜笙停下來兇狠地瞪了春夏一眼,要不是陳然眼疾手快把她拉走,一向性子直的她一定又會說出不好聽的話。

春夏被林久堵住了去路,看著他愈發陰沉的眼,忐忑地步步后退。

顯然,他今天留在這里,等的就是這一刻。

排練室慘白的燈光照射在林久的身上,讓他周身都散發著陰冷的味道。危險的氣息充斥在他的眼眸深處,像是隨時會把人吞掉一樣!

春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林久,她退到舞臺下方,再無可退,努力抑制住恐懼問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聽到她的詢問,林久忽然大笑起來,然后從衣服兜里抓出一疊信用力地砸到了春夏的臉上,咬牙切齒地低吼:“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放過我?你怎么這么賤!”

春夏被林久罵得有些發懵,不知道林久的這份怒氣是從何而來。她撿起地上的信,上面寫滿了對林久綿延不絕的愛慕之情,并且都是用電腦打印下來的,巧妙的隱藏了筆跡,只在落款處,留著春夏的名字!

怪不得他今天會一直等在這里,原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不是我寫的!”春夏看著信,雙手不聽控制地顫抖起來。迎新晚會過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去招他!在兩人的這段關系里,她已經如此卑微,哪還敢主動去做這些他討厭的事!

春夏把信一封一封看完,她能想象林久看到這些信會多生氣,若不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斷然不會這樣撇下女朋友單獨找她。

而寫信的人,顯然是想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的惡劣。

到底是誰要陷害她?

春夏的腦子像是被糨糊黏住,根本無法轉動,她手足無措地解釋道:“不知道這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寫的……”

林久不耐煩地打斷她:“不是你還會是誰?”說到這里,林久暴躁地一腳踢翻了前面的椅子,閃電般地出手掐住她的下顎,“春夏,我已經受夠你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春夏感覺臉上的骨骼被林久掐得幾乎變形,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試圖掙脫他的鉗制,可是她越反抗,他掐住她下顎的手就捏得越緊:“春夏,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

林久字眼里的恨意宛如一柄匕首,扎入到春夏的心里,由胸腔彌漫至全身的悲哀壓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相信你,就算我們之間有了誤會,只要你說,我都會信你。”

春夏閉著眼睛,當年林久對她說出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閃現,他的信任,原來竟是如此稍縱即逝。

“林久,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做過!”春夏猛地睜開眼睛,她不能被回憶淹沒。他已經不是記憶中的少年了,她不能再這樣沉迷下去。

春夏用力地把林久推開,林久猝然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氣得發抖,眼底的怒火簡直可以將春夏燒成灰。

“你到底要怎樣才夠?你是要把我和宋崇文一樣逼死才高興嗎?我好不容易可以忘了你開始新生活,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

“林久!”春夏被林久吼得急了起來,厲聲打斷他:“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你已經這樣做了!還不夠嗎?”林久一臉厭惡地瞪著春夏,胸口劇烈地起伏,他一步一步走到春夏面前,抓住她的衣領,一字一句道:“再讓我看到這種東西,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不等春夏開口,他一腳把擋路的椅子踢翻,摔門而去。

春夏像被抽走所有力氣,跌坐在原地。身體因為疼痛而無法抑制地瑟瑟發抖,耳朵里嗡嗡回響著林久剛才吼她的話,她將散落在地上的信撿起來,一封一封地看,白紙黑字,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信紙上那些層出不窮的愛意成了把她送往地獄的火車,離林久越來越遠。

到底是誰在陷害她?

謠言

“春夏,你和林久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如果還拿糊弄別人的話來糊弄我,我可就不客氣了。”春夏一回到宿舍,肖靜笙就把她攔在了門外興師問罪。

春夏一臉疲憊地搖搖頭,如果肖靜笙聽到林久對她說的那些話,恐怕就不會覺得她和林久之間有什么了。

“靜笙,你放心吧,他是你男朋友,我知道的。”

“那為什么他會把你留下來單獨談話?當時林久不讓你進文藝部我就起疑了,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肖靜笙不肯罷休,繼續追問。

劉芳在旁邊聽著兩人的談話,生怕她們吵起來,想要插嘴打圓場,卻被肖靜笙一句話吼了回去,大氣不敢出。

春夏嘆了一口氣,內心即使跌宕起伏,臉上卻一如既往平靜帶笑:“林久和我是一個學校的。他是怕我對你說他以前的事情,所以警告我,而不讓我進文藝部,純粹是因為他不想讓一個沒有任何真才實學的關系戶進他的部門而已。”

肖靜笙懷疑地看著春夏,“他過去有什么事情不能讓我知道?”

“他以前是出了名的花心,他怕你知道了會不開心。”春夏被逼無奈,只好撒謊。

肖靜笙緊緊地盯著春夏,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么東西,但除了疲憊什么也沒有。

“這次我相信你,希望你沒騙我。”肖靜笙松了一口氣,握住春夏的手,一臉誠懇道,“春夏,我是真心喜歡林久,我想和他好好交往下去,你得祝福我們。”

這世上最殘忍的,莫過于一邊若無其事的祝福奪走你愛人的那個人,一邊還要不停地告誡自己,忍住眼淚不要哭。

曾幾何時,她也曾渴望能和林久走下去,可是到頭來呢?

最親密的人,卻成了距離最遠的敵人。

春夏聽到自己心里風干的傷口再次裂開的聲音,她回手握住肖靜笙,仰起頭來,笑得無比燦爛:“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肖靜笙嫵媚的眼角蜿蜒成幸福的弧度:“放心吧,就沖這句話,我也會幸福給你看的。”

春夏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應付了幾句就爬上床睡覺了。可是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不斷閃現她和林久的過往,春夏在半睡半醒間甚至分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直到早晨她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看到葉溪深的那本《變態行為案例故事》靜靜躺在她枕邊,她把書拿起來,努力回憶著自己是什么時候把這本書放在這里的。

宿舍的其他人已經開始洗漱,春夏躺在床上發了會兒愣,正準備合上書下床,赫然看到在書的夾縫里寫了一排小字,湊近一看,居然是葉溪深在旁邊補充的一行筆記: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都不盡相同,其表現大多與人生經歷有關。

春夏看著這句話,怔忡了片刻。

下了課她照常去排練室,卻在路上遇到了幾天不見的葉溪深,以及他身邊的女孩。

枇杷樹的葉子在地上反射出明亮的光點,風撩撥起女孩長長的頭發。春夏怔了怔,也不知道葉溪深和女孩說了什么,長發女孩低垂的臉竟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雙手緊緊地攢住裙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春夏頓時好奇心發作,弓著背縮到旁邊的草叢當中,向他們站立的方向潛去,許是她的動靜稍微大了些,春夏感覺到葉溪深似乎往回看了看,嚇得她急忙縮回頭,默默祈禱他沒有發現。

女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葉溪深,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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