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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羅漢入門(6)

(6)不非時食:過了日中之后,不得進食,這是印度當時,各沙門團的共同原則,也是出家人的共同生活方式的一種。

(7)不用花鬘等一切裝飾,也不得以香水、香油等物擦臉涂身。這是為了避免虛榮心,以及男女之間的相互誘惑而制。

(8)不得自作歌舞、音樂、伎藝等世俗游戲,亦不得存心去觀賞世俗的歌舞、音樂和伎藝等。此乃為了不使已經出家的身心,再為世俗的娛樂所迷,引發貪戀俗情的心理。

(9)不坐臥華美輕軟而高貴的床座,為免引起高傲心和舒適感,而忘了生死的苦惱,所以應當臥坐堅硬低下的床座。

(10)不為自己保持金錢。出家的人,應該常處于物質生活的貧窮之中,不儲蓄金錢,也不手持金錢等財寶,目的是為滅除對于身外之物的貪求之心,若有一念貪求存在,便無法進入解脫之門。

這是出家沙彌的戒律,也是進入解脫之門的守則。至于沙彌尼戒,和沙彌戒相同。所不同的是沙彌依止比丘而住,為比丘當侍者,并且學習比丘的威儀;沙彌尼依止比丘尼而住,為比丘尼當侍者,并且學習比丘尼的威儀。

08.比丘生活的規范

上面所說的沙彌十戒,若從字面上看,是為沙彌所定的戒律;即使從教團的形式上看,也是沙彌所守的戒律。但是,若從戒律的成立史和教團的發展史上考察起來,即可明白,沙彌一詞,是由沙門而來,沙彌十戒,本為釋迦座下的沙門大眾的生活規范,是最初佛教教團的共同守則。

后來釋尊座下的出家弟子,越來越多,早年出家的弟子們,也收了弟子,分支就漸漸地復雜起來,僅靠十條生活守則,已感不夠處理教團中所發生的問題了。當弟子之中遇到無法處理的問題時,便去請示佛陀,佛陀親自處理之后,便成為新的案例,新問題繼續發生,新案例也陸續增加,直到佛陀入滅之時為止,有關比丘生活的案例,已達二百五十件左右,這便構成了比丘的戒律。凡是比丘,一律要循著這些規定來處理日常生活中所發生的問題。至于沙彌,因為年齡尚小,成年人的許多案例,尚不能適用,所以僅有基本的十條戒律就夠了。

在比丘戒的二百五十條之中,也包含了沙彌的十戒,不過已將十戒分別安置在五篇七聚之中了。所謂五篇,即是犯戒的五等罪行,七聚是犯戒的七項罪名。這是佛教律令的獨特的分類法。五篇之中,最重的罪行是波羅夷,共有四條,即是行淫、偷盜、殺人、大妄語,犯此四條中的任何一條,便自然失去出家人的資格。其次依序為僧殘、波逸提、波羅提提舍尼、突吉羅。以突吉羅的罪行最輕。除了波羅夷罪,其余罪名均可根據規定,在大眾之前坦白懺悔,最輕的突吉羅罪,只要自己生起悔過之心就好。

09.比丘尼教團

比丘尼教團的成立,為佛陀“四姓入佛,同一釋姓”的平等精神做了最具體的注腳。因此,不只在佛教史上具有特殊的意義,對于整個世界的宗教史、人類的文明史,也都具有非凡的價值。在教團中優秀的比丘尼,或者宣說妙諦,或者悲心濟拔沉溺,或者建寺安僧,為弘法利生的佛教事業增添了無比的光彩。

佛陀成道后第五年,凈飯王安詳舍報往生,摩訶波阇波提夫人便帶領王宮女眷等五百人到尼拘陀樹林中拜訪佛陀,三度向佛陀請求出家。經阿難從旁協助請求,又以女眾同樣能證得圣果為由,懇請佛陀允許。佛陀終于首肯,女眾得以出家,比丘尼教團因此成立。

摩訶波阇波提夫人出家以后,稱為大愛道比丘尼,她和五百尼眾很快就證得道果。她本著女性天賦慈悲、柔和的特質,帶領尼眾熱心從事佛化的社會服務以及各種賑濟工作,教育兒童學佛,勸導婦女皈依,推動家庭佛化,使佛教的發展得以深入女性社會,帶動社會的善良風氣。

大愛道所領導的比丘尼僧團,合乎佛陀的教誡,她們依止比丘受戒,每半月舉行布薩,懺悔過失。她們不議論僧團的是非,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也不濫收徒眾,或隨便化緣應供。大愛道比丘尼一生為佛教奉獻努力,佛陀因此曾在僧團中贊嘆她說:“諸比丘!大愛道比丘尼已除女人諸習氣,是位有德丈夫,其圣德美行,堪為僧團大眾楷模!”在《雜阿含經》《增一阿含經》《律部》等諸多經論中,均載明佛陀時代比丘尼眾的活躍狀況以及其弘法衛教的卓越風姿。

10.六和敬

僧眾是住持正法的使者,正法的久住,要依靠和樂清凈的僧團才能實現,而僧團的融洽健全,又以和合為基礎。所謂“和合”,即指“理和”與“事和”,亦即僧眾在真理與行事方面都能和諧相處的意思。

佛陀住世時,領導的僧團有比丘、比丘尼、沙彌、沙彌尼、式叉摩那、優婆塞、優婆夷七眾弟子,以佛陀身旁的常隨眾而言,就有一千二百五十人之多。如此龐大的僧團,佛陀如何使其和樂清凈,發揮住持正法、度化眾生的集體力量?“六和敬”即是佛陀攝眾的方法之一。略述如下:

(1)身和同住:在行為上,不侵犯人,就是相處的和樂。僧團大眾,同做佛事,必須做到身業清凈,講求和諧快樂,彼此互相幫助、尊重、包容;遇有疾病,相互照顧,平等共居,和合共住。

(2)口和無諍:在言語上,和諧無諍,就是語言的親切。僧團大眾,共同信佛、贊法、敬僧,必須做到語業清凈,說話懇切,言語柔和,和平共處。

(3)意和同悅:在精神上,志同道合,就是心意的開展。僧團大眾,同一信心,共同追求佛法真理,必須做到意業清凈。日常生活中,不違不犯,不比較人我得失,不計較是非利害,心意的和悅才是當下的凈土。

(4)戒和同修:在法制上,人人平等,就是法制的平等。僧團大眾受持戒法,進退有節,儀禮有據,行住坐臥之中,威儀莊嚴。

(5)見和同解:在思想上,建立共識,就是思想的統一。僧團大眾對于出世圣道,能如理通達,舍去分別執著,彼此見解一致,達成共識,此乃共同成就之前提。

(6)利和同均:在經濟上,均衡分配,就是經濟的均衡。僧團大眾,不論是經濟上的財利或知識上的法利,大家受用均等。

六和敬之中,戒和同修,見和同解,利和同均,是和合的本質;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是和合的表現。身業的實踐,如法共住;語業的談吐,和雅高尚;意業的動念,清凈無染。和樂清凈的僧團,便是正法久住的基礎,因此,經典中以破和合僧與弒父、弒母、弒阿羅漢、出佛身血,同為“五逆重罪”。

11.聲聞僧與菩薩僧

佛門行者,已成就無上正等正覺,即名為“佛”;未成正覺,皆名為“僧”。依《大智度論》卷三十四載,“僧”有“聲聞僧”與“菩薩僧”兩種,《大乘本生心地觀經》卷二則舉出“凡夫僧”、“聲聞僧”、“菩薩僧”三種。這里主要介紹“聲聞僧”與“菩薩僧”。

狹義的聲聞僧是指佛在世時的出家弟子,他們聽聞佛陀教法,知曉世間幻化無常,由此而徹悟四圣諦,修小乘戒定慧,以解脫生死煩惱,進而證得阿羅漢果位,脫離三界,證入涅槃。這中間最遲須歷經六十劫,才能修行圓滿,并非一蹴而就。廣義而言,凡剃發染衣,現出家形象,而修習小乘戒、定、慧三學者,都名為“聲聞僧”。

菩薩僧即大乘戒定慧的修行者,他們或現在家相,或現出家相,例如文殊、普賢、觀音諸大菩薩即現在家相,彌勒、地藏則現出家相。以上兩例都是“菩薩僧”。

聲聞僧的風姿,是謙遜、溫和、勇敢、熱情、活潑,是積極進取的圣者風范。聲聞僧的性格,是無諍、忍讓、知足、少欲,甘于淡泊寂寞,具有養深積厚的涵養,但是卻熱心堅守于求道的立場。聲聞僧的修行,是依據個人根器不同而力行實踐四圣諦、十二因緣或三十七道品;由于修行境界的不同,證得的果位有初果須沱洹、二果斯陀含、三果阿那含、四果阿羅漢四種。托缽乞食、宴坐習禪、奉持戒律,是聲聞僧每天重要的生活功課。世俗的紛爭,多為名譽、利益而爭,這是一種強烈的我執、我愛;聲聞僧的諍論,卻是為了顯揚自己所受持的佛法真理,這是因知見的不同而產生的法執。

菩薩僧的“菩薩”一詞,并不僅僅限于圣賢菩薩,凡有心趨向覺道者,人人都可以稱為菩薩。菩薩是“菩提薩埵”的略稱。“菩提”意即“覺悟”,或指“正覺的智慧”;“薩埵”意為“有情”或“眾生”。因此,菩薩意譯為“覺有情”或“大道心眾生”。“覺有情”包含兩層意思:一是能夠精進向上,追求無上菩提的“覺悟的有情”,亦即自受用、大智慧的完成,為“求道的菩薩”;一是能夠修持種種波羅蜜,普利三根,“使眾生覺悟的圣者”,亦即他受用、大慈悲的顯現,為“化身的菩薩”。菩薩一面懷抱有聲聞追求真理的出世性格;另一面也充滿佛陀悲憫眾生,救拔倒懸的入世熱忱,是“上求佛道,下化眾生”,能夠自利、利他的圣者。

菩薩僧的性格是無我與慈悲,菩薩僧的思想是般若與空性,菩薩僧的精神是堅忍與精進,菩薩道的實踐是循序到圓滿。

菩薩僧與聲聞僧同樣要修行、斷惑才能臻于解脫的境地,其與聲聞僧最大的區別在于:菩薩僧具有大慈大悲的性格,當菩薩看到眾生受苦痛煎熬時,慈悲之心油然而生,而發出拯救眾生出離三涂之苦的大愿;聲聞僧看到世間的紛擾與生死輪回的痛苦時,便生起畏懼厭離之心,只求早日出離娑婆,證入涅槃。因此,在佛教中,稱菩薩之道為“大乘”,稱聲聞之道為“小乘”。通常以大船(車)、小船(車)代表菩薩與聲聞的不同精神,也就是說菩薩以“大船”幫助眾生渡過苦海,聲聞則自乘“小船”脫離苦海,目的雖同,而精神則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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