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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夜 觸怒天子顏(2)

不知什么時候他放開她,他嘗到口里有咸澀味道,她在哭。

被他強迫的委屈,還有腹部疼痛難忍,混合一起她需要找一個發泄處。慢慢彎下腰,身體沉沉墜入水里。

真的好疼、快疼死了……

慕容尉遲自她胸口架住不斷沉入水里的身體,抱她出浴池,他感覺掌心異樣黏膩。

血,一點一點從她下身緩慢流出,濕透紗裙透出血跡,她因為疼痛,氣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這種疼有多厲害連映瞳吃過苦頭。

她信期初來,慕容尉遲是第一個知道,他就睡在她身邊。

她疼得蜷縮成團也無濟于事,甚至一度在床上打滾,她驚慌害怕,那么多血從身體流出止不住,以為自己一定會疼死。當時太緊張,一切還是他吩咐璇姨清理打點。

事后她慢慢了解那是什么,直覺得在他面前丟盡臉,有段日子看見慕容尉遲她就想辦法躲。

唯一躲不過的是每月特定那幾天,她疼得死去活來,每次好像劫后余生。

之后,即使夏天再熱,璇姨也不準她貪涼,到了寒冬幾乎將她包裹成粽子,生怕受一丁點寒涼,還有那些苦澀要命的補血補氣的藥汁,她月月按時服用,從沒有停過。

信期來,依舊疼,卻再沒有以前疼得她幾乎丟去半條命。

這次她偷偷倒了藥,他高高在上掌控她一切,她賭氣,心想總能有你慕容尉遲管不到的地方吧。

厲璇雨夜來養心殿在外跪著,這個孩子幾次半夜偷跑出去她自然察覺到,她沒阻止因為她不忍心。

那個孩子聽著羌笛聲,好出神,表情溫暖知足,那才是屬于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神情。

“怎么連你也讓朕失望。”慕容尉遲終于肯召見她,半晌才開口說話。

隱隱約約聽見殿后有人痛苦呻吟,厲璇垂首,“奴婢知罪,但求一死。”

“死?”慕容尉遲聽了輕笑,“朕什么時候說過要你的命?你將朕帶大,現在你也覺得朕是個嗜殺成狂的人!”

厲璇搖頭,“奴婢不敢。”

龍椅上俯視她的年輕帝王不怒自威,美到炫目的容顏,眉眼透著狠戾。

厲璇聲音放低,“這些年腥風血雨,皇上小小年紀一路經歷,實在過的不容易。是那些人先要對付你,身為帝王維持朝綱皇上沒有選擇。”

天仿佛漏了個大洞,瓢潑似的雨下的肆無忌憚。

好一會,厲璇聲音透著無奈,“阿麟,她不是不知好歹,她只是還忘不了過去,你暫且再給她點時間適應。”厲璇眼神不安得朝內殿瞧一眼。

她老了,過去的阿麟如今的帝王,一晃眼二十多年,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夕間令她多了敬畏。

很久不曾有誰喊過他的乳名,好像他離開南溟從師學武開始。雖然不是長子,可蕭皇后身份尊貴,他一向被人捧著的。

他靠天資聰穎、勤學苦練博得師傅青睞,一眾師兄弟羨慕。他一路走得暢順,他對誰好一分,必然那人感恩不盡。

“朕的容忍有限度。”

“她會明白的!”

“看來得早點讓她明白懂事。”

慕容尉遲說的到做的到。

她疼了半夜,沒人理睬她。

連映瞳全身汗濕,就像浸泡水中,劇痛一陣一陣毫無預警襲來,她兩眼發黑捂著腹部呻吟,頭抵著床角,一痛她就恨不得能立刻撞暈自己。

“璇姨,我肚子好疼呀!”看見熟悉的人,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你把藥倒了?”厲璇小聲問她。

連映瞳點頭。

“藥已經去煎熬,你忍著點,喝完藥就不痛了。”

她用力點頭,闔了眼簾繼續忍受不斷重復的疼痛。那些藥的用處她不知道是緩解每月她信期來的痛楚。

有人輕手輕腳幫她擦汗換衣,熱帕子不時貼在腹部,這些熱度太輕易就散去,她全身仿佛墜入冰窖。

“疼……”她斷斷續續說著,眼角有淚滴落。

“你還哭?小騙子。”

她聽見慕容尉遲說話,她哪里騙人,已經疼的快死過去,難道他瞎了不成。

恨恨想著,沒想到他欺身靠近

他隨手掀開被褥摟她入懷,手掌順著她身體曲線往下游移。之前被他強吻她心有余悸,連映瞳不由驚呼。

“不想疼死就乖點。”他自后抱著她,手掌干燥暖的出奇,一下一下熨燙輕揉她寒涼腹部。

他這樣做似乎真的有點效果,她稍微感到痛苦緩解。

被疼痛折磨的快死時真的沒有自尊可言,攥緊他衣角,仿佛被溺垂死掙扎的人抓住稻草,不一定能活命,卻不肯松開。

熬好了藥吹的溫熱,他喂她。有些事不捅破還能保持原樣,一旦開了頭,只能是一發不可收拾。

唇與唇觸碰,一口接一口將藥哺進她嘴中,她心里委實覺得不堪,他心中明白。

極少會認真的他,一旦脾氣上來手段更強硬。

他躺下繼續以之前的姿勢抱她,從后背看連映瞳背脊緊繃,一粒耳垂靈巧圓潤紅的可愛微微顫動。

慕容尉遲含住,她身子出奇冷,耳垂溫熱柔軟。

她細細聲音帶著哭腔,“你是我皇叔父……”

他聽了伏在她耳邊輕笑說,“朕親了你、看了你身子,現在又和你睡了,你這聲皇叔父,是和誰過不去?還是再想騙你自己。”

她眼淚無聲沖出眼眶,他突然喊她的名字,“瞳瞳,就這樣和朕在一起。”

她捂住眼睛哭的更厲害,眼淚順著指縫滑落

入宮,她沒有選擇,現在,她沒有退路。

“瞳瞳,回答朕。”他要明確答案,而不是她的沉默。

“不好,就是不好,我快疼死了,你還這么兇逼著我!”她趴在那里哭出聲,任性肆意。

慌亂,害怕,卻無人來救她。

他將她圈在臂彎中,那樣緊,即使她哭的好似淚人令人憐惜不已,慕容尉遲絲毫不動容。

遲早他都會這么做,這是他的執念,從第一眼決定的那刻開始。

宮里沒有秘密,任何事傳的飛快。

一則,常寧郡主不舒服,直到身子好轉,皇帝才安心上了早朝。

二則,蕭貴妃腹中龍裔,一個多月見了紅。

蕭太后親自前往看望,蕭廷芳臉色不佳,她眼底失落,艷麗容貌好似花朵失去水分,無半分往昔風采。

伺候宮女退下,寢室姑侄兩人,“姑姑。”她開口眼淚涌出。

“你有身孕更哭不得。”

“這個孩子在與不在,根本不重要。”

“你到底想說什么?”

蕭廷芳笑了,“姑姑不會不知道,皇上與常寧的事。”她不喜歡常寧,即使三年前她還是個孩子,不笑不語,卻過早的從骨子里透出煙視媚行。

太后眼皮微動,撥弄手里佛珠,“常寧是皇上侄女,疼愛一些罷了。”

“侄女?”蕭廷芳氣急捂住腹部,滿心滿眼的不甘。

侄女卻睡在皇叔父的龍床上!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那個雨夜表哥與常寧超越叔侄關系的畫面,高傲如她失魂落魄的在雨中滑倒。

他因為常寧病了,守在養心殿,罷了幾天早朝。

她身子見了紅,孩子氣息弱,都沒有能挽留他多陪一刻。

蕭廷芳咬牙準備脫口說出堵在喉中的那番景象,常寧做的出來,就別怕旁人說三道四。

太后手里動作停止,目光盯著心里委屈的蕭廷芳,一語截下她要說的話。

“他是皇上,想要什么都可以。”

“一后四妃,還有其他美人,他還想要多少女人?”

“廷芳,既然忍了就咬著牙繼續。就像哀家,先帝后宮嬪妃不少,再絕代風華的美人兒姑姑也見過,可如今呢?”太后細語對她言道。

蕭廷芳一怔,姑姑嫁給先帝還不及現在的她得寵。生下公主慕容蘭心十年后才有慕容尉遲,這個皇子令姑姑坐穩后位,之后尊為太后。

宮里有多少妃嬪又怎樣,帝王的寵愛最終會單薄,怎及得生下皇子母憑子貴所得權勢。

她懂。

“可是我……”腹部墜疼加劇,幾年才懷有身孕,現在恐怕是……

太后將手腕佛珠串摘下套在蕭廷芳手腕,“哀家活一天,就保證沒誰能欺負你廷芳,哀家給你的權利。”

蕭廷芳邊哭邊點頭,倚靠太后肩頭,她太急太沖動,因為常寧那小妖精,反而傷了腹中龍裔,不值得,太不值得!

太監總管福順在蕭貴妃寢宮外恭候太后,太后面色平平走出。

“皇上呢?”

“回太后的話,皇上今兒早朝后已經回養心殿。”

“嗯。”淡淡應一聲,“先不回天頤殿,哀家想四處走走。”

豈料才走一會兒,蕭太后皺眉,伸手掐揉眉間似是疲憊。“先扶哀家去水榭。”

福順不敢怠慢,扶著太后前往水榭。

慕容蘭心恰好在水榭,“母后這是怎么了?”她忙上前扶著太后。

“奴才先去請太醫。”福順不敢怠慢匆匆趕去太醫院。

“母后哪里不舒服?”慕容蘭心極少見母后這般,心里焦慮。

片刻,太后張開眼睛,掠過慕容蘭心:“俗話說家和萬事興,現在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還好哀家有你這個女兒陪著,不至于到老煩心事都不能對人說。”

“母后是為了皇上與廷芳妹妹的事?”慕容蘭心聽說宮里最新傳聞。

“哀家只想皇上勤于政務,后宮和睦,再想有誰能替皇上早些生下皇子,現在弄成這樣,哀家真不知觸犯了哪一路神仙,非要宮里不安生,令哀家百年地府無顏見先帝。”

“蘭心知道遠郊有座庵堂很靈驗,這幾天蘭心動身前往,吃齋念佛祈求神靈庇佑我慕容氏與母后。”慕容蘭心見太后面露悅色,她接著又道,“女兒想帶常寧一同前往,她身子弱,沾沾庵堂的佛氣也好。”

太后微笑握著她手掌,“還是蘭心懂哀家所想,一切就聽你的安排。”

遠郊庵堂距離不遠,來回大概三天路程,這次慕容尉遲倒沒說什么就準了她隨皇姑姑出行。

沒什么需要收拾帶去的,去庵堂吃齋禮佛幾天也好。

在養心殿發生那么多事,壓得她快透不氣,幸好那次后慕容尉遲沒再來關雎宮,她一時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璇姨頭暈癥發作,她閑著也閑著,去太醫院幫忙拿煎熬的藥回來。

路過司教坊不期遇見小寒,可以用情緒低落來形容,原來整天都咯咯笑個不停的人,眉宇皺成川字,腳邊還有收拾整齊的包袱與樟木箱。

“小寒,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要離開皇宮了。”她說的有氣無力。

“離開皇宮?你才來司教坊不過幾天,這么快就走?”小寒舞技出眾,她聽司教坊尚宮提起,有意留她長久在宮里教授舞蹈。

小寒嘆口氣,“我忘記告訴你,這次我跟著凌微班來宮里,現在班主出事被扣押大理寺生死不知。我們不離開也不行啦,少了班主吹奏羌笛,我也沒法跳舞。”

吹奏羌笛?

“你們班主是誰啊?”

“易江南,我啊原本想介紹你們認識,你喜歡羌笛,我們班主吹奏的那可叫一個好聽……喂,我還沒說完,你跑去哪里啊!瞳瞳,我還沒和你道別……”

端著熬煮大半天的白粥,連映瞳躊躇好一會才硬著頭皮去養心殿。

她要見慕容尉遲,必須要見。

易江南沒死,可宗霆說照法典,易江南冒犯皇親貴胄需砍雙手,如無皇帝特赦,他需秉公處置。

行期就在后天,她前往庵堂的日子。

她求璇姨告訴她,該如何做能令慕容尉遲答應放過易江南。

“皇上要他死的話,哪里還有救。易江南只是被砍雙手已經很輕,至少性命保住。”

她貌似沒心沒肺不在乎什么,其實只要誰對她好,她心里總念著,為了不相干的人觸怒皇上,往往還不自知,這點厲璇尤其替她擔憂。

阿麟完全相反,對他好的人太多,他只在意自己想在乎的,其余他根本無視。

“奴婢也教不了你什么,皇上喜歡白粥你姑且送過去試試求求看。還有,皇上一直希望你乖乖聽他的話,能求他答應饒恕易班主最好,如果不能,你還是放棄,別再輕易惹他生氣。”

厲璇一番教導,她聽了暗暗記在心里,其實她從來不想惹慕容尉遲生氣,只不過她與他之間始終橫著一道天塹,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那天。

侍衛見是她沒有阻攔,養心殿門虛掩,似有動靜傳出,她心里有事,并未沒有在意,直接推門跨入。

不見慕容尉遲,卻聽水聲從養心殿后室浴池傳來。

腦中浮現曾經在此發生的事兒,連映瞳掌心冒冷汗。明明下定決心為易江南求情,她人也到這兒,如今雙腳好似突然被釘在地面挪動艱難。

求情為重,不要輕易再惹慕容尉遲生氣,別的不用多想!連映瞳心里暗暗對自己反復安撫。定定神,朝浴池走去。

一道水晶帷幔半垂,無風輕搖,光華璀璨,遮不住里面一池春水,氤氳曖昧。

浴池內霧氣冉冉而起,慕容尉遲倚在浴池邊,他鴉色長發整整齊齊束起在腦后成髻,有幾縷飄落唇邊,康心雅玉蔥似的手自慕容尉遲肩頭一寸寸朝上輕撫,他闔了眼簾,眉睫沾染細密水珠,慵懶至極輕喚她名字,“雅兒。”唇角上揚似彎月亦是那樣嫵媚。

僅是一個名字那醉人聲音已然令她沉迷,世間真有美到如斯的男子。

忽然她朝那張薄薄的唇吻了過去,幾乎要觸碰的剎那,他微微避開,接著水花四濺,康心雅落入池水被他擁在懷里。

“你不用放低身段這么做,你是南溟的皇后。”自后環抱康心雅,他的吻落下好似一簇又一簇燃起的火苗,燒的肌膚發燙,疼達心底。

為他放低身段有何不可?為他百般討好,她心甘情愿。

“臣妾也是皇上的妻。”

他沉穩、老練不動聲色喜歡在無形中掌控一切。

嫁給他三年,慕容尉遲對她很好,帝后琴瑟和諧,該她的恩寵他極盡溫柔纏綿。她不是不滿足,而是這個男人給予的溫柔會令她患得患失。

他們是夫妻,他從未吻過她的唇,對她主動迎合不冷不熱,甚至床第間慕容尉遲永遠處于主動地位,他也不會因為情欲失控,只有她越來越沉淪這段感情。

她不會是慕容尉遲唯一的女人,也不是他心中的第一。

從蕭貴妃懷有身孕,她隱隱覺得危機感加重,她渴望有一個屬于她和慕容尉遲的孩子。那樣的好運氣,不該只屬于蕭廷芳一人。

“朕冷落了你?”

她轉身抱住他,“臣妾只想令皇上開心。”

水霧繚繞中,兩道身影變的糾纏。

只是無意一瞥,連映瞳深深后悔,也許她真的不該來這一趟。

身在情欲里慕容尉遲發現了她的存在,他居然對她笑了,連映瞳不得不承認那樣的眼神妖嬈誘惑,太美太妖異。

明明隔著一層水霧,她卻看的分明,他在笑,凝視她的漆黑眼底看不見一絲光亮。

她有一刻怔住,手掌不由松開托盤,滾燙粥水翻落,應聲落地飛濺她一身,她顧不得什么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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