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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考后的籃球場

月考成績出來那天,程顏霜的心一直懸著。她不僅擔心自己的成績,更在意佳稚源的歷史有沒有進步——不是因為那個圖書館的約定,而是因為那里面有她的心血。

午休時,沐燕拿著成績單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把拍在程顏霜的桌子上:“顏霜!你快看!佳稚源的歷史進步了二十分!從班級中游沖到前十了!”

程顏霜的心跳瞬間加速,連忙拿起成績單翻到13班那一頁。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她找到了“佳稚源”三個字,歷史那一欄后面,赫然寫著“85”。她記得上次月考,他的歷史才63分。

“太好了!”她忍不住小聲說,心里像開了朵花。

“可不是嘛,”沐燕湊過來看,“我就說他是為了你才努力的吧?你看他理科成績本來就好,現在歷史也上來了,總分直接沖進年級前五十了!”

程顏霜的臉頰發燙,沒接話,心里卻甜滋滋的。她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條消息祝賀,手指在輸入框里打了又刪,最后還是放棄了。

下午的體育課,自由活動時,沐燕拉著程顏霜往籃球場走:“去看看吧,13班和10班打友誼賽,佳稚源肯定上,說不定他會找你兌現約定呢?!?

程顏霜嘴上說“不去”,腳步卻誠實地跟著沐燕走?;@球場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加油聲此起彼伏。程顏霜踮起腳尖往里看,一眼就瞧見了穿白色球衣的佳稚源。

他正在帶球突破,動作比以前更靈活了,一個假動作晃過防守隊員,抬手投籃——籃球穩穩地落進籃筐。

“好球!”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

佳稚源落地時,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圍觀的人群,很快就找到了程顏霜。他朝她笑了笑,左邊嘴角的梨渦淺淺地陷下去,然后轉身和隊友擊掌。

程顏霜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頭,假裝整理被風吹亂的劉海,臉頰卻燙得厲害。

比賽結束后,13班贏了。佳稚源和隊友們擊掌慶祝后,徑直朝著程顏霜的方向走來。他的額頭上全是汗,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白球衣的領口也被汗水浸濕了。

“你來了?!彼χf,聲音帶著運動后的微喘。

“嗯?!背填佀c點頭,“恭喜你,歷史進步了?!?

“多虧了你,”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那……周末有空嗎?去圖書館?”

“有?!背填佀÷曊f。

“太好了,”他笑了起來,“那周六下午兩點,圖書館門口見?”

“好。”

看著他轉身跑回隊友身邊的背影,程顏霜站在原地,手里緊緊攥著衣角,心里像揣了顆糖,甜得快要溢出來。

沐燕在她耳邊打趣:“看吧,我就說他會找你吧。進展神速啊,程同學。”

程顏霜的臉頰更燙了,輕輕推了沐燕一把:“別胡說。”

夕陽把籃球場染成了金色,佳稚源和隊友們的笑聲遠遠傳來,像一串清脆的風鈴。程顏霜抬頭看向天空,云朵像棉花糖一樣飄著,她忽然覺得,這個春天,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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