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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劈開個白月光

他對著王英那張唾沫橫飛的胖臉,使出了渾身解數:

“王姐!王姨!王祖宗!我真不是故意溜的!我…我那會兒家里出事了!急事!天大的急事!我奶奶…對!我奶奶病了!急需錢救命!我…我是回老家籌錢去了!”此時的內心在一萬遍的說道:奶奶對不起!回頭給您老燒雙倍紙錢!

“放屁!”王英的胖手又緊了緊,“你奶奶病了?我看你是腦子有病!籌錢?籌錢你把我微信拉黑?電話停機?”

“誤會!天大的誤會!那是…那是我手機掉糞坑里了!新辦的號!”“掉糞坑?我看你人就在糞坑里泡著呢!”王英火力全開,市井罵街的詞匯量如同加特林掃射,“瞧你那熊樣!穿得跟個要飯的似的!一臉衰相!活該你窮一輩子!就你這樣還找人?我看你是來找死的!650!今天少一個子兒,老娘把你扭送派出所信不信?告你個惡意損壞他人財物外加逃逸!”

念臨春被罵得狗血淋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千萬在胸口燙得他心慌,可眼前這650塊的銅墻鐵壁,愣是把他這艘即將起航的“鈔能力”航母給硬生生堵在了港口!憋屈!太憋屈了!

門口,保安大叔探進來的半個腦袋和那雙閃爍著“年度大瓜”光芒的眼睛,更是讓念臨春羞憤欲絕。大叔的嘴角還噙著一絲意猶未盡的微笑,仿佛在說:“小樣兒,接著演,爺愛看!”

就在念臨春感覺自己快要被王英的唾沫星子淹死、被保安大叔的吃瓜眼神凌遲處死、被胸口一千萬的期待和眼前650塊的屈辱活活撕裂之際——

“叮鈴鈴鈴——!!!”

登記桌上那臺沾滿油漬、造型復古、仿佛從八十年代穿越來的座機電話,突然爆發出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蓋過了王英的罵街聲和念臨春內心的哀嚎!

空氣,再次凝固。

王英的罵聲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她下意識地松開了揪著念臨春衣領的胖手,狐疑地看向那臺聒噪的電話。

保安大叔也收回了吃瓜的眼神,微微皺眉。

念臨春的心臟,卻在這一刻,如同被強心針狠狠扎了一下,“咚”地一聲,狂跳起來!

機會!天賜良機!

一個堪比好萊塢大片的營救場景瞬間在他腦中爆發:電話那頭!一定是王英的領導!或者她家著火了!或者她兒子在學校打架了!總之,必須是有十萬火急、讓她不得不立刻、馬上、放下一切趕去處理的大事!

王英會臉色大變,對著電話吼:“什么?!我馬上來!”然后像一陣風一樣沖出去!連登記本都顧不上看!

而他,念臨春!就能趁著這混亂的空檔,像一道閃電,嗖地一下溜出登記室,直奔那象征著財富自由的兌獎柜臺!

完美!劇本就該這么寫!

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著王英接電話的手,內心瘋狂吶喊:“快接!快接!快說‘我馬上來’!”

王英果然拿起了聽筒,皺著眉頭:“喂?哪位?”

念臨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王英聽著電話,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了然?

她的目光,竟然緩緩地、帶著一絲洞穿一切的戲謔,瞟向了旁邊緊張得快窒息的念臨春!

那眼神,仿佛在說:“小樣兒,想溜?門兒都沒有!”

念臨春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果然!

王英對著電話,聲音瞬間切換成一種前所未有的、甜得發膩、溫柔得能滴出水的模式:

“哎呀~是您呀!真是太麻煩您了!還特意打電話來…”

“嗯嗯!東西是吧?哎呀,您看我這記性!對對對,是在我這登記室呢!”

“您不用親自跑一趟送鑰匙?那多不好意思啊!…哦哦,您順路啊?那…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好好好!我就在登記室等您!哪兒也不去!您慢慢開,注意安全哦~”

“謝謝您了~那麻煩您給我送過來吧!”

“噗——!”

這一次,不是氣體排放,而是念臨春內心那點剛剛燃起的、名為“希望”的小火苗,被王英這通柔情似水卻字字誅心的電話,徹底澆滅時發出的絕望哀鳴!

天!要!亡!我!啊!

送鑰匙?還順路?還慢慢開?還“哪兒也不去”?這特么是鎖死!是宣判!是把他念臨春釘死在這650塊的恥辱柱上,等待“鑰匙”的最終審判啊!

王英放下電話,臉上那虛假的溫柔瞬間褪去,換上了比之前更勝十倍的刻薄冷笑,她雙手抱胸,像個守株待兔的胖獵人,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如死灰的念臨春:

“哼!想趁老娘接電話開溜?門兒都沒有!小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把650塊給我吐出來!乖乖等…”

王英的“等”字還沒說完,就在這千鈞一發、念臨春即將徹底絕望、準備考慮要不要當場把一千萬彩票拍出來買斷王英下半輩子閉嘴權的時候——

“砰——!!!”

一聲驚天動地的、如同平地炸雷般的巨響,猛地從登記室外的馬路上傳來!聲音之巨大,震得登記室的窗戶玻璃都嗡嗡作響,桌上的灰塵都簌簌落下!

什么情況?!

三個人,王英、念臨春、門口探頭探腦的保安大叔,動作極其同步地、猛地一扭頭,三雙眼睛齊刷刷地、帶著驚疑和茫然,射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只見登記室正對著的馬路中央,一片狼藉!

一輛巨大的、車身印著“福源液化氣”字樣的重型罐車,如同一個被激怒的鋼鐵巨獸,歪斜地停在路中央,車輪下拖著長長的、猙獰的黑色剎車痕!刺鼻的橡膠焦糊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而在罐車前方不遠處的路邊綠化帶上,一輛原本應該流光溢彩、囂張跋扈的保時捷911跑車,此刻卻像個被巨人一腳踩扁的玩具,以極其扭曲的姿態,狠狠地嵌在灌木叢和行道樹之間!車頭嚴重變形,引擎蓋卷曲著翹起,前擋風玻璃碎成了蛛網狀,安全氣囊像一朵朵慘白的花,在變形的駕駛艙內爆開!

更恐怖的是,罐車尾部固定液化氣罐的鋼架似乎松脫了!好幾個巨大的、銀白色的液化氣罐,如同喝醉了酒的保齡球,咕嚕嚕地從車上滾落下來,散落在馬路和綠化帶上,其中兩個罐體甚至被撞得凹進去一大塊,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嘶”漏氣聲!

車禍!重大車禍!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

下一秒,保安大叔那經過專業訓練的神經率先反應過來!他那張平時總帶著點八卦表情的臉,瞬間變得無比嚴肅和剛毅!

“救人!!”

一聲如同洪鐘般、帶著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怒吼,從他胸腔里爆發出來!瞬間喚醒了還在發懵的念臨春和王英!

保安大叔如同離弦之箭,第一個沖了出去!他那身筆挺的制服,此刻成了沖向危險最前線的戰袍!

念臨春只覺得一股熱血“嗡”地一下沖上頭頂!什么一千萬!什么650塊!什么王英房東!在這一刻,統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車里有人!快救人!

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是怎么動的,身體已經本能地跟著保安大叔沖了出去!速度之快,竟然把還處于震驚和腿軟狀態下的王英都甩在了身后!

“哎!你…你們…”王英看著瞬間空蕩的登記室門口,又看看外面慘烈的現場,胖臉上閃過一絲掙扎和恐懼,但最終還是哆哆嗦嗦地掏出了她那部貼著閃鉆的手機,手指顫抖得如同帕金森,連劃了好幾次才解開屏幕,帶著哭腔開始撥號:“喂…喂…110嗎?還有120…快…快來人啊…出大事了…”

念臨春和保安大叔幾乎同時沖到那輛慘不忍睹的保時捷旁邊。

罐車司機是個面色慘白、渾身發抖的中年漢子,正徒勞地試圖徒手去掰那變形的車門,嘴里語無倫次地念叨著:“完了完了…怎么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讓開!看里面!”保安大叔一把拉開嚇懵的司機,俯身湊近那布滿蛛網狀裂紋的車窗。

念臨春也趕緊湊過去看。

駕駛室里,白色的安全氣囊已經完全充氣爆開,像一團巨大的棉花糖,幾乎填滿了整個駕駛空間。透過氣囊的縫隙和碎裂的玻璃,隱約能看到一個穿著普通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纖細身影,頭歪向一邊,長發散亂地遮住了臉,一動不動!是昏迷了!

更糟糕的是,安全氣囊爆開瞬間產生的那種特有的、帶著點焦糊味的白色煙霧,正源源不斷地從氣囊縫隙里冒出來,在密閉性本就因撞擊受損的車廂內彌漫!

“她這樣會憋死的!”念臨春失聲喊道,聲音都變了調!那煙霧雖然無毒,但在密閉空間濃度過高,加上傷員昏迷無法自主呼吸,后果不堪設想!

“車門鎖死了!從外面根本打不開!”保安大叔用力拽了拽嚴重變形的車門把手,紋絲不動!他眉頭緊鎖,眼神掃過現場,猛地想起了什么,迅速從腰間抽出了那根象征著威懾的警棍!

“試試這個!”他舉起警棍,瞄準車門鎖的位置,就要狠狠砸下去!

“不行!”旁邊的罐車司機突然大吼一聲,他指著那扭曲的車門和彌漫的煙霧,急得直跳腳,“這棍子不夠力!而且硬砸震動太大,萬一傷到里面的人怎么辦?還會把煙霧攪得更厲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轉身,朝著自己那輛歪斜的罐車駕駛室狂奔而去!

念臨春和保安大叔焦急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憂慮:時間就是生命!

就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罐車司機回來了!他手里赫然舉著一把東西!

不是扳手,不是撬棍…

是一把短柄的、沉甸甸的、斧刃閃著寒光的消防斧!這玩意兒,顯然是罐車司機放在駕駛室應急用的!此刻,它成了唯一的希望!

“用這個!劈開它!”司機大哥把斧子往念臨春和保安大叔面前一舉,眼神里充滿了決絕和懇求。

空氣再次凝固。

保安大叔看著那把寒光閃閃的斧頭,又看看嚴重變形但依舊看得出價值不菲的保時捷跑車,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這玩意兒劈下去…后果…

罐車司機也緊張地看著他們。

念臨春的目光,則死死鎖定在那不斷從車窗縫隙里溢出的白色煙霧,還有煙霧后面那個生死不明的身影。他仿佛能聽到時間流逝的滴答聲,每一聲都敲在他的心臟上!

那個被困的女孩,穿著普通的白T牛仔褲…像極了…

一個模糊的、穿著白襯衫、笑靨如花的影子,毫無征兆地在他混亂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是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這個念頭如同火星,瞬間點燃了他胸腔里那團名為“沖動”的火焰!

管不了那么多了!

“救人要緊!”

念臨春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一把從罐車司機手里奪過了那把沉甸甸的消防斧!入手冰涼!沉重!斧柄粗糙的木紋硌著他的掌心!這把平時用來砍木頭或者緊急破拆的利器,此刻在他手里,仿佛擁有了開天辟地的使命!

一千萬的彩票?去他媽的!

650塊的債務?滾一邊去!

劈壞了豪車要賠?傾家蕩產也認了!

在這一刻,什么金錢,什么債務,什么狗屁命運,都變得微不足道!他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把里面的人救出來!

“閃開!”念臨春對著保安大叔和司機吼了一聲。

他雙手緊握斧柄,左腳猛地向前踏出半步,身體微微下沉,擺出了一個極其不專業但氣勢十足的“力劈華山”式!他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下,并不算強壯的胳膊肌肉瞬間繃緊!

目標:副駕駛側的車窗邊框!這里相對遠離駕駛員,而且變形不算最嚴重!

“喝啊——!!!”

念臨春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源自丹田的咆哮!這聲咆哮里,有對險境的憤怒,有對生命的渴望,更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消防斧帶著破風之聲,在空中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

“哐——嚓!!!”

一聲震耳欲聾、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猛然炸響!

鋒利的斧刃狠狠地劈進了保時捷那堅固的車門框!瞬間火花四濺!堅固的鋁合金車體在暴力破拆面前,如同被熱刀切開的黃油,應聲撕裂開一道猙獰的大口子!

一斧!

車門框變形加劇,但還沒完全斷開!巨大的反震力順著斧柄傳來,震得念臨春虎口發麻,雙臂劇痛!但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再來!”他怒吼著,雙臂肌肉賁張,青筋暴起!后撤半步,再次掄圓了斧頭!

“哐——咔嚓!!!”

第二斧!勢大力沉!精準地劈在了第一斧的創口旁邊!

“嘎吱——嘣!”

令人心悸的金屬斷裂聲響起!副駕駛側的車窗邊框連同部分車頂結構,被硬生生劈開了一個足夠一人進出的巨大豁口!扭曲變形的金屬邊緣如同猙獰的獠牙!

“快!”念臨春丟掉斧子,也顧不上被震裂流血的虎口,和保安大叔一起撲了上去!

兩人合力,用盡吃奶的力氣,抓住那被劈開的豁口邊緣,伴隨著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呻吟聲,“嘿——喲!”一聲怒吼,硬生生將那扇扭曲變形的車門,如同撕開一個巨大的罐頭蓋一樣,給暴力地扯了下來!哐當一聲扔在旁邊的綠化帶里!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更濃郁的、帶著焦糊和化學氣味的白色煙霧猛地涌了出來!

“咳咳咳…”念臨春被嗆得直咳嗽,但他顧不上這些,和保安大叔一起,急切地探身進去。

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因為車門被暴力破壞,已經開始緩慢泄氣。念臨春忍著刺鼻的氣味,小心翼翼地撥開那團巨大的白色氣囊。

終于,看清了!

駕駛座上,癱倒著一個年輕的女孩。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棉質T恤,洗得發白的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普通的帆布鞋。長發凌亂地散落在蒼白的臉頰和充氣的氣囊上,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下巴線條精致,但毫無血色。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隨著氣囊的泄氣微微晃動,顯然已經深度昏迷。

念臨春的心猛地一抽!他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女孩臉上散亂的長發撥開,露出了她的整張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靜止了。

周圍嘈雜的警笛聲遠處傳來、王英帶著哭腔打電話的聲音、罐車司機焦急的詢問、保安大叔的呼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念臨春的瞳孔,驟然收縮到了針尖大小!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

那張臉…

蒼白!脆弱!緊閉的雙眼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挺翹的鼻尖上沾著一點灰塵。嘴唇失去了血色,微微抿著。

這張臉…這張臉…

竟然和他錢包里那張被珍藏的、磨損泛黃的、梔子花般笑容的女孩照片,有八九分相似!

不!不是相似!

就是她!

那個扎著馬尾、穿著白襯衫、對著鏡頭笑得眼睛彎彎、露出小虎牙的女孩!

那個在他最貧窮、最灰暗的歲月里,如同陽光般照亮過他一段時光的女孩!那個他以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只存在于記憶和一張舊照片里的…白月光?!

“嗡——”

念臨春的腦子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顆精神炸彈!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感知,都被眼前這張蒼白昏迷的臉龐徹底占據!

怎么會是她?

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怎么開得起保時捷?

無數個問號如同沸騰的氣泡,在他混亂的腦海中瘋狂炸開!

不可能!他再一次否定了。一定不可能!自己迷幻了。

胸口那一千萬的彩票,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溫度。懷里的破舊錢包,那張照片的位置,正隔著帆布包,緊緊貼著他的心臟,此刻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命運…你特么玩我呢?!

先是在兌獎中心門口被650塊堵門社死!

然后一斧子劈開保時捷!

最后劈出了自己失聯多年、魂牽夢繞的…前女友?!還特么是在她生死不明的狀態下?!這特么演戲呢,不可能。

“愣著干什么!快!把她抱出來!小心頭!”保安大叔焦急的吼聲如同驚雷,猛地將念臨春從這石破天驚的震撼中驚醒!

他猛地回過神!對!救人!現在不是發懵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混雜著煙霧和血腥味的氣體,壓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驚濤駭浪,小心翼翼地、用盡可能輕柔的動作,避開女孩可能受傷的部位,一手托住她的脖頸,一手穿過她的腿彎。

入手的感覺,輕盈得讓他心頭發顫,又冰冷得讓他心驚肉跳!

“一、二、三!起!”

在保安大叔的幫助下,念臨春用盡全身力氣,將女孩從那個扭曲變形的金屬牢籠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

女孩的身體軟軟地靠在他懷里,頭無力地枕在他的臂彎。她的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蒼白的臉頰蹭著他沾滿汗水和灰塵的T恤。

念臨春抱著她,一步一步,無比艱難卻又無比堅定地,從那片狼藉的綠化帶里走出來。他感覺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失而復得、卻又隨時可能破碎的稀世珍寶。

遠處,刺耳的警笛聲和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王英拿著手機,目瞪口呆地看著抱著女孩走出來的念臨春,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保安大叔和罐車司機也圍了上來,臉上充滿了擔憂。

而念臨春,低頭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孩,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拂過自己手臂的冰涼觸感,再看看不遠處那扇依舊高大威嚴、卻仿佛變得遙不可及的福利彩票中心大門…

一千萬?

呵。

他現在只想懷里這個女孩,能平安醒來。

這操蛋的、魔幻的、又充滿宿命感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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