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風得意,秦淮遍地名花
- 大明:我服從調劑,終成洪武國相
- 才子南麓
- 2084字
- 2025-08-11 14:20:51
官字看似兩個口,實際上寓意為官者,應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水至清則無魚。
結果歐陽倫志得意滿離開,分文不花就解決了分堂考核問題,下一步就是讀書娶親為官一方。
明初想做官不一定要科舉,國子監出身待遇反而更好,無他耳,朱元璋對科舉的文采風流不感冒,他更相信自己培養的“人才”。
徐洛嘴角微揚,對于國子監這份學正差事很滿意。
不過是一次分堂考試,就收獲一個造紙業的入場機會。
在古代商業不流行參股經營,但為了保住歐陽倫這嫡長子的未來,也不能不從。
為啥古今中外,人人都想做官?
其實也符合第一性原理,權力是資源分配的終極杠桿,而官員掌握了所有稀缺資源支配權,只要熟讀大明律,連生存權都能支配。
徐洛雖然只是小小學正,但是在神圣的大明最高學府里,他可以支配歐陽倫,變相可以控制威脅到他們整個家族。
當然,他也是知道對方家族還沒有文官勢力才敢如此,也是各大家族愿意傾盡一切力量支持徐洛向上爬的原因所在。
趁考試還沒結束,他負手而出,看還有沒有不長眼的學子。
剛跨過門檻,就和一臉賊笑的唐佑碰上,他手中還刻意揚了揚五張大明寶鈔。
對于徐洛來說,寶鈔就是紙幣,沒什么稀奇的。
但是對于大明的子民來說,這是個新鮮東西。
兩年前,朱元璋才推出寶鈔解決軍餉運送難的問題,規定寶鈔和銅錢并行流通。
設置寶鈔提舉司負責監督,同時禁止民間使用金銀交易。
大明寶鈔為桑皮紙印刷,呈長方形,兩側分別標注“大明寶鈔,天下通行”、“偽造者斬”等字樣。
最大面值去到一貫,也就是相當于用一兩銀子或一千文銅錢。
最小面值一百文,再小額就不劃算了,畢竟制作寶鈔的成本也不低。
唐佑是徐洛同鄉,常州府武進人,同門師兄弟,還都是學正,分屬同僚。
古代鄉黨天生就是盟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兩人關系莫逆,年紀相仿,自然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我勸你以后別再收錢,長此以往,遲早送命。”徐洛怎么還看不出來,好兄弟和他一樣都在打秋風。
而且收獲滿滿,居然有五貫錢之多,相當于學正十天的俸祿,一夜暴富不可能,但是足以改善生活。
唐佑知道兄弟抗拒收錢,但是兩人家境不同,徐家不缺錢,他唐家可太缺了。
“人人都收錢,就你徐洛不收,你清高,但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道理難道你就不懂。”
徐洛是不收錢沒錯,但是他并非不收好處。
朱元璋是歷史上最討厭貪官的皇帝,早在六年前已經下令,凡是貪污犯一律不得赦免。
唐佑自然沒放在心上,每個勢力都說自己肅貪反腐,不過口號而已。
他不了解大明太祖的心狠手辣,但是徐洛了解啊。
等太子朱標洪武二十五年后暴斃后,朱元璋才會徹底黑化,甚至虐殺官員的名堂層出不窮。
徐洛不怪他貪污,只是手段拙劣,容易招人話柄。
“我朝對于貪官污吏零容忍,區區五兩銀子丟了這身官皮,甚至平白丟了性命就不值當。”徐洛還想著勸勸。
唐佑擺擺手,明顯沒聽進去。“等下值后,請你去教坊司耍耍。”
教坊司和青樓不同,教坊司是大明官辦機構,除了承接宮廷慶典、祭祀、朝會等儀式中的樂舞表演外,還可以收費為官員提供雅樂表演。
不像南明時期的皇朝末年,這時候的官辦教坊司是還是屬于健康的。
至于青樓,這種古老的行當古而有之,屬于民間私人經營娛樂場所,但是明面上也不提供特色服務。
當然,古往今來都禁止不了客人和演員互生情愫,相約結伴離去。
“一言為定。”徐洛家是首富沒錯,但是同鄉、同門、同事、同志盛情難卻,真的不好拒絕。
大明的衙署,大致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規律,就是辰時上班,酉時下班,每天工作十個小時。
至于休沐,一般十天才有一次,一個月也就三天。
……
黃昏的應天府,在余暉之下,更覺得溫暖,到處都是小販不舍的叫賣聲,幢幢矮樓,升起裊裊煙火。
徐洛和唐佑終于來到烏衣巷,位于秦淮河南岸,這里算是金陵一大特色。
相傳在東晉時期,因為貴族子弟喜歡來此尋歡作樂,時人喜歡穿黑衣,于是得名“烏衣巷”。
中間雖然因為戰亂幾度破敗,但是始終抵不上人類的原始欲望。
一路走來,到處都是芬芳撲鼻,處處都有暗香盈袖。
秦淮河自東晉以來就很熱鬧,大膽的商女甚至打開窗戶,在二樓徐徐招手,美不勝收。
教坊司相比青樓,就顯得格外端莊,沒辦法,教坊司主事稱為奉鑾,也是正九品的朝廷命官。
很快,兩名婀娜多姿的妙齡女子魚貫而入,衣著打扮就和《金瓶梅》寫的一樣,身穿白藕絲對衿仙裳、紫綃翠紋裙。
大明女子,衣服一般不顯身材,看起來端莊大方。
可是眼前這兩人,能明顯看出腰肢,發型都是“一窩絲杭州攢”,就是將頭發挽成一個發髻。
發飾華美不在話下,露出光潔雨潤的后頸和肩頸的誘人曲線。
在教坊司,這種陪酒稱為粉頭,通常都是戰場上俘虜的罪人家屬,經歷元末群雄并起,這些女子全都是大明的戰利品,如今也在持續轉化成為金錢。
徐洛覺得秦淮河是最貼近現代的地方,這里就像有特色主題的夜場,杯盤交錯之間,到處都宣泄著原始欲望。
不同的只是衣裳,本質始終不變。
就像唐佑,就是還沒完全進化的野獸,他是個急性子,牛飲一鐘后就開始想入非非。
“妙不可言……”唐佑臉色潮紅,不忙提醒徐洛別冷落佳人。
他直接上手,但是沒能成功,那粉頭像早所料般,借故給徐洛倒酒就躲開。
唐佑還不放棄,卻惹怒佳人,“小女子雖然是樂戶賤籍,但也曾是吳王之女,大人若是想享魚水之歡,秦淮河畔盡是風塵女子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