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華黎離開之后,偌大的宮帳中,只剩下郭紹和也立安敦,相顧無言。
氛圍一時間變得有些沉悶且微妙。
也立安敦的臉色陰沉下來,瞪了一眼郭紹,嬌聲叱道:“郭紹,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
郭紹顯得非常硬氣。
見狀,也立安敦很是惱火,美眸中充斥著慍色。
“好啊,你真是翅膀硬了!”
“我待你太好,讓你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我今天要打死你了,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她忽而站起身,拿起一邊案幾上的皮鞭,就要朝著郭紹的身上打過去。
這一鞭子下去,必須皮開肉綻的。
“啪!”
在也立安敦詫異的目光當中,郭紹居然昂首挺胸,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挨了一鞭子。
清脆的抽打聲在宮帳中極為嘹亮。
穿著單衣的郭紹被抽了一鞭,留下了傷疤,殷紅的鮮血都隨之滲透出來。
也立安敦愣住了。
她瞪著美眸,嘴巴微張,拿著皮鞭的手一抖一抖的,顫巍巍的詢問道:“你……你為何不避?”
“因為不怕。”
“唉。”
也立安敦頹然無力的嘆息一聲,隨手就把皮鞭扔在地板上。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也立安敦都不得不承認。
她愛上了眼前這個雄姿英發,且與眾不同的漢人少年。
但,郭紹終究不是那些無欲無求,或甘于平凡的人。
郭紹想要出人頭地,渴望到戰場上建功立業。
他不會淪為也立安敦圈養的“寵物”。
這時,也立安敦的眼眶中蓄著熱淚,顫巍巍的伸出玉手,輕輕的撫摸在郭紹的傷口上。
她剛剛打了郭紹一鞭子,實在是傷在郭紹的身,痛在也立安敦的心里。
也立安敦的唇角輕抿著,滿臉不甘的神色,銀牙輕咬,問道:“疼嗎?”
“我說不疼,公主你信嗎?”
“我信。”
“要不讓我打你一鞭子試試?”
“好啊。你來!”
也立安敦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跟著破涕為笑,撿起了地板上的皮鞭,一把塞到郭紹的手中。
郭紹拿著皮鞭,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而也立安敦則是自顧自的趴在案幾上,背對著郭紹,還把自己那圓潤的tun部對著郭紹,一扭一扭的,仿佛是在gou引郭紹。
“來,打我,使勁兒的打我。”
“……”
郭紹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擦嘞。
這位也立安敦公主,莫非是有受虐傾向?
SM?
指不定有什么大病!
“不打嗎?”
也立安敦遲遲不見郭紹過來鞭笞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空落落的,倍感失望。
她旋即站起了身,來到郭紹的面前搖搖頭,抓起郭紹的雙手,心中一蕩,眼里也泛起了一種動情的漣漪。
眉目流轉之余,一股子媚意從也立安敦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時候,即便是鐵石心腸的硬漢,面對也立安敦這柔情似水的一面,怕是都將融化了。
“呃。”
郭紹也被嚇得臉色一變,為之膽戰心驚:“公主,你要做甚?快放開。”
也立安敦跟個女流氓一樣,言語調戲著郭紹,湊在其耳邊,呵氣如蘭的說道:“郭紹,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是你要跟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讓我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滋味兒。”
“啊?”
郭紹有些發懵。
也立安敦則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在名義上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巴而術的妃子,沒人敢碰我一下,便宜你了。”
話音一落,也立安敦就粗暴的將郭紹推倒在地板上,欺身而上,跨坐在郭紹的腹部,好似騎馬一般。
被女人強迫,兩世為人,郭紹還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
他能反抗嗎?
生活就像那啥一樣,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
三日后,郭紹跟隨木華黎的蒙古大軍朝著南方開拔。
與之隨行的,還有郭紹的過命兄弟馬躍。
木華黎這一次率軍返回哈拉和林,并未滯留太久。
他除了讓軍中的蒙古將士,跟家人團聚一番,并且向孛兒帖述職之外,還有一個返回和林的原因,就是補充兵馬。
木華黎常年率兵跟金國作戰,雖然屢戰屢勝,但是也造成了一些兵馬的折損。
馬躍為擺脫奴籍,出人頭地,也選擇加入蒙古軍,跟郭紹一樣成了一名奴隸士兵。
根據蒙古汗國的法典規定:凡年滿十五歲至七十歲男子都要服兵役,并隨時根據國家命令。
自備馬匹、兵仗、糧草,由千戶、百戶長帶領出征。
所有男人,“上馬則備戰斗,下馬則屯聚牧養”。
他們既是牧民,又是戰士。
似郭紹、馬躍這樣的奴隸,只配給蒙古騎兵牽馬墜蹬,順便負責運輸糧草的后勤保障事宜。
莫說是馬匹、盔甲和糧草,他們能分到一把像樣的武器,都該謝天謝地了。
郭紹則是在奴隸士兵當中較為另類的存在。
臨行前,也立安敦給他一副黑色的札甲和戰袍,以及一柄相當鋒利的馬頭彎刀。
這馬頭彎刀還是也立安敦的佩刀。
所以,郭紹穿戴著這樣的行頭,看起來像是某個蒙古將領一般,分外的惹眼。
“郭紹,這三天都見到你,聽說你一直跟也立安敦公主待在穹廬里邊,你們都在做甚?”
馬躍按耐不住好奇心,湊到郭紹的身邊詢問這個事情。
“……”
郭紹沉默了一下,接著微微一笑:“也沒干什么。”
“馬躍,我跟你說實話,你可別跟外人說。”
馬躍鄭重其事的點頭道:“郭紹,好兄弟,你是了解我的。”
“我一定守口如瓶,把這個事爛在肚子里。”
郭紹姑且相信了馬躍,環顧四周之后,見到附近沒有旁人,這才跟馬躍竊竊私語的說道:“實不相瞞,我這三天都在穹廬中跟公主研究工程。”
“什么?”
馬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瞪著眼睛,異常疑惑的問道:“什么?”
“不可說,不可說。”
郭紹神秘兮兮的搖搖頭。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外出過一次,可想而知郭紹和也立安敦在里邊干的什么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