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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道契傳承

星途科技的智能終端機在社區服務中心發出提示音時,林峰正在核對公益醫療項目的年度報告。屏幕上跳出條消息:“江城道觀預約提醒:今日10:00,與清玄道長會面。”他指尖在“清玄”二字上頓了頓,這個法號是上周周明打聽來的,說老道長總在藥圃里侍弄臘梅,手腕上的銀鐲刻著梅花紋。

蘇晴端著咖啡走進來,杯沿的奶泡被她用小勺畫了朵小小的梅花。“真的不等我一起去?”她的指尖劃過報告上“救助1278名慢性病患者”的數字,“正好今天設計部不忙,我可以去看看外公藥圃里的臘梅移過去后,開花了沒有。”

“你下午要去養老院調試新終端。”林峰接過咖啡,指尖碰到她的,“我去去就回,順便把這個帶給道長。”他從抽屜里拿出個錦盒,里面是枚銀質梅花書簽,是蘇晴照著外公日記里的紋樣復刻的,“就當是謝禮。”

道觀的石階上長滿了青苔,林峰拾級而上時,褲腳沾了點露水。晨霧還沒散盡,混著香火的味道漫過鼻尖,像外公書房里常年不散的氣息。藥圃里的臘梅已經抽出新枝,一個穿青布道袍的老者正蹲在那里松土,銀鐲在晨光里閃著溫潤的光——正是當年雨夜里的那位道長。

“來了。”老道長轉過身,臉上的皺紋比五年前更深了,卻在看到林峰時,眼角漾開笑意,“星途的終端機,我在社區見過,晴丫頭設計的界面,跟她外婆繡的帕子一樣,看著暖心。”

林峰心里一震,手里的錦盒差點滑落。“您認識我外婆?”

老道長沒直接回答,只是引他往觀后的禪房走。案幾上擺著個舊相框,里面的女人穿著白大褂,胸前別著“江城生物研究所”的徽章,眉眼間竟與蘇晴有幾分相似。“阿婉總說,科學是冷的,人心是熱的,要把兩者摻在一起才管用。”他指著相框,“她是你外婆,也是我的女兒。”

禪房的香爐里插著三炷香,青煙筆直地往上飄。老道長從樟木箱里取出個木盒,銅鎖上的梅花紋與林峰的鑰匙扣如出一轍。“你母親出生時,我給她戴了枚梅花鎖,后來她嫁給你父親,鎖身刻了個‘峰’字。”他打開盒子,里面的DNA報告邊角已經泛黃,“你和我,是血脈相連的祖孫。”

林峰拿起報告,指尖在“親緣關系概率99.99%”那行字上抖得厲害。照片里的年輕女人抱著個嬰兒,脖子上的梅花項鏈正與他錢包里母親留下的那枚重疊——原來當年在圖書館撿到的別針、外公藥圃的臘梅、母親首飾盒的紋路,全都是命運埋下的伏筆。

“那年雨夜,我看到你抱著蘇晴哭,像極了阿婉走時,我抱著她的骨灰壇的樣子。”老道長的聲音帶著嘆息,“她的遺傳病是我研究的課題,臨終前說‘爸,要是能重來……’”他從盒底抽出張泛黃的紙,是份基因序列圖譜,角落有行小字:“蘇晴的基因攜帶抗病因子,或可攻克。”

晨光透過窗欞落在圖譜上,林峰突然明白,蘇晴母親手術時那組關鍵抗體、星途研發的慢性病預測模型、甚至他重生后對“溫暖科技”的執念,都是這場跨越三代的守護在冥冥中的延續。

“這是阿婉沒完成的研究。”老道長把木盒推給他,“現在交給你,不算晚。”他的銀鐲碰到盒沿,發出清脆的響,“當年用半生修為換你重生,不是讓你只救蘇晴,是讓你懂——有些遺憾,要靠三代人的手,才能慢慢撫平。”

道觀的鐘聲突然響起,驚飛了檐下的鴿子。林峰看著盒里的圖譜,突然想起蘇晴總說“設計要留溫度”,原來這份溫度,早在外婆的白大褂上、在外公的藥圃里、在母親未說出口的牽掛里,就已經代代相傳。

他把那枚梅花書簽放在案幾上,與相框里的外婆遙遙相對。“謝謝您,外公。”

老道長笑了,眼角的皺紋里盛著晨光:“去忙吧,晴丫頭還在等你。”他低頭繼續整理藥圃,銀鐲劃過泥土的聲音,像在為某個塵封的約定,輕輕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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