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7章 顧總,你那真心假得都不如劇本!

頂樓咖啡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沈昭昭扔出的那張字條給弄得僵住了。

陽光從那老大的落地窗斜著照進來,在地上弄出了密密麻麻的光紋,就跟一道道過不去的審判線似的。

顧時宴呢,被這光照得身子一半亮堂,一半暗乎乎的,就跟他現在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一樣。他那雙老是藏在金絲邊眼鏡后面的眼睛,這時候正慢慢映著窗外流云的影子呢,也映著她手里那張薄紙上的字。

“林晚晚她媽做手術的記錄上寫著,主刀醫生是你私人醫療團隊里的頭頭。結果呢,做完手術三天,人就沒了。醫院說是術后并發癥,可家屬連個詳細報告都沒拿到過。”沈昭昭說話的時候冷得很,每個字都像冰針似的,直接就朝著對面那男的扎過去了,“你認識她媽不?還是說,打從一開始你就啥都知道啊?”

她這么一問,就跟拿了把特鋒利的解剖刀似的,把那些看著挺溫情的偽裝都給撕開了。

顧時宴老半天都不吭聲,窗外的流云在他那深深的眼底慢悠悠地飄過,感覺時間都跟著那光影慢慢挪呢。

最后,他把那金絲邊眼鏡給摘了,就好像把最后一層防備也給卸了。鏡片沒了遮擋,他眼里的疲憊和沉痛全露了出來。你瞧,眼尾都紅了,瞳孔深處就像藏著一場好多年都散不去的暴雪似的。

“我曉得。”他說話了,聲音比平常低了不少,還帶著點別人聽不出來的沙啞,就像砂紙在舊木頭上蹭似的,“她媽,是我媽生前最后一個心理醫生。”

“轟”的一下,沈昭昭腦袋里就像有雷炸開了,整個人一下子就僵在那兒了。

心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給緊緊捏住了,指尖都麻了,還涼颼颼的。

顧時宴的眼神看向窗外望不到頭的天邊,聲音又遠又沉:“我媽自殺之前,接受了三年的心理治療呢。那個醫生,就是林晚晚的媽,在治療到后面的時候,一直覺得我爸有很嚴重的偏執型人格障礙,還有很強的控制欲和暴力傾向。她好幾次都勸我媽走法律途徑,都打算向法院交診斷證明了。”

他的手指不知不覺地在冰涼的桌面上蹭著,因為用力,指關節都有點發白了。他說的每個字,就像是從記憶最深處很費勁地挖出來的,還帶著血和銹的感覺。

“但是我爸啊,把顧家所有的關系和權勢都用上了,把這事兒給壓下去了。那個醫生不光被醫院吊銷了執照,整個行業都不讓她干了,只能辭職,帶著小不點林晚晚就沒影了。”三年之后啊,她就在一場按說應該是很常規的那種“意外”手術里頭去世了。

他慢慢把腦袋轉回來,那雙眼睛啊,這可是頭一回在她面前一點遮擋都沒有,眼睛里頭滿是壓抑了好多年的恨意和不甘心,他就說:“我去查過了,那場手術的麻醉劑量啊,讓人給偷偷調換了。那劑量大得很呢,足夠讓一個身體比較弱的病人心臟一下子就停了,就造成那種搶救不過來的樣子。可是所有的證據鏈啊,剛要指向主刀醫生的時候就斷了,背后搞鬼的那個人啊,干得那叫一個干凈,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到現在,都沒能給她把這個案子翻過來。”

沈昭昭的心猛地一震,就好像所有的碎片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就拼成了一個特別殘忍、血淋淋的真相。

她就想到林晚晚那種深入到骨子里的膽小害怕,每次提到她媽媽的時候,那種害怕得都要躲起來的樣子——原來啊,那不只是因為失去了最親的人傷心,更是因為背后藏著一場被人給蓋住的謀殺啊。

她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受害者呢。

再看顧時宴,在外人眼里,他就是那種冷酷無情,做什么事都算計得特別好的商界大佬,誰能想到啊,在他那副強硬的外表下面,竟然背著這么沉重的秘密,還有血海深仇呢。

不過沈昭昭理智的那根弦還是緊緊繃著的,她冷冷地問了一句,聲音里頭還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呢:“所以說,你接近林晚晚,就是為了重新調查她媽媽的死,對不對?”

“最開始是這樣的。”顧時宴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瞞著她,“我得找個能接近真相的機會,她就是唯一能突破的地方。”可是后來呢……我才發覺她對以前的事兒啥都不知道,她的記憶被人故意弄得模模糊糊的,還被修改過了。她就一直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下,根本就經不住真相的打擊。我可不想把她也扯進這個一不小心就會把命搭進去的紛爭里頭。

他頓了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那語氣啊,從來都沒這么認真過:“沈昭昭,就跟你一樣,你本來也不在我的計劃里頭。”

這話就像拿大錘子砸到了沈昭昭的心口上。

她腦袋里亂成一團麻,以前的那些畫面在腦子里來回閃。他在危險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幫她,他那種看起來有點霸道的維護,還有他偶爾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真實感情……那些她之前都當成是“契約規定的義務”的小細節,這時候就像碎玻璃片子似的,在記憶里閃著不一樣的光。

她一下子緊緊地攥起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地掐進手心里了,就靠這疼勁兒讓自己清醒點:“那你為啥不早點跟我說呢?為啥要用這種法子,讓我覺得連我最信任的人你都在算計、利用呢?”

顧時宴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那笑里全是無奈:“我就算說了,你能信嗎?在當時的你眼里,我不就是個拿契約綁著你、沒安好心的商人嘛。”我要是跟你講這個事兒,你是會信呢,還是覺得這就是我為了一直把控住局面編出來的又一個瞎話啊?”

他身子往前探,兩只手撐在桌子上,那種很強的壓迫感和很少見的脆弱感,就這么矛盾地在他身上攪和在一起。

空氣里飄著咖啡涼了之后那種微微的苦味,再加上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她鼻子一酸。

“沈昭昭啊,我對你,打從最開始,就不只是契約關系那么簡單。”

她心里最軟乎的那塊地方就像被狠狠扎了一下,一陣鉆心的疼和一種說不出的悸動一塊兒來了。

可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像鐵板一塊的對峙當口,她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就響了。

那嗡嗡聲就像一根小細針似的,一下子就把這凝固的空氣給扎破了。

是條短信,林晚晚發來的:“昭姐,周曼姿剛來找我了。她說只要我肯站出來,在媒體跟前公開說你為了搶資源,故意挑動輿論,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心機女,她馬上就給我一個大制作的女主角演,還答應把我捧成一線明星呢。”

沈昭昭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渾身的血好像一下子全沖到腦袋頂上了,耳朵里嗡嗡直響。

她噌地一下站起來,椅子跟地面摩擦出那種特別刺耳的聲音,就像拉響了警報似的。

“她這是想挑唆咱們呢。”她咬著牙,眼睛里全是怒火。周曼姿這一招啊,可真是精準地捅到了她和林晚晚之間最要命的地方,正好也能看出顧時宴剛剛那話是真是假。

她轉身就想走呢,結果手腕一下子就被一只熱乎乎的大手給緊緊抓住了。那手掌心熱得嚇人,就好像壓抑了老長時間的火兒終于找著發泄的地兒了。

“別去。”顧時宴的聲音又急又有力,“這是個圈套。周曼姿背后有人,他們不想讓你和我,或者和任何人結成牢固的聯盟。他們就想孤立你呢。”

沈昭昭使勁兒甩開他的手,回頭瞅他的眼神冷得像刀子似的:“那你呢?顧時宴,你跟我結盟,是不是就為了能更輕松地查你的案子啊?”

他整個人就跟定住了似的,被她這話弄得像被釘在那兒了,喉結上下動了動,可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然后她呢,大步流星地就走了,那背影堅決得就像一把拔出來的劍,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從監控畫面里能看到,那個向來冷靜沉穩的男人,在她的身影不見之后,頭一回失控地揮了下手,把桌子上的咖啡杯“嘩啦”一下掃到地上了。

在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里,是他壓抑到極點的低吼聲:

“我他媽是怕你受傷!”

片場那邊啊,氣氛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的,燈光烤得人難受,人也吵吵嚷嚷的,各種儀器運轉的嗡嗡聲和導演的指揮聲都混到一塊兒去了。沈昭昭一出現啊,就跟一股寒流似的,一下子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遲緩起來了。

她就那么直直地朝著正在補妝的周曼姿走過去,后面跟著聽到消息就趕來的導演陳默,還有一群工作人員呢。

“周曼姿啊,”沈昭昭站定了腳,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整個角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你要是想整我,那就沖著我來唄。想動我妹妹,你還沒那本事呢。”

周曼姿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不過馬上又擺出了她那副傲慢的樣子:“沈昭昭,你是不是瘋了呀?誰動你妹妹了?”

沈昭昭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就把手機拿起來,按了播放鍵。

這時候啊,一段特別清晰的錄音就在全場響起來了,是周曼姿和某個高層的通話內容:“……林晚晚那個小丫頭啊,又膽小又沒腦子,正好拿來當槍使……沈昭昭最看重感情了,只要讓她覺得被最親近的人背叛了,這么一下子,就能把她徹底擊垮……”

錄音里的聲音啊,又陰險又得意,和眼前周曼姿那張精致的臉完全對得上號。

一下子全場都炸鍋了。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箭一樣,都朝著周曼姿射過去了。

周曼姿就尖叫著不承認:“這是假的!沈昭昭你這是在陷害我!”

可是啊,還沒等她再繼續耍賴呢,旁邊的導演陳默臉就沉下來了,說話的聲音冷得不行:“周小姐啊,我這劇組,可容不下你這種心思這么壞的人。”“你趕緊走。”

這大庭廣眾之下的驅趕,可比直接打一巴掌還讓人難堪呢。

周曼姿的臉啊,一下子就紅了,接著變白,然后又青了,在周圍那些鄙視和等著看好戲的眼神里,灰溜溜地被助理攙著走了。

這么一場風波,就被沈昭昭利利索索地給平息了。

她一轉身,就在大家的注目下,一臉淡漠地走出了片場。

初冬的冷風呼呼地吹著她的頭發,吹到臉上的時候,就像針扎似的,涼颼颼的。

遠處馬路上汽車的聲音亂哄哄地混在一起,只有手里的手機還一個勁兒地在震動。

是條新消息,顧時宴發來的,就簡簡單單兩個字:

“信我。”

沈昭昭的腳步停住了,眼睛盯著屏幕上的這倆字,手指頭忍不住有點微微發抖。

信任?

他說得可真輕松啊。

信任那是一天天、一夜夜坦誠相待才能積攢起來的,可不是謊言被戳穿之后那種無力的哀求就能換來的。

她使勁吸了口氣,那冷空氣刺得胸口疼得要命,就好像有根小鐵絲在肺里扯來扯去似的。

最后,她那冰涼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然后毫不猶豫地按了發送鍵。

“顧總,真心可不是能下命令的事兒,那是一種選擇。你選擇了瞞著我,就別怨我不選你了。”

消息發出去了。鏡頭就像是突然停住了一樣,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痛,緊接著,那股痛好像被更深的冰冷給蓋住了。

簽契約都九十八天了,在那場假模假式的游戲里,愛情就像在倒計時一樣,到了這個時候,“啪”的一下,就歸零了。

她就這么走了,背影在街道拐角那兒慢慢沒了。她走得特別堅決,又特別孤單,就好像要把身后所有的東西,連那個一直在腦袋里嗡嗡響的名字,都一股腦兒地從自己的世界里給隔開,一點都不想再有瓜葛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溪县| 阳江市| 盐山县| 墨玉县| 湟中县| 乡城县| 阳谷县| 乌拉特中旗| 邯郸市| 玛沁县| 临桂县| 陆丰市| 丰县| 弥勒县| 英德市| 禹州市| 南和县| 阳新县| 南平市| 宽城| 晋宁县| 南召县| 彰化市| 淮滨县| 壤塘县| 长子县| 乌海市| 什邡市| 阳西县| 白朗县| 三原县| 沈阳市| 扶绥县| 乌苏市| 沿河| 个旧市| 宝兴县| 楚雄市| 富平县| 西畴县| 莒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