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剛過的平靜啊，就跟暴風(fēng)雨發(fā)瘋之后的喘氣似的，短得讓人心里發(fā)慌。那空氣里還留著沒散干凈的火藥味呢，陽光斜著照在街道上，光影一塊一塊的，就像一場戲還沒演完的尾巴。

沈昭昭倒像是好不容易偷了點(diǎn)空閑時間，拽著小杰，興高采烈地就奔市中心新開的網(wǎng)紅奶茶店去了。那玻璃櫥窗映出她冷冷清清的模樣，她腳步輕快得很，裙子下擺都輕輕飄起來了，就好像之前的那些麻煩事兒壓根沒碰到她似的。

“打仗得靠腦子，活著就得靠糖分?！彼艘槐与p倍波波芋圓的奶茶，那透明杯子壁上有好看的紫色紋路，就像是打翻的銀河凍在玻璃上了。

她心滿意足地咬著吸管，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發(fā)出一串小小的咔咔聲，跟個存堅果的小松鼠似的。那香甜的奶味和芋頭軟軟的味兒直往鼻子里鉆，舌尖剛碰到第一口，溫溫?zé)釤岬哪滩杈晚樦韲迪氯チ?，感覺一下子就把神經(jīng)末梢的那種緊繃感給弄沒了。

小杰看著她難得這么放松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拿起手機(jī)就把這一幕給拍下來了。

在鏡頭里呢，午后的陽光透過老大的落地窗照進(jìn)來，她的頭發(fā)絲兒都被鍍上了一層暖乎乎的金邊，她那雙平常跟老鷹眼睛一樣銳利的眼睛，這時候也因為喝了甜的東西變得彎彎的，像月牙兒一樣。窗戶外頭，車來車往的聲音低低地響著。

店里呢，放著輕音樂，那聲音就像溪水在緩緩流著似的，咖啡機(jī)時不時地“嘶——”一下，冒點(diǎn)兒蒸汽聲。整個氛圍啊，又慵懶又安寧。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有個店員端著個托盤，走得急急忙忙的。嘿，腳底下不知道咋回事，“哧溜”一下就滑了。得嘞，那杯冰鎮(zhèn)的奶茶，就這么直直地全潑到小杰的白色T恤上了。

冰塊和奶茶一下子就把衣服給浸透了，小杰冷得渾身一哆嗦，皮膚上立馬起了一層小疙瘩，那濕噠噠的衣服緊緊貼在后背，就跟被蛇尾巴掃了一下似的，可不舒服了。

“??！對不住啊，對不??！我真不是故意的！”店員一下子就慌了神兒，趕忙道歉。然后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想給小杰擦擦，可這一擦啊，倒像是在搗亂，越擦越亂乎。

紙巾在濕透的衣服上蹭來蹭去，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這時候啊，空氣里就彌漫開一種怪味兒，是奶茶的甜膩和汗味混在一塊兒的味兒。

沈昭昭本來臉上還帶著笑呢，這一下，笑容瞬間就僵住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把自己的奶茶往桌子上一放，杯底和木質(zhì)桌面撞了一下，“咚”的一聲，杯子里的冰塊也跟著輕輕晃了晃。

沈昭昭剛要站起來找店員理論，小杰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小杰的手心有點(diǎn)汗津津的，拉她的勁兒不大，但很堅決。

小杰低聲說：“姐，算了吧，別把事兒鬧大了……我換件衣服就行了?！毙〗芸刹幌胍驗檫@么個小事兒，又把沈昭昭給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去。

沈昭昭呢，眼睛就越過小杰的肩膀，狠狠地盯著那個店員。他耷拉著腦袋，不停地在那道歉呢。可他那著急忙慌想走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做賊心虛，特別急切。

腳步都不穩(wěn)當(dāng)，鞋底在瓷磚地上弄出了幾道濕漉漉的印子。

突然，有一股特別淡但沈昭昭特別熟悉的味兒，飄進(jìn)了她的鼻子里。

這味兒啊，是那店員轉(zhuǎn)身的時候帶起的小風(fēng)從他袖口那兒散出來的：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還帶著點(diǎn)像金屬似的那種冷颼颼的感覺，就好像有把刀在鼻子這兒劃了一下似的。

她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

那種輔料平常是沒顏色也沒味道的，但是能讓藥在液體里溶解得更快，人吸收得也快，只有和某些特別的香料混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淡淡的苦杏仁味冒出來。

這家奶茶店呢，為了搞出點(diǎn)氛圍，點(diǎn)了那種特殊的熏香——檀香和橙花混在一起的那種暖烘烘的香味里，竟然藏著一絲很奇怪的化學(xué)味道。

一個特別嚇人的想法，就像閃電似的在她腦袋里閃了一下。

“站??！”她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口氣就像是下命令一樣，容不得別人反駁，“小杰，那杯奶茶，別喝！”

小杰正低著頭看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樣子呢，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地就把剛要送到嘴邊的奶茶給放下了。

他手指尖上還沾著幾顆滑溜溜的珍珠呢，那種黏糊糊的感覺這時候讓他胃里直犯惡心，一個勁兒地翻騰。

沈昭昭抄起自己那杯幾乎沒咋動過的芋圓奶茶，大踏步就朝著柜臺走去，到了跟前，“啪”的一下把奶茶重重地拍在臺面上，那勁兒使得可不小，杯里的冰塊都被震得哐哐直響，就跟敲著一串冰冷的小鈴鐺似的。

“退錢，這奶茶我不喝了?！彼穆曇衾涞镁拖駝倧谋牙锩俺鰜淼模齑骄o緊地抿著，連喘氣都壓得特別低，感覺都快沒聲兒了。

柜臺后面有個店員，被她這股子氣勢給嚇著了，只能硬擠出點(diǎn)笑容來解釋：“小姐啊，您是不是有啥誤會呀？咱們這可是正規(guī)的連鎖店呢，這產(chǎn)品的質(zhì)量那肯定是有保證的，絕對不會有啥問題……”

這店員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沈昭昭給截住了。

這時候就見沈昭昭伸手在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包里翻了翻，嘿，竟然掏出了一支跟口紅差不多大小的銀色金屬筆。

這玩意兒可是她以前在軍隊里參加防毒訓(xùn)練的時候用過的儀器的縮小改良版，專門用來快速檢測那些常見的毒素和藥物的。

她把筆帽一擰開，露出了頂端的感應(yīng)探針，然后在那杯之前被潑灑過又重新遞給小杰的奶茶杯口那兒，輕輕晃了一下。

“嘀——嘀——嘀——”

一陣特別刺耳的警報聲就響起來了，那筆頭上的指示燈就跟瘋了似的，一個勁兒地閃著那種特別妖異的紅光！

這一下，整個奶茶店一下子就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就好像背景音樂突然被人給掐斷了一樣。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那支正在發(fā)出警報的檢測筆，這時候就連空調(diào)嗡嗡的聲音都顯得特別的刺耳。

沈昭昭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得像刀似的，感覺能直接把人的心給看穿嘍：“就這東西啊，能準(zhǔn)確地檢測出市面上最常見的三種迷藥成分呢。你們倒是說說，是想讓我在直播的時候出盡洋相，被全網(wǎng)絡(luò)的人笑話我精神不正常呢？還是打算等我腦子迷糊的時候，哄著我‘心甘情愿’地簽什么賣身契??？”

她說話聲音不大，可每一個字都像扎在人心上一樣，清清楚楚地在店里各個角落回響著，就好像冰錐子似的，一根一根地往每個人的耳朵里扎。

剛剛那個潑奶茶的店員，臉一下子就變得像紙一樣白，兩條腿發(fā)軟，差點(diǎn)就站不住了。

手指頭直打哆嗦，手里的紙巾掉到地上，發(fā)出了特別輕微的“簌”的一聲。

沈昭昭可沒給他反應(yīng)的空兒，直接就撥了一個記得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是顧氏安保中心不？我是沈昭昭啊。人民廣場那個網(wǎng)紅奶茶店‘甜心攻略’，你們馬上把門店給封鎖嘍，把所有的員工都控制住，把監(jiān)控全都調(diào)出來。我懷疑有人故意下毒呢。”

電話那頭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鼗亓司洹笆盏健薄?

還不到五分鐘呢，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訓(xùn)練有素的安保人員就跟天兵天將似的突然出現(xiàn)了，把所有的出口都給封鎖住了。

接著警察也介入了，這事兒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在背后搗鬼的主謀啊，就是程麗。她找了個中間人，塞了好多錢給店員，打算讓沈昭昭在啥都不知道的時候，喝下加了致幻藥的奶茶。這樣一來，沈昭昭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

到時候呢，事先安排好的那些狗仔就會把這一幕拍下來，然后滿世界傳播，讓沈昭昭徹底被人當(dāng)成是“精神不正?！薄ⅰ安慌洚?dāng)公眾人物”的人，這可就是個洗不掉的恥辱標(biāo)記了。

在城的另一頭，有個豪華公寓。白薇在這兒知道計劃又泡湯了，氣得把剛買的新款手機(jī)使勁往那老貴的地毯上一砸。手機(jī)屏幕一下子就像蜘蛛網(wǎng)似的碎了，邊上還冒出來小電火花，滋滋地響。

白薇大喊著：“她連一杯奶茶都能防備？難道她后腦勺長眼睛了？”她的臉都因為嫉妒變了形，手指甲使勁掐著手心，掐出了月牙形狀的紅印子。

程麗呢，端著一杯紅酒，慢悠悠地晃著。那紅得像血一樣的酒在杯子壁上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就像血在玻璃上慢慢流一樣。

程麗看著氣炸了的白薇，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一個冷冷的笑：“著啥急呀？藥沒下成功，可不代表她就不會喝下去。咱們能想法子讓她自己‘主動’喝。”

程麗停了一下，眼睛里閃著像毒蛇一樣的光：“明天啊，她要去錄制一個特別火的綜藝，叫《真心話大冒險》。在嘉賓名單里，有我安排進(jìn)去的人?！?

第二天呢，就到電視臺的錄制棚里面了。聚光燈烤得人熱烘烘的，皮膚都有點(diǎn)發(fā)燙了，空氣里滿是興奮和緊張的味兒，還夾雜著發(fā)膠、香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的那種復(fù)雜味道。

沈昭昭剛化好妝走進(jìn)攝影棚，主持人就滿臉帶笑地迎上來了，那熱情勁兒有點(diǎn)過了頭。

“明昭姐，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啦！今天能把您請來，那可真是我們節(jié)目的大福氣啊！”主持人把一杯特制的飲品遞到她跟前，那杯子的樣子很特別，里面的液體是藍(lán)紫色的，夢幻得很，還點(diǎn)綴著銀色的能吃的亮粉，就像一片特別耀眼的星空似的，燈光一照，就折射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斑，晃得人眼睛直發(fā)暈。

“聽說您特別愛喝奶茶？這是我們節(jié)目組專門為您準(zhǔn)備的獨(dú)家飲品——‘星辰大海波波冰’，整個網(wǎng)絡(luò)上就這么一份，只有您能喝到哦！”

這時候，全場的鏡頭都對著她呢，就等著看她驚喜地接過飲品的那一幕。

沈昭昭笑著，特別優(yōu)雅地接過了那杯“星辰大?！?。

可就在她接過杯子的一剎那，手指悄悄地把杯身轉(zhuǎn)了半圈。手指碰到杯壁，感覺有點(diǎn)涼?？杀走吘壞翘貏e細(xì)小的一道劃痕，就跟針尖似的扎進(jìn)了神經(jīng)里。這劃痕啊，在軍隊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時候，是用來標(biāo)記“目標(biāo)物品”的一種暗號呢！

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但是臉上還是帶著那種一點(diǎn)破綻都沒有的完美笑容。嘴角上揚(yáng)的幅度剛剛好，就連眼尾的皺紋都顯得很溫柔。

她拿著那杯要命的“星辰大?！?，轉(zhuǎn)身朝著身邊的一個流量男嘉賓走過去。

“小林啊，來，幫姐姐先嘗一口。”她笑得又燦爛又有點(diǎn)小狡猾，聲音輕輕軟軟的，就像春風(fēng)在耳邊吹過似的，“姐姐怕太甜了，你先給姐姐嘗嘗看?！?

男嘉賓又驚又喜，趕忙接過來，笑著說：“能給明昭姐嘗第一口，這可是我的福氣??！”

說完，他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對著吸管就狠狠吸了一大口。

那液體剛滑進(jìn)喉嚨，喉結(jié)就猛地抖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煞白的，然后又青得嚇人。

他趕緊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身體抖得特別厲害，最后實在忍不住了，扶著旁邊的桌子就開始拼命地干嘔。

“嘔——”

胃液和沒消化的食物渣子都噴出來了，空氣里馬上就有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哇塞，全場一下子就炸鍋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那個難受得要命的男嘉賓呢，攝影師想都沒想就把鏡頭朝著他那張已經(jīng)變形的臉懟過去了。

錄制的現(xiàn)場一下子就變得亂七八糟的，就像一鍋粥似的。

這時候沈昭昭呢，就站在這亂哄哄的正中間，臉上本來的笑容早就沒影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冷冰冰的，就像臉上結(jié)了一層冰似的。

她慢悠悠地抬起眼睛，那眼神就跟兩把鋒利的劍似的，一下子就朝著已經(jīng)被嚇懵了的主持人射了過去。

“這杯‘星辰大海’，”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把周圍那些亂糟糟的聲音都給壓下去了，“是誰，非讓我喝的啊？”

導(dǎo)播間里的導(dǎo)演和制片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兒了，對著耳麥就開始大喊大叫：“趕緊切掉畫面！快點(diǎn)兒切掉！放廣告！所有的攝像機(jī)都別拍了！”

可是啊，這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在大家都被前面的混亂場面給吸引住的時候，小杰早就按照沈昭昭之前交代的，把他手機(jī)的鏡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膶?zhǔn)了后臺那個剛剛把這杯“星辰大海”遞給主持人的工作人員。

那個人這時候滿臉都是驚恐的樣子，想偷偷地溜走，結(jié)果腳步都不穩(wěn)當(dāng)了，一下子撞到了一個支架上，“哐當(dāng)”一聲，聲音可大了。

節(jié)目就這么緊急地停了。沈昭昭在這一片混亂當(dāng)中，臉上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就起身走了。

剛走到通往休息室的走廊拐角那兒，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突然就冒了出來，一下子就把她的路給擋住了。是顧時宴啊。

他身上穿著那身裁剪得特別合適的昂貴西裝呢，可領(lǐng)帶卻被扯歪了，額頭前有幾縷黑發(fā)亂亂地垂著，一雙眼睛深得很，里面全是血絲，紅得嚇人，就好像剛從地獄跑出來似的。

“誰讓你參加這種爛節(jié)目的？！”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沈昭昭的手腕，那力氣大得呀，感覺都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然后猛地把她拽進(jìn)了旁邊沒人的休息室，反手“砰”的一聲就把門給甩上了。

“我的事兒，你別管?！鄙蛘颜咽箘艃合霋昝撍氖郑滞笊弦呀?jīng)有一圈很明顯的紅印子了，皮膚有點(diǎn)燙，還隱隱地疼呢。

顧時宴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緊緊地盯著她，聲音啞得就像砂紙在磨一樣：“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杯藥的量有多大?。磕撬幠茏屓嗽趲追昼娎锞彤a(chǎn)生特別強(qiáng)烈的幻覺，做出些不要臉的事兒來，你懂不懂啊？！”

他的憤怒都快變成真的了，感覺都能把這個小小的休息室給燒沒了。

沈昭昭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往上一挑，帶著嘲諷的樣子：“咋的？你這是關(guān)心我呢，還是怕我給你們顧家丟人??？”

這話呀，就像一根毒刺一樣，正好扎在了顧時宴最疼的地方。

他一下子就往前跨了一大步，把她狠狠地頂在那冰冷的墻上。兩人一下子就貼得緊緊的，距離直接變成了零。他那熱乎乎的呼吸一股腦兒全噴到她臉上了，那呼吸里帶著一種絕望的瘋狂勁兒，就跟野獸快死的時候發(fā)出的低吼聲似的。

“我在乎的是，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讓別人動你一根頭發(fā)絲兒——你他媽到底明白不明白??？！”

這吼出來的告白，讓沈昭昭的心猛地抖了一下，有那么一小會兒都愣住神兒了。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過來，就像一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就把這緊張得像要拔劍干仗的氣氛給澆沒了。

門外小杰的聲音特別焦急：“姐！壞事兒了！白薇……白薇正在開直播哭哭啼啼的呢，說你在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故意給她安插的人下藥陷害人家，還說要找律師告你誹……誹謗！”

沈昭昭一下子就回過神兒來了，她使勁兒把面前的顧時宴給推開，趕忙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皺巴了的衣領(lǐng)，眼睛里剛才的那種迷茫和驚惶一下子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和冷峻。

“這事兒啊，還沒個完呢。”

她扔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就把門拉開了。

走出去的時候，她的后背挺得直直的，就像一把抽出鞘的寶劍一樣，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休息室里，就剩下顧時宴自個兒了。

他還保持著把她抵在墻上的那個姿勢呢，手還在半空中僵著。頭一回，這個掌管著龐大商業(yè)帝國的男人，特別清楚地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帶來的恐慌，他就快要失去她了啊。

走廊這兒，沈昭昭的腳步一刻都沒停。小杰遞過來一個手機(jī)，屏幕上是白薇那張哭哭啼啼、還在顛倒黑白的臉呢。

沈昭昭的手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過，眼睛里透著幽深的光。剛從一場麻煩事兒里出來的手機(jī)還沒放下呢，新的麻煩又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