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啞女玉墜藏玄機
- 重生之醫道商途,羅少的逆襲人生
- 我愛蛐蛐
- 2210字
- 2025-07-31 20:11:02
羅易推開羅氏大廈旋轉門時,腕表指針剛劃過十一點二十三分。玻璃幕墻外陽光刺眼,他抬手擋了擋,指尖還殘留著奶茶杯被捏扁后的褶皺觸感。腦子里那三行字已經消失,倒計時歸零的瞬間,賬戶里的數字翻了倍。
他沒急著回車里,反而拐進街角那家老式糖水鋪。剛坐下,門口風鈴一響,一個穿灰布裙的女孩低著頭走了進來。
她手里攥著個褪色帆布包,發尾沾了點雨水似的濕氣,左耳垂上掛著一枚玉墜。
羅易端起碗的手頓住了。
那玉是青白色,雕成半片蓮葉形狀,邊緣有一道極細的裂紋——和他十年前親手戴在沈知意脖子上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女孩坐下時動作很輕,像怕驚擾誰。她從包里掏出紙筆,遞給老板,上面寫著:“紅豆沙,溫的。”
是個啞巴。
羅易盯著她耳畔晃動的玉墜,喉嚨發緊。前世他把玉送出去那天,沈知意笑著說:“蓮葉承露,生生不息。你要是敢丟下我,我就把它砸了。”
后來她沒砸,人卻不見了。
他放下碗,悄悄跟過去兩步,借著玻璃反光看那玉的背面。果然,內側刻著兩個小字:“知易”。
是他當年用手術刀尖一點點刻上去的。
“老板,”他忽然開口,“這碗我不要了。”
轉身時差點撞到人,他硬生生剎住腳,盯著那姑娘的背影,心跳快得不像話。
可她不是沈知意。
沈知意不會啞,也不會窮到穿洗得發白的裙子來喝最便宜的糖水。
但他還是掏出手機,拍下了那枚玉墜。
剛上車,手機震動。眼線發來一條消息:“羅承澤剛才去了東晟法務部,交了一份‘醫療項目技術參數’的U盤。”
羅易瞇起眼。
那個項目是他前兩天才提進董事會的,連立項書都還沒蓋章,哪來的技術參數?更別說交給外人。
這是要給他下套。
他冷笑一聲,把手機甩到副駕。羅承澤這招挺毒——先把假資料放出去,再讓人“偶然”發現羅易泄露機密,最后以“重大過失”為由踢出董事會。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腦里有個定時鬧鐘。
晚上八點,董事會臨時會議通知發到了郵箱。
議題寫著:“關于醫療項目信息外泄事件的問責”。
羅易回了句“收到”,順手把U盤照片發給陳半仙:“查這玩意兒是不是原廠封裝,明早給我答復。”
做完這些,他打開筆記本,調出一份加密文件。這是他昨晚讓黑客扒出來的羅氏內部通訊記錄,其中一條備注引起了他的注意:
“七月十二日,安保部移交拾獲物品:玉墜一枚,疑似沈家小姐遺失。”
日期是五年前。
地點是羅家老宅后巷。
他盯著屏幕,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掌心那道疤。
第二天下午三點,董事會會議室。
羅易踩著點進門,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頭發亂得像被狗啃過。他手里拎著半瓶白酒,進門就嚷:“誰說我不喝酒?我喝!我今天非喝倒你們不可!”
幾位董事皺眉。羅承澤嘴角揚起,心想這廢物終于繃不住了。
“羅易,這里是正式會議。”財務總監王德海冷著臉,“請你自重。”
“自重?”羅易一拍桌子,“你們把我往死里整,還讓我自重?那U盤是不是我給的?啊?有證據嗎?監控呢?指紋呢?”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酒瓶晃蕩,液體濺到桌面上。
“你們就是看我不順眼!覺得我爹死了我就該滾!可我是羅家人!我有血脈!我有——”他忽然踉蹌一下,手撐在投影儀上,按下了播放鍵。
大屏幕亮起。
畫面是一段監控錄像:羅承澤深夜潛入檔案室,從保險柜取出一份文件,拍照后塞進西裝內袋。
時間是三天前。
正是“技術參數”流出的前一天。
會議室瞬間死寂。
羅易咧嘴一笑,酒氣熏天地指著羅承澤:“你說我泄密?那你兜里的東西怎么解釋?啊?要不要現在掏出來給大家看看?”
羅承澤臉色鐵青,猛地站起:“你偷拍?!”
“我喝醉了,但我沒瞎。”羅易晃著酒瓶,“再說了,誰規定醉鬼不能按對按鈕?”
他歪歪斜斜地走到白板前,拿馬克筆在“項目泄密”四個字上畫了個大叉,又寫下一行新標題:
“真正的泄密者:羅承澤。”
然后轉身,把酒瓶倒過來往嘴里灌,結果一滴都沒流下來——早空了。
他打了個夸張的酒嗝,眼神卻清明得嚇人。
“各位,”他笑嘻嘻地說,“我雖然瘋,但我知道誰在背后捅刀子。這項目我還要做,而且——”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所有人,“誰擋我,我就讓誰,再也擋不住。”
說完,他搖晃著往外走,經過羅承澤身邊時,故意撞了一下。
對方下意識扶住桌角才沒摔倒。
羅易沒回頭,只是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輕輕塞進會議桌下的通風口。
那是他讓黑客偽造的“東晟資金流向圖”,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羅承澤的海外賬戶編號。
只要有人去查,就能發現他才是真正的內鬼。
他走出會議室,長廊燈光白得發冷。手機震動,陳半仙回了消息:
“U盤是新的,封裝日期是昨天。原廠標簽被人撕了重貼。”
羅易站在電梯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忽然笑了。
他轉身走向安全通道,樓梯間昏暗,腳步聲回蕩。
爬到三樓時,他停下,從夾克內袋取出一枚微型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
里面傳來羅承澤的聲音:“……U盤交給東晟,就說羅易給的。風聲一起,董事會自然會把他踢出去。”
羅易關掉錄音,把筆扔進垃圾桶。
他靠在墻上,緩緩呼出一口氣。
腦子里,三行字準時浮現:
“小舟在橋洞等你。”
“玉墜非原主。”
“知意,記得吃藥。”
他盯著最后那行,眼神微動。
橋洞?哪個橋洞?
他掏出手機查地圖,發現公司附近確實有條老河,上面橫著座廢棄的石橋。他沒多想,直接下樓開車。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橋頭。
天色陰沉,河水渾濁,橋洞里黑乎乎的,隱約能看到一張破舊床墊。
他走過去,腳步放輕。
里面沒人。
但地上有張紙,被風吹得微微顫動。
他撿起來,是張醫院繳費單。
患者姓名:林小舟。
診斷:聲帶嚴重灼傷,永久性失語。
主治醫生簽名處,寫著兩個字——沈知意。
羅易瞳孔一縮。
他猛地抬頭,看見橋洞內壁用粉筆畫著一片蓮葉,葉心寫著一行小字:
“找我,帶上玉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