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人估計喝了大半斤酒，他倆酒勁也逐漸上來了。

春花看著張岷很紅的臉笑著說道，“滿臉通紅，你快別喝了，我給你打碗雞湯吧。別真喝碎了，明天還上班。”拿起張岷的碗給他乘了一碗雞湯。

“不礙事的，我一喝酒就臉紅，并不是醉了，你的臉也很紅啊。”張岷笑道。

“我知道，感覺臉是有點發燙，我很少喝酒，我喝不了多少酒的。”春花起身起到內室鏡子前摸了摸自己臉道，“是很紅”。

平時郭明在家喝酒，春花從不跟他喝，郭明喝酒很兇，自己一個人就能干一瓶。不過，他喝醉了也從不鬧事，倒床上就呼呼大睡，天塌下來都不知道。

春花在鏡子前看自己的臉時。張岷已經走到春花的后面，從后面用雙手輕輕的抱住春花。

春花一愣，但沒有明顯拒絕他，反而扶住張岷的手回頭說道，“還說沒有喝醉？”

張岷的臉靠在春花耳邊鬢角處說道，“真香，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接著說道，“我喜歡你！但我真沒喝醉。”

春花能聽出張岷發自內心的話，她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轉過身子看著張岷的眼晴說道，“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但我是別人的妻子，你就算喜歡，又有什么用呢？”

其實春花內心是喜歡張岷，她也愿意給張岷想要的東西。但她說的也是事實，她是郭明的妻子，屬于別的男人。

張岷喃喃自語的道，“為什么老天爺不讓我早認識你，卻又在錯誤的時間，遍遍又讓我遇上你？”張岷摟著春花的手更用力，好像在告訴她，他不想讓她離開。

春花被張岷抱得快喘不過氣來，但她沒有去掙脫他，反而仰起頭看著張岷的雙眼。

張岷與她四目相對，他們此時不需要更多言語的襯托，因為眼里含情脈脈的注視，已經讓這不設防的夜晚，盡情的詮釋著郎有情妾有意。

張岷的嘴已經吻上她的唇，春花慢慢的閉上眼晴，她接受了這個除郭明以外男人。

張岷放開了她詢問的說道，“今晚你別回去了，就在這睡吧。”

春花捋了一下頭發，俏臉更紅了，低著頭羞澀的“嗯”了一聲。她走到床邊整理了一下床墊，說道，“你把燈關了。”

張岷把燈關了，和春花一起上了床。

今晚的夜很靜，月亮被一片黑云遮住了，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

只聽到風從圍墻縫中吹過的聲音，夾雜著從張岷房里傳出輕微的喘氣聲和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在這夜色中，他們正在上演靈魂與愛的交溶，一切都是那么的狂野和不羈，他們徹底沖破了世俗的禁錮，朝著他們期待美好的步伐前行。

不知過去多久，仿佛一切歸于平靜！

春花的頭枕著張岷手臂，撫摸著張岷的臉頰小聲說道，“你給我了從沒有過的感覺。”春花這話不假，她從來沒有在郭明那里得到過，今晚張岷卻能給到她。

張岷側頭吻了一下春花的額頭，說道，“也謝謝你給了我所有。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春花內心很清楚，她可能要為今晚所有的放縱，承擔往后所帶來的所有痛苦。因為她是別人的女人，她并不屬于他。

春花低下頭在張岷的胸脯上輕咬了一口道，“我把人給了你，你以后可不能辜負我。”

張岷撫了撫她的頭發回答道，“當然不會，我會好好愛你。”接著道，“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這是情感的互訴，今生的誓言，三生石下的約定，他們彼此傾訴著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永恒！

“要不你睡會，天亮前再回去？”張岷體貼的說道。

“我不困，我怕睡過頭，到時候就出不去，我躺著休息一會就回去了。”春花說道。

張岷抬頭望了一眼窗外說道，“離天亮還早呢，不用那么著急走，”張岷當然不愿意讓她離開。又復嘻皮笑臉的說道，“今晚我準備全力讓你徹底溶化。”

春花聞言低聲嬌笑道，“你想讓我明天下不了床是吧，討厭！”

其實，春花也不想離開他，她也想就這樣抱著張岷睡，享受張岷給她的愛撫，無奈他們的愛情，卻只能隱藏在夜黑人靜之時，注定見不得光。

他們相擁而臥，沒有絲亳困意。

外面夜依然很寂靜，卻有了微弱的月光。而墻角的貓在覓吃，偶爾會發出幾聲喵喵聲。

漆黑的夜，并沒能阻止再一次的偷盜行為。

跌宕起伏的喘息聲和被有意壓低的呻吟聲，又一次此起彼伏的響起。

疊加著風聲穿過洞穴的聲音，仿佛奏響了一曲天籟樂章，如天作之合，聲音是那么的絲滑而輕柔。

他們在房里一直呆到凌晨4點。

“我要回去了，你先睡一下，一會還要上班呢。”

“嗯，你回去也睡一會，早餐別做了，明早我到集市給你帶包子去廠里。”

“好，我知道啦。

張岷的房間門打開了一條縫，春花的影子趁著夜色，迅速進入墻邊縫隙不見了。

張岷透過春花房子的后窗，看著燈亮了隨即又拉黑了。這是他們約好的暗號，她讓張岷知道她已經回到房子里面了。

他回手關上門，他是需要睡會了，很困現在，兩次盡情的渲泄，讓他感覺有點累。

春花回到家后，也立馬上了床。她要抓緊時間恢復體力，明天還上班，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明天讓郭明發覺到她有什么不一樣。

春花躺在床上，盤算著以后，想要過上幸福的生活，她要改變命運為她設定的人生軌跡。

她要和張岷繼續下去，她下定了這個決心。因為，郭明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女人內心情感如果發生變化后，處處都顯細膩小心，她不會允許留下痕跡。

早上，巷子里又熱鬧起來了，人們都起來趕著要去上班。

春花也被吵醒了，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她感覺還有點時間。

她渾身酸痛而且還很疲倦，心里開始咒罵張岷混蛋。她在床上左右活動了一下身子，才緩慢下床，穿上衣服去洗漱。

春花沒做早餐，張岷交待過要給她帶包子當早餐。她騎上自行車就去上班了。

張岷先到廠里了，手里拿著一提包子，站在車間門口吸煙，他在等春花。

春花放好自行車，走進廠區，看見張岷站在車間門口。

她走過去時白了張岷一眼，張岷憨笑了一聲。他們沒有交流，春花從他手中接過包子進了車間。

張岷左右膘了一眼，然后轉身大步走進辦公室。

上班時候，大家都踩著點急急忙忙的上工作崗位，沒有人去注意他們擦肩而過的不一樣。

春花在流水線旁坐著，今天貨不多，也沒多少事做，不會太忙。她剛才吃了幾個包子，喝了一大杯水，感覺身體沒那么乏了。

張岷也在辦公室忙著整理東西。而腦海中卻是春花的影子，使他根本沒辦法專注手上的材料，他索性停下手中的工作，去泡了一杯濃茶。

他感覺眼皮有點重，喝了一口剛泡的濃茶，想看能不能把困意趕走。

他的辦公室里看不到春花車間里的情況，只有在茶水間和車間門口才能看到車間內。他想過去看一下她，但又沒敢去。他怕這樣的異常舉動，會引起車間工友們的注意，也擔心給春花造成心里壓力。

整個上午，他活沒干多少，卻全是困意帶來的焦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鈴響，喝了一口茶，起身拿上飯盒打飯去。經過車間，剛好春花也拿著飯盒出來，春花又偷偷瞪了他一眼，張岷假裝沒看見，兩人相伴走向飯堂。

他們打了飯，像往常一樣選了個偏點的位置坐下。

“很累吧？”張岷先開口關心的問道。

春花抬頭看了張岷一眼，發現他滿臉疲憊，雙眼布滿血絲，心疼的一邊吃一邊說道，“我還好。你的樣子倒是給人感覺很累。你快點吃吧，一會吃完回辦公室桌子上趴著睡一會，下午人會舒服點。”

“我是很困，眼皮耷拉著快睜不開，喝了好幾杯濃茶，勉強支撐著。”張岷接著又道，“你一會也瞇一下，下午還有幾個小時熬，要不要給你泡杯茶？”

春花搖了搖頭，“我沒事，手上有事做著不困，幾小時很快就過。”心里卻在想著，幾個小時哪里夠，她就算下了班，還要回去給郭明做飯，然后再到自己洗漱完，又要過去幾個小時，才能上床睡覺。

但她沒有跟張岷說這些。

只催著張岷快點吃，希望他能快點去睡一會。

吃完后，他們回到各自崗位。張岷再也堅持不住了，就直接趴在辦公桌上睡了起來。

春花也在流水線桌子上靠著，用一只手托著臉頰閉著眼晴休息。

其實她沒睡，她在回想昨晚的點點滴滴，想著剛才那個滿面困意的男人，昨晚帶給她的快樂和喜悅，他比郭明更懂得怎樣愛她，從他身上傳來的力量，是她從沒有過的體驗。

想到那心花怒放之時，她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