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校考
- 每日情報,長生仙族從農戶開始
- 不吃海膽
- 2630字
- 2025-08-04 09:28:51
冰涼!滑膩!
帶著一種區別于磚石的奇特觸感。
陳縱心頭狂跳,指尖用力,將其摳了出來。
沾滿泥灰的物件落在掌心,借著月光,勉強能看出是一個玉質瓶子。
入手冰涼溫潤,原本的瓶口位置連帶著瓶塞都不知去向,斷裂的茬口顯露玉質本身淡淡的灰白。
瓶身上布滿了無數細密如同冰裂般的紋路,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崩碎。
但陳縱望向瓶內,只見在那的瓶底凹槽內,赫然凝聚著一滴液體!
那液體像由月光凝聚而成,散發著極其微弱的乳白色光暈。
色澤透亮清明,隨著陳縱微微晃動,在瓶底輕輕蕩漾,卻沒有一絲一毫濺出瓶外。
“這就是玉液?”
陳縱神色微凝,據情報所說,玉液自產生起,其精華就會不斷流逝.....
“反正每五天就能凝聚一滴,不如......試試效果?”
念已至此,陳縱仰頭,將瓶口微微一傾。
入口冰涼!
但緊接那滴玉液在喉嚨深處驟然化開,帶來一股溫和醇厚的熱流,轟然席卷全身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唔!”
陳縱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暖流在滋養自己的血肉。
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強大有力的心跳聲如擂鼓般震動。
在這股熱流沖擊下,陳縱近乎本能地擺出兒子交給他的基礎樁功。
“抱元守一......”
陳縱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穩穩踏在破廟后殿布滿瓦礫灰塵的地面上,重心下沉,膝蓋微曲,如同老樹生根。
雙手虛握,抬至腰側,沉肩墜肘,脊柱如龍挺直,頭顱微揚,目視前方。
“呼——吸——”
深長而有力的呼吸隨之調整,一呼一吸間,仿佛與體內奔涌的熱流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那股磅礴的熱流在樁功引導下,徹底融入他的筋骨皮膜、五臟六腑之中。
陳縱感覺自己像一塊生鐵,不斷經受著捶打淬煉。
只是玉液的力量太過沛然,陳縱不得不一直維持樁功,不斷消耗熱流打熬肉身。
時間在破廟的寂靜中悄然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體內那奔騰的洪流漸漸平息。
陳縱緩緩收勢,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氣息悠長。
他睜開眼,只覺得眼前的世界似乎都清晰明亮了幾分,身體宛若卸下了千斤重擔,充滿了精力。
握了握拳,骨節發出輕微的“噼啪”聲響,一股遠超以往的力道在指間流轉。
陳縱感受著體內從未有過的力量充盈感,心中震撼莫名。
他雖然未曾真正習武,但兒子在武館的描述,以及自身此刻的切身體驗。
陳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玉瓶的價值。
此等至寶,一定不能讓外人知曉!
他用一塊干凈的軟布小心翼翼地將玉瓶收好,貼身藏入懷中。
隨即不再停留,轉身走出破廟。
夜風依舊,但陳縱卻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步履輕快有力。
“長平……”
陳縱不由想到自家大兒子。
這玉液的神效,他已經親身驗證過了。
只是一滴,就讓他這個從未正經練武,樁功不熟的莊稼漢體魄強健不少。
若是給在武館苦練,根基已穩的陳長平服用,那效果定然遠遠超過于他。
他幾乎可以預見,長平服下這玉液,再配合武館的藥膳藥浴,必定事半功倍!
趁著夜色,陳縱依舊從小路趕回家中。
推開院門,堂屋一片漆黑,只有妻子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陳縱悄無聲息地回到房中,動作輕緩地將包著玉瓶的軟布藏好。
回到床上,感受著體內那蓬勃的力量,陳縱的心緒卻難以平靜。
有興奮、期待,以及幾分懷揣異寶的不安。
就等長平旬假歸家,讓他試試玉液的效果了。
......
接下來的幾天,陳縱的生活依舊規律。
整日往返于曬谷場和藥田,精心照料著糯稻和那幾壟嬌貴的藥苗。
但心頭那份期盼卻日益灼熱,每當路過村口,目光總會不自覺地望向通往縣城的大路。
終于,到了旬假歸家的日子。
晨曦微露,陳縱便早早起身,簡單吃過早飯,套好牛車。
“當家的,路上慢些,長平在武館這些天,也不知瘦了沒有……”
王素梅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牽掛。
“娘,哥哥回來我要給他看我寫的字!”
陳長安在母親懷里扭了扭,小臉上滿是興奮。
“好,肯定給他看。”陳縱笑著揉了揉小兒子的腦袋,又對妻子道:“素梅,你在家歇著,別累著。”
“嗯,路上當心。”
“......”
長威武館。
陳縱剛將牛車停穩,就聽見里面傳來陣陣沉悶的呼喝和拳腳破空之聲,比往日似乎多了幾分凝重。
通報之后,出來迎接的依舊是精悍的王成。
“陳叔,您來了。”王成臉上帶著笑容,但陳縱敏銳地察覺到他眉宇間的一絲疲憊和憂色。
“王成賢侄,長平他……”陳縱心頭微微一緊。
“長平師弟在里面收拾東西,我這就去叫他。”王成應著,轉身快步進去。
不多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廊下。
陳長平依舊是那身灰色練功短打,頭發緊緊束著。
兒子的小臉似乎又瘦削了一圈,身姿依舊挺直,但陳縱能看出那份沉穩下掩藏的深深疲憊。
“爹。”陳長平走到陳縱面前,聲音有些低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怯懦。
陳縱上前一步,像往常一樣用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好小子!”陳縱的聲音洪亮依舊,“走,回家!你娘給你燉了雞湯,長安也念叨你好幾天了。”
陳長平點了點頭,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嗯。”
陳縱微微皺眉,正欲開口,王成卻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陳叔,借一步說話?”
陳縱心中了然,示意長平先上車等他,跟著王成走到門旁僻靜處。
“賢侄,長平他……”陳縱開門見山。
王成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憂慮:“長平師弟……太要強了,這十天,他練得比誰都狠。”
“別人練三遍的拳,他非要練十遍!別人站樁半個時辰,他咬著牙也要站滿一個時辰……趙師傅說他是塊好料,就是性子太倔,怕他把自己練廢了。”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馬上就是第一次小校考了,考的就是樁功根基和筋骨韌勁,師弟他……底子薄了些,練得又太狠,身上舊傷疊新傷,氣血怕是有些虧虛。”
“校考就在旬假之后,我看他……心里頭壓力大得很,這幾天話都少了,總怕自己過不了,給爹娘丟臉,也辜負了您送他來的心血……”
陳縱的心一沉,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多謝賢侄告知,我會想辦法的。”
陳縱深吸一口氣,對王成鄭重拱手。
“舉手之勞罷了,長平師弟有您這樣的爹,是他的福氣。”
告別王成,陳縱駕著牛車踏上歸途。
一路上異常安靜,只有車輪碾過路面的單調聲響。
陳長平抱著包裹,低頭看著自己布滿細小傷口和老繭的手掌,沉默不語。
“長平,”陳縱放緩了車速,聲音盡量放得溫和,“在武館……很累吧?”
陳長平身體微微一僵,過了片刻,才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爹……我是不是……很沒用?練了這么久,力氣還是不夠大……樁功也站不穩太久……”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濃重的鼻音,頭埋得更低了。
“胡說!”
“爹都聽王成師兄說了,你練得比誰都勤,師傅都夸你是好料子!”
“力氣是練出來的,根基是熬出來的,哪有一步登天的道理?爹送你去武館,不是讓你馬上變成高手,是要你學本事,長志氣!”
見陳長平沒有吱聲,陳縱放緩語氣,帶著安撫:“這次校考,爹心里有數,你只管回家好好歇幾天,養養身上的傷,該吃吃,該睡睡,爹自有法子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