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遭遇搶劫:陸戰鋒徒手制服歹徒
- 重生八零:辣媳逆襲成首富
- juooo
- 3908字
- 2025-07-23 09:19:51
深夜的風卷著玉米葉的碎屑,在土路上打著旋。沈星晚坐在自行車后座,懷里緊緊抱著那個鼓囊囊的藍布包,里面是今晚夜市賣熒光飾品的收入,沉甸甸的,硌得肋骨有點發麻。陸戰鋒騎著車,軍綠色的褂子被風吹得貼在背上,露出緊實的肩胛骨線條,他蹬車的節奏很穩,像座不會晃動的山。
“今天賣了不少吧?”陸戰鋒的聲音被風扯得有點散,卻帶著笑意。夜市收攤時,最后幾個熒光手環被一群半大孩子搶著買走,沈星晚數錢時樂得眼睛都瞇成了縫,那模樣像只偷到蜜的小松鼠。
“嗯!”沈星晚把臉貼在他后背上,能聞到淡淡的汗味混著皂角香,“夠給你買雙新皮鞋了,上次你說武裝部開會要穿的。”她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布包里的錢票,有張十元的邊角被汗水浸得發皺,是剛才一個小伙子搶著付錢時攥皺的。
陸戰鋒的脊背僵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不用,我那舊鞋還能穿。留著給你買臺新縫紉機,蝴蝶牌的,你不是念叨好久了?”
沈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襯衫上,燙得像揣了個小火爐。自從上次謠言風波后,他們之間的氛圍就變了,不用再刻意強調“協議夫妻”,他會自然地幫她理亂發,她也敢在他累時遞塊糖,像株藤蔓,悄無聲息地纏上了彼此的生活。
自行車剛拐過一片玉米地,突然從路邊的槐樹林里竄出三個黑影,像三只餓狼,手里還晃著明晃晃的東西——是菜刀和木棍。
“站住!”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穿著件破爛的黑夾克,袖口磨得發亮,他把菜刀往地上一剁,火星濺起來,“把錢交出來!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沈星晚嚇得渾身一哆嗦,手里的布包差點掉下去。陸戰鋒猛地捏緊車閘,自行車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后輪在地上劃出半米長的黑痕。他迅速跳下車,把沈星晚往身后一拉,自己擋在前面,像面厚實的墻。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陸戰鋒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嚇人,額角的疤痕因為緊繃而泛出暗紅色,“識相的趕緊滾,別逼我動手。”
“動手?”壯漢旁邊的瘦猴嗤笑一聲,甩著手里的木棍,“就你?老子看你是退伍兵吧?胳膊上那疤挺威風啊,可惜今天要栽在這兒了!”他另一個同伙是個矮胖子,正偷偷繞到自行車后面,顯然是想搶那個藍布包。
“陸大哥!”沈星晚尖叫一聲,想撲過去護住布包,卻被陸戰鋒死死按住肩膀。他的手心滾燙,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她耳邊低吼:“別動!”
就在矮胖子的臟手快要碰到布包時,陸戰鋒動了。他像頭蓄勢待發的豹子,猛地側身踹出一腳,正踹在矮胖子的肚子上。“嗷”的一聲慘叫,矮胖子像個破麻袋似的飛出去,撞在槐樹上,滑下來時捂著肚子哼哼,再也站不起來。
壯漢和瘦猴都愣了,顯然沒料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退伍兵下手這么狠。“操!給我上!”壯漢反應過來,舉著菜刀就沖上來,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直劈陸戰鋒的頭。
沈星晚嚇得閉上了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等她再睜開眼時,卻看見陸戰鋒已經抓住了壯漢的手腕,他的手指像鐵鉗似的,死死鉗住那只握刀的手,任憑壯漢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
“你……你放開我!”壯漢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另一只拳頭往陸戰鋒臉上揮去。陸戰鋒頭一偏躲開,同時膝蓋猛地往上一頂,正撞在壯漢的胸口。只聽“咔嚓”一聲悶響,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壯漢的慘叫撕心裂肺,手里的菜刀“哐當”掉在地上。
瘦猴嚇得腿都軟了,舉著木棍的手直發抖,卻還是硬著頭皮沖上來:“我殺了你!”他的動作笨拙得像只笨熊,木棍揮得毫無章法。陸戰鋒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側身躲過木棍,順手抓住瘦猴的胳膊往后一擰,“咔嚓”又是一聲,瘦猴的慘叫比壯漢還凄厲,疼得跪在地上直磕頭。
前后不過三分鐘,三個歹徒就全被制服了。沈星晚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抖,腿軟得站不住,扶著自行車才勉強沒倒下。月光照在陸戰鋒身上,他的軍綠色褂子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滲出血跡,臉上沾著點泥土,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威懾力,像尊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神。
“滾。”陸戰鋒一腳踢開壯漢掉在地上的菜刀,聲音里的寒意讓地上的三人打了個哆嗦。他們連滾帶爬地扶起彼此,連掉在地上的兇器都忘了撿,頭也不回地鉆進玉米地,很快就沒了蹤影。
直到這時,陸戰鋒才轉過身,快步走到沈星晚面前。他的肩膀微微起伏,顯然剛才的打斗也耗費了不少力氣,額角滲著細密的汗珠,混著泥土滑下來。“你沒事吧?”他的聲音還有點發緊,伸手想碰她的臉,又怕自己手上有血,懸在半空停住了。
沈星晚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血正從破口處往外滲,染紅了軍綠色的布料,像朵丑陋的花。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害怕,是心疼。她撲過去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放聲大哭:“你流血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賣那么晚……”
陸戰鋒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輕輕拍著她的背,動作有些笨拙,卻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沒事,小傷。以前在部隊比這嚴重的傷多了去了。”他頓了頓,聲音放得很軟,“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沈星晚哭得更兇了,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心里又悔又怕。剛才那把菜刀劈過來的時候,她真以為要失去他了。這個總是沉默寡言,卻把她護在身后的男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她的天,她不能失去這顆星。
“好了好了,”陸戰鋒無奈地嘆了口氣,笨拙地用沒受傷的手給她擦眼淚,指尖的粗糲蹭得她臉頰發癢,“你看,錢還在呢。”他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藍布包,幸好剛才打斗時沒被搶走。
沈星晚這才想起錢的事,趕緊松開他去撿包。布包的帶子斷了,她打開一看,錢票都還在,只是幾張毛票散了出來。她把錢重新包好,抬頭看見陸戰鋒正用牙齒咬開急救包的包裝——那是他隨身帶的,里面有紗布和碘酒。
“我來!”沈星晚搶過急救包,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袖口。傷口比她想象的深,邊緣還沾著泥土,應該是被菜刀劃到的。她用干凈的紗布蘸著碘酒,輕輕往傷口上涂,手卻抖得厲害,好幾次都差點碰到旁邊的皮肉。
“輕點……”陸戰鋒倒抽一口冷氣,額角的汗更多了。
“對不起對不起!”沈星晚嚇得趕緊放輕動作,眼淚又不爭氣地往下掉,“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做什么熒光飾品……”
“不怪你。”陸戰鋒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頭發顫,“是我沒保護好你。以后晚上不賣那么晚了,我送你。”
沈星晚點點頭,把紗布纏在他胳膊上,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是她做發飾練出來的手藝。月光下,白色的紗布格外顯眼,和他小麥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能走嗎?”陸戰鋒扶起自行車,車輪還是歪的,剛才急剎車時撞在了石頭上。
“我推著吧。”沈星晚搶過車把,她知道他胳膊疼,不能用力。陸戰鋒沒爭,只是默默走在她身邊,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
快到村口時,碰到了趕車回來的王大爺。看到他們這副模樣,王大爺嚇了一跳:“咋了這是?遇著搶匪了?”
沈星晚把事情說了一遍,王大爺聽得直拍大腿:“這群天殺的!戰鋒你沒事吧?走,我送你們去公社衛生院!”
“不用了大爺,”陸戰鋒擺擺手,“小傷,回去上點藥就行。您幫我去大隊說一聲,讓他們加強巡邏。”
王大爺連連點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對苦命的好孩子……”
回到家,沈星晚把陸戰鋒按在椅子上,又燒了盆熱水,小心翼翼地給他清洗傷口,重新包扎。燈光下,他胳膊上的舊疤痕縱橫交錯,新傷疊在舊傷上,看得她心頭發緊。
“這是在哪兒傷的?”她輕輕碰了碰一道長長的疤痕,從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
“邊境沖突時,被彈片劃的。”陸戰鋒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當時沒覺得疼,后來才發現肉都翻出來了。”
沈星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滴在他的胳膊上,燙得他瑟縮了一下。“以后不許再這么拼命了。”她哽咽著說,“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陸戰鋒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心里忽然軟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把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下巴抵在她發頂:“好,不拼命了。但我得保護你啊,你是我媳婦。”
“媳婦”兩個字像顆小石子,在沈星晚心里漾開圈圈漣漪。她把臉埋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剛才的恐懼漸漸散去,只剩下滿滿的安心。這個男人,用他的傷疤和臂膀,給了她一個最安穩的家。
第二天一早,大隊書記就帶著民兵來了,聽說昨晚的事后,氣得直罵娘,當即拍板要在各村路口設崗,還讓民兵帶著槍巡邏。沈星晚的熒光飾品在村里也傳開了,大家都夸她腦子活,更佩服陸戰鋒英勇,說他不愧是立過功的軍人。
陸戰鋒去武裝部請假養傷時,張干事看著他胳膊上的繃帶,嘖嘖稱奇:“你小子可以啊,一個打三個?當年在部隊就屬你能打,現在還這么厲害!”
陸戰鋒只是笑了笑,心里卻在想沈星晚給她包扎時認真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沈星晚沒再去夜市擺攤,就在家做飾品,村里的姑娘們都來找她訂,說要戴去縣城趕集。她一邊做活,一邊給陸戰鋒熬雞湯,濃濃的香味飄滿了整個院子。
陸戰鋒坐在院子里的小馬扎上,看著她在灶臺前忙碌的背影,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他忽然覺得,這場始于協議的婚姻,早已在一次次的考驗中,變成了他最想要的樣子。
傍晚的時候,沈星晚把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端到陸戰鋒面前,里面還臥了兩個荷包蛋,黃澄澄的,看著就讓人有食欲。“快喝吧,補補身子。”
陸戰鋒接過碗,剛喝了一口,就被沈星晚按住了手腕。她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往他脖子上一套——是個熒光項鏈,用藍色的絲線編的,吊墜是顆星星形狀的,白天看著平平無奇,晚上卻能發出柔和的光。
“這是……”陸戰鋒愣住了。
“給你的。”沈星晚的臉頰有點紅,“晚上巡邏戴著,能照亮,也能……讓我遠遠就看見你。”
陸戰鋒看著脖子上的項鏈,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發澀。他放下碗,伸手把沈星晚拉進懷里,緊緊抱住,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里。“好,我戴著。”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院子里的月季花在晚風中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雞湯的香味和淡淡的愛意。沈星晚知道,不管未來還有多少風雨,只要身邊有這個人,她就什么都不怕。而陸戰鋒也明白,他用生命守護的家國,此刻就縮在他懷里,是他余生唯一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