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數據炸了】【求票票】
- 那個撲街寫手,正在重寫人生
- 寂寞也算大師
- 2237字
- 2025-07-06 16:44:22
一夜無話。
第二天,劉江甚至沒有刻意去等中午十二點。
他按部就班地和劉新俊一起去圖書館自習,中午在食堂吃了飯,甚至還跑的學校宿舍‘霸占’了個床位午睡了半個小時,仿佛那個足以改變他命運的推薦位,根本不存在一樣。
直到下午兩點多,他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溜達到學校附近那家熟悉的網吧,開了臺機子。
他不緊不慢地登錄TT,看到編輯【蜜柑】的頭像在閃動,也只是先回了個“在忙,稍等”的表情,然后才順手點開了【啟航中文網】的作家后臺。
然后,即便是他,在看到后臺那一排數據時,也微微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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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徹底炸了。
一個接近三點五比一的收點比。
這意味著,平均每三個半點進來看書的讀者,就有一個選擇了收藏,并追讀下去。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轉化率,是一個足以讓任何大神都眼紅的數據。
他點開書評區,這里比數據區還要熱鬧,已經蓋起了幾百層高樓,充滿了2015年那個時代特有的網絡氣息。
“火鉗劉明!此書必火,不火我直播吃鍵盤!作者大大快爆更啊!”
“神作預定!這開篇的節奏感和爽點,起碼是十年老白的水準,不像新人,鑒定完畢。坐等后續。”
“呵呵,新書這個數據?后臺買了吧?現在的新人作者真會玩兒。”
“樓上的傻逼,自己看不懂別亂叫,這書的質量配得上這個數據!”
看著這些充滿了時代氣息的、褒貶不一的評論,劉江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有爭議,才說明有熱度。
就在這時,他的TT頭像開始瘋狂閃動。是編輯蜜柑。
蜜柑:【大神!數據爆了!你看到了嗎!爆了啊啊啊!】
蜜柑:【(截圖)你看這個追讀數據!太恐怖了!我們主編說,他從業五年來,沒見過這么猛的新人!】
劉江慢悠悠地回復。
歸途:【剛看到。數據還行。】
電腦那頭的蜜柑,看到這四個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蜜柑:【大神你太謙虛了!我跟你說,我們主編已經拍板了!下下周,就給你上【三江閣】!你創造了我們網站新人最快上三江的記錄!】
劉江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回復依舊平靜。
歸途:【好。謝謝。】
他關掉對話框,沒有再去看那些飛速增長的數據,而是鬼使神差地點開了作家后臺里,一個他上輩子從未認真關注過的分區——【作品收益】。
頁面跳轉,一行醒目的、加粗的紅色字體,映入他的眼簾。
【您的作品《重生之最強都市修仙》收到讀者【專殺腦白金】的打賞:100,000啟航幣(盟主)】
十萬啟航幣。
按照網站五五分成的規定,扣除手續費,到他手里,正好是5000塊錢。
劉江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他上輩子寫了百萬字,總收入不到幾千塊。
他緩緩靠在椅背上,看著網吧里煙霧繚繞的天花板,忽然笑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一絲酸楚的笑。
原來,被人用真金白銀相信是這種感覺。
真他媽的好。
他關掉后臺,在網吧那張油膩的椅子上又坐了很久。
窗外,天色漸晚。
他本該回到學校,回到圖書館,繼續他那份通往北大的“地獄復習計劃”。
但不知為何,此刻,他心里那股因為重生而一直被壓抑著的、對過去的思念,如同瘋長的野草,再也無法抑制。
他突然,很想家。
不是縣城里那個空蕩蕩的、為了讀書而存在的房子。
而是那個,在幾十公里外,四面都是大山,真正意義上的“老家”。
他想起了外婆。
那個把他“請”回鄉下,臨走時三步一回頭的老人。
他起身下機,沒有絲毫猶豫。
……
下午五點半,學校剛下課。
夕陽的余暉,把教學樓的影子拉得很長。
劉江提著一個油紙包,站在了政教處辦公室的門口。
他沒有敲門。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他能看到張海霞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正捏著眉心。
桌上,還放著一個已經冷掉的、只啃了一半的饅頭。
他知道,她有低血糖的毛病。
劉江這才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張海霞抬起頭,看到是他,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語氣依舊嚴厲:“劉江?你又有什么事?”
劉江走了進去,將手里的油紙包放在她桌上,一股濃郁的麻辣鮮香瞬間飄散開來。
“張主任,我剛從家里過來,順路給您帶了點我們縣里王記的特產,您嘗嘗。”
張海霞的目光落在那個油紙包上,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她板起臉:“無事獻殷勤。說吧,又闖什么禍了?”
“沒闖禍,”劉江的語氣很誠懇,也很直接,“主任,我想請今晚和明天一天的假,回趟鄉下老家,把我外婆接到縣城來住。”
張海霞盯著他看了足足十秒,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破綻。
最終,她只是揮了揮手,像是要趕走一只蒼蠅,語氣里帶著一絲疲憊:“知道了。假我準了,周日晚上必須返校。”
“謝謝主任。”劉江笑著轉身就走。
在他身后,張海霞看著桌上那包還冒著熱氣的兔丁,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打開了油紙的一角。
……
晚上六點半,汽車西站。
最后一班開往【梅鄉】的班車,正停在角落里。
那是一臺“敘利亞戰神”版的破車,車身銹跡斑斑,車燈只亮著一只,像個獨眼的鋼鐵巨獸。
劉江提著兩瓶“小角樓”白酒跳上車,笑著把其中一瓶遞了過去:“大爸。”
駕駛位上,一個戴著頂半舊貝雷帽的矮胖身影探出頭來,正是他的大爸劉建軍。
那張常年被山風吹得紅撲撲的圓臉上,在看到劉江手里的酒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笑意,嘴上卻還在埋怨:“你個龜兒子,還曉得回來?找個位置坐好!馬上走了!”
劉江付了7塊錢的學生票,在車廂中段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車廂內,一股混雜著旱煙的辛辣、汗水的酸腐、以及某種家禽糞便的腥臊氣味,像是這個小世界的結界,將車廂內外隔絕開來。
劉建軍關上那扇需要用手猛力拉拽才能合攏的車門,擰動鑰匙。
那臺老舊的發動機,發出一陣如同老牛喘息般、不堪重負的轟鳴聲,整個車身都跟著劇烈地顫抖起來。
而就在這轟鳴聲中,車站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略帶急切的女孩聲音,穿透了喧囂——
“等一哈嘛!劉叔叔,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