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成了魔修?
- 大秦:區(qū)區(qū)世界也敢挑戰(zhàn)孤?
- 只求敬亭山
- 2774字
- 2025-07-11 12:00:00
是夜。
油燈暗淡,可東屋的木窗前依舊金光閃閃。
屋子里的蘇哲,將箱子里的金玉擺滿了床榻。
單是金器便有數(shù)十件。
這些可不是常人口中“金”所代表的銅錢一類。
大族子弟們用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換算成半兩錢,起碼得百萬。
說不激動是假的。
就算上輩子,蘇哲也沒賺到過這么多錢。
蘇哲盤算了一下,這些足夠去咸陽買個宅院。
買些田產,再來一輛馬車,兩個侍女。
剩下再購置些產業(yè),也足夠蘇家踏入小康了。
不過他忽然想起來。
軍功一級爵位:公士便能得百畝田、長寬三十步的宅院、仆人1名。
《商君書·境內篇》:
(能得甲首一者,賞爵一級,益田一頃,益宅九畝。)
這樣算,野王軍功的五級爵位那得值多少錢?
本來還沒概念的蘇哲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那公子康豈不是貪了我萬金有余?近千萬?”
“叔父也沒告訴我爵位這么值錢啊!”
蘇哲頓首挫足咬牙切齒。
“干!虧大了!”
雖然有些氣憤,但他心態(tài)還是樂觀。
坐在一堆金器中間,輕手輕腳掏出一卷竹簡。
嘴里不停安慰自己。
“有這寶貝,老子遲早會討回來的,不虧不虧!”
而后便開始研究最大的收獲。
神魂感應篇。
開篇便是一句:感天地幽玄之機,應萬物微妙漣漪。
蘇哲撇了撇嘴,故弄玄虛。
往下看。
魂居泥丸,主靈覺、思慮、感通。
魄附于五臟精元,重濁下沉,主形體、本能。
魂強者,可神游八極,一念感千里。
魄固者,形骸如金城湯池,不懼外邪侵擾神魂。
蘇哲挑了挑眉,雖然不明了,但起碼懂了大概含義。
繼續(xù)看。
神魂強大之兆,非耳聰目明。
其要在于“感”與“應”。
感:如靜水映月,纖毫畢現(xiàn)。
可感戰(zhàn)場殺伐之氣、地脈流轉、感星辰異動國運興衰。
應:念動而天地微力共鳴,心念專注處,可引微風拂動燭火搖曳映照殺機。
或在極度危機時心血來潮,筋肉自發(fā)規(guī)避。
再往下,便是幾種確切的修煉方法。
擇地:擇戰(zhàn)場生死之地,引金戈殺機入體。
觀形:目視山川流動、萬物演化,納其精氣形體。
感氣、凝神、通幽、納殘魂余韻化己身……。
此術兇險異常,神魂不足者過度通感,輕則透支如燈油枯竭、靈覺蒙塵、幻聽幻視、心緒不寧。
重則魂體渙散陷入“離魂”之癥,形如槁木藥石難醫(yī)。
通篇看完,蘇哲頓時了然。
難怪老瞎子說請魂術能解決神魂危機。
這簡直與芻靈術如出同源啊!
皆是以神魂為本源,一個是向外延伸,操控外物。
一個在于凝聚己身,強大感知。
倒是頗有些相輔相成的意味。
不過可惜,都有神魂強大的基本要求,常人難以修行。
蘇哲看了下大多沒有詳細方法。
還好白起曾囑托了幾句,這些方法太過兇險大都沒好下場。
唯有這感氣、凝神、殘魂余韻之法可多次嘗試摸索流傳了下來。
蘇哲依照感氣、凝神之法,閉上雙目。
嘗試放空心神,凝神魂感知于眉間泥丸。
不多時,便在一片黑暗之中,真真切切感應到,一團微弱火苗。
原來,這便是神魂的外界形態(tài)。
蘇哲大喜,那個方向正是他的蜘蛛祭靈。
以往都是以祭靈為本體,向外感應。
這還是第一次從自己身體的角度,真實感受到分化出去的神魂存在。
如此,第一步感應神魂便做到了?
白起說這一步便要數(shù)月。
還說感應殘魂余韻極其困難。
這也沒那么難嘛。
蘇哲撇了撇嘴,覺得白起又忽悠自己。
他還說前兩個方法安全,卻也進境緩慢。
用來夯實神魂基礎還行,想要修出門道。
還是要利用唯一一個向外界索取的方式。
只是,蘇哲也沒感受到除祭靈之外的殘魂余韻啊。
難道自家院子里沒死過人?
蘇哲抱著疑問繼續(xù)向下研讀。
可讀了幾息,蘇哲是越看越心驚。
他人的殘魂余韻只能滯留三日?
三日過后便會煙消云散。
而且,能否將他人殘魂余韻牽引入體,徹底吸納。
還要看,此人生前和修者是否有緊密關系。
關系越緊密,越能感應清晰?
越方便納神入體?
而所謂關聯(lián),竟是血脈親人、整日相交的好友親朋、亦或是因你而死之人!
看到這,蘇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前兩項直接排除,那么可用的就只有最后一個了。
想到這蘇哲就吸了口氣。
因你而死之人?
這不是逼我去殺人嗎?
而且還必須是現(xiàn)殺的才新鮮?
蘇哲眨了眨眼,遮掉名字,怎么看怎么感覺這是一本魔功啊!
若是放在戰(zhàn)場上,自己豈不和那魔修一個樣子?
到處殺人吸納神魂,而后將自己打造成一個萬魂幡???
蘇哲終于明白白起為何強大了!
歷史上因他而死之人過百萬,若他真的全都吸納。
得強大到何種地步?
實實在在的一將功成萬骨枯。
蘇哲正有些震撼分神。
忽然,院外傳來一聲鞋履落地的輕響。
蘇哲皺眉,立刻以蜘蛛祭靈順窗而上。
查看四周,卻無一人蹤跡。
這時,嬸嬸從廁棚走出。
聲音雖不似剛才沉重,但也打消了蘇哲些許顧慮。
畢竟,誰蹲久了都有腿麻的時候。
蘇哲又巡視了四周幾遍,確定沒有他人后放下心。
“還不睡,燒的油不算錢啊!”
“對,反正家用也不用你出,得了那么多寶貝,也不見你孝敬叔嬸一些。”
“明天我就算算,養(yǎng)你這這么多年,花了多少錢!”
嬸嬸咬著牙,羨慕的掃了眼窗上映出的閃閃金色。
嘟嘟囔囔的走回北屋。
眼不看心不煩。
蘇哲吹滅油燈,全當沒聽見。
給肯定是要給的,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以眉縣不時匪徒流竄的治安,蘇哲并不放心將如此金玉放到叔嬸那。
而且,因為公子康的存在,蘇哲總感覺不安全。
若是能遷到咸陽,以咸陽的秦律嚴格程度。
公子康也不敢肆意妄為。
自己也能放心些家里。
雖然蘇哲到現(xiàn)在都沒搞懂,對方到底想干什么?
可還是要做出最壞的防備打算。
蘇哲躺在滿是金玉的床榻上。
透過窗,看著清冷的月光。
前世,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一心追尋自己的目標即可。
這一世,突然多了些血脈至親。
雖然嘴上滿是互相嫌棄,可關鍵時刻嬸嬸挺身而出的樣子。
還是讓蘇哲心中有些溫暖。
這三個親人,在他心里還是很重要的。
一夜很快過去。
深秋的早晨略有冷意。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院門的敲打聲便再度響起。
蘇哲朦朧著眼打開門。
只見到劉大耳朵滿臉訕笑。
“哲兄,可有早食?”
蘇哲給了他一個白眼。
示意有事快說。
劉大耳朵,頓時舔了舔嘴。
“剛才白家來人,給了些錢財。”
“讓我勸你去給武安君認個錯!”
蘇哲微微一愣。
“你確定是白家人,讓我給白起認錯?”
劉大耳朵嘴角不斷抽動,用力點了點頭。
蘇哲頓時眼角跳了跳。
劉大耳朵的女兒很乖巧,往日他早上出門,那女娃便會喊兩聲父親早些回來。
今天卻沒聽到半點動靜。
蘇哲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好,等我穿件外衣。”
說著就要扭頭回屋。
卻被劉大耳朵一把抓住手臂。
神色近乎露出乞求之意。
“不~不用了吧,武安君今日回歸咸陽。”
“現(xiàn)在就要離去,再不去就趕不上了!”
蘇哲略有沉吟,而后點頭。
回頭深深看了眼院中一處角落,隨后關上門離去。
兩人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走了數(shù)百步,直到一處小巷的拐角處。
蘇哲才停下腳步。
而身后尾隨的人,見蘇哲失去蹤跡,只得快步接近。
可剛拐彎,一顆碩大的拳便映入眼簾。
“砰”被一拳砸暈。
另一人面色一驚,剛要叫喊出聲。
墻頭的茅草螳螂,撲動著翅膀瞬間撞進嘴里。
茅草螳螂并沒有攻擊力,可不顧死活往喉嚨里鉆,也能讓他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不等他咬碎茅草螳螂,便也被打暈過去。
輕易解決了兩人。
看著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劉大耳朵。
不用他說,蘇哲便吩咐道。
“我去救人,你去白府求救!”
而后快速往城東老瞎子的住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