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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另有隱情

  • 魔家巨子
  • 刀9
  • 2690字
  • 2025-08-08 17:00:46

“不對,不對!你為何要笑,你為何要笑啊?你起來,回答我!”

謝云舟已經(jīng)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的李長歲二人,卻是無心理會(huì),父親死前的那一抹欣慰笑容,猶如夢魘縈繞在他心頭。

此刻用力搖晃著父親的尸體,企圖將他喚醒。

許觀瀾雙眸泛紅,哽咽道:“老爺已死,少爺,北乾大軍即將踏入城池,你速速離去,去京城找夫人與小姐。”

李長歲盯著許觀瀾道:“你哪里都去不了。”

情況是有些不對。

許觀瀾口中的京城,顯然是指大夏京城。

鳴沙關(guān)門戶被破,謝明玦絕對脫不開關(guān)系。

那他的兒子不應(yīng)該去北乾嗎,為何還要去大夏京城,豈不是等于自投羅網(wǎng)?

另外,從許觀瀾的言語中得知,謝家的夫人和小姐已經(jīng)身在京城。

不對勁,很不對勁。

許觀瀾似乎并不意外李長歲的出現(xiàn),或者說,這個(gè)法家七品修士,身上有種看淡一切的感覺,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望向李長歲道:“我哪兒都不會(huì)去。”

謝云舟抬頭望向許觀瀾,“許先生,你們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許觀瀾道:“少爺莫要多問,速速南上。”

李長歲冷笑,“謝兄,他們當(dāng)然有事瞞著你,你以為我為何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家父生前乃是鳴沙關(guān)門戶的守將,被你家這位許先生所殺,而今偏偏鳴沙關(guān)門戶被破……”

“你閉嘴!”許觀瀾怒喝,殺機(jī)畢露。

陶幼虎嘖嘖道:“好威風(fēng)啊,殺了人家父親不算,如今還想殺他?不是在下欺負(fù)你,同為七品,但是在眼下的白鷺城,殺你無須多費(fèi)勁。”

城中如今冤魂遍野。

對于陰陽家而言,卻是最好的戰(zhàn)場。

謝云舟雙目圓睜,“李兄,你是說,鳴沙關(guān)門戶被破,與我父親有關(guān)?!”

許觀瀾雙目赤紅,盯著李長歲,低沉嘶吼道:“你會(huì)害死他的!”

李長歲皺了皺眉,遲疑一下,終究沒有回答謝云舟的話。

謝云舟悲痛大哭,已然知曉答案,他父親連朝廷三品大員都敢殺,再叛個(gè)國,也并非難以理解的事。

只是身為一郡之守,百姓視你為父母,怎可如此啊?!

他無地自容。

許觀瀾殺意高漲,怒視李長歲,“你干的好事!”

李長歲挑眉道:“你有資格教訓(xùn)我?害死我李家四口人命,干出此等禍國殃民之事,還不準(zhǔn)人說?我今日定取你的狗命!”

許觀瀾冷哼一聲,闔上眼眸。

示意陶幼虎看牢他,李長歲走到快要哭暈的謝云舟身前,拍拍他肩膀,道:“謝兄,不是想剜你心窩子,此事透著古怪,敢問你為何要?dú)⒛愀赣H?”

謝云舟淚如雨落,側(cè)頭望向躺在地上的姑娘。

正在此時(shí),那明明被他父親“掐死”的表妹,突然呢喃一聲。

謝云舟表情驚悚,再次用力搖晃謝明玦的尸體,一把鼻涕一把淚,“爹啊,爹啊!你為何要騙我?!”

看出些端倪的李長歲,沉聲道:“如今看來,你父親早有謀劃,你曾經(jīng)說過,他似乎想讓你變成一個(gè)壞人,逼迫你去做一些壞事,只怕為的便是今日,讓你,殺他。”

謝云舟猛然抬頭,“為何?!”

“因?yàn)檫@樣,你才能活。”

一股殺機(jī)陡然襲向李長歲。

“好膽!”陶幼虎大喝,祭出一把桃木劍,將暴起出手的許觀瀾擊退,并追撲上去。

兩人在外面的庭院中,激戰(zhàn)斗法起來。

謝云舟一臉呆滯,顯然還未厘清其中關(guān)節(jié)。

李長歲嘆息一聲道:“謝兄,相信你也不想渾渾噩噩地活著,我亦不想因?yàn)檫@些話,將你推向萬劫不復(fù),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你父親的……良苦用心。”

謝云舟突然納頭便拜,“李兄你聰慧絕倫,還請告知原委,如你所言,像這般渾渾噩噩地活著,有何意義?眼下我生不如死啊!”

“我也是推測。”李長歲道,“我且問你,你家中女眷如今在京城?”

謝云舟點(diǎn)頭。

“何時(shí)去的?”

“有些時(shí)日。”

李長歲沉吟道:“你父親叛國的事,固然已成事實(shí),但其中只怕另有隱情,并非他自愿。我懷疑他是遭人脅迫,譬如在京城有人拿你家中女眷做要挾,他選擇了保全家眷,犧牲白鷺城,也深知無論如何這都是叛國行徑,因而必須讓你親手殺了他,如此,你的行為便是大義滅親,即便將來東窗事發(fā),也能性命無虞。”

謝云舟恍然大悟,這樣便一切都說得通了。

李長歲的想法與他一樣,唯有情況如此,謝明玦的一些其他行為,也才能得到解釋。

譬如破去煙波湖陣法,招徠修士的事。

從內(nèi)心講,謝明玦并不愿意叛國。但是在某種權(quán)衡之間,他終究選擇了叛國。

砰!

一個(gè)身形倒飛進(jìn)廳屋,李長歲瞳孔收縮。

陶幼虎揉著胸口,齜牙咧嘴道:“李兄啊,棘手了,這王八蛋沒想活,神魂都燃了。”

許觀瀾周身無風(fēng)自動(dòng),氣機(jī)紊亂,靈力于體表吞吐。

謝云舟驚愕,“許先生你?”

許觀瀾邁進(jìn)廳屋,表情平靜道:“士為知己者死,大人走了,這世間于許某而言,了無生趣。”

他目光投向李長歲,“你,該死!”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子聰慧至此,幾乎一語道破天機(jī)。

“真當(dāng)我還是那晚的我,只能仰你鼻息?!”

李長歲橫眉怒挑,掌中多出一根白色玉條,那是老頭留給他的玉書,說是有人困人之效。

這姓許的既然燃燒神魂,困住他片刻即可。

亦如他那晚應(yīng)對丑驢叔的法子。

雖然李長歲很不舍得。

謝云舟突然起身,擋在二人之間。

“許先生,還要一錯(cuò)再錯(cuò)嗎,你與爹也太小看我了,李兄瞬間能想明白的問題,我謝云舟十年不行,花二十年還琢磨不透嗎?到那時(shí),你們讓我如何茍且于世?!”

許觀瀾默然。

能做的,大人全做了,只能到這種程度。

謝云舟轉(zhuǎn)過身,從腰間拽下那枚白玉君子佩,赧顏道:“李兄,你幫我甚多,我非但無以回報(bào),家父還對李家做出此等惡行,我實(shí)在羞于面對你,可是我已無人拜托,煩請李兄有朝一日去京城時(shí),將這枚玉佩交給家母與家姐,我母親的娘家在京城也算望族,不難打聽,請告知她們白鷺城發(fā)生的事,每個(gè)人都應(yīng)該活得明明白白,而不是茍且偷生。”

許觀瀾大急,“少爺你要作甚?!”

李長歲沒有接玉佩,皺眉道:“謝兄忘記方才之言了?不如你自己去!”

謝云舟搖搖頭,破涕為笑道:“李兄切莫自責(zé),我之抉擇,與你無關(guān),即便今日未了解實(shí)情,待他日我自己琢磨清楚,照樣會(huì)做相同選擇,必然會(huì)更加難受。能結(jié)識(shí)李兄,三生有幸,家父欠李家的債,請容在下來世做牛做馬報(bào)還。李兄若是不愿,也無妨,這枚玉佩權(quán)當(dāng)贈(zèng)予李兄……許先生你若攔我,我立馬死給你看!”

眼見許觀瀾欲要上前,謝云舟提起手中長劍,橫于頸脖之上。

“云舟哥?”廳屋一角,傳來怯懦之聲。

謝云舟沒有回頭看她,淚水滑落臉頰,“巧妹兒,你速速回后院,姑姑他們肯定在等你,一起奔命去吧,不用……等我。”

他活不了。

無論是自己的弒父之罪。

還是父親的叛國之罪。

都給他的人格判了死刑。

他只愿用這具行尸走肉,盡量贖罪,救幾個(gè)城中百姓,殺光北乾雜碎!

原來,他也會(huì)殺人。

今日,但憑一腔怒血換惡血。

“誰也不用勸,我意已決!”

謝云舟劍橫頸脖,不容任何人靠近,將那枚白玉君子佩放于案臺(tái)上后,大步向著府外而去。

許觀瀾望向謝明玦的尸體,老淚縱橫,“罷了罷了,讓老夫陪少爺最后一程。”

李長歲沒有阻攔,他已經(jīng)是個(gè)死人。

從案臺(tái)上拾起白玉君子佩,望著謝云舟消失的方向,李長歲怔怔道:“陶兄,我是不是真做錯(cuò)了?”

陶幼虎搖搖頭。

“若是謝兄茍活于世,能活成個(gè)啥樣?”

“而今,我愿尊他一聲,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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