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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探虎穴

  • 定要成仙
  • 長嘯虎
  • 5753字
  • 2025-06-26 21:08:15

文刀的話如同平地驚雷,在死寂的院落中炸開。

“什么?文刀你瘋了?!”趙鐵柱第一個跳起來,滿臉難以置信,“去黑風(fēng)嶺?那跟送死有什么區(qū)別!武雄那老魔頭,連師父都…”

“閉嘴,鐵柱!”劉震山猛地抬手,打斷了他。老人渾濁卻依舊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文刀,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看清他靈魂深處的想法。“你說…東西在黑風(fēng)嶺?你…你怎么知道?”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

文刀沒有回避師父的目光,他知道此刻必須給出一個解釋,哪怕無法透露玉片全部的神異。“師父,弟子不敢隱瞞。我身上那塊玉片,自三年前撿到后,便一直貼身佩戴,偶爾能讓我心神寧靜,練功時精力也更集中些。但就在剛才,弟子心緒激蕩,想著黑風(fēng)寨的血仇和師父的傷勢時,這玉片…突然變得滾燙!同時,弟子腦海中…仿佛被硬塞進(jìn)了一幅極其模糊的破碎畫面…”

他斟酌著詞句,隱去了厲老魔和血煞晶魄的細(xì)節(jié),只道:“那畫面中,似乎有黑風(fēng)嶺深處的景象,在一片白骨累累的地方,有東西在發(fā)光…那光,和弟子這玉片散發(fā)的微光,感覺很相似!非常相似!”他著重強調(diào)了“感覺”二字。

“弟子大膽猜測,黑風(fēng)寨的武雄,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這玉片的存在,認(rèn)定它能指引他找到那發(fā)光之物,所以才不惜代價打上門來!他真正覬覦的,恐怕就是那東西!”文刀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而那樣?xùn)|西,就在黑風(fēng)嶺!很可能就在武雄的老巢附近!”

劉震山沉默了。他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著,那道刀疤顯得更加猙獰。文刀的話太過離奇,簡直如同神話。一塊殘破玉片能指引方向?還能在腦海中浮現(xiàn)畫面?這超出了他數(shù)十年江湖閱歷的認(rèn)知。但…文刀的眼神,那沉靜中燃燒著近乎瘋狂執(zhí)念的眼神,做不得假!而且,武雄打上門時,確實特意提到了“古玉”!這絕非巧合!

更重要的是,文刀身上那股微弱卻迥異于常人的氣息…自他踏入院子,劉震山就隱隱有所察覺。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空靈”感,仿佛洗去了凡塵的濁氣,與幾天前出發(fā)時的文刀判若兩人!再聯(lián)想到他描述的遭遇“神仙打架”…劉震山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一個荒謬卻又似乎唯一能解釋眼前一切的念頭浮現(xiàn):難道…文刀這小子…真的…沾了仙緣?

“師父!您不能信他啊!”周洪捂著斷臂,焦急道,“就算真有那東西,黑風(fēng)嶺是龍?zhí)痘⒀ǎ∥湫凼窒聨装偬柾雒剑€有他本人坐鎮(zhèn)!我們這點人,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

“是啊師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去府城,養(yǎng)好傷,再圖后計!”趙鐵柱也急聲勸阻。

劉震山緩緩閉上了眼睛,胸膛劇烈起伏。院內(nèi)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篝火燃燒的噼啪聲。時間仿佛凝固。

良久,老人猛地睜開眼,眼中最后一絲猶豫被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取代!他看向文刀,聲音嘶啞卻異常清晰:“好!文刀,老夫信你這一回!但,不是‘我們’去!”

他目光掃過趙鐵柱和周洪等人,斬釘截鐵:“你們,立刻按原計劃,帶著老王頭一家和細(xì)軟,從后門走!連夜出城,去府城找李師叔!不得有誤!”

“師父!”“總鏢頭!”眾人驚呼。

“都給我閉嘴!”劉震山須發(fā)皆張,重傷之軀爆發(fā)出最后的氣勢,壓得眾人一窒,“老夫說了,威遠(yuǎn)鏢局的牌子,不能倒!這臨山城,老夫死也要死在這里!但你們,必須活下去!給鏢局留個種!”

他猛地轉(zhuǎn)向文刀,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有期冀,有擔(dān)憂,更有一種托付千斤重?fù)?dān)的決然:“文刀!你…既然你說東西在黑風(fēng)嶺,既然你敢去…那你就去!老夫這條老命,就豁出去給你拖住武雄!拖住黑風(fēng)寨的耳目!”

“師父!不可!”文刀心頭劇震,他沒想到劉震山會做出如此犧牲!

“沒什么不可!”劉震山打斷他,臉上露出近乎猙獰的狠色,“武雄那狗賊,以為廢了老子一條胳膊,破了老子的鏢局,就能高枕無憂了?做夢!老夫在臨山城經(jīng)營幾十年,還沒死透呢!只要老夫還在城里露面,還在威遠(yuǎn)鏢局這塊破牌子底下站著,武雄就得分心盯著城里!這就是你的機會!”

他一把抓住文刀的肩膀,枯瘦的手指如同鐵鉗,力量大得驚人:“聽著!小子!老夫不管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管那玉片到底是什么鬼東西!老夫只知道,這是我威遠(yuǎn)鏢局最后的機會!也是你小子的機會!要么,你找到那東西,帶著它遠(yuǎn)走高飛,以后有本事了,記得回來給老子、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要么…”

劉震山眼中閃過最后一絲厲芒,聲音低沉如九幽寒風(fēng):“…就一起死在這臨山城!黃泉路上,老子也不孤單!”

字字如刀,句句泣血!這是一個老江湖,一個末路梟雄,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和尊嚴(yán),為弟子鋪下的一條絕境中的生路!或者說…死路!

文刀看著劉震山枯槁卻燃燒著熊熊烈焰的臉,看著他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刀疤,看著他吊著的斷臂…胸中那股名為“執(zhí)念”的火焰,仿佛被澆上了滾燙的烈油,轟然暴漲!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灼痛!燒得他靈魂都在吶喊!

“師父…”文刀的聲音低沉嘶啞,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質(zhì)感,他緩緩地、無比鄭重地跪了下去,對著劉震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弟子文刀,在此立誓!此去黑風(fēng)嶺,必取回那物!他日若有所成,必踏平黑風(fēng)寨,以武雄狗頭,祭奠我威遠(yuǎn)英魂!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永墮無間!”誓言鏗鏘,如同金鐵交鳴,在死寂的院落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和焚盡一切的信念!

劉震山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看著他眼中那仿佛要焚穿九霄的火焰,聽著那擲地有聲的誓言,老眼中終于閃過一絲欣慰和釋然。他用力拍了拍文刀的肩膀,沒再說什么,只是猛地轉(zhuǎn)身,對著趙鐵柱和周洪等人厲喝:“還愣著干什么?!滾!都給老子滾!立刻!馬上!”

趙鐵柱虎目含淚,還想說什么,卻被周洪死死拉住。周洪深深地看了文刀一眼,又看了看決絕的劉震山,一咬牙:“走!別辜負(fù)了師父和文刀!”他拉起還在掙扎的趙鐵柱,招呼著另外兩個還能動的趟子手,強忍著悲痛和淚水,踉蹌著沖向后院,去組織剩下的老弱撤離。

院落中,只剩下劉震山和文刀兩人,以及一堆即將熄滅的篝火。

劉震山從懷中摸索出一個油紙包和一個小小的布囊,塞到文刀手里:“油紙里是金瘡藥和‘虎骨續(xù)筋膏’,布囊里是二十兩碎銀子和幾張百兩的銀票…省著點用。此去…多加小心。記住,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文刀默默接過,貼身藏好。他能感受到老人塞過來的不僅僅是藥物和錢財,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托付了最后希望的信任。

“弟子明白。”文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這片浸滿血淚的鏢局廢墟,看了一眼眼前這位如山岳般矗立的老人,“師父…保重!等弟子回來!”

說完,他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大步走向鏢局那破敗的后門。身影很快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劉震山拄著金背大砍刀,如同一尊染血的石像,一動不動地站在院中,目送著文刀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直到后門方向傳來幾聲壓抑的啜泣和遠(yuǎn)去的腳步聲——那是趙鐵柱他們帶著人離開了。

老人緩緩抬起頭,望向黑沉沉的、不見星月的夜空,布滿血絲的雙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殺意和無邊的寂寥。他慢慢抬起僅存的右手,撫摸著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武雄…狗賊…老夫…等著你…”

……

臨山城死寂一片。深秋的寒風(fēng)卷過空曠的街道,帶起幾片枯葉,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

文刀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在屋脊巷道間無聲穿行。引氣入體后,他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身體也輕靈了許多。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那奇異節(jié)奏的吐納,絲絲縷縷微弱的天地靈氣融入丹田,雖然杯水車薪,卻讓他保持著一種奇異的冷靜和專注。

胸口的殘破玉片,在他離開鏢局后不久,灼熱感便再次出現(xiàn),并且隨著他朝著城西黑風(fēng)嶺方向移動,那灼熱感開始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如同脈搏般的微弱跳動感。仿佛一個無形的指針,在冥冥中為他指引著方向。

黑風(fēng)嶺位于臨山城西百里之外,山勢險峻,林深樹密,易守難攻。黑風(fēng)寨的大寨便盤踞在主峰之上。

文刀沒有選擇官道,而是專挑荒僻的山間小路,全力奔行。體內(nèi)那微弱的氣感在持續(xù)消耗,帶來疲憊,但精神卻異常亢奮。他不敢有絲毫停歇,師父在用命為他爭取時間!他必須在武雄反應(yīng)過來,或者黑風(fēng)寨加強戒備之前,潛入進(jìn)去!

一夜急行,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險峻巍峨的黑風(fēng)嶺輪廓已然在望。山巒起伏,如同蟄伏的巨獸,主峰之上,隱約可見依山而建的簡陋寨墻和瞭望塔樓。

文刀藏身在一處茂密的灌木叢后,一邊抓緊時間調(diào)息恢復(fù),一邊仔細(xì)觀察著山寨的布局和巡邏規(guī)律。山寨的防御比他想象的要松懈不少,或許是剛洗劫了威遠(yuǎn)鏢局,收獲頗豐,又或許是覺得在這臨山城地界無人敢捋虎須,只有寥寥幾隊?wèi)猩⒌膰D啰在寨墻和主要路口象征性地巡邏。

這正合他意!

胸口的玉片灼熱感和脈動感越來越清晰,指向明確——并非山寨核心區(qū)域,而是主峰側(cè)面一處極為陡峭、林木更加茂密的斷崖方向!那里似乎有一條極為隱蔽的、幾乎被藤蔓完全覆蓋的羊腸小徑通往山后。

文刀心中一定,看來那東西的埋藏點,并非在匪寨核心,而是在后山險地!這大大降低了他潛入的難度。

他耐心地等到天色完全放亮,巡邏的嘍啰換班出現(xiàn)片刻松懈的間隙。看準(zhǔn)時機,他如同一只敏捷的山猿,借著山石林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繞開正面的崗哨,朝著那處斷崖摸去。

山路崎嶇陡峭,布滿濕滑的苔蘚和盤根錯節(jié)的藤蔓。若非文刀練武多年,筋骨強健,又剛引氣入體,五感敏銳,身體協(xié)調(diào)性大增,尋常人根本難以攀爬。他小心翼翼地向上攀行,動作輕巧,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響。

越靠近斷崖,胸口的玉片灼熱感就越發(fā)強烈,那脈動感也越發(fā)急促,仿佛在催促著他。同時,一股淡淡的、混雜著血腥味和腐朽氣息的陰寒煞氣,也隱隱從上方飄散下來,讓他體內(nèi)的微弱靈氣都感到一絲滯澀。

文刀心中一凜,更加警惕。這氣息…與那日河灘上厲老魔散發(fā)的煞氣,有幾分相似!

終于,他攀上了斷崖頂端。眼前豁然開朗,卻又瞬間讓他頭皮發(fā)麻!

斷崖之后,是一片巨大的、凹陷下去的盆地。盆地中央,赫然是一座由森森白骨堆積而成的巨大“山丘”!白骨山丘規(guī)模驚人,不知由多少生靈的骸骨堆砌而成,有野獸的,更有人形的!白骨嶙峋,在慘淡的天光下泛著陰森的死灰色。盆地四周彌漫著濃郁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陰寒煞氣和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這里,就是那破碎畫面中一閃而過的——萬骨窟!

而白骨山丘的頂部,似乎經(jīng)歷過激烈的能量沖擊,塌陷下去一大塊,形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深坑。坑內(nèi)及四周,散落著一些暗紅色的、如同破碎寶石般的晶石碎片,散發(fā)著微弱的、令人心悸的妖異紅光——血煞晶魄的殘片!

但文刀的目光,卻瞬間被白骨山丘底部邊緣、靠近他這邊斷崖方向的一處角落牢牢吸引!

那里,一堆相對較新的、尚未完全腐朽的白骨掩埋下,隱隱透出一絲溫潤的、內(nèi)斂的青色毫光!那光芒雖然微弱,卻異常純凈,頑強地穿透了森森白骨和濃郁的煞氣,與文刀胸口的玉片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

嗡!

胸口的玉片在這一刻,溫度飆升到了極致,灼熱得如同烙鐵!一股強烈的吸扯感傳來,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那青光融合!

就是它!

文刀的心臟狂跳起來!歷經(jīng)艱險,目標(biāo)就在眼前!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和玉片的躁動,更加謹(jǐn)慎地觀察四周。萬骨窟死寂一片,除了陰風(fēng)呼嘯和白骨摩擦的細(xì)微聲響,并無活物氣息。看來,即便是黑風(fēng)寨的悍匪,也極少踏足這煞氣沖天的死地。

機不可失!

文刀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那微弱的氣感運轉(zhuǎn)到極致,抵御著侵蝕骨髓的陰寒煞氣。他如同貍貓般悄無聲息地滑下斷崖,落在白骨盆地邊緣。腳下是厚厚一層骨粉和碎骨,踩上去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他屏住呼吸,弓著身子,借助巨大骸骨的陰影掩護,快速而無聲地朝著那散發(fā)著溫潤青光的角落潛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開那些散落在地、散發(fā)著妖異紅光的血煞晶魄碎片——那東西給他的感覺極其危險。

距離越來越近!那青光的源頭已經(jīng)清晰可見!是一塊巴掌大小、邊緣同樣殘破不齊的暗青色玉片!形制、材質(zhì),與他胸口的那塊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它深埋在一堆肋骨和臂骨之下,只露出一角。

文刀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fù)涞侥嵌寻坠乔埃p手運力,不顧刺骨的陰寒和腥臭,飛快地扒開覆蓋在上面的骸骨!

很快,那塊溫潤的青色殘玉完全暴露出來!它靜靜地躺在黑色的泥土和白骨碎屑之中,散發(fā)著柔和而堅定的光芒,仿佛亙古不變。

文刀毫不猶豫,一把將其抓在手中!

入手冰涼,卻并不刺骨,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瞬間驅(qū)散了不少侵入體內(nèi)的陰寒煞氣。更神奇的是,就在他手指觸碰到這塊殘玉的瞬間!

嗡——!

兩塊殘玉,隔著衣服和血肉,同時劇烈震動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水乳交融般的奇妙聯(lián)系瞬間建立!胸口的灼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圓滿而溫潤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同時,一股遠(yuǎn)比之前龐大、精純百倍的信息流,伴隨著兩塊殘玉的共鳴,轟然沖入文刀的腦海!

這一次的信息,不再是破碎的畫面和意念,而是一篇極其玄奧、卻又仿佛天生就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殘缺功法總綱!開篇四個古拙滄桑的大字,如同驚雷般在他意識中炸響:

《補天訣·殘》

無數(shù)扭曲玄奧的符文、復(fù)雜的經(jīng)絡(luò)運行圖、艱深晦澀的口訣如同洪流般涌入!雖然依舊殘缺不全,充滿了斷裂和空白,但比起之前零碎的感悟,已然是天壤之別!其中開篇最基礎(chǔ)、最清晰的一部分,正是他引氣入體時那奇異呼吸法的完整版——名為《引氣入墟篇》!

“補天訣…引氣入墟…”文刀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終于知道了這玉片的來歷!這竟是一門名為《補天訣》的無上功法的載體!雖然只是殘篇,但僅僅是開篇的《引氣入墟篇》,其玄妙深奧,就遠(yuǎn)超凡俗想象!他之前誤打誤撞的呼吸法,不過是其中的皮毛!

狂喜瞬間淹沒了他!這簡直是天大的機緣!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蕩,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功法傳承中時——

“嘿嘿嘿…果然!果然有寶貝!老子蹲了三天,總算等到你這小耗子了!”一個陰惻惻、如同夜梟般嘶啞難聽的聲音,突兀地從文刀身后不遠(yuǎn)處的巨大骸骨陰影中響起!

文刀全身汗毛瞬間倒豎!一股冰冷的殺機如同毒蛇般鎖定了他!

他猛地轉(zhuǎn)身,體內(nèi)微弱的氣感瞬間提升到極致,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

只見一個身材矮小干瘦、穿著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如同毒蛇般陰冷三角眼的男子,緩緩從骸骨后踱步而出。他手中把玩著一柄淬著幽藍(lán)寒光的匕首,眼神貪婪而戲謔地盯著文刀手中緊握的青色殘玉,仿佛在看一只掉入陷阱的獵物。

“嘖嘖嘖,真沒想到,威遠(yuǎn)鏢局那老東西的窩囊廢徒弟,居然還有這本事?能摸到這萬骨窟來?還找到了…嘿嘿,武老大做夢都想要的寶貝?”蒙面人聲音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殘忍快意,“小子,把東西乖乖交出來,老子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嘿嘿,這萬骨窟,正好給你添把新骨頭!”

文刀的心沉到了谷底。此人氣息陰冷飄忽,如同毒蛇潛伏,顯然是個精通隱匿刺殺的高手!實力絕對遠(yuǎn)超普通的嘍啰!而且,他竟然一直潛伏在此!是武雄留下的暗哨?還是…另有所圖?

危機,在獲得機緣的狂喜之后,瞬間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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