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空間縫合與夜半豬心(求月票!求收藏!)
- 醫路平凡:從縣醫院急診開始加點
- 火雞味嘎嘣脆
- 2138字
- 2025-07-12 13:35:44
冰冷的豬心上,那精準落下的第一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死寂的復蘇區激蕩開無聲的漣漪。
張偉睜開被汗水模糊的眼,粗重地喘息著。
左臂深處,神經撕裂般的劇痛并未消失,甚至因為剛才極限的“空間導航”而更加尖銳,但那只纏著紗布的手,此刻卻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不再是無意義的顫抖。
宋偉明抱著胳膊,臉上那抹近乎殘忍的弧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潭般的審視。
他沒再吼叫,只是沉默地盯著張偉那只僵硬卻捏著顯微鑷的左手,以及豬心上那堪稱完美的一針。
“繼續。”宋偉明的聲音低沉,沒了之前的暴烈,卻帶著更沉重的壓力。
張偉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手臂的劇痛。
屏蔽掉周圍所有驚疑不定的目光,他再次閉上眼。
【空間感知:大師(10/30000)】——燃燒!
思維空間里,那顆豬心、那根縫線、目標血管壁的紋理、左手指尖傳來的模糊震顫信號、右手持針器的穩定軌跡……所有信息瞬間被捕捉、解析、重組!
一張更加精密、包含了縫線張力、組織彈性、鑷尖微顫軌跡的立體空間拓撲地圖轟然展開!
左手在空間地圖的強制“導航”下,笨拙地移動。
鑷尖不再試圖精細操控,而是像盲人探路的拐杖,在地圖指引下,粗暴卻精準地再次夾住血管壁邊緣強韌處。
力量依舊控制不好,血管壁被夾得變形,但未破!
幾乎在夾住的同一剎那!
右手的針動了!
嗤!嗤!嗤!
針尖帶著電光石火般的精準,沿著地圖預定的完美路徑,連續刺入、穿過、出針!
動作依舊僵硬,左手如同生銹的機械臂,每一次移動都帶著艱澀的摩擦感。
右手的動作也因為要遷就左手的遲緩而被迫放慢。
整套動作,毫無腹腔鏡手術的流暢美感,甚至比初學者更顯笨拙。
但在那無聲的空間感知地圖里,每一次下針的角度、深度、間距,都精準得如同設定好的程序!
【空間感知:大師(10/30000)->(15/30000)】!(空間導航強化!)
【神經功能恢復訓練:入門(199/5000)->(205/5000)】!(極限壓力下的被動刺激!)
汗水如同小溪般從張偉額角、鬢邊滑落,滴在冰冷的器械臺上。
他的臉色因劇痛和高度精神集中而變得蒼白,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復蘇區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針線穿過組織的細微嗤嗤聲,以及……那只殘損左手移動時發出的、令人牙酸的、仿佛骨骼與僵硬肌腱摩擦的微弱聲響。
李想、李明等人早已停下訓練,屏息凝神地看著。
他們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種操作方式,聞所未聞!用近乎盲操的空間感去強行驅動一只半廢的手?這需要何等恐怖的精神集中力和空間構建能力?!
宋偉明依舊沉默。
他銳利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張偉的雙手上,尤其是那只左手。
他看到了動作的艱澀、看到了力量的失控、看到了那因劇痛而微微痙攣的手臂肌肉。
但更讓他瞳孔微縮的,是那幾針落下后,在豬心粗糙表面形成的、間距均勻、深度一致的完美針腳!
那不是靠手感,是靠腦子!靠一種近乎妖孽的空間直覺在硬生生“畫”出來!
張偉的動作越來越慢,左手的僵硬感在極限壓榨下愈發明顯,每一次夾持都仿佛耗盡力氣。
當最后一針打完結,剪斷線頭時,他身體猛地一晃,幾乎站立不穩,右手撐在冰冷的器械臺上才穩住身形。
一顆冰冷的豬心上,一條扭曲的“冠狀動脈”旁,一條由笨拙卻精準的針腳組成的吻合線,赫然在目!
雖然因為左手力量的失控,線結顯得有些粗大,血管壁也被夾得有些變形,但這條吻合線本身,在技術層面上,挑不出致命的毛病!
成功了?用一只神經嚴重受損、兩點辨別覺高達8mm的手,完成了冠脈搭橋最核心的端側吻合?!
死寂。
連宋偉明都沉默了。
他抱著胳膊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看著那顆豬心,又看向張偉那只垂在身側、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紗布邊緣被汗水浸透的左手,眼神復雜難明。
有審視,有探究,甚至有一絲……極其罕見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動容?
【神經功能恢復訓練:入門(205/5000)->(210/5000)】!(操作完成反饋!)
【空間感知:大師(15/30000)->(20/30000)】!(高強度應用突破!)
【警告!神經信號塔(初級)過載運行!穩定性嚴重波動!需深度休息!】
冰冷的系統提示在腦海炸響,混合著左臂撕裂般的劇痛和精神的巨大疲憊,讓張偉眼前陣陣發黑。
宋偉明終于動了。
他走到臺前,拿起那顆被縫合過的豬心,粗糙的手指摩挲著那條吻合線,感受著那粗大線結下隱藏的精準針腳。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將那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豬心,又重重地放回張偉面前的器械臺上。
“豬心放冷藏庫,明天晚上十點,還是這里。”
宋偉明的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冰冷,但少了那份刻意的嘲諷,“用你自己的線。縫到血管能通水為止。”
他頓了頓,銳利的目光掃過張偉慘白的臉和顫抖的左臂,“別死在這兒。臟了我的地。”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轉身大步離開了復蘇區,留下一個冷硬的背影。
張偉看著臺上那顆冰冷的豬心,再看看自己那只幾乎失去知覺的左手。
明天晚上十點……通水……宋閻王的意思是,這僅僅是個開始!這顆冰冷的豬心,就是他磨礪“鈍刀”的磨刀石!
巨大的疲憊和更深的壓力如同潮水般涌來,但內心深處,一股被逼到絕境后反而更加熾烈的火焰在燃燒。
他艱難地抬起右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和……一絲難以抑制的、混合著痛楚與某種奇異成就感的生理性淚水。
他成功了第一步,用最笨拙、最痛苦的方式。
而前路,依舊漫長且布滿荊棘。
復蘇區的燈光冰冷依舊,那顆帶著縫合痕跡的豬心躺在臺上,散發著血腥與冰冷的氣息,如同一個無聲的挑戰書。
張偉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站直身體,目光落在豬心上,又仿佛穿透了它,看到了更深邃的空間地圖和那條尚未完成的“生死線”。
夜還很長,磨刀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