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立關刀(求推薦票~)
- 家族長生:從娶了鄰家寡婦開始
- 阿宅不要肥
- 2847字
- 2025-07-04 23:00:00
“哪個狗娘養的,半夜不睡來敲咱家的門……”馮四叔口上罵罵咧咧,聽見是大牛拍門,原是有人讓尖吻蝮給咬了,也不再磨嘰,忙起床更衣提上床下的破舊木藥箱,推開了門。
“快快,我腿腳不利索,大牛背我跑著去。”
蛇毒催命,一時半會兒也慢不得,馮四叔見了被推倒的籬笆院也沒功夫計較了,回頭讓大牛這小混蛋再給他立回來。
盧俊義在前頭,馮常背著四叔在后頭,不長時間回了老宅。
燭火放在床尾,四叔進入角色,處理創口、涂藥,床上的這人疼醒了兩次,待四叔診治完畢,又暈厥了過去。
盧俊義、方臉漢子、尖嘴齙牙三名同行武人自始至終陪伴在側,一邊出聲安慰他們的四妹,一邊問四叔情況如何。
這中間,熱水都換了三盆。
四叔用香灰、金瘡藥包扎完創口,已是到了后半夜。
他道:“有輕微的蛇毒進了身體,之后要服藥排毒,好在命是保住了?!?
聽了這話,緊張的三人都如石頭落地,面色輕松了幾分。
但一想四妹斷肢,又各自懊悔不該進山打虎。
“藥我這都之前配好的,事先與你們講明白,這半邊蓮、白芷、雄黃也就罷了,七葉一枝花卻是金貴也不便宜,你們能不用我手里的,進了山采或去縣里藥鋪買都可?!?
七葉一枝花就是重樓,要進懸崖峭壁采摘,一株能賣上六兩銀子的高價,四叔手中有半顆存貨,平日也是藏著掖著,今個竟是愿意拿了出來。
盧俊義說道:“賢郎四叔把心放進肚子,您救了四妹的命,我們絕不會吝嗇診金?!?
馮四叔點了點頭,交代事項道。
“這是七葉一枝花煎了湯,合童子尿與搗碎了的半邊蓮汁水給她灌進去,白芷與雄黃我都研好了粉,攙進金瘡藥三日換?!?
“艾草與菖蒲都好找一些,每周燒上一桶藥浴浸泡。”
“之后切忌三年內不得食羊肉、鯉魚,免得毒根發作?!?
盧俊義一一記下,又問:“小妹她現在能坐馬嗎?”
馮四叔怒道:“你想顛死她?失了這么多的血,現在需要的是靜養,創口長好之前走動都要避免?!?
盧俊義嘆了一聲:“我記下了?!?
之后,付了診金,四叔也是真敢開口,要了六兩銀子。
臨走時,四叔把馮常叫到了外面,以一種房內聽不見的低聲,笑說道:“好侄兒啊?!?
老家伙眼都瞇成了一條線,馮常知道四叔樂什么,因斷肢斷的利索,蛇毒來不及入體,藥方中開的重樓純多余,若是換了本地人準指了四叔鼻子罵,能讓他的名聲都臭了。
但四個武人是外地的,又不懂醫理,馮四叔竟是當著面狠宰了他們,半顆重樓賣出了一顆的高價。
一晃眼的功夫,四叔把一個泛著白芒的疙瘩塞進了馮常手里,捏了捏沉甸甸的,約莫一兩重。
馮四叔呲上一口黃牙,說道:“下次再有這好事,可要叫上四叔,也莫說四叔不照顧你,你還能再收他們幾天食宿的費用,也不少了,不用送了。”
也沒再提馮常推倒了籬笆院的事兒,馮四叔晃著藥箱,伴著夜風心情美美噠回去了。
南山縣的夏季,晝夜溫差極大,也不知是不是挨著山脈林木眾多的緣故,夜風一吹竟是有些冷了。
馮常搓了搓臂膀,打算回屋取一件褂子披上,推了門竟是沒開,馮荷蘭把門栓插上去睡了。
馮常:“……”娘子可真聽勸。
嘆了口氣,他去到灶房,起火燒飯,還有四個武人正嗷嗷待哺呢。
此時,方臉漢子陪著傷者,尖嘴猴腮那人借了爐子在院中煎煮四叔開的藥方,先喝了藥湯減緩癥狀,而童子尿只能等天亮去村中找幼童借取,下一爐藥湯再添進去了。
盧俊義則來了灶房,給馮常搭手做飯。
農戶的飯菜口味單調,除逢年過節外菜中油都不舍得放,而馮?,F在卻是破了慣例,如四叔所說,四名武人食宿的費用斷不會少,所以馮常也不能虧待了貴賓,屋檐下的風干老臘肉都切了大半拿來炒菜,調味的魚醢也放了些許,嘗了味道,吃著比前世的味精還鮮一些。
忙碌半晌,飯菜出鍋。
一盤炒臘肉、一盤炒青葉、一盤花生米、一盆野菜豆腐湯。
因飲食不同,這伙武人就菜愛吃餅子干糧,他們隨身的包袱中有帶,所以粟米粥熬的少了些在鍋中放涼一些,喂給傷者后再吃藥。
院中放一張四方桌,馮常與這三漢子挨個落座,腳下還放著兩壇從四叔那取來的酒。
聊得投機,他也探來了幾人的跟腳。
四人是途中相識、聊的投機便結為兄弟。
老大盧俊義,潭洲人士玄霄門三代弟子的大師兄,其父就是玄霄門掌門人,也是個不思繼承家業想外出闖蕩出赫赫威名的二代了。
方臉漢子叫方大同,四兄弟中排行老二與床上傷者紅豆都是兗州人士,兩人無父無母自小被武館館長收養長大,也是青梅竹馬了,后因看不慣鄉紳富戶欺男霸女的惡行,打殺了一個當地的紈绔,因不想波及武館,便逃命去了外地,后來結識盧俊義,相約行走江湖劫富濟貧。
最后這尖嘴猴腮酷似頭狗賊的老三名張阿俊,人和名相去甚遠,是盜門的人。馮常來了興趣,經解釋原不是山中道觀的道士,而是盜賊也就是小偷,撬門開鎖本事嫻熟,使得一手好的輕功,能找尋并帶盧俊義三人趕到馮家村,全憑了他一雙快腿。
無一例外,都是武人!
結伴天涯劫富濟貧,雖活的瀟灑馮常卻不羨慕,說不好聽點武人就是刀尖舔血的買賣,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指不定哪天身首異處了,而盧俊義所講述他們過往經歷的江湖事,聽在馮常耳中只有四個字——“爭勇斗狠”。
與武人聊天并不苦悶,聽他們的過往,以他們的視角看他們所經歷的江湖,馮常也問了一些事情,如游歷四方的過程中可遇見過仙人?就聽方大同哈哈大笑回道:“主家說笑了,話本故事聽聽就得了,不必往心中去?!?
馮常略微失望,他可親眼見過法門神通,房中也還有一本寫著感氣法門的冊子,而系統面板上的【仙緣】也還掛著,這代表偶遇妙珠道長那次,并不算系統所認定的【仙緣】事件。
想來,武人的圈子與仙人……或更為貼切的說與奇門高人的圈子并不重合。
盧俊義說道:“我也不知算不算仙人,但我遇到過一個老道,他的確有一些超乎尋常的本事?!?
馮常道:“細細講來。”
事情發生在兩年前,盧俊義行至滄州地界,鎮上富戶說是中了鬼邪,一老道受邀前往做法驅鬼,盧俊義途經大門遠遠瞧上了一眼,也不知是障眼法還是錯覺,他真切看到了老道擺壇作法喚出了兩個陰差于白日勾了寄宿富商身體的惡鬼!
方大同聽了卻是不信,晃晃悠悠站起身子:“假的,都是假的?!?
盧俊義也道:“我也覺得是看錯了,可那老道振振有詞,不似欺詐之輩?!?
馮常有所興趣:“說了什么?”
“我想想。”盧俊義頓了頓,想了說道,“天清地寧,日月晦明!酆都六洞,速開幽扃!吾奉北帝敕,召請日游神!鎖魂鏈響,枷杻隨身?……后面實在記不得了?!?
隨著盧俊義的頌念,院中竟也吹起了陣陣冷風,猶如陰風拂面,幾人都不由咽了口唾沫。
馮常斷定,這定是一門通幽捉鬼的法門,可惜口令不全,相配合的法壇也不知細節,這世界能人還是有的,沒由來的危機感也多了幾分。
“且問問那陰差惡鬼,近了某的身,能挺上一刀否?”
就見喝高了的方大同,一臉醉樣踉蹌的走到墻根,抄起了他隨身的八尺關刀!
刃厚背寬,背穿九環。
先前馮常試著掂過份量,少說也有二十斤!
而方臉的方大同,竟是一手提起。
只見,他右足忽地后撤半步,靴底碾得青磚吱響,關刀斜拖身后,刀頭月牙刃擦過地面,濺起三兩點火星,但聽“嗡”的一聲沉響,八尺長的鑌鐵長刀竟如活蟒抬頭。
臂上筋肉虬結,筋絡似老樹盤根暴起,刀于右手纂離地剎那,刀頭九環“嘩嘩——”作響,刀尖朝天筆直一立,尾端則由一手握緊!恰似青龍盤柱,佁然不動。
方大同站定,所持動作,赫然是——單手立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