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解蛇毒
- 家族長生:從娶了鄰家寡婦開始
- 阿宅不要肥
- 2472字
- 2025-07-04 20:48:27
“汪汪汪!”
黃狗聽了動靜,大聲叫了起來。
房中,馮常剛起身,馮荷蘭就抱住了他的胳膊,輕聲說:“大牛莫要開門。”
音小,生怕屋外人聽了去。
馮常趴在窗前瞧了瞧,院中共有四人一馬,隔著夜色辨不清男女,而馬上那人氣若游絲的貼著馬背,從馮常的角度看去,一條褲管下的腿已是空了。
馮常評價道:“當不是惡人。”
馮家村坐落老翻山下,緊挨北望山脈,又鄰著一條東西向的官道,這般位置附近又沒有驛站,常會有出山的獵戶、行腳商、采藥郎亦或者押鏢的武行途徑,進村來討個落腳求個吃食水飲,村民只要有個善心接濟一番,這些人都會給個落腳錢,不說多少也是村中為數不多的增收手段之一了。
不過,往常這般美事多落在了村口的幾戶叔伯家,馮常倒是沒遇上過幾次。
雖如此,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提防讓流寇惡人進了家門。
但有白日仆算的卦象,馮常近些時日運勢為吉,加之外面那名喚“盧俊義”的武人說的懇切有禮,又是接了縣衙榜文的,該是沒有惡意。
“荷蘭姐你先睡下,馬上那人狀態不對,我出去看看,要能救下個人,也是做了一件善事。”
“那……好,你把剪子帶上。”馮荷蘭從存放針線的籮筐里,找出把剪線頭的剪子交予馮常。
“我出去之后,荷蘭姐記得把門栓插上。”
“你注意些。”
銹剪子別在后腰用短褂遮上,馮常推開了門……
……
……
外界。
盧俊義對著屋中人表明身份,遲遲等不來屋主的回應,心落進了谷底。
身后,兩名同伴也是迫切,眉宇滿是愁容。
“房中亮著燭火,盧大哥一喊反倒滅了,這是不歡迎我們。”
“汪汪汪!”
“不如咱們強行破門得了,脅迫那屋主找些小妹能用得上的藥,無非事后多給些銀錢便罷。”
“汪汪汪!”
兄弟二人的話入了耳朵,盧俊義當即怒斥:“胡鬧!我們是行俠仗義的武人,這般作態與山賊水匪又有何區別?”
“汪汪汪!”
“這死狗,再敢亂叫,殺了你吃肉。”方臉漢子咒罵兩聲。
黃狗嗚嗚兩聲,縮回了狗窩。
接著,這名主張破門的方臉漢子‘哎’了一聲,左手只拍右手:“糊涂啊!咱三個無非餓著肚子天被地床了唄,小妹這血可還沒止住!附近村中也不知有沒有郎中,我心疼啊,我等不了!事后我給這戶跪下磕頭,隨他怎么罰老子都認了!別擋著我。”
盧俊義回過頭,馬上的小妹已然出氣多進氣少,也是心如刀絞,沒了阻攔方臉漢子的理由,他連拍大腿:“就不該為了銀子接了那告示,老二破門。”
“得嘞。”方臉漢子朝手上吐上口唾沫,來回搓了搓,同時朝房中歉然一聲,“主家得罪了。”
話落,抬腿便踹。
豈料,
門“吱呀——”一聲,從內打開。
一腳落空,方臉漢子被自己使出的力道帶著摔了個狗吃屎,就這么不偏不倚倒進了屋里。
馮荷蘭受了驚嚇,要不是馮常壓手示意,她準扯著嗓子叫喊,讓村里人都能聽到動靜趕過來。
“潭州玄霄門三代弟子借宿,都是這般惡人行徑要破村戶的門?”
馮常也惱怒,怎的?不開門就要砸門,也忒沒規矩了些,與山野匪寇有什么區別。
見了主人出門,受了威脅的黃狗頓感有人撐腰,又出了狗窩,對著一行外人狗叫:“汪!汪!汪!汪!汪!”
馮常嫌煩,說道:“黃狗回去。”
黃狗“汪汪”兩聲,甩著尾巴回了狗窩,當真不再犬吠。
盧俊義看的出奇,心道:“這狗竟能聽人言。”
收回目光,盧俊義匆匆上前,拱手說道:“事出緊急,還請主翁……”
話頭一滯,應是見馮常年歲不大,改口道,“……還請賢郎莫要怪罪,在下四妹于山中踩了陷坑又被坑中的毒蛇咬了腳踝,不知村中可有郎中?還請賢郎相助。”
方臉漢子也自個爬了起來,說道:“此事后全憑主家責罰,只要能救小妹,我都認了。”
聽了這話,馮常也不好怪罪,回屋中取了油燈,再讓馮荷蘭早早歇息,三步并兩步出了院子,來到那匹馬前,借著微弱的燈火,查探馬上人的傷勢。
盧俊義主動掀起了褲腿,看到傷勢馮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傷者的右腿自膝蓋位置整個截了去,橫截面有刀劈斧砍的痕跡,創面驚心!像是風干不完全的臘肉,萎縮了許多。
大腿根部位置用破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勒緊血管做止血處理,但效果并不理想,這會兒還有血在滴著,但速度緩慢,也算是吊著了一口命在。
被毒蛇咬著,當即砍掉相應部位以防毒液滲透一命嗚呼,已是民間險中求活流傳最為廣泛的手段了。
馮常問詢道:“被什么蛇給咬了?”
“我們都不相熟,賢郎可認得?”
盧俊義拆開腰間的布袋,取出一條被砍成了兩段的死蛇。
燈火湊近些,馮常也看的清楚。
死蛇頭部三角如鏟吻端上翹,背有暗褐菱形斑如銅錢串連,總長五尺余,粗如嬰兒的手臂,尾短而驟細。
他道:“尖吻蝮,我們管他叫百步金錢豹也叫翹鼻蛇,山里多有,喜藏在枯葉子底下讓人防不勝防,是個頂歹毒的毒蛇。”
一聽這話,三人更急,盧俊義說道:“有法子治嗎?”
“能治,也得虧你們果決先斷了肢,不然出不得一刻鐘傷口腫脹劇痛無比,先潰爛后心衰,三日斃命。”馮常推開了灶房旁的木門,這間房原是他住,成婚后便空了下來,“先把傷者背到床上,斷腿先給翹起來莫讓血給流干了,我這就去找我四叔,他是治蛇毒的行家。”
馮四叔這個野郎中,你讓他治病是個門外漢,醫理藥性懂得不如藥堂的伙計多,但若說蛇毒他準是一頂一的好手,也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經驗了,周遭村落的獵戶沒少受尖吻蝮的查毒,在過去老馮這一輩每幾年都會因此死上一個兩個,慢慢的但凡獵戶家中都會備上幾瓶四叔給配的藥。
把傷者安頓好,馮常又道:“缸里有水灶屋有柴,先把熱水燒起來,待會要用。”
方臉漢子與另一個尖嘴齙牙的武人,都照著馮常的吩咐忙碌起來。
動靜大了些,驚動了熟睡的王翠翠:“大牛是你不?自個忙啥呢?”
馮常回話:“來了幾個借宿的武人,不打緊的,娘歇著就是。”
“哦哦。”
馮常這才出門,朝著四叔家的位置奔走。
盧俊義也跟了上來:“這般時辰上門叨擾,賢郎四叔莫不會怪罪?”
馮常笑道:“我四叔入寢晚。”
“這般便好。”
閑聊著,奔跑上半刻鐘,四叔家到了。
盧俊義正納悶,這屋里黑著也沒動靜,賢郎四叔應是躺下入睡了,賢郎該怎么叫門的時候。
馮常已先一步推倒了籬笆圍的半人高院子,堂而皇之的來到對開的里屋正門前,使起了大勁連續的拍打,門從里面插了門栓,該是掛著一把鎖頭,每次拍打門后都哐哐作響。
同時,
馮常扯起嗓子,高喊道:“四叔!四叔!我是大牛啊!趕緊起來,有人讓尖吻蝮給咬了,快帶上家伙什到我家去救人。”
“四叔!”
“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