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假期最后一天了啊。”
“是啊,過得好快。還得回去租房,搬家。”
“沒事啊,情雪說我們還是一樣住,車一樣開。”
“切,反正我受不了。媽的,她的眼神真的巨嚇人!”
“得了吧,人家也不會真背后給你一刀。”
“切,反正我要租房,到時我弄個二室一廳,你也搬過來吧。”小綠拿起了一根煙走向衛生間。“我洗澡去了。”
“你也會抽煙?”
“會,只是不常抽。一個月抽不到三根。”
“那還是別抽了吧,我怕你上癮了。我之前和你一樣的,現在我一天沒七八根都受不了,以后肯定也是一天一包了。”
“難道我吸你二手煙呀!”
說完小綠就走進了浴室。想到以后倆個人莫名其妙的變成煙鬼和酒鬼就覺得有一些滑稽。
今天陪小綠在海里玩了一天,雖然涂了厚厚的防曬霜但還是肉眼可見的曬黑。當時下海那一刻我內十分恐慌,因為我們去到人煙稀少的那片海岸,那時海里除了我們就空無一人,那也是吞噬我男友生命的海。可看到小綠一個中原人下去我還是很擔心,我只能克服著自己與她同入大海,那時我還記得,我握著右手的手鐲祈禱者“康晴,我要再次下這片海域了。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我們不被大海吞噬!”
“叮~”康晴手機響起了鈴聲。
我拿起手機,來信人是廖玉琴:我已經到大亞灣了,有沒有空來聊聊?
小綠剛剛去衛生間洗澡去了。現在房間內只有我一人。
我拿起手機,給廖玉琴發送了我的電話號碼,讓她加我微信,私下說。
廖玉琴加了我微信,我好友通過后直接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她說來咖啡館線下說。所說的咖啡館也就是她和康晴一起工作的地方。
小綠還在浴室里洗澡。我想叫她和我一起去的,但這次邀約如果她跟著一起來的話,我相信廖玉琴的話中會摻雜著假消息。所以我給小綠發了微信說,我見我“公公”去了。
跑到門關我們放行李的地方,濕噠噠的游衣,和沒洗的內衣褲和衣服加上襪子,最主要就是大熱天小綠穿著的瑪麗珍搭厚絲襪的味道,那的味道有點酸酸的,可能是開著空調的緣故,我們在床邊聞不到臭味。
因為隔夜了還有一些潮濕,所以有一些怪味。我就在這些有一些怪味的衣物中翻找著車鑰匙。最后我發現在我之前的口袋里。
拿到鑰匙我就匆匆的跑向車庫。開啟車就前往意念咖啡館。那里離我兩公里這樣吧。雖然很近,但我踩著的油門都沒輕過。卡秒過,搶黃燈都是基操,奧迪Q7的擎聲在馬路上咆哮著。
就當我接近咖啡館門口停車位時,咖啡館內突然竄出個抱著紙箱的身影,我猛地收油門,V6引擎悶哼著抖了抖,咖啡香混著冷汗味往上涌,“靠!”罵聲和剎車尖叫一起甩在空氣里,那人踉蹌著回頭,居然是康晴的老板……
“你開奧迪你牛逼啊!你厲害你撞死我,有這膽量嗎!”
我連忙搖下車窗,對著老板尷尬的笑著說“不好意思,著急。”
老板看著我皺著眉頭,連同他的光頭都有一些皺紋。與幾年前相比他憔悴了許多。
“嗯……以后開車小心點,就算你車是法拉利也不要這樣開!”
“明白明白。”
我下車連忙跑向咖啡店。店內裝修已經大變樣了,原本的咖啡師換成了一個看起來在19到20歲的女生,原本的復古風也變成了奶油風。店內服務員也換成了一個看起來才16歲這樣的少女。之前好像在烹飪室兼咖啡師的男人(猩猩)從廁所走了出來,他比之前壯了許多,但臉和身體也慢慢步入中年階段。想必這店除老板和這猩猩,全都換了。
“我在這!”
熟悉的聲音,我看向坐在最角落雙人卡座的廖玉琴,她站起來對我揮著手。她頭發染成了紅色,體型稍微比之前高挑了些,戴著個雷貝帽,上身白色襯衫,下身西褲搭女士高跟小皮鞋,一股子社會精英味。
“好久不見!”
我坐在她另一側,她化了超美的妝,普通的眼睛經妝容暈染,像藏了星芒,在睫毛陰影里忽閃。
“你的妝容很好看。”
“謝謝。”
話題陷入沉默,恰巧這時老板手里拿著兩瓶一升啤酒和三個玻璃杯走了過來。
“喝點吧。不是什么高檔啤酒,但挺好喝的。”
我不知道他手里拿著的是啥,但瓶子挺好看,名字是桂花味啤酒。
“老板,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你還拿!”
“這有什么都,就啤酒而已,當飲料喝也不會醉。”
這時,猩猩拿著一個加了些冰塊的大扎壺走了過來,把兩啤酒倒入壺中。
“這冰塊我用伏特加凍的,我看你們就拿倆啤酒,喝了和沒喝一樣。”
玉琴看到裝在扎壺中大啤酒面露難色。但我還好,自從小綠成為我小跟班開始,我倆就成了酒鬼,康晴老板就更不用說了。
老板給我們杯中各倒入滿了啤酒,我沒有猶豫,一口干完了杯中的啤酒,除了酒癮,剩下就是為了給自己提提膽子。玉琴也喝了大半杯,老板則和我一樣。
“大猩猩,搞點薯條給我,要不然我醉了!”玉琴對前臺大喊。
“等十分鐘!”
“你手里是什么?!”
“客人的!”
“那給我些下酒菜!”
聽著他們對話,我就想到小綠。小綠性格和廖玉琴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小綠更有底氣,因為背景就擺在那,玉琴則是經典的父母離異還帶個弟。
猩猩端來了一盤子雞塊。.
“就不扯其他了,在你心里我也是你的情敵。”
“沒有。只是喜歡著而已,康晴由始至終都和我在一塊。”.
“你的話真毒……”玉琴塞了倆塊雞塊在嘴里繼續道“我想問問你,你為什么會拿康晴哥手機?”
“因為我想了解更多。”
老板在一旁悶著頭喝酒,默默聽著。
“我找你就想敘敘舊。我以為放不下的就我一個。”玉琴再次往嘴里塞了一塊雞塊。“我還記得他朋友想和我換包包呢。”
“他朋友是?”
“還能誰,就很好看,叫張啥,張啥雪那個。”
“為什么想和你換包?”
“我也不清楚。那時我才16歲,那個包是之前這員工親手做好送我的,她拿香奈兒和我換呢。”
“什么樣的?”
“忘記了都。反正是藍色的,有一些小鉆石。”
“她腦子沒病,聰明的很,怎么可能會拿大幾萬的包換你的包?”
“她說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看來她很喜歡真心的東西。當時她讓我拿包包,分別是香奈兒,愛馬仕,圣羅蘭。每個都比較舊,愛馬仕我記憶里是紫沫背的,圣羅蘭是她常背的,香奈兒是陵熙前段時間送她的。真心,肉眼可見他們的關系都是特殊的,特別是情雪對陵熙的愛到扭曲,可就算如此為什么會想要玉琴的拼布包呢?難道就那么簡單因為是獨一無二嗎?
“還是和你說吧。”
老板打破了二次沉默和我的思考。
“什么?”
“你還記得你和情雪第一次相遇嗎?”
“記得。”
老板喝一口氣喝干了杯中啤酒,隨即再給自己打滿,再次喝干,然后點燃了一根煙。
“那時康晴去外面找你,卡座上就剩下她個人,她”我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老板示意我先接電話再繼續說下去。
“喂,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你出去就出去,你給房卡拿走了,現在房間斷電了!”
“啊!不好意思,太著急了忘記這件事,你先忍下,晚點我就回去。”
“速度!”
“速度不了,我在辦事,要么你也來咖啡店。”
說完我掛斷電話,把地址發給了小綠。
“不好意思,剛剛接電話,繼續吧。”
光頭把杯中大幾塊冰塊放嘴里咀嚼著,就好像在思考天大的重事。
“還是謝謝你朋友打斷了我。說實在的,這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康晴讓我千萬別告訴任何人。”
“我覺得我有那個資格聽。”
“抱歉,我還是再思考一下吧。”
我一口氣喝干了杯里的酒,廖玉琴有樣學樣的學著,和我一樣一口喝干。
“請你務必告訴我,情雪怎么了?”
“就是,別吊胃口啊!”
老板看樣子也有一些為難。那就是看來不是一件好事,康晴不愿和任何人說,要么是那時他和情雪搞外遇,要么就是危險。康晴之前和我說自己不是很喜歡情雪,其中因素之一就是危險,但也不能這樣斷定,其他因素,包括外遇都有一些可能。
我手伸入口袋內,習慣性,或者說是模仿著康晴想抽根香煙。
“要煙嗎?”
“嗯。”
“老猩猩!我這位置的吸煙系統開一下!”
“開了老光頭!”
我點燃了根香煙,身旁的玉琴看到我抽煙表情有一些疑惑,老板也是。
“我最近才染上煙癮,屬于是模仿康晴吧。”
“真想不到,我感覺你的變化好大,語氣,態度等等,甚至感覺你像換了個人。”
老板在一旁表示同意。
“那我外貌呢?”
“大差不差,就是感覺憔悴了些。我覺得你顏值巔峰是病懨懨的美人風。”
“你這樣說不怕康晴給你托夢啊?人家之前怎么樣都想懷蝶身體好起來。”
老板似笑非笑說道。
我笑了笑。嘴巴接近就直腸子,實事求是的現實主義者,就和小綠一樣,我也在小綠身上看到了玉琴以前的身影,就是家庭好很多。
“對了,懷蝶姐,你不是在廣州嗎?怎么突然跑回來了,還拿了康晴手機。”
“這個我也想問。”老板看到我手里的煙抽完了在給我發了一根,也給自己點上了“你的工作我記得是在家挺厲害的公司,怎么突然回來了?”
“想看看大海了。我大二開始就一直在廣州,基本沒回來過,還是得來看看的。”
這時,我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接通電話,小綠說她在門口了。
我到門口把小綠接到我們這桌,老板去前臺拿了一張膠凳子給小綠。
“這是我的助理。”
“叫我小綠就好了,我是葉姐小跟班。”
“噢,你們一個公司的對吧?”老板給小綠倒了一杯酒。
“嗯。不屬于同事吧,我單純就是葉姐助理,我爸是比特云圖老板。”
聽到這句話玉琴震了下,她可能想不到這小女孩是大企業家的女兒。
“她不喝酒,等下要開車。”
小綠在我一旁乖乖的坐著。
“好,接著剛剛話題吧,為什么要回來,和拿康晴手機啊?”
“就是想惠州了呀,然后我想更了解些康晴。”
小綠看了看我,沒說破真實目的。因為她也知道我是在調查著某些東西。
這時,我內心再次發出那個聲音。“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在說慌,不是這樣的!”
“我覺得你這樣不好,他走了你還一直調查著他的隱私,和不想給人知道的事情。”
“我覺得我有理由知道。”
“可是康晴哥他不一定想啊!”
玉琴語氣有一些激動,她似乎對我的做法很不滿。但如何呢?我才是正牌女友,而你只是個暗戀者。
“他想不想我不知道,反倒是你,還天天給人發信息呢,還說我葉姐,本來就是你不想讓人清閑!”
小綠回懟到,廖玉琴有一些有一些欲言又止,想罵卻沒有任何正當理由。
“葉姐我們走,怎么樣關他屁事!”
“小朋友,怎么對前輩說話的?”
老板屬于護犢子類型,站了起來俯視著小綠。
小綠剛想起身被我按了下來。示意她什么都別說。
“老板,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什么?”
“她和之前的玉琴一樣,一股蠻橫不講理的氣質,但卻句句大實話。他們就連說話方式等等都很像。”我看了一眼玉琴,她似乎也發現了這點,眼里的怒火也平息了下來。“玉琴,站在這是你年輕的自己,你有能力擊退嗎?”
“饒了我吧,我怎么舍得擊退自己呢?”
我拿起小綠的那杯酒,對她敬了玉琴和老板一杯,就拉著小綠回在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