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滿院肉香,殺機暗藏
- 從四九城到雪原小知青的囤貨年代
- 老林子把頭
- 1985字
- 2025-06-30 08:42:17
當許大茂家的鍋里,五花肉燉粉條的濃郁香氣混合著燒雞的霸道味道,開始從門窗的縫隙里飄散出來時,整個四合院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能鉆進人骨頭縫里的香。
棒子面粥的清苦、炒白菜的寡淡,在這股香氣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中院的賈家,賈張氏正坐在門口罵罵咧咧,唾沫橫飛:“殺千刀的許大茂,這是刨了誰家祖墳了發這種橫財!老天爺怎么不打個雷劈死他!我們家棒梗饞得直哭,作孽啊!”
秦淮茹默默地給棒梗和兩個女兒的碗里添了點開水,讓稀粥看起來更滿一些,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是看向許大茂家的眼神,變得復雜而深邃。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家里,氣氛更是壓抑。他的兩個兒子聞著肉香,筷子在碗里扒拉著窩窩頭,卻怎么也咽不下去。
“爸,許大茂家也太不像話了!”大兒子閻解成抱怨道,“這肉味兒,熏得人飯都吃不香了。”
閻埠貴一言不發,只是慢慢地喝著杯子里的白開水。他的心里,那本小賬本已經翻開了新的一頁。他知道,時機到了。
許大茂家,此刻正是“巔峰”。
許大茂喝得滿臉通紅,一條腿翹在椅子上,手里抓著個雞腿,一邊啃一邊對婁曉娥吹噓:“怎么樣?曉娥!跟著你男人,有肉吃!你看傻柱那孫子,聞著味兒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就是差距!這就是本事!”
婁曉娥看著丈夫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里那股不安愈發濃重。她夾了塊肉放進許大茂碗里,柔聲勸道:“大茂,你小點聲。財不露白,你這么招搖,院里人看著眼紅,不好。”
“眼紅?我就是要他們眼紅!”許大茂把雞骨頭往地上一扔,酒氣沖天地說,“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院里最有能耐的人!以后,我還得買小汽車呢!讓他們天天跟在后頭吃土!”
就在這時,院子里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咳嗽聲,緊接著,傳來了一大爺易中海那沉穩而有力的聲音:
“各家各戶注意了啊!吃完飯,都到院里來,開全院大會!”
聲音不大,卻像一塊石頭砸進了平靜(實則暗流洶涌)的湖面。
許大茂的酒,瞬間醒了一半。
“開會?開什么會?”他愣住了。
婁曉娥的臉色也白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大茂,是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怕什么!”許大茂雖然心里也發虛,但嘴上卻依舊強硬,“我吃我家的肉,花我自己的錢,礙著誰了?走,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他們能說出個什么道道來!”
夜幕降臨,各家各戶端著小板凳,陸陸續續地聚集到了中院。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正襟危坐地坐在院子中央的八仙桌后,跟三堂會審似的。
許大茂和婁曉娥一出來,就感覺全院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他們身上,那目光里,有羨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種審視和不懷好意。
會議由一大爺易中海主持。他先是說了幾句關于鄰里和睦、團結互助的場面話,然后話鋒一轉,臉色沉了下來:
“但是!最近我們院里,出現了一些不好的風氣!”
他目光如電,直視許大茂:“有的同志,生活上稍微有了一點改善,就開始鋪張浪費,大搞特殊化!肉香飄得滿院子都是,讓鄰居家孩子饞得哇哇哭,這是什么行為?這是在破壞我們四合院的和諧,是在腐蝕我們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
這話一出,賈張氏立刻就跟上了:“就是!一大爺說得對!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故意饞我們家棒梗呢!”
許大茂一聽,火氣“噌”地就上來了,他站起來反駁道:“一大爺,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憑本事掙的錢,買點肉給我媳婦補補身子,怎么了?犯法了?您看不慣,您也買去啊!”
“你這是什么態度!”二大爺劉海中一拍桌子,官威十足地喝道,“跟長輩說話,還敢頂嘴?你那錢,來路正不正啊?說不清楚,就得到派出所去說!”
二大爺這話,一下就戳中了許大茂的軟肋。他頓時氣焰全無,臉色發白。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三大爺閻埠貴,慢悠悠地開口了。他扶了扶眼鏡,用一種貌似公允的語氣說道:
“哎,海中,話不能這么說嘛。我相信大茂是個好同志,錢的來路肯定沒問題。不過嘛……”他頓了頓,看向許大茂,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大茂啊,俗話說得好,一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是真的富嘛。你跟著你那表弟衛國,找到了發家致富的路子,這是好事。可你光顧著自己吃肉,忘了院里這些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叔叔大爺,忘了這些眼巴巴瞅著你的弟弟妹妹,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閻埠貴這番話,陰險至極!
他避開了“錢的來路”這個危險話題,而是站在了“道德”和“集體利益”的制高點上。他不僅把許大茂的個人行為,上升到了“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高度,更重要的是,他巧妙地向全院人透露了一個信息:許大茂有路子,而且是跟著陳衛國一起的!
一瞬間,全院人的目光都變了。
如果說剛才還只是嫉妒和眼紅,那么現在,他們的眼神里,就充滿了赤裸裸的、如同餓狼般的貪婪!
許大茂被架在了火上。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一群餓狼中間。
他要是說沒路子,那是撒謊,沒人信。
他要是說有路子,那今天這關,怕是過不去了。這幫人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后院的方向,心里第一次涌起了對陳衛國的極度渴望。
可是,陳衛國不在。
而他親手點燃的這把火,已經燒到了他自己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