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母哭喪
- 我儒圣之姿,詞條系統(tǒng)讓我當武神
- 瓦崗寨秦叔寶
- 2394字
- 2025-06-26 11:50:24
青崖書院。
休沐結(jié)束,江天寧回到書院上課。
院中往來的學子們,臉上都透著飽滿的膠原蛋白。
江天寧站在石階上看了會兒,忽覺自己的內(nèi)心年齡,也被這些少年氣息,熏染得年輕了好幾歲
“果然,跟年輕人待在一塊兒,能沾些朝氣。”
青崖書院分甲、乙兩堂。
儒道九品及以上者,在甲堂上課。
未入品的則在乙堂。
說白了,就是火箭班和普通班的區(qū)別。
剛走進講堂,瑯瑯書聲便撲面而來。
大部分同學都埋首典籍,指尖劃過紙張時發(fā)出沙沙輕響。
一股子專注勁的氛圍。
江天寧暗自點頭,“不愧是火箭班,和我想的一樣,全都是卷王。”
順著座位上的木牌找過去,江天寧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停住腳。
“竟然是第一排正中間?”他挑了挑眉:“難道座位按天賦排的?”
剛坐下,身后就傳來輕碰桌沿的聲響。
“這位同窗,我叫高宏,請問你的名字是?”
“江天寧。”
高宏眼睛一亮,身子往前探了,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好奇:
“天寧兄,你能坐第一排,敢問儒道測試是幾等?”
“甲下。”
江天寧想了想,刻意壓了壓調(diào)子。
即便如此,高宏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甲等?!”
他的聲音都拔高了半分:
“你可是青崖書院近五年頭一個甲等!你旁邊那位也才乙上。”
“僥幸,僥幸而已。”江天寧擺擺手。
也隨口恭維起對方來:“你能坐第二排,儒道天賦應(yīng)該也不差吧?”
“我家是做商行生意的,這座位是花錢捐的。”高宏說得坦然,指尖還在桌面上敲出輕響。
“呃...”
聞言,
江天寧短暫錯愕。
現(xiàn)在就有贊助費這說法了?
說好的儒生最鄙視商賈銅臭呢?
這青崖書院也太不講究了!
看到江天寧愣神,高宏反倒笑了。
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是我主動讓我爹捐的,主要是提前跟你們這些未來的澄州高官,搭個交情。”
“噢噢...原來如此!”
江天寧恍然點頭,心中暗贊。
這高宏有點東西,年紀輕輕就把路鋪到書院來了。
這年頭的商賈,腦子是真活絡(luò)。
見高宏性子爽朗,說話又熱絡(luò)。
江天寧便順著話頭,從他嘴里套了些書院的趣聞。
比如主講《春秋》的張夫子,在外頭板著臉訓人時氣場十足,回家卻被夫人用雞毛撣子追著打;
比如乙班有個學子,某天慌慌張張沖進茅房,一腳踩空栽進了糞坑,被撈上來時渾身臭得能熏暈一頭牛;
還有逃不過的,哪個女同窗的白兔最大...
高宏說得眉飛色舞,江天寧聽得直樂。
忽然,
江天寧后頸的汗毛猛地一豎,像是被針扎似的。
他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死死黏在自己背上。
條件反射般轉(zhuǎn)頭望去,視線立刻鎖定了源頭。
那人穿著一身錦緞長衫,領(lǐng)口繡著暗金云紋,渾身透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
一看就是哪家權(quán)勢滔天的公子哥。
此刻正坐在斜后方的窗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那笑容,怎么看都透著股不懷好意。
江天寧不明所以。
“原主啥時候惹到他了嗎?”
翻遍記憶,也沒找出半點交集。
他抬手朝對方拱了拱,算是打過招呼。
那人也慢悠悠抬手回禮。
高宏這時突然把頭湊過來,聲音壓得極低:
“他是威寧伯家的大公子,蔣盛。”
威寧伯!
江天寧心中提起重視。
這名號在澄州可是如雷貫耳,其下的威寧商會貨通全國,資產(chǎn)驚人。
但也有傳言說,
威寧伯對上賄賂高官,才有今天的成就。
“這家伙最喜歡撒錢籠絡(luò)人,跟不少家境貧寒的學子走得近,”高宏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蔣盛:
“說不定是看上了你的甲等資質(zhì)。”
他頓了頓,又往江天寧身邊挪了挪:
“你瞅他旁邊那個穿儒衫的中年人,剛晉了儒道九品,但也是個武道高手!”
“是他的貼身護衛(wèi),你可別跟蔣盛起沖突,免得吃了暗虧。”
聞言,
江天寧不免將目光多打量了那人幾眼。
“竟然是儒武同修者!”
“沒想到今天就遇上一位。”
隨后,向高宏點頭:“多謝提醒。”
目光轉(zhuǎn)了圈,又回頭問,“聽你這語氣,好像不怎么待見他?”
高宏嗤笑一聲,毫不掩飾鄙夷。
“沒錯!”
“原因有二。”
“其一,他那套花錢收買人心的把戲,看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路數(shù),那些受了他好處的貧困學子,指不定得付出啥代價。”
“其二,他爹仗著京城有高官護持,最近把我家商會逼得快喘不過氣了。就沖這個,我也懶得給他好臉色。”
江天寧恍然:“原來如此。”
他又朝蔣盛那邊掃了眼,對方還在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瞟。
江天寧心里冷笑一聲:
“真當我是那種能被錢砸暈的?”
便回過頭去,準備上課。
最后,
江天寧見離上課只剩片刻,旁邊座位還空著。
便用胳膊肘碰了碰高宏:
“我旁邊這座位寫著‘陸縈雪’,人怎么還沒來?”
高宏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眉頭也擰了起來:
“她前天下午被夫子叫走后,就沒再回教室。”
他往教室后排的一個座位指了指,“還有她哥陸晏平,也是前天起就沒露面了。”
“說不定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吧...”高宏隨意猜想道。
“陸晏平!”
這三個字像塊火炭砸進江天寧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
竟然這么巧?!
又與他產(chǎn)生了交集!
同時,江天寧也有了推論。
陸晏平被妖物所殺,莊慎定然已經(jīng)把死訊告知了陸縈雪一家。
她現(xiàn)在多半正守在家里,處理陸晏平后事。
只是...不知道莊慎是以陸晏平勾結(jié)妖物的實情告知,還是以其意外死亡告知。
可最讓江天寧想不通的是,陸縈雪的座位為什么偏偏就在自己旁邊。
“難道...自己沾上了陸晏平的因果?”
江天寧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不由得回想起,
原主死去之前,陸晏平下意識救他。
陸晏平被妖物殺害時,尸首分離的慘狀。
不由得想起,陸家家中,現(xiàn)在氣氛定然壓抑至極。
一時間,江天寧心神不寧。
高宏注意到他臉色發(fā)白,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江兄,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什么。”
江天寧深吸一口氣,把翻涌的情緒強壓下去。
“就是突然想起點別的事。”
江天寧隨口應(yīng)付著。
他轉(zhuǎn)過身,雙手按在太陽穴上用力揉搓,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鐺——”
上課鈴聲響起,一位須發(fā)皆白,卻精神奕奕的夫子走進來。
他目光掃過教室,
在江天寧身上頓了半瞬,眉頭微不可查地挑了下,隨即恢復如常。
捧著典籍走到講臺上。
“圣人曰:文氣養(yǎng)性如培蘭,需...。”
夫子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可江天寧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腦子里反復盤旋著一個念頭:要不要去陸家看看?
下課鈴聲響起,
江天寧望著窗外的樹葉愣神。
他剛起身想出去透透氣,教室后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學子跌跌撞撞沖進來,臉色煞白:
“書院門前有人哭喊...似是陸晏平兄妹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