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借調神官
- 向女帝獻上忠誠吧!
- 一十距離
- 2163字
- 2025-05-07 20:18:17
“知道。”錢明遠點頭,“所以我才來找大人。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當...”
“你先把詳細情況寫下來。”歐陽正打斷他,“其他的事,容我考慮考慮。”
歐陽正站起身,在房內來回踱步。燭光隨著他的移動在墻上投下搖曳的影子,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這些消息的源頭你是從哪里得到的?”他突然停下腳步。
錢明遠緩緩道來:“事情要從碧荷軒說起。我派人跟蹤衛校尉的行蹤,發現他經常去碧荷軒,我找了個機會去到那里,找到那里的花魁小倩,這個小倩與衛家兄弟有些牽連。我便威逼利誘從她嘴里得知有關安王府、火器的線索。然后便接著往下查。”
“等等,”歐陽正打斷他的話,“就憑一個青樓女子的只言片語?”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譏諷。
錢明遠眉頭微皺,聲音依然沉穩:“大人明鑒,我與衛家兄弟確有私仇,但這等大事,絕非兒戲。”
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燭火跳動,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說說你的打算。”歐陽正重新坐回案前。
“請大人示下。”
“呵,”歐陽正冷笑一聲,“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我還能不清楚?想借天衙的手查案,順便給自己找個靠山?”
錢明遠嘴角微揚:“大人明察秋毫。”
“你倒是會打算盤。”歐陽正搖頭,隨即取出一張空白公函,提筆蘸墨。筆尖在紙上游走,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拿去,”他將寫好的公函遞給錢明遠,“這是聯合辦案的文書。不過...”他話鋒一轉,“我會讓玄天閣派一名神官協助你們。這種案子,沒有術士在場,就憑你們這些武夫,怕是應付不來。”
錢明遠接過公函,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多謝大人體恤。”
“行了,滾吧。”歐陽正擺擺手,“別打擾我睡覺。”
出了后衙,陳錚已經備好馬車,正倚在車轅上打盹。見錢明遠出來,連忙直起身子。
“去天衙。”錢明遠躍上馬車。
陳錚打了個哈欠:“這么晚?”
“少廢話,趕車。”
馬車在空曠的街道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石板路面發出規律的咯噔聲。錢明遠靠在車廂里,借著月光審視手中的公函。
這一步棋走得不錯。借天衙之手,既能查案,又能分攤風險。更重要的是,能借機修復與韓巖的關系。自從上次的不愉快之后,兩人便一直處于冷戰狀態。
想到這里,他不禁揉了揉太陽穴。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像是一團亂麻,理不清,剪不斷。
馬車在天衙門前停下。值夜的衙役認出錢明遠,連忙通報。
天衙大堂內,韓巖正對著案頭的卷宗發愁。火器匠人失蹤案毫無進展,上頭已經開始施壓。
“督公,錢明遠求見。”
韓巖眉頭微皺:“讓他進來。”
與此同時,玄天閣內。
值班神官看著送來的公函,有些猶豫:“青龍衛借調神官?這個時候?”
“我去吧。”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身著素白道袍的少女神官站在門口。月光從她身后灑落,給她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她的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人心。
“玉書師姐!”值班神官驚呼。
玉書緩步走入,接過公函掃了一眼:“案情我已經了解了。這種事,確實需要神官在場。”
“可是師姐,您不是在閉關修煉嗎?”
“修煉可以暫停,”玉書淡淡道,“但邪祟作亂,卻不能坐視不理。”
值班神官還想說什么,玉書已經轉身離去,只留下一串輕盈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中。
天衙內。
韓巖看完錢明遠遞上的公函,臉色變了幾變:“聯合辦案?”
“是。”錢明遠點頭,“此案牽連甚廣,非一衙門之力可破。”
韓巖冷笑:“你什么意思?是說我們天衙無能?”
“督公誤會了,”錢明遠正色道,“我的意思是,此案可能涉及邪祟,需要玄天閣協助。而且...”他頓了頓,“案情或許與火器匠人失蹤案有關。”
韓巖眼神一凝:“此話當真?”
“七分把握。”
韓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好,那就聯合辦案。不過...”他話鋒一轉,“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樣...”
“督公放心,”錢明遠打斷他的話,“我錢明遠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韓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提筆在公函上簽字畫押。
“天亮后,我會派人去衙門交接。”
走出天衙,夜色已深。陳錚打著哈欠問:“回府嗎?”
“嗯。”錢明遠躍上馬車,“明天還有大事要辦。”
晨光熹微,透過窗紙灑落在錢明遠臉上。他靜靜躺在床榻上,回想昨夜與韓巖的對話。那位在京城以喜怒無常聞名的韓巖,在看到公函后竟一改常態,笑逐顏開地應允他主導此案。
“看來歐陽正的面子還真管用。”錢明遠暗自思忖,指尖輕輕摩挲著床頭的公函。紙張已經有些發皺,上面蓋著鮮紅的官印,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推門而出,庭院中傳來輕微的破風聲。錢明遠循聲望去,只見錢望正揮舞著一柄匕首,對著稻草人比劃。少女身形纖細,動作卻頗為兇狠,一刀直奔稻草人要害而去。地上攤著本泛黃的冊子,正是當年錢父給他的入門武功。
“這丫頭,連武功都敢自學?”錢明遠眉頭緊皺,目光落在錢望那略顯生澀的動作上。她的招式雖然模仿得有模有樣,但內力運轉全然錯誤,若是繼續這般練下去,怕是要把經脈都練廢了。
他隨手抄起一根竹竿,幾個閃身便到了錢望身后。少女沉浸在練功中,絲毫沒有察覺身后的危險。
“砰!”竹竿破空而至。
錢望這才驚覺,慌忙躲閃,卻哪里躲得開?竹竿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打得她連連后退。少女倔強地咬著嘴唵,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夠了!”司玉蘭從廚房沖了出來,將女兒護在懷中,“你這個大哥的,怎么下得去手?”
錢明遠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外面約了人,不在家吃了。”
待走出錢府,他臉上的冷漠才漸漸褪去。方才那一通棍法,看似兇狠,實則是在為錢望疏通經脈。這丫頭不懂武道就敢亂練,若是任由她繼續下去,恐怕會把自己練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