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復仇
- 武道亂世
- 隔壁村的王二狗
- 1670字
- 2025-07-08 10:36:50
鮮于部營地內霎時感到一陣山崩地裂。鮮于徽的人望著不遠處雪山方向,山上的大雪如同追命亡魂一般,瞬間向營地方向傾塌而下。
白雪似瀑布般傾瀉而下,頓時鋪蓋鮮于部所在之地。
“王,不好了,有人取走了鎮山之劍,導致山體出現雪崩!”
一個腰側掛著彎刀的人慌慌張張的就跑去稟告鮮于徽。
鮮于徽不慌不忙,他依舊拿著刀剔著肉,一口肉一口酒的往嘴里送。
隨后,他看向雪崩傳來的地方,那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鮮于徽棄了剔骨刀,吞下一口酒后,手持彎刀走出帳外。
前幾日的天還是頂大的太陽照耀著這片翠綠的土地,現在又一次步入白茫茫的冬季,寒風似上天賜給這片土地的刀子,吹在臉上叫人生疼。
“看到前面那幾個人了嗎?”鮮于徽眼神示意著他的手下看向遠處。
“看見了。”鮮于徽的人回道。
“殺了他們。”鮮于徽輕飄飄的說著。接著,他再一次進入了帳內。
“是。”
王牧等人到達鮮于部營地時,鮮于徽的人已在營地外等候多時。他們站成一排,手持穆族彎刀。雪花一片片落在他們獸皮做成的襖子上,睫毛也因寒氣上了厚厚一層冰霜,在微弱的陽光下閃著絲絲雪彩。
空氣中一片寂靜。
在這寂靜過后,隨著鮮于徽的人大喊一聲“殺”后,才開始進入正式交戰。
大雪在空中肆意飛揚,一陣塵土席卷著白雪揮向空中,雙方人的衣袂也隨之飄揚在這一片亂戰之中。
那一片潔白的土地上已經逐漸被鮮血浸染,鮮于烆抓起一個向自己揮刀而來的人,還沒等那人的刀落在鮮于烆頭上,就被鮮于烆一把抓住了頭。
他將穆族彎刀橫于那人的脖頸處,隨即將手中彎刀一轉,那人頭顱便輕輕松松從脖子上滾落下來。隨后鮮于烆甩去了刀上的血,直指鮮于徽所在的地方。
此時的鮮于徽正被一人拿著劍架于脖子上,從營帳之中緩緩走出來。
風雪再次肆意席卷在這片土地之上,大雪覆蓋在站在這片風雪中的人的頭發上,以及衣服上。那寒意,直擊骨髓。
“殺了我,你猜鮮于部會不會臣服于他鮮于烆?”
鮮于徽感受著架在脖子上那把劍的寒意,他不敢動,但也不怕身后那人殺了他。他不屑的笑道。
“那你就試試。”王牧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鮮于徽弒君奪位,還要將你們鮮于王唯一的親弟弟殺害,罪大惡極,其罪容誅!”
王牧大聲喊道。
“奉鮮于烆為王,我饒你不死。”王牧再次對鮮于徽說道。
“我弒君奪位,那你如此豈不是篡位?”鮮于徽反問。
“是,又怎樣?說白了你的位置不也是篡位而來?更何況他鮮于烆,才是鮮于部正統。”說罷,王牧將劍再一次推向鮮于徽脖頸處。他手上力度之大,已將鮮于徽脖頸處劃出一絲血痕。
而他們正前方的鮮于烆,手中拿著彎刀,對鮮于徽大喊道:
“鮮于徽!今日我就殺了為我死去的兄長報仇!”
說罷,他便要沖過去。那鮮于徽也不是個好控制的,他握著刀轉手一揮,那刀刃割破了王牧的手臂,隨后他掙開了王牧束縛。
王牧顧不得小臂上的刀傷,鮮于徽一刀劈向王牧,被王牧一劍格擋下來。
他手腕在一用力,抵開了鮮于徽的刀,鮮于徽被王牧這一劍一抵,一個沒站穩連連向后退去。
王牧再次持劍向鮮于徽胸口刺出,被鮮于徽拿刀抵住。王牧將內力灌注在那把劍里,稍一用力,便聽見鮮于徽手中彎刀碎裂的聲音。
這一幕被所有還活著的鮮于人看在眼里,他們一時沒有出手阻止。
鮮于徽看著這群酒囊飯袋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如今又脫不開身。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境地,鮮于徽收了刀,轉身沖向鮮于烆。
他試圖用鮮于烆威脅王牧,被王牧看破。
“今日,誰敢攔我殺鮮于徽,誰就去給鮮于徽陪葬!”
王牧特意與那些鮮于兵說著,還未等鮮于徽沖向鮮于烆,他只覺背后一陣涼意席來,緊隨其后,他感到自己胸前也被一冰冷的鐵器刺穿身體。
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一把劍和一把刀,同時貫穿了自己的身體。鮮血正從傷口處像冰川融化的水流一樣,無止息的流淌而出。
他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帶著不甘在鮮于烆面前垂下了頭。
王牧將劍從鮮于徽體內抽出,黏膩的血流順著那還在散發著寒意的劍鋒滴落在白雪之上,似一朵朵盛開在雪中的紅梅。
鮮于烆亦將彎刀從鮮于徽體內抽出,體內沒了鐵器的支撐,鮮于徽的尸體直接跪落在地,他至死眼睛都未合上。
大雪仍未止息,鮮于部存活下來的人看著那白雪之中的一片鮮紅與尸體,一時如冰雕一動不動。
隨后,他們向鮮于烆行了穆族禮后集體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