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JYP新神顏男練習生#的話題就上了熱搜，照片里他僅是穿著最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就是低頭看菜單的時候，側臉被瘋狂轉發。

“哥，你紅了！”隔著老遠，就能聽見王嘉爾的那大嗓門，他舉著手機闖進練習室，“看，論壇都在討論你是誰！”

常征盯著那些他還是不熟練的韓語評論，只認出反復出現的（好帥）和（神顏）幾個字。

最讓他震驚的是，有人甚至扒出了自己以前在街頭表演的那會的視頻。

樸振英的反應也出乎意料：“既然藏不住了，那就提前計劃！”他安排常征參加了下周的一個網絡綜藝，“先去混個臉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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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間的小秘密》是檔頗有人氣的一個新網絡綜藝，每期邀請幾位快要出道的練習生玩游戲，爆猛料。常征作為神秘的JYP中國練習生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期壓軸出場。

錄制的當天，常征在待機室里不停地背節目組提供的臺本。

他的韓語已經進步了很多，但在綜藝節目特有的這種快節奏和例語還是讓他感到頭疼。

“別緊張，常征xi。”節目的主pd是個和藹的中年大叔，“觀眾就喜歡看外國人說韓語時出錯的可愛樣子啊。”

常征聽完苦笑著。他寧愿被夸專業熟練，也不想靠“可愛”來出名。

節目開始的還算順利。常征跟著其他的人一起玩了幾個簡單的游戲，在“展示個人技”環節還彈唱了《lonely》中的一段，獲得了現場工作人員的熱烈掌聲。

然后是“真心話大冒險”環節，輪到常征時，他抽到的題目是：“理想型是誰？不可以說沒有或者看感覺這種官方回答。”

常征的耳尖瞬間紅了。而所有人也都開始起哄，有人大喊“少女時代”，也有人喊“kara”.

“我的理想型是金....金泰妍前輩，“常征結結巴巴地說，“我從中學開始就是粉絲.....”

現場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和驚嘆聲。主持人則是乘勝追擊：“如果Zheng見到了泰妍xi，最想對她說什么？”

常征深吸一口氣，突然靈機一動：

“前輩，或許....可以給年下弟弟簽個名嗎？”說著用那種狂粉特有的熱切眼神看向鏡頭，還做了個心形手勢，節目效果滿滿。

這個即興表演的效果出奇的好，就連攝影師都笑出了畫外音。節目pd豎起大拇指，用口型說“播出去絕對會火。”

錄制結束后，常征在走廊里被一個戴著工作證的女人攔住：“常征xi，我是《音樂銀行》的助理pd，下個月我們有一期特別節目，想邀請你去當表演嘉賓，有興趣嗎？”

常征的心跳漏了一拍，《音樂銀行》是最權威的音樂節目沒有之一，也是金泰妍現在經常擔任MC的舞臺。

“可是我的出道曲還沒.....”

“沒關系，不是solo表演，”pd解釋道，“是和其他幾位新人一起的特別舞臺，翻唱前輩的歌。你的公司我們會取得聯系的。”

常征接過邀請函，手指微微發抖。

那上面清楚的寫著演出日期：2011年5月21日。而更讓他心跳加速的是節目標題

《音樂銀行》特輯——新生代致敬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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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前的兩周排練堪稱魔鬼訓練，常征和其他五位來自不同公司的新人男練習生要表演hot的經典歌曲《戰士的后裔》，重新編曲成更現代的版本。

舞蹈難度極大，六個年輕人每天都要排練到凌晨，膝蓋和手肘上都是淤青。

“你跳的太用力了，”舞蹈指導第N次糾正常征，“這支舞要的是隨性不羈的感覺，不是軍樂隊的這種精確。”

常征咬著牙點了點頭。多次嚴謹的練習讓他習慣每個動作都要追求完美標準，但流行舞蹈更看重整體的flow和swag。

演出前一天彩排，常征第一次走進kbs音樂銀行演播廳。

舞臺比他想象中的要小，但燈光亮起的瞬間，出現的那種震撼感還是讓他屏住呼吸。他們六個人完整的走了一遍表演，結束時掌聲從觀眾席后方傳來——是幾位提前來準備的偶像前輩們。

“不錯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特別是我們師弟，眼神很有戲啊。”

常征轉頭，看到2PM的尼坤和玉澤演他們在說著什么。他們也曾經和常征一樣是JYP的練習生，但現在不同，他們已經成為頂流男團。

被同公司師兄夸獎的喜悅讓常征在后續都飄飄然的。

正式演出的當天，后臺亂中有序。常征和其他表演者共用一個大待機室。

造型師忙著給每個人做最后的妝容調整。常征被安排了一套全黑皮衣的造型，頭發向后梳得一絲不茍，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鋒利的眉骨。如果看年齡的話，常征一定是裝成大人模樣。

“哇哦哥，”王嘉爾不知何時溜了進來，吹了聲口哨，“這造型絕了，泰妍前輩看見一定會.....”

“閉嘴！”常征紅著臉去捂這個調皮弟弟的嘴，卻因為動作太大被造型師懲罰的拍了下手背。

“Zheng xi，五分鐘后到舞臺側邊候場。”工作人員探頭進來朝常征通知。

常征深吸一口氣，跟著引導走向舞臺區域。

路過一條狹窄的走廊時，迎面走來幾個女孩，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常征習慣性的低頭讓路，卻在擦肩而過的瞬間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兒。

他猛地抬頭，正好對上金泰妍驚訝的目光。她今天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頭發扎成了高馬尾，應該是來當特別MC的。

“泰...泰妍前輩好！”常征慌忙的鞠躬，差點撞到墻上。

泰妍似乎認出了他，嘴角忽然微微上揚：“你是今天表演的新人吧?加油哦。”

她的聲音比自己在電視上聽到的還要清純，像夏日里的風鈴。

常征呆立在原地，直到泰妍一行人轉過拐角才回過神來，他摸了摸胸口，心跳快的像是剛跑完朝鮮馬拉松。

表演比常征預想的還要成功。常征站在舞臺中央solo部分時，臺下的應援聲甚至幾乎蓋過了音樂。聚光燈烤的他臉頰發燙，但那種被千千萬萬人注視的感覺卻莫名的讓人上癮。

演出結束后，常征和其他成員在后臺接受簡單參訪。他還是怕自己的韓語不夠流利，所有大多時候只是微笑點頭，把其他弟弟們推出去，讓他們多受到曝光度。

但主持人還是特意cue了他：“聽說Zheng xi是少女時代泰妍xi的粉絲？剛才見到她了嗎?”

常征的臉瞬間紅了，結結巴巴的回答：“見....見到了，前輩很親切....”

這段采訪后來被剪輯進了節目花絮，然后在網絡上開始了瘋傳。常征回到宿舍時，手機已經被消息轟炸。

最讓他震驚的是王嘉爾發來的截圖——某個少女時代粉絲論壇的帖子，標題是《那個在節目上表白泰妍的中國練習生，真的好帥》。

“哥，這下你是真的紅了!”王嘉爾的語音信息里滿是八卦，“就連泰妍前輩的官方粉絲站都關注你了！”

常征點開了鏈接，發現自己真的居然被列入了金泰妍官方粉絲俱樂部的“特別關注”的名單。這種荒謬又奇妙的感覺讓他笑出聲來。

看見常征這幅樣子，云邊小白菜十分無語的打算把他寫進自己的書里好好控制一下。

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第二天。常征剛走進JYP大樓，前臺小姐就叫住他：“有你的包裹，常征xi。”

那是一個精致的淺藍色禮物盒，上面用了銀色絲帶系著，其中還綁著小卡片。常征打開小卡片，上面是一行工整的韓文：

【舞臺表現很棒，繼續加油哦。——泰妍】

常征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卡片，居然是金泰妍送來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設計簡約的銀色手鏈，而吊墜是個小小麥克風。

“這....這真的是？”常征語無倫次的問前臺小姐。

“SM娛樂的快遞員親自送來的，”前臺小姐眨眨眼，“看來常征xi很受前輩青睞啊。”

常征把手鏈戴在手腕上，銀色的光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突然想起樸振英昨天說的話：

“公司決定提前你小子的solo出道計劃，下個月開始錄制出道曲吧。”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但手腕上手鏈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常征，這確實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