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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研究現狀

近百年來,學界對魏晉南北朝《論語》注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王弼《論語釋疑》殘篇、何晏《論語集解》、皇侃《論語義疏》。

(一)學界關于魏晉南北朝《論語》學的研究專著

相關研究專著有:唐明貴《〈論語〉學的形成、發展與中衰——漢魏六朝隋唐〈論語〉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版)、宋鋼《六朝論語學研究》(中華書局2007年版)、閆春新《魏晉南北朝“論語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年版)。

宋鋼先生《六朝論語學研究》“對六朝《論語》學代表著作《論語集解》《論語釋疑》《論語體略》《論語義疏》進行縱貫式研究,尋繹其聯系和變化的軌跡,歸納和總結《論語》學在第一個收獲期的主要特點、重大成就及其從‘漢學’到‘宋學’轉變過程中的突出價值;系統梳理兩漢至六朝《論語》學的發展脈絡,整合漢儒與六朝學者的《論語》學觀念和思想,從縱向和橫向兩個角度比較漢儒與六朝學者《論語》學研究的異同得失,探討自漢至六朝《論語》學的繼承和新變特點及其規律,鉤沉和整理有關《論語》學資料,闡發六朝《論語》學發生、發展的背景及其在整個中國學術史上的地位和影響”。[1]

閆春新先生所著的《魏晉南北朝論語學研究》“通過全面梳理漢唐間的《論語》著作,將其劃分為漢代傳統經學、魏晉儒學、魏晉玄學和東晉南朝經學四大流派,并將其置于漢魏之際、魏晉之際、兩晉之際和東晉南朝時期四個思想時代中,進行比較研究,分析這四大流派學術思想及其《論語》詮釋方式經學‘訓解’與玄、佛‘義解’各自的異同。通過《論語》個案,窺見這一時期漢代經學、魏晉儒學與魏晉玄學、東晉南朝經學之間的并行、承襲、沖突、揚棄關系,指出了儒家經典注釋中存在的多元化現象和《論語》詮釋方式的分合大勢,并力圖從社會政治層面解釋其中的歷史底蘊”[2]

(二)學界關于王弼《論語釋疑》殘篇的研究

王曉毅《王弼評傳》(南京大學出版社1996年版)從《集解》與《釋疑》、禮樂與真情、性與情三個方面探討了王弼《論語釋疑》。王曉毅《王弼〈論語釋疑〉研究》(《齊魯學刊》1993年第5期)認為“曹魏正始年間,玄學大師何晏、王弼分別注釋了《論語》,然而這兩部書的歷史意義卻大不相同:何晏的《論語集解》標志著漢代經學《論語》研究的終結,而王弼《論語釋疑》則宣告了玄學《論語》時代的開始”[3]。王曉毅先生認為,在《論語釋疑》中“王弼展開了對禮樂與真情、性與情的討論,彌補了其《老子注》和《周易注》因原著限制所造成的薄弱環節,使貴無論哲學形成了一個圓滿的整體——將其本體論哲學延伸到倫理學人性論領域,為‘名教和自然’這一玄學時代課題的王弼式表達,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4]

李雪姣《王弼〈論語釋疑〉研究》(南京師范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碩士學位論文,2014年)探討了王弼《論語釋疑》體現的玄儒對接、援道入儒、體用結合、六經注我等經典解讀特點和思想內涵,討論了自然觀、性情論、本末論等議題。李正輝《三國魏王弼〈論語釋疑〉輯校》(《吉林省教育學院學報》2014年第5期)以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王弼《論語釋疑》殘篇為底本進行了輯錄和校勘,糾正謬誤、補其不完備。畢景媛《王弼的玄學〈論語〉詮釋及其本體詮釋意蘊》(《東岳論叢》2017年第3期)認為王弼《論語釋疑》主要不在于對《論語》本身的注釋,而是通過舉本統末的玄學方法來達到調和儒道的目的。李蘭芬《玄遠之幕的飄落——王弼〈論語釋疑〉的命運》(《孔子研究》2004年第3期)分析了王弼給《論語》解釋所設的玄遠之幕,以及在后人評價中飄落的玄遠之幕。張慧《王弼“言意之辨”的探析》(四川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學位論文,2004年)主要對王弼言意之辨進行了探討。

(三)學界關于何晏《論語集解》的研究

秦躍宇《“宋監本”〈論語集解〉版本研究——兼與高華平先生商榷》[《揚州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1期]主要就《監本纂圖重言重意互注論語》(簡稱“宋監本”《論語集解》)的版本問題進行了探討。秦躍宇《單集解本〈論語集解〉版本與源流考論》(《齊魯學刊》2014年第5期)主要就西夏文《論語集解》、“宋監本”《論語集解》和相臺岳氏荊溪家塾刻本這三種單集解本《論語集解》的版本與源流問題進行了探討。高華平《〈論語集解〉的版本源流述略》(《中國典籍與文化》2008年第2期)探討了《論語集解》最早的本子敦煌文書中的卷子、傳世文獻中最古的版本宋監本、宋代注疏合一的本子岳珂刻《論語集解附音義》十卷和廖瑩中世纟采堂刻《論語集解義疏》十卷、明毛晉汲古閣刻印的何晏等人的《論語集解》、清乾隆時期從日本傳入的單疏本和義疏本、阮元《十三經注疏》校勘本等。

徐向群、閆春新的《何晏〈論語集解〉研究》(《求索》2009年第10期)探討了《論語集解》的體例特色,并認為《論語集解》是漢魏注的總結,基本屬于漢注系統,其中的王肅注具有魏晉儒學的禮法特色,其中的何晏注有魏晉經學玄學化的特色。宋鋼《何晏的〈論語〉學研究》[《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6期]認為何晏《論語集解》包括匯集他人《論語》注和展示自己對《論語》的注釋和理解,體現了漢代《論語》學向魏晉《論語》學的轉變。

唐明貴《何晏〈論語集解〉探微》(《聊城大學學報》2004年第6期)指出:“《論語集解》是目前全帙具存之最古《論語》注本,也是‘十三經’中的第一個集注本。它雖成于眾人之手,但何晏在其中起著決斷作用。它不僅創立了集解體,保存了大量的古注,而且‘有不安者,頗為改易’,增加了許多詞義豐富的新解釋;其序文不僅探討了《論語》的撰集者、內容、版本和傳授情況,而且歷數了《論語》研究方法的演變。其注釋中少有玄虛之語,后人以玄虛之語來攻擊何晏等人是不正確的,《論語集解》在《論語》學發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5]

另有一些以何晏《論語集解》為主題的碩士學位論文、博士學位論文,例如:王亦旻《〈論語集解〉研究》,北京師范大學歷史文獻學方向博士學位論文,2006年;張長勝《〈論語集解〉研究》,曲阜師范大學歷史學碩士學位論文,2006年;黃帥《何晏〈論語集解〉訓詁研究》,南京師范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碩士學位論文,2005年。

(四)學界關于皇侃《論語義疏》的研究

徐向群、閆春新《皇侃〈論語義疏〉的注經特色》(《哲學動態》2011年第11期)認為“皇侃《論語義疏》的體例特色有二:一是就皇侃的整個文本與大部分疏文而言的‘疏’之特色。二是僅就皇侃的小部分疏文、其所加案語及一些新添魏晉南朝新注而言的‘義’之特色。更為重要的是,皇侃將兩漢經學‘訓解’與魏晉‘義解’熔鑄在同一處疏文中,通過‘訓解’的注解形式達到‘義解’《論語》、創新《論語》思想的詮釋目的”[6]。徐望駕有《〈論語義疏〉語言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版),亦有《論皇侃〈論語義疏〉的訓詁價值》(《學術交流》2007年第10期)。唐明貴《皇侃〈論語義疏〉探微》(《齊魯學刊》2004年第3期)認為皇侃《論語義疏》采用了分章段疏解和自設問答的“義疏”體的新的注解體例,皇侃《論語義疏》從日本傳回國,其真實性是確定的。

甘祥滿《〈論語〉詮釋的有效性及其向度——對〈論語義疏〉的一種詮釋學考察》(《孔子研究》2008年第3期)認為“《論語義疏》是《論語》詮釋的經典著作之一,它所匯集的漢魏六朝諸家注釋,含有深刻的詮釋學意義。首先,《論語義疏》討論了《論語》文本與孔子的真正意旨之間的關系問題,即《論語》詮釋的有效性問題。其次,《論語義疏》包含了《論語》原文、漢代《論語》注和六朝《論語》注這三重義理和結構,體現了《論語》詮釋的歷史性。最后,綜觀《論語義疏》的全部注釋,可以看出《論語》詮釋的兩種向度,即知識的向度和意義的向度,兩種向度互補、互動是中國經典詮釋的一大特點”[7]

甘祥滿《〈論語〉注釋中的兩種詮釋向度——以〈論語義疏〉為例》(《北京行政學院學報》2009年第1期)認為皇侃《論語義疏》中漢代注釋體現的是西方詮釋學的“含義”的一面,側重知識性的積累,這是西方詮釋學的知識性向度,而玄學家《論語》注體現的是西方詮釋學“意義”的一面,側重在意義性上向深處推進,這是西方詮釋學的意義性向度。

另有一些關于皇侃《論語義疏》的碩士、博士學位論文,例如:焦鵬偉《皇侃〈論語義疏〉哲學思想研究》(陜西師范大學中國哲學碩士學位論文,2009年)、李玉玲《皇侃〈論語義疏〉堂本、齋本比較研究》(曲阜師范大學中國古典文獻學碩士學位論文,2013年)、劉詠梅《皇侃〈論語義疏〉研究》(曲阜師范大學歷史學碩士學位論文,2006年)、周豐堇《皇侃性情論——〈論語義疏〉性情思想探討》(北京大學哲學系碩士學位論文,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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