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潘鈺攻打西涼(1)
- 三國之召喚群英雄傳記
- 子未上仙
- 3573字
- 2025-05-06 07:00:00
并州太原城的暮色漫過飛檐時,潘鈺的指尖叩擊著紫檀木主位扶手,發出輕而有節奏的聲響。
堂下燭火搖曳,將王詡灰白的鬢發染成琥珀色,荀彧手中的竹簡在光影里投下細碎的紋路,孫臏膝上的兵書半卷著,露出泛黃的輿圖邊角。唯有盤古身披玄甲,腰間環首刀的吞口在暗處泛著冷光。
“西涼馬騰擁兵十萬,盤踞隴右。”潘鈺的聲音沉如洪鐘,案上青銅燈盞的火苗突然晃了晃,
“若能取其地,北可制匈奴,西可扼西域商路。”他的目光掃過堂下四人,“但長安楊堅素有野心,王師傅以為,他會作何反應?”
王詡整了整寬大的廣袖,緩步出列。這位被尊為“鬼谷”的老者每走一步,木屐與青磚相觸的聲響都格外清晰:“楊堅據守關中,表面與馬騰井水不犯河水,
實則暗中輸送糧草。若我軍西進,他必以‘唇亡齒寒’為由,自函谷關出兵。”他的手指劃過輿圖上長安與西涼的交界,“屆時我軍腹背受敵,恐成困獸。”
荀彧撫著長須頷首,青玉簪子在燭火下折射出溫潤的光:“王師傅所言極是。西涼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馬騰麾下羌胡騎兵剽悍善戰,而我軍多為步卒,長途奔襲糧草難繼。”他從袖中抽出一卷密報,“更兼近日探得,馬騰已與韓遂重新結盟,兵力擴充至十三萬。”
孫臏輕咳一聲,倚著木杖起身。他殘缺的右腿微微顫抖,卻絲毫不影響言語中的銳利:“強攻不可取,然亦不可坐視馬騰做大。”
他展開輿圖,指尖點在黃河渡口:“可先遣偏師佯攻安定郡,誘使馬騰分兵東援。同時在蒲坂津集結精銳,若楊堅按兵不動,
則趁機渡過黃河直取武威;若他出兵,便以黃河天險為屏障,與之一戰。”
盤古始終沉默如鐵,此刻卻突然開口,聲如悶雷:“末將愿領三千死士,繞道蕭關奇襲馬騰老巢。”他的環首刀出鞘三寸,
寒芒映得眾人面色發白,“只要能破其糧草輜重,十萬大軍也不過是秋后螞蚱。”
潘鈺摩挲著腰間玉帶扣,沉吟良久。堂外傳來更夫梆子聲,二更天的梆子敲得人心發緊。“孫臏之計雖妙,卻過于冒險。”他的目光掃過輿圖上密密麻麻的據點,
“盤古的奇襲若被識破,三千兒郎恐無生還。”他突然起身,袍角掃過案上竹簡,“傳令下去,全軍休整,暗中囤積糧草。荀彧即刻派人潛入長安,
摸清楊堅底細;王師傅負責聯絡雍州豪強,若戰事起,務必斷其糧道。”
堂下四人齊聲領命。潘鈺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太原城的燈火在遠處明明滅滅。
馬騰的西涼鐵騎,楊堅的關中銳士,如同懸在頭頂的兩把利劍。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這場博弈,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但并州男兒的血,從來都是燙的。
并州校場的晨霧尚未散盡,十五萬將士的鐵甲已在朝陽下泛起冷光。潘鈺將刻著“鎮西”二字的將印重重按進盤古掌心,
青銅虎符相撞發出清越聲響:“西郡乃西涼門戶,破此城則涼州在望。”他目光掃過列陣的大將,
薛仁貴的震天弓斜挎在肩,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壓得坐騎嘶鳴,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折射著刺目光芒。
盤古單膝跪地,玄甲上凝結的霜花簌簌而落:“末將定不負主公重托!”他身后,一千大雪龍騎兵身披白熊皮,胯下黑馬踏雪無痕,馬蹄裹著的棉氈了所有聲響。
賈詡搖著雕翎扇踱步上前,袖中滑出一卷羊皮地圖:“西郡守將成公英善用騎兵,城外五里設有三處烽火臺,一旦點燃,馬騰的援軍半日即至。”
孫臏拄著棗木杖在沙盤上劃出弧線:“可命薛仁貴率三千輕騎佯攻南門,吸引守軍主力。裴元慶與宇文成都各領五千步卒,
攜帶云梯強攻城西;姜松、潘鴻率八千精兵埋伏于北山,待敵軍出城追擊時截斷退路。”他的木杖重重敲在“西郡”二字上,“盤古將軍親率大雪龍騎兵繞道北山,直搗敵軍糧草輜重。”
當夜,薛仁貴的赤色披風在月光下如同一道流動的火焰。他將震天弓拉成滿月,三支雕翎箭破空而出,城樓上的瞭望兵應聲而倒。
“殺!”三千騎兵齊聲吶喊,馬蹄揚起的雪霧中,西郡城頭的梆子聲驟然響起。
成公英站在箭樓上冷笑,大手一揮:“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
薛仁貴瞳孔驟縮——城內竟空無一人!“中計了,撤!”話音未落,城兩側突然涌出無數騎兵,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幽藍。
與此同時,城西傳來山崩地裂的撞擊聲。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砸在城墻上,碎石飛濺中,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已鉤住城頭女墻。
守軍的滾木礌石如雨點般落下,一名校尉被砸中頭盔,鮮血順著面甲縫隙流下。
北山腳下,姜松的長槍挑開最后一名探馬咽喉。“傳令下去,見到火把就出擊!”他話音剛落,
遠處突然亮起沖天火光——盤古的大雪龍騎兵已點燃敵軍糧倉!烈焰騰空而起,照亮了成公英驟然變色的臉。
“回援!”成公英帶起五千騎兵疾馳而去,卻在山道中遭遇潘鴻的截擊。暗血追魂馬嘶鳴著人立而起,潘鴻的紫金御龍槍如毒蛇出洞,瞬間貫穿一名敵將咽喉。
混戰中,姜松的槍尖挑飛成公英的頭盔,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馬騰的援軍到了!
盤古揮舞環盤古斧劈開重圍,他望著漫山遍野的敵軍,突然將染血的披風擲向空中:“隨我沖鋒!”一千大雪龍騎兵組成錐形陣,
黑馬踏碎薄冰,在敵陣中撕開一道血口。薛仁貴趁機率輕騎從背后掩殺,震天弓連珠三箭,射倒三名舉著烽火臺令旗的士卒。
戰至黎明,西郡城頭的“馬”字旗轟然墜落。成公英渾身浴血,被裴元慶的銀錘砸斷右臂,跪倒在焦土上。
盤古踩著遍地尸首走向他,環首刀抵在他喉間:“降不降?”成公英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西涼兒郎,只有戰死的鬼!”話音未落,刀光閃過,血濺當場。
殘陽如血,盤古將染血的帥旗插上城頭。遠處傳來歸營的號角,他望著天邊漸漸熄滅的烽火,低聲對身旁的賈詡道:“傳令下去,犒賞三軍。馬騰絕不會善罷甘休,明日一早,加固城防。”山風卷起滿地殘旗,
殘陽將西郡城墻染成血色,盤古望著遠處揚起的漫天塵煙,馬騰的敗軍如退潮般向西平郡涌去。
馬超的銀槍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槍纓上凝結的血珠隨著顛簸簌簌墜落,身后馬岱緊握長槍,龐德則揮舞著大刀斷后,三人如銅墻鐵壁般護住馬騰的中軍。
“報!馬騰殘部已退入西平郡,沿途燒毀橋梁,堅壁清野!”斥候單膝跪地,鎧甲縫隙間滲出暗紅血漬。賈詡展開新繪制的輿圖,
指尖點在祁連山下:“西平郡背靠雪山,僅有一條官道可通,馬騰若在此據守......”話音未落,孫臏已接過話頭:“其糧草儲備卻只夠月余,只要截斷商路,不出旬日便可困死城中。”
盤古摩挲著環首刀的刀柄,刀鋒上的血槽還在往下滴血。他突然轉身看向列陣的將士:“薛仁貴、宇文成都聽令!
各率兩萬步卒沿官道推進,沿途修復橋梁;裴元慶領一萬騎兵繞道北山,截斷西平與金城的糧道;姜松、潘鴻帶五千精兵設伏于青石峽,阻截可能的援軍!”
三日后,西平城外的官道上塵土飛揚。薛仁貴的震天弓率先撕裂長空,三名瞭望哨慘叫著從城頭墜落。城門大開,
馬超一馬當先,銀槍如白龍出淵,直取薛仁貴咽喉。薛仁貴側身避過,反手一箭射向馬超面門,卻被對方以槍尖輕巧撥開。兩人你來我往,槍影箭雨交織,官道兩側瞬間化作修羅場。
與此同時,裴元慶的騎兵在北山遭遇龐德的伏兵。梅花亮銀錘與大刀相撞,
火星四濺。“龐德老賊,今日取你狗頭!”裴元慶怒喝,坐騎抓地虎人立而起,雙錘連環砸下。龐德悶哼一聲,揮刀硬接,虎口震裂鮮血直流,卻死死咬住裴元慶的攻勢,為后方轉移糧草爭取時間。
青石峽內,姜松的長槍挑飛最后一名探馬。突然,山道間響起急促的馬蹄聲——馬岱率三千騎兵疾馳而來。“放箭!”
潘鴻一聲令下,箭矢如暴雨傾瀉。馬岱舉槍撥打飛箭,槍桿上木屑橫飛。他望著兩側陡峭的山壁,咬牙下令:“分散突圍!”混戰中,姜松瞅準時機,一槍刺中馬岱坐騎,將其掀翻在地。
西平城頭,馬騰望著城外如蟻群般的敵軍,蒼老的面容布滿寒霜。馬超滿身血污奔上城樓:“父親!裴元慶截斷糧道,龐德將軍重傷被困!”
馬騰攥緊腰間佩劍,目光掃過城中百姓:“傳令下去,拆民房為柴,掘鼠雀為食,西平城絕不能丟!”
當夜,盤古在中軍大帳鋪開沙盤。賈詡指著西平城東南角:“此處城墻年久失修,若趁夜......”孫臏卻搖頭打斷:“馬騰老謀深算,必在此設伏。”
正商議間,斥候急報:“金城韓遂派兩萬援軍,已過烏亭!”盤古猛地起身,環首刀重重劈在案上:“薛仁貴、宇文成都即刻回援青石峽!裴元慶棄糧道,繞道突襲援軍側翼!”
黎明時分,青石峽再次沸騰。薛仁貴的震天弓與韓遂部將的長槊碰撞,
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劈開敵軍陣型。裴元慶從斜刺里殺出,雙錘如流星墜地,瞬間砸翻十余名騎兵。混戰中,馬超突然率精銳從西平殺出,銀槍連挑七員偏將,直逼盤古中軍。
盤古橫斧立馬,寒聲道:“來得好!”盤古斧迎上銀槍,火星迸濺中,兩人竟打得難解難分。馬岱、龐德趁機從兩翼包抄,卻被姜松、潘鴻死死纏住,
殺至正午,韓遂援軍全線潰敗,裴元慶的騎兵從背后掩殺而來,馬騰望著漸漸染紅天際的夕陽,長嘆一聲:“傳令,棄城西撤......”
西平城門緩緩開啟時,盤古望著遠去的煙塵,將染血的帥旗重重插在城頭。
賈詡擦拭著染血的羽扇:“馬騰雖敗,但馬超、龐德未損,西平一戰不過是開始。”孫臏望著祁連山皚皚白雪,沉聲道:“下一戰,當在枹罕......”山風掠過戰場,卷起滿地殘旗,為這場尚未終結的西涼鏖戰,吹響新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