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代俄羅斯大國重建中的文藝戰略研究
- 田剛健 張政文
- 6779字
- 2025-04-25 19:43:48
二 文獻綜述
(一)當代俄羅斯總體治國政策研究概述
2000年以來即普京執政以來國內外對其政策走向、執政理念和治國方略的研究主要呈現為“一個中心”和“縱橫雙向”的主要特征。“一個中心”即相當多的研究者是以對普京個人的研究為中心,從他的性格特征、人生經歷、心理素質、人際交往等來推測他的決策及俄羅斯的未來。這最直接體現為普京的傳記編寫和翻譯上。目前,國內關于普京的傳記就有20余種,其中較有特色的如俞邃等著的《普京:能使俄羅斯振興嗎?》,書中在描述普京的同時,也對其內外政策做了簡明但精準的概括。中國社會科學院還編輯出版了《普京文集》共兩集,收錄了1999—2008年普京的文章和講話。此外,國內主要出版的普京傳記類著作還有曲錚編《普京的冷面人生》,何亮亮著《俄國新總統普京傳——從克格勃到葉利欽的接班人》,李景龍等著《從克格勃中校到俄聯邦總統》,何文著《普京:克宮新主人》,祝壽臣、范偉國編著《通向克里姆林宮之路——普京》,終建舟、王勇編著《鐵腕普京》,呂平著《走近普京》,魏眠編著《重振俄國——普京傳》,張豫著《一個人的振興——直面普京》,斯人編譯《魅力普京》,易定宏編著《普京憑什么這么牛》,張金良、林志國編著《權力和魅力——透視普京》,周志淳編著《再看普京》,丁志可著《普京大傳》,申民編譯等《俄羅斯新主:普京》。國內翻譯的普京傳記主要有列昂尼德·姆列欽著《克里姆林宮的主人——從葉利欽到普京的權力戰略》《權力的公式——從葉利欽到普京》、瓦寄姆·佩切涅夫著《普京——俄羅斯最后的機會?》、奧列格·布洛茨基著《通往權力之路——普京:從克格勃到總統》《走出列寧格勒——普京的35個人生瞬間》、穆欣著《普京與幕僚》。另外還有西方記者娜塔利亞·格羅克揚等人的采訪錄《第一人:普京自述》等。這些著作主要從縱橫兩個方面描述了普京奮斗成長歷程和執政以來的轉型調整、政策走向、部署實施等內容。
據統計,在2000年至2012年10月期間,中國知網與國家圖書館收錄的涉及普京及當代俄羅斯問題研究的博士論文10篇,其中外交領域研究占近1/3,國內經濟問題研究占1/4多;碩士論文231篇,其中外交研究近70篇、國內經濟問題研究52篇。期刊論文方面,大致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熱點,基本與俄羅斯國內外情況的發展變化同步。粗略地看,在2004年前,多側重于研究普京與葉利欽在國內外政策上的異同;2004年后側重于研究普京政府政策走向。關于當代政策的總體定位和評價,中國學者一般從歷史角度、宏觀層面給予其積極的評價,大致可分為以下三種視角:其一是從整個世界的發展進程出發,認為這是集權制度向民主制度過渡的必要的中間環節:權威主義或委任民主階段。如臧秀玲、王金珍在《俄羅斯轉型時期的權威主義政治及其走向》一書中重點探討了當代權威主義的表現和發展,指出俄羅斯與東亞和拉美一些國家和地區一樣都是經由權威主義統治走向民主的道路。其二是從俄羅斯整個發展歷程的視角出發,認為當代的政策體系基本是西方思想和道路模式的俄國化階段,是外來的西方文明與俄羅斯的實際相結合,其中國家集權、官僚體制、個人專權等是俄國化的主要構成。董曉陽在其主編的《走向二十一世紀的俄羅斯》中指出俄羅斯每一次激進的西化之后都轉向保守的俄國化,可從俄羅斯三大社會思想——歐洲文明式的普世性大西洋主義、俄羅斯民族性的斯拉夫主義以及介于二者之間的歐亞主義——的起伏中找到證據。當代就是歐亞主義占主導的時期,俄羅斯精神同世界文明相結合,民主、法制同強大的國家政權相結合,體現為自由與社會秩序的統一。趙華勝的《兩個俄羅斯》和黃立蕪的《俄羅斯能再崛起嗎——俄羅斯民族發展鐘擺性與興衰周期淺析》進一步闡發說,俄羅斯在歷史上始終處于東西方之間,甚至存在兩個俄羅斯,一個是西方主義的俄羅斯,另一個是斯拉夫主義的俄羅斯,二者掙扎的結果就導致俄羅斯呈現出東方化—西方化—東方化的“鐘擺性”發展周期,當俄羅斯在東西方之間找到契合點時,俄羅斯就會“興旺”。當代處于一個新的“西方化”的開端,而“普京思想”融貫了俄羅斯文化傳統與西方價值觀,使俄羅斯具備了“興旺”的前提條件。其三是從當代與葉利欽時期的對比出發,認為相較于葉利欽時期的“破、亂”,普京階段是“治、興”,由亂到治、由浪漫到現實、由自由到法律專制,且是先治后興。一些學者還用了“中興”“新政”等中式詞匯概括當代執政的主要成就,其中較典型的是徐向梅著《由亂而治:俄羅斯政治歷程(1990—2005)》、許志新著《當前普京“新政”的特點與走勢》、胡鍵著《普京中興論析》等。
較之中國學者,俄羅斯學者及西方學者更善于從微觀的不同層面把握當代的執政方針,且正反面的評價都有。俄羅斯政治學家、葉利欽的政治助理薩塔羅夫在《俄羅斯——道路是否已經選擇?》中稱國家處于“熱月”與后革命階段之間,正在走出革命階段。俄羅斯政治學界甚至將當代稱為“普京共和國”,并以政府組成為標界從時間上進行了劃分:第一共和國始于1999年普京就任總理,止于2003年總統辦公廳主任沃洛申離職;而此后則進入了第二共和國。羅伊·麥德維杰夫在《當代:世紀之交的俄羅斯》一書中將當代的社會定性為國家資本主義。維克多·基姆契卡在《普京與新俄羅斯》中指出普京不同于以往俄羅斯的所有領袖,“他”的俄羅斯不追求核武器的庇護,甚至準備同北約建立新的戰略關系。西方國家實際上并不認同俄羅斯的“國家身份轉型”,這種思想在西方學者們的研究中有一定體現。曾擔任過俄羅斯政府經濟顧問的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高級研究員安德斯·阿斯倫德評價說,“我們將牢記,俄羅斯傳統的特征將使行政壓制的車輪滾滾轉向專制”,西方人在討論俄羅斯問題時相當一部分人認為當代的俄羅斯正退回到蘇聯時期。
綜合學界對普京執政理念的總體評價和定位,大致分為三種,一種極端看法是獨裁和反民主,代表者是包括俄羅斯首富米哈伊爾·霍多爾科夫斯基在內的一大批寡頭反對派及部分西方媒體,他們刻意勾畫和渲染普京與彼得大帝、斯大林以及皮諾切特等人之間的聯系,宣揚普京政策的威權成分。一種中間看法認為是在中央集權上的可控民主,這是大多數研究者的看法,相當一部分西方學者持類似的看法,如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負責俄羅斯事務的小托馬斯·E.格雷厄姆就認為,“普京不可能建立他曾經夢想的超級集權國家”,但“也不可能有朝西方自由民主方向的突破性發展”,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寡頭政權的要素慢慢整合,普京因其所占據的重要地位將是其中的關鍵人物”。另一種是積極的以A.M.米格拉尼揚等人為代表的觀點,認為“對俄羅斯社會來說,權威主義并不比庸俗的民主可怕,它可能是一劑苦藥,但卻是通往民主的一座橋梁”。國內外研究者關于當代的執政理念和治國策略研究的主要成果已經取得基本共識,即可以系統總結為包含政治、經濟、社會、外交、文化等領域體系化的“普京道路”或“普京主義”并對其持有較為積極的態度。普京主義的主要內容包括以強國為主線,走獨立的民主道路,建立有效的經濟以及平衡外交政策。普京主義實現了俄羅斯的全面轉型,在政治上體現為從“自由主義的民主”到“行政主導下的民主”的調整,在經濟領域體現為從“新自由主義”到“私人—國家資本主義”的模式轉換,在意識形態領域主要表現為從葉利欽時期的多元競爭到以中派主義為特征的主體意識,在外交領域主要表現為從后帝國外交到超越帝國外交的轉變。[4]正是以上對當代整體政策走向特征的把握為本論題的深入展開提供了總體基調和理論基礎。
(二)當代俄羅斯意識形態及相關政策研究概述
文藝政策是意識形態領域重要的組成部分,它直接表現和傳達意識形態的訴求,因而系統考察當代意識形態及相關政策的研究情況對于深入探討這一時期文藝戰略至關重要。綜觀國內外關于當代意識形態的研究,基本形成了將當代意識形態系統歸納為“新俄羅斯思想”的學術共識。對此國內學者研究較深入,其中,汪寧在其博士學位論文《普京的俄羅斯新思想》中將“俄羅斯思想”作為一個文化概念專指俄羅斯民族所特有的、最本質的精神因素,認為其是俄羅斯獨特思維方式的一種表達,最早發源于宗教思想,后來隨著國家的形成和發展強大,逐漸演變成為一種俄羅斯民族獨特的思想體系。論文對這一發展過程進行了總結和探討,把俄羅斯思想要解決的問題總結歸納為“俄羅斯在世界文明中的地位”(位置)、“要往哪里去”(方向)和“怎么辦”(如何發展)三個主要問題。孫建廷的博士學位論文《論俄羅斯的新國家主義》指出俄羅斯大多數人希望穩定,希望和平、安全和法制,希望利用多種所有制、經營自由和市場關系所提供的機會,是實現思想統一、重建“俄羅斯新思想”的社會基礎?!岸砹_斯新思想”實質上是想對傳統的俄羅斯民族主義、大國主義、國家專制主義和社會集體主義去蕪存精,嫁接上西方的政治自由主義、財產權和人權觀念,以及市場經濟和經營自由等價值觀,形成一個特殊的思想混合體。楊成在其博士學位論文《“第二次轉型”與俄羅斯的重新崛起》中也指出普京正在重塑以國家主義為中心的“俄羅斯精神”,作為復興俄羅斯的強大精神武器。普京推動俄羅斯社會接受了其倡導的以自由、民主、個人權力和俄羅斯傳統的愛國主義、強國意識、國家作用、社會團結為核心的“新俄羅斯思想”,從而為俄羅斯的“第二次轉型”提供了團結社會大眾的主體意識形態。這迎合了俄羅斯民眾中間道路的追求,得到了民眾的大力支持。而“第二次轉型”在短期內打破了舊有的非效率制度均衡,加上國際能源市場行情的好轉,使得俄羅斯經濟進入快速增長期,民眾生活迅速改善,整個社會進入良性循環,普京主張的主體意識也獲得了越來越多俄羅斯人的認同,甚至造成盲目的崇拜。王偉在《“普京計劃”和俄羅斯發展戰略》中指出“俄羅斯文明”是主權概念的延伸,它比國家的概念要深入而廣泛,它往往成為民族和國家精神的內在力量源泉。相同的文明可以把不同的國家緊密團結在一起,相異的文明可以成為一國分裂的誘因。一個強大而有凝聚力的國家必定擁有全球文明影響力,這正是普京在意識形態領域凝聚所有俄羅斯力量和推廣俄羅斯文明的重要戰略訴求。總之,普京的“俄羅斯新思想”構成了當代執政的理論基礎或指導思想。普京的所有實踐包括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都以此為依據。
(三)當代俄羅斯文藝戰略及文藝形態研究概述
關于當代的俄羅斯文藝戰略的研究成果比較有限。據筆者了解,國內主要有首都師范大學的林精華教授多年始終關注后蘇聯時期俄羅斯帝國重建過程中文藝與文化發展問題。他的《后蘇聯俄國重建國家的文化行為》一文全面分析了在法律替代書刊審查制度的前提下,把文學強制納入文化市場后,后蘇聯文學的存在狀態、功能和影響,論述了文化市場及其強大的重新配置資源力量,催生了大眾文學的旺盛生命力,又延續了文學作為社會文化事業的傳統,分析了在這個過程中,民間資本、國家、大眾、文學界的共同努力使后蘇聯重建過程中的國民對俄羅斯帝國認同程度上升的作用。在《后蘇聯俄羅斯文學發展和俄聯邦政治進程》一文中,他指出后蘇聯文學活動被置于新聞出版法下的文化產業結構中,政治家只能通過個人的政治行為或經濟手段,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具體的文學活動,文學家只能以個人身份參與政治,且其政治行為和文學活動無直接關聯。廢除新聞報刊審查制度的政治行為和新聞出版法的法律行為,從根本上保證了政治之于文學只能是敘述內容,而非指導思想,從而使后蘇聯文學與蘇聯文學得以區分。以上論述對后蘇聯時期的俄羅斯文學生態與政治關系做出了較好的分析。李景陽教授的《俄羅斯改革的文化困境》從社會變革的文化條件這一點出發來看俄羅斯近年的社會變革和所引發的全面危機,發現某些隱蔽的內在制約因素,對俄羅斯改革以來所陷入的文化困境進行了描述和分析,指出了俄羅斯政治經濟轉軌中所遇到的一系列文化難題和文化障礙,在文化沖突的描述中,對俄羅斯特有的文化傳統及其當代影響也有所涉及。西北民族大學劉英教授的《俄羅斯文化政策的轉軌》在俄羅斯社會轉型的視域中對當代俄羅斯文化政策的變道及其發展軌跡進行了描述,并指出其文化政策在摒棄蘇聯文化的意識形態模式的同時,服務于現代化強國目標的政治功能得以形成,民族傳統文化的社會功能得到煥發。但諸多的文化現實問題,是需要俄羅斯新文化建設長期面對的課題與考驗。
關于當代俄羅斯文藝研究和介紹方面,任光宣的《蘇聯解體后俄羅斯文學的發展特征》、張捷的《蘇聯解體后的俄羅斯文學》、陳建華的《在大眾文化背景下生存的俄羅斯純文學》、汪介之的《文學接受與當代解讀:20世紀中國文學語境中的俄羅斯文學》,從20世紀中國文學對俄羅斯文學的接受、中國視角重新審視20世紀俄羅斯文學、當代中國語境中的俄羅斯文學研究、俄羅斯文學的文化闡釋等內容來進行研究。對從蘇聯解體后到21世紀初的俄羅斯文學的基本狀況進行了較為全面的介紹和掃描,其中包括20世紀90年代俄羅斯文學發展的多元化、邊緣化和市場化,俄羅斯作家的媒體化、俄羅斯文學作品的網絡化和文學語言的復雜化以及新僑民文學、宗教題材文學、后現代主義、純文學作家在艱難轉型過程中的現狀做出了總結。在具體文體方面,齊昕的博士學位論文《宗教復興背景下的新俄羅斯小說》認為從蘇聯中后期開始,基于一系列復雜的社會政治原因,基督教,特別是東正教的信仰開始恢復在俄羅斯的影響,并于20世紀90年代初期蘇聯解體時期達到頂峰。論文基于解體后的俄羅斯社會奇特的宗教氣質,以具體作家作品為依據,將新俄羅斯小說作家分成自由派、保守派、激進派三類,闡述了宗教復興背景下新時期俄語小說創作的主要特點,明確了其與俄羅斯經典文學傳統的聯系。此外,《轉型時期的俄羅斯電影》《俄羅斯當代音樂教育管窺》《在大眾文化背景下生存的俄羅斯純文學》《世紀之交的俄羅斯戲劇作品概觀》《曲高和寡的俄羅斯詩壇》《淺析俄羅斯當代藝術的發展現狀》《轉型時期的俄羅斯詩歌》《多種多樣的俄羅斯文學獎》《談談俄羅斯的文學獎》《20世紀及21世紀的俄羅斯文學回顧及展望》《俄羅斯后現代主義文學的詩學特征》《蘇聯解體后俄羅斯文學的發展特征》等文章也從不同文體、獎項等各層面對當代文藝政策統領下的俄羅斯文學文藝現狀進行了描述。在國際斯拉夫研究界,《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與俄羅斯殖民主義體驗》(1997)、《民族主義、帝國主義、認同:第二思想》(1998)、《帝國的知識:俄國文學與殖民主義》(2000)等,用知識考古學方法考察了“俄羅斯帝國”概念生成以及如何成就了俄國文學、蘇聯、偉大作家等問題。密西根大學社會政治學教授桑尼(Ronald Suny)《自成一體的帝國:俄羅斯帝國、民族認同和帝國理論》(1998)、卡普勒(Andreas Kappeler)《俄羅斯帝國:多族裔歷史》(2001)等也對俄羅斯帝國問題進行了多方面研究??傊?,國際學界對俄羅斯當代問題研究中,特別是在后蘇聯時期俄羅斯帝國重建中的俄語、文學、文化等問題上,特別關注文藝戰略對于俄羅斯文化精神歸復及其民族認同等的重要作用,這些為本書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研究維度和啟示。
綜上所述,當前國內外對當代文藝戰略的研究主要存在以下四點主要問題:一是對當代的文藝戰略的基礎材料即政府法規、領導人講話、國民教育教材統計、文藝出版物統計、國家文藝獎項評選等一手材料缺乏細致的整理總結,致使對當代的文藝戰略的內涵主旨、運行機理與效用評價等重大問題研究缺乏翔實可靠的依據,從而也嚴重影響了諸如文藝戰略與當代俄羅斯意識形態關系、文藝文化與其他國家重大戰略關系等重要論題的研究深入。二是對當代的文藝戰略與蘇聯時期、葉利欽時期的異同之處缺乏縱向分析比較,對三個不同時期文藝戰略的制定、實施和效果情況,斷裂與承繼關系等重大問題未進行很好的比較分析,從而導致對俄羅斯文藝戰略的核心內涵和演變軌跡研究的缺失。三是當前當代治國政策研究大都存在于就文藝談文藝、就政治談政治、就經濟談經濟的問題,而堅持運用全景研究視點和綜合交叉研究方法,透視政治、經濟、文化、軍事、外交等政策間的交互影響的研究比較少,直接導致了對于隱藏在普京治國政策背后的諸多重要文化動機的研究和思考匱乏。同時,當前研究普遍存在的單純分析作家、作品和文學潮流的窠臼,也導致了對文藝戰略與當代俄羅斯文藝生態滲透、抵觸等交互關系的研究空白。四是當前的俄羅斯文藝文化研究仍存在重視學理價值而忽視針對中俄人文合作的戰略實踐價值,特別是具有實證性、科學性和前瞻性的“智庫”性研究更是相對匱乏,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提供有益參考和啟示的研究成果還較少。
總之,當前雖然對當代治國理念的研究成果較多,但對當代俄羅斯文藝戰略形成和實施的政治機理、俄羅斯新的文藝事業管理和發展模式的形成過程及主要形態、文藝政策與其他國家政策的體系關聯、俄羅斯文藝乃至文化產業發展趨勢等研究尚有不足,特別是以此為重要視角研究俄羅斯當代國家軟實力提升、現代社會構建和帝國強盛訴求等相關問題還有許多有待開掘的空間,正是前輩學者獲得的寶貴經驗成果和遺留下的諸多問題為本書持續研究提供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