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邊緣風景:漢學期刊研究視域中的《教務雜志》
- 薛維華
- 823字
- 2025-04-25 19:54:52
緒論
《教務雜志》(The Chinese Recorder,1867—1941),又稱《中國紀事》,共72卷,是西方傳教士在華辦刊時間最長,具有深遠影響的英文期刊。雖然《教務雜志》的創辦主要是為了便于傳教士之間溝通信息,互通各地宣教動態,作為西方在華各教派的聯系紐帶,但正如貝德士所指出:“其論著雖以教會工作及宗教問題為主題,但對中國國民之社會生活及其思想亦甚注意。”[1]其關于中國及其近鄰的科學、文學、文明、歷史和宗教等方面知識,客觀上起到了對西方世界介紹宣傳東方的知識和輿論的導向作用,也立體地呈現了中西方跨文化交流的狀況。以《教務雜志》為中心,對照梳理漢學知識傳播脈絡,可以增添新的評估視角,而從期刊研究角度梳理,也可為漢學研究貢獻新的內容,并具有文獻資料價值。因此,本書基于如下問題展開:
首先,《教務雜志》本身的漢學價值、漢學地位評價不一。這份具有鮮明的歷史感、長時段、大容量的刊物,可以為考察傳教士漢學自身動態演進、在推動西方漢學發展中的貢獻以及在中西學術交流互動中的功用提供飽滿的參照。它的價值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日益凸顯;深入來說,《教務雜志》與當時的西方漢學有著怎樣的關聯,其知識傳播、影響路徑何在;同時,《教務雜志》主要代表群體,其漢學研究的可靠性、有效性、知識性何在?其次,從學科發展的角度,漢學是東方學的一部分。由于東方學是在全球殖民的大背景下建立起來的,其整個學科體系在薩義德《東方學》中遭受了批評,“漢學”也不可幸免的與東方學一道,有著與生俱來的“原罪”。在“東方主義”與“漢學主義”之間,《教務雜志》的存在,是一個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考察文本。
當下對《教務雜志》的研究,多集中于較為微觀的層面。筆者認為,通過對雜志的整體分析,有助于形成對刊物中漢學總體知識的規律性認識;在傳播學視角下審視“權力—知識”,有利于對其中的意識形態問題做出相對客觀公正的評判。而從期刊總體漢學知識傳播的量化和質性分析的視角,以及“權力—知識”話語的文化分析解讀,是符合這個整體分析的需求與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