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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震撼眾人的抽絲剝繭,找到你的藏身之處了!

時間回溯至杜構看到杜英靠近劉樹義時。

杜英聽到劉樹義講述的可以通過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推斷死亡時間的方法后,便迫不及待的轉(zhuǎn)身,就要去嘗試。

這時,劉樹義叫住了杜英。

“杜姑娘等等,你看看此物,可知這些粉末是何物?”

劉樹義抬起自己的指尖,示意杜英去看自己剛剛從三清殿地板上發(fā)現(xiàn)的多色粉末。

因劉樹義指尖的粉末不多,杜英看的不是太真切,所以杜英便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

“看起來,有點像藥材粉磨后的粉末……”

想了想,杜英又向前更近一步,晶瑩的鼻尖靠近劉樹義的指尖,輕輕一嗅,去聞這些粉末的味道。

想要借此確認這些粉末是何物。

但這些粉末太少了,再加上空氣寒冷,北風不止,味道早被吹散,根本嗅不出什么味道。

清冷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杜英干脆直接伸出了舌尖,一把將那粉末舔進了嘴里。

這一舔,完全出乎了劉樹義的意料。

事實上,在杜英俯身,用鼻尖去嗅時,劉樹義的視線就已經(jīng)被杜英柔軟的秀發(fā)所遮擋了。

淡淡的蓮花香味,隨著清冷法醫(yī)的靠近,直鉆他的鼻腔。

那縷縷秀發(fā),劃過手臂,酥酥麻麻……

碰巧這時,小巧的舌尖又碰到了自己的指尖。

劉樹義幾乎一瞬間,全身就繃直了起來。

想他兩世為人,前世是工作狂,只覺得女人會浪費他查案的時間,今生前身又被打壓欺辱,根本沒有好人家的女子會選擇嫁給他。

所以,他何曾被一個女子,還是如此漂亮,氣質(zhì)獨特的女子,這般對待過。

“杜姑娘,你這是!?”

劉樹義幾乎是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杜英見劉樹義一臉被調(diào)戲了的良家婦男的震驚樣子,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清冷漂亮的臉頰上,不由浮上了一抹紅霞。

“確定你指尖的粉末具體是什么東西罷了,不要多想。”

雖臉頰已經(jīng)發(fā)紅,可她仍高高仰著脖子,一副這很正常,就該如此的淡然感。

似乎怕劉樹義不信,她又解釋道:“古有神農(nóng)嘗百草,我的師傅又被尊稱為藥王,平日里我經(jīng)常跟隨師傅親口去嘗各種草藥,這就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多心。”

你越這樣說,我越多想怎么辦……劉樹義自然不會讓杜英下不了臺,他說道:“我沒多想,我只是擔心萬一這是毒藥,你這樣去嘗,傷到自己怎么辦?”

他在關心我……杜英清冷的目光柔和了幾分:“放心吧,是否是毒藥,我很清楚,更別說我這十年天天與師傅嘗草藥,體內(nèi)積累了不少藥性,很多藥物對我都沒有威脅。”

見杜英確實面容紅潤,不像中毒,劉樹義這才松了口氣,道:“杜姑娘可判斷出這些粉末是何物?”

杜英點頭:“除了金色的是金粉外,其他的都是些草藥研磨后的粉末。”

“我能分辨出來的,有阿芙蓉、龍涎香、蘇木、肉豆蔻和朱砂。”

聽著杜英的話,劉樹義不由低頭去看指尖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粉末,道:“竟有這么多藥材……它們混合在一起,應當不是巧合。”

他問道:“杜姑娘可知道這些藥材混在一起,有何用處?”

杜英聞言,視線從劉樹義的臉上移開,看向西邊那最后一抹殘陽,道:“這些藥物有催情、鎮(zhèn)魂以及致幻的多重作用。”

“一般……”

她輕抿了下唇,道:“一般用于制成香囊,掛在床榻上,于床笫間使用。”

掛在床榻上,于床笫間使用……

劉樹義眉毛一挑。

這不就是媚藥之類的東西嗎?

為何會在這里?

又是誰帶來的?

想了想,他轉(zhuǎn)身重新進入了三清殿內(nèi)。

他低頭在剛剛發(fā)現(xiàn)這些藥粉的地方,又仔細尋找了一番。

便見留在地上的藥粉不算多,而且附近的灰塵也不多,要比其他地方干凈。

“這是……被打掃過?”

瞇了瞇眼睛,劉樹義又來到趙氏尸首前。

趙氏的衣裙已經(jīng)被杜英重新穿上。

劉樹義一邊仔細觀察著趙氏的尸首,一邊向跟過來的杜英詢問道:“杜姑娘剛剛驗尸時,可曾發(fā)現(xiàn)她身上是否有裝著這些藥粉的香囊?”

“沒有。”

杜英搖著頭:“她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外,也就手腕上還戴著兩個玉鐲,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沒有他物……

劉樹義沉吟了一下,忽然抬起了趙氏的手。

這時,他發(fā)現(xiàn)趙氏的指甲有著明顯的斷裂。

食指與中指的指甲尖處,被灰塵覆蓋的地方,似乎有一點異常。

他說道:“杜姑娘,你看看她的指尖,是不是除灰塵外,也沾了點其他東西?”

杜英聞言,直接蹲在了劉樹義身旁。

帶著蓮花清香的發(fā)絲,再度拂過劉樹義的手臂。

“還真是……”

“不過含量太少了,藏在灰塵里,你不提醒,我剛剛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杜英看向劉樹義,道:“還是那些藥粉,但特別少,就好像……”

劉樹義直接道:“好像被人故意擦過,又用灰塵掩蓋住?”

“對,就是這個意思。”

杜英那雙清冷的眼眸看著劉樹義,眸中帶著一抹亮意,似乎沒想到劉樹義與她會有如此默契。

“果然如此……”

劉樹義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案件查到這里,終于是有眉目了。

劉樹義重新站起身來,便見杜英已經(jīng)從身側(cè)的木箱里,掏出了鋒利的匕首。

看著對尸首躍躍欲試,想要當著他的面就地解剖的法醫(yī),劉樹義連忙道:“還是將尸首帶回刑部衙門再解剖更好,這里遍地灰塵,恐會干擾解剖結果。”

杜英皺了皺眉,她做事喜歡干凈利落,不喜磨磨蹭蹭、拖泥帶水,但劉樹義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想了想,便直接轉(zhuǎn)身,向不知何時來到門口,臉色怪異的兄長說道:“阿兄,讓人把尸首帶回刑部,要快!”

杜構聽著妹妹的話,臉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他很想對妹妹剛剛那調(diào)戲劉樹義的事說點什么,可見兩人都神色正常,仿佛那件事就是很正常的人際交往。

這讓他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好。”

他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平穩(wěn)心緒后,便當即命人行動起來。

幾人走出三清殿,杜構向劉樹義問道:“劉主事,如何了?”

劉樹義臉上不斷有思索之色閃過,他沉吟些許,道:“收獲不少,但要確定兇手是誰,還需進一步確定一些事。”

說著,他將剛剛發(fā)現(xiàn)的藥粉之事,告訴了杜構。

問道:“杜寺丞見多識廣,可知道一般什么人,會使用這種媚藥香囊?”

“這……”杜構有些猶豫的看向自己的小妹。

杜英瞥了兄長一眼,語氣清冷道:“知道就說,有什么事還怕我知道?”

被小妹這樣一懟,杜構只得嘆息道:“最常見的,就是青樓女子了。”

“她們?yōu)榱烁玫氖谭羁腿耍矠榱俗尶腿擞懈玫捏w驗,會在房間里放置這種香囊,也會送給客人,讓客人隨身攜帶,以挑起客人的欲望。”

“因這種香囊對身體害處不大,不是直接食用,所以很多客人都不抗拒。”

“呦!”

杜英聽著杜構的話,清冷的眉毛不由一挑,道:“沒想到兄長對青樓女子之事,如此了解,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年,沒少經(jīng)歷啊。”

這是你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話嗎?

杜構眼皮直跳,他就知道,一旦他當著杜英的面說出這些,會是這樣的結果。

“青樓……”

劉樹義沒去管一旁兄妹間的機鋒,大腦正根據(jù)杜構的話,飛速運轉(zhuǎn)著。

忽然,他看向程處默,喊道:“程中郎將,輿圖!”

程處默正安排人搬運尸首,聽到劉樹義的話,直接跑了過來。

二話不說,又把那張皺皺巴巴的輿圖展開,鋪在了雪地上。

劉樹義看著輿圖里道觀的位置,道:“附近的這些坊內(nèi),都有哪些坊有青樓?”

杜英直接看向杜構,道:“經(jīng)驗豐富的阿兄,說。”

杜構眼角一抽,但還是道:“……最多的自然是平康坊了,長安城六成的青樓,都聚集在此。”

“然后南邊的長興坊也有兩間青樓,再遠一些的,就得西市那邊了,那里面胡姬較多,風味獨特……”

“不用考慮西市這些更遠的地方。”劉樹義直接搖頭。

他看著輿圖,道:“兇手與趙成易妻兒一樣,也面臨昨夜同樣的困境,宵禁之后的穿行,每個坊坊門的關閉,以及昨夜程中郎將安排那么多人沿街追查,距離越遠,他暴露危機越大,所以他昨夜藏身之地,絕不會距此太遠。”

聽著劉樹義的話,杜構猛的抬起頭,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藥粉,是從兇手身上掉落的?”

杜英和程處默聞言,也都迅速看向劉樹義。

就見劉樹義勾起嘴角,緩緩道:“趙氏的指甲里,有藥粉的蹤跡,這說明趙氏一定親自碰過這些藥粉。”

“可是她指甲里的藥粉卻有明顯被清理,然后又用灰塵覆蓋的跡象……如果這藥粉是趙氏自己的,在那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她沒有任何理由去做這件事。”

“昨夜只有他們與兇手一起來過這里,不是她做的,就只能是兇手做的。”

“還有……”

他回過頭,看向三清觀的地板,道:“我剛剛發(fā)現(xiàn)藥粉的地方,灰塵比其他地方明顯要少,這說明有人清理過那里,昨夜趙氏母子那種情況,絕不可能有閑情逸致打掃衛(wèi)生,更別說還只是單獨清理那里。”

“這一切,都足以說明,試圖清理掩蓋藥粉的人,是兇手!而兇手會浪費時間去做這些的理由……”

他瞇著眸子,漆黑的眼眸里,冷笑浮現(xiàn):“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這些藥粉,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換句話說,這些藥粉,在他看來,有讓他暴露的危險,也就是說,它……可以幫助我們找到他!”

聽著劉樹義的話,程處默先是一喜,繼而那雙蒲扇大的手,猛的一拍。

他滿臉激動:“找到了!真的找到指向兇手的直接線索了!”

“劉主事,你當真太厲害了!”他看向劉樹義,“我就知道,相信你準沒錯。”

看著程處默一臉激動的樣子,劉樹義輕輕笑了笑,繼續(xù)道:“我想,昨夜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趙氏在與兇手搏斗或掙扎的過程中,抓破了兇手身上的香囊,使得那些藥粉灑落了出來。”

“因這些藥粉很特殊,普通人不會攜帶,兇手擔心我們發(fā)現(xiàn)這些藥粉,會幫助我們找到他,故此將其清理掩蓋,只是夜晚視線不明,他也沒有趁手的清掃工具,使得他再如何小心清理,也還是沒有將所有藥粉清理的干干凈凈,最終留下了這些許的粉末。”

杜構三人聞言,都不由點頭。

劉樹義雖是推斷,可與現(xiàn)場的一切都一一對應,足以證明那就是事實。

“不考慮西市那些更遠的坊,那就只剩平康坊與長興坊了。”杜構說道。

他看向劉樹義,問道:“我們先去哪查?”

“不急!”

劉樹義卻是搖了搖頭:“我們先想清楚另一件事,再做決定也不遲。”

“另一件事?”眾人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劉樹義看向眾人,沉聲道:“兇手是如何知曉趙成易出事的!”

“如何知曉趙成易出事?”

杜構眸光閃爍,若有所思。

劉樹義道:“昨晚我對趙成易的揭露,是毫無預兆的,連趙成易都不知道他會被帶走,兇手自然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說著,他看向程處默:“程中郎將對我說過,趙宅除了趙成易妻兒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缺少,并且也沒有任何人中途消失過,因主人被帶走,宅內(nèi)的下人都不敢繼續(xù)休息,所以這些事是可以驗證的。”

程處默連連點頭:“沒錯,我對每一個下人都進行了審問,確實沒有下人在趙成易被帶走后單獨離開過。”

“沒有其他人離開,那就說明趙成易不可能是安排手下人去給兇手傳信。”

劉樹義看向眾人,道:“那兇手是怎么知道他出事的?”

“對啊!”程處默撓了撓腦袋,疑惑道:“趙成易沒有安排人送信,中途他也沒有單獨離開過,兇手怎么就會知道趙成易出事了?又怎么找到的趙成易妻兒?”

“只有四種可能。”

劉樹義沒有賣關子,直接道:“第一,兇手一直躲在趙家附近,親眼看到趙成易被帶走。”

“但這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趙成易都不確定他是否會暴露,兇手有什么理由躲在趙家附近,來確認趙成易是否安全?”

“而另一個,便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藥粉。”

劉樹義低頭看向指尖上殘留的粉末:“這些藥粉來自青樓,兇手如此小心清理這藥粉,足以證明昨夜他殺人之前,絕對去過青樓,且昨夜就獲得了一件這樣的香囊……只有這樣,他才會擔心我們發(fā)現(xiàn)藥粉,繼而順著藥粉找到他。”

“但趙宅所在的宣陽坊里,并無青樓,再說他若一直在趙家附近盯梢,也不可能有機會去青樓。”

“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必考慮。”

程處默聽著劉樹義的話,不由連連點頭。

“原來是這樣!”

“真沒想到,這藥粉,作用這么大。”

劉樹義笑了笑,繼續(xù)道:“第一種可能性排除,接下來是第二種。”

程處默繼續(xù)看向劉樹義。

就聽劉樹義道:“趙成易的妻兒,親自找上門,告知兇手發(fā)生了何事。”

誰知劉樹義話音剛落,杜構便搖頭道:“不可能是這個!”

程處默疑惑道:“為何不可能?”

杜構沉聲道:“如劉主事的推測,兇手在殺人之前,一直藏在青樓里,青樓人多眼雜,夜晚也有許多人尋歡作樂,不睡覺的大有人在,趙成易妻兒若真的找上門,以她們一女一幼的特殊身份,到了青樓不可能不被人關注,根本就藏不住,會直接暴露!”

“你派人從昨夜開始查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絲毫收獲,就說明不會是這種可能。”

程處默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劉樹義笑道:“杜寺丞說的沒錯,在以青樓為確定的基礎上,這個可能性便無法站住腳,所以也可以排除。”

“那么,接下來就是第三種可能性。”

眾人一聽,再度看向劉樹義。

便見劉樹義音調(diào)壓了幾分,視線掃過忙碌的金吾衛(wèi)們,沉聲道:“查案的隊伍里有兇手內(nèi)應,給兇手傳了消息,讓兇手得知了趙成易被帶走的事。”

杜構和程處默聞言,臉色不由一變。

程處默忍不住道:“真的?”

劉樹義目光幽沉,搖了搖頭:“不確定,我沒有任何證據(jù)和線索證明這個猜測,所以這個猜測,先放在這里。”

他看向眾人:“接下來我會說第四種猜測,如果第四種猜測得到證實,那就說明第三種猜測不必考慮,如果第四種猜測也與前兩種猜測被排除,那就必然是第三種猜測。”

雖然劉樹義說的有些繞,可程處默都聽明白了,杜構與杜英自然不用說。

杜構直接道:“第四種猜測是什么?”

程處默不由屏住呼吸,他知道最關鍵的地方到了。

這會直接確定兇手獲得情報的來源。

冷艷的杜英,那雙清冷漂亮的眼眸,也緊盯著劉樹義。

就聽劉樹義緩緩道:“不是傳信,不是盯梢趙家,不是趙氏母子找上門,不是有內(nèi)應出賣我們的情報,那兇手會知道趙成易出事,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迎著眾人的視線,深吸一口氣,道:“他親眼在別處,看到了趙成易。”

“在別處?”程處默一怔。

杜構眼神閃爍,忽然神情一定,看向劉樹義:“你的意思是……路上!?”

他不由道:“難道說,兇手藏身在趙成易的必經(jīng)之路上,親眼看到了趙成易經(jīng)過的身影,這才知道趙成易被帶走了?”

“路上!?這……真的嗎?”程處默忙詢問。

劉樹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道:“若我沒記錯,從宣陽坊到戶部,一共有三條路,其中一條,應該經(jīng)過平康坊……”

聽著劉樹義的話,杜構目光一凝,只覺得仿佛被一錘子轟中了腦袋。

他連忙看向程處默,道:“程中郎將,昨夜趙成易去往戶部時,走的是哪條路?”

“這……別急,我這就去問!”

昨夜是金吾衛(wèi)挨個叫的戶部官員,所以趙成易的路線,去叫他的金吾衛(wèi)最清楚。

程處默大嗓門直接響徹三里地,一下子就把那個金吾衛(wèi)叫了過來。

“中郎將,叫小的有什么事嗎?”這是一個體格魁梧的憨厚漢子。

程處默直接道:“我問你,昨夜你去叫趙成易時,走的哪條路?”

漢子撓了撓腦袋,雖然不明白程處默為何要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原本我要走務本坊的那條路,速度能更快些,但趙成易說務本坊太黑了,要走平康坊,說平康坊夜不閉燈,夠亮,當時他還是戶部侍郎,小的自然不敢忤逆,就走了平康坊——”

漢子話剛說完。

就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因為無論是壯碩的中郎將,還是氣質(zhì)溫潤的杜構,亦或者冷艷的杜姑娘,根本就沒有人在關注他。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一刻,齊刷刷落在了劉樹義的身上。

他們的眼神,有著掩蓋不住的敬佩和激動。

杜構忍不住道:“劉主事——”

劉樹義微微頷首。

“我聽到了。”

他輕輕一笑:“看來,一切都已經(jīng)明了了。”

“第四種猜測得到了證實。”

“那就走吧……”

他直接轉(zhuǎn)身,大步向門外走去:“去平康坊!”

“兇手昨夜……”

他抬起眸子,眺望著長安銷金窟的方向,緩緩道:“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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