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互探查
- 錦瑟奪隋:我搶了大隋江山和美人
- 奎首
- 2148字
- 2025-04-20 09:01:00
他忽然明白為何古來君王都貪戀溫柔鄉。這般軟玉溫香在懷,誰還愿去理會那些朝堂紛爭?指尖撫過陳婉泛紅的臉頰,蕭旦不禁低笑:“難怪都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陳婉聞言,心中卻無比甜蜜,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滿是和幸福。羞惱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卻換來更熱烈的擁抱。窗外鳥鳴啾啾,卻蓋不過帳內漸漸急促的呼吸聲。
......
晨光熹微,蕭府膳廳內。蕭旦與陳婉隔案對坐,侍劍靜立蕭旦身側侍膳。陳婉眼波流轉間盡是柔情,纖纖素手執玉箸,不時為蕭旦布菜。
“郎君嘗嘗這桂花膏點。”陳婉執起青玉盞,纖指拈著甜白瓷勺,將一勺晶瑩剔透的甜點遞到蕭旦唇邊。遞送間,她的指尖間盡是溫柔。
下首的陳婤捧著青瓷碗的手指微微發緊,目光在姑姑與蕭旦之間來回游移。她分明瞧見姑姑頸間未遮嚴的一抹紅痕,又瞥見蕭旦衣領處隱約的胭脂印記,心頭頓時揪成一團。
“不是說好只是權宜之計么...”她在心底喃喃,銀匙無意識地在碗中攪動。姑姑與蕭旦之間,莫非已經......少女咬著唇瓣,想著待會兒定要尋個機會單獨問問姑姑。
蕭旦似有所覺,忽然抬眼望來。陳婤慌忙低頭,卻已來不及掩飾眼中的哀怨與困惑。她看見蕭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思,驚得她手中銀匙“叮”地落在碗沿。
“婤兒這是怎么了?”陳婉關切地問道,卻見侄女耳尖通紅,死死盯著碗中的甜湯,怎么也不肯抬頭。
陳婤慌忙低頭,青瓷碗中映出她泛紅的臉:“沒...沒什么。”聲音細若蚊吶。她盯著碗中晃動的甜湯,忽然覺得這甜膩的滋味哽在喉間,怎么也咽不下去。
蕭旦抬眸正撞上少女慌亂躲閃的目光。他唇角微揚,問道:“婤兒昨夜沒睡好?”
陳婤耳尖瞬間通紅,低頭盯著碗中米粒:“沒、沒有!”
陳婉見狀也不多疑,看著蕭旦,輕咬朱唇,猶豫片刻終是開口:“郎君三日后...當真要去歷陽?”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
蕭旦輕啜清茶,目光微凝。他早已察覺陳婉對歷陽之行的異常關切,昨日一問,今日再問,其中必有蹊蹺。
“嗯。”他放下茶盞,瓷底與檀木桌相觸,發出清脆聲響。思緒不由轉到蕭瑀與李老丈先前提到的,李家乃“南遷之人”。所謂南遷,不過是隋廷對前朝余孽的委婉說法罷了。這些人要么是南陳皇室僥幸逃脫的遺孤,要么是那些愚忠前朝的頑固之臣。李老漢一家,多半就是其中一類。
想到這里,蕭旦指尖輕叩桌面。昨日他已密令蕭武探查江南近況,想來很快就能收到回報。屆時這對主仆的真實身份,可能會有眉目。
蕭旦抬眼,正對上陳婉探尋的目光。她那雙秋水明眸中藏著太多秘密,就像這江南煙雨,朦朧中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放心。”他忽然開口,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此去歷陽,與你們無關,安心在家等我便是。”
陳婉聽罷,眸中漾起一泓秋水般的柔情,朱唇輕啟正要言語。蕭旦卻先一步勾起唇角,指尖輕輕抵在她唇間,他眼底噙著洞悉一切的笑意,道:“娘子且慢。有些話,說出來反倒不美。”
陳婉聞言心頭一顫,眼中柔情頓時凝住。她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帶,朱唇輕啟又合,終究沒能吐露半字。
蕭旦見狀,唇角笑意更深,卻帶著幾分疏離,認真道:“信任二字,原是要相互的。娘子心中藏著事,可沒對我坦白,卻要追問我行蹤,這道理......”
“郎君!”陳婉急急打斷,眼中水光瀲滟。她多想將滿腹心事和盤托出,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若他知道自己是南陳公主,知道他母親的死與陳室有關,這段姻緣怕是......
珠簾輕響,侍畫引著一位素衣女子翩然而入。但見那女子身著月白襦裙,腰間束著淡青絲絳,行走間如弱柳扶風。
“娘子,”蕭旦侍書來了,含笑對陳婉引見道:“這是侍書,略通文墨。你不是最愛詩詞歌賦么?往后可找她切磋。”
侍書盈盈下拜,廣袖垂落如云:“奴婢侍書,拜見夫人、二夫人。”聲音清越似玉磬,舉止端莊。
陳婉細細打量來人,只見這侍女眉目如畫,氣質清華,舉止間透著書香氣度,竟不似尋常婢女。她心中暗嘆蕭旦眼光獨到,溫聲道:“起來吧。能得郎君這般器重,想來必有過人之處。”
“謝夫人。”侍書起身,從袖中取出一卷名冊,“按公子吩咐,二十名侍女已在花廳候著。都是清白人家出身,夫人盡可細細挑選。”
蕭旦取了名冊遞于陳婉,輕撫陳婉手背說道:“讓侍書陪著你去。婤兒也一道。”他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我知你們不是尋常人家,我們來日方長,如今既入我蕭家門,便不必委屈自己。”
陳婉與陳婤目光相視,兩人眼中皆閃過一絲復雜神色。陳婉微微頷首,向蕭旦福身行禮:“妾身謝過郎君體恤。”
侍書與侍畫在前引路,四名女子沿著回廊款款而行。秋日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陳婤忍不住回頭望去,只見蕭旦獨坐廳中,修長的手指正輕輕敲擊案幾,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
待三人身影消失在回廊轉角,蕭旦指尖輕叩案幾的節奏陡然一變。他眸光轉冷,沉聲道:“傳令蕭鐵、汪文進即刻啟程。另命沈雪、吳代華、楊寶英三隊今日比試決出勝負,后日隨我同赴歷陽。”
侍劍抱劍領命,轉身時劍穗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她剛邁出門檻,忽聽蕭旦又補了一句:“讓蕭武把江南的密報直接送到前院書房。”
......
暮色四合時光轉逝,蕭府前院書房內燭影搖紅。蕭旦端坐于紫檀太師椅上,身后侍劍抱劍而立,冷峻如霜;侍畫則素手烹茶,茶香布帶房間。
蕭武立于下方,抱拳稟道:“近日江南并無大事,唯楊廣新頒詔令”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一卷密函遞上。
蕭旦取來一看,笑道:“欲開科取士,特重山東、江南兩地選才,意在籠絡江南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