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縣衙調兵
- 搶個女帝當壓寨夫人
- 陳員外
- 2705字
- 2025-04-02 08:38:47
上同縣府衙門口,兩個衙役懶洋洋倚著門柱打盹,一個還拿棍子戳著地上的螞蟻玩兒,另一個鼾聲如雷,嘴角掛著口水。
楚羽裳和小悅剛從清風寨那“狼窩”逃出來,一路趕到上同縣衙門,見衙役如此渙散,小悅毫不客氣喝道:“叫你們縣令滾出來!”
楚羽裳站在一旁,所見之事盡收眼底,心想:“這上同縣上上下下如此散漫,回帝都后,定要徹查此地,整肅一番!
否則大楚江山,遲早要被這等蛀蟲侵蝕。”
衙役被小悅一嗓子驚醒,上下打量眼前這小姑娘,見她不過十五六歲模樣,
恥笑道:“哪來的黃毛丫頭,敢跑到縣衙撒野?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起來打二十板子?”
他在這上同縣橫慣了,除了縣令王守義,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一個女人也敢跑來吼他們,還叫王大人滾出來,你以為你是女帝呀。
小悅冷哼一聲,氣勢絲毫不減:“大膽!你個看大門的,也敢對我如此放肆!”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蝶令牌,高高舉起。
衙役愣了愣,隨手一把搶過令牌,拿在手里翻來覆去把玩,嘴里嘀咕:“啥玩意兒?
花里胡哨的,莫不是哪個戲班子弄的道具?”他還舉到眼前瞇著瞧,完全沒當回事。
小悅見他竟敢搶令牌,氣得小臉漲紅,踮起腳跳著去搶,可她身量嬌小,哪里夠得著那衙役高舉的手?
跳了幾下沒夠著,索性站定,冷聲喝道:“放肆!此乃陛下親衛紅蝶衛的令牌,你也敢褻瀆?”
她狠狠瞪了衙役一眼,轉頭又偷瞄楚羽裳,見她微微點頭,心中更有底氣,挺直了腰板。
楚羽裳剛經歷一次危機,如今再看這些衙役模樣,誰知這縣衙和清水寨有沒有關系,
暴露身份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所以叫小悅以紅蝶衛示人。
“紅蝶衛?”衙役手一抖,嚇得差點把令牌摔地上,他雖是個衙役,可也聽過紅蝶衛的名頭——
那是女帝繼位后親手組建的親衛隊,專司情報刺探,連京里的大官都忌憚三分。
上同縣這窮鄉僻壤,來過最大的官不過是個通判,哪見過帝都來人。
他連忙雙手捧回令牌,點頭哈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大人稍等,我這就去稟告縣令!”
他慌慌張張跑進衙內,心里直打鼓:這小丫頭來頭不小,千萬不要記恨我剛才的嘴賤,找我秋后算賬呀。
不多時縣令王守義急匆匆從后堂趕出,一身官袍皺巴巴,顯然剛從被窩里爬起來。
他年近五十,眼袋松垮,見到小悅手中的紅蝶衛令牌,又瞧見兩人是女子,心中信了幾分。
忙拱手,恭敬中帶著幾分試探:“下官王守義,拜見兩位大人!不知大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語氣雖謙卑,眼神卻滴溜溜亂轉,上下打量楚羽裳和小悅,試圖揣摩她們的來歷。
楚羽裳冷哼一聲,徑直走進大堂坐上主位,接著猛地一拍桌子:“王縣令,你可真是好一個父母官啊!”她聲音如冰,怒意滔天,震得堂內鴉雀無聲。
王守義一怔,連忙擠出笑臉:“大人息怒,下官愚鈍,不知何處冒犯了您?還請大人明示!”
他擦了擦額頭冷汗,心下暗忖:這女子氣勢凌厲,莫非是京里來的大人物?
楚羽裳冷聲道:“你上同縣外三十里處的清風寨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搶劫,還……”
她頓了頓,想到昨夜被綁的屈辱,羞憤涌上心頭,硬生生咽下后半句:“你這縣令是怎么當的?
轄區匪患橫行,你卻坐視不管,難道朝廷的俸祿就養著你這樣的酒囊飯袋嗎”
王守義一聽“清風寨”,心頭一緊:“下官怎會不知清風寨呢,那地方原是一伙逃兵占山為王,兩年前被一個叫蕭然的人收服。
寨子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下官這小縣衙不過十來個捕快衙役,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楚羽裳冷冷盯著他:“哼,可我看你,不是力不足,而是膽不足、心更不足,蕭然那賊子為禍一方,欺壓百姓,你竟然裝作視而不見。
他偷瞄楚羽裳一眼,趕緊回道:“大人,那蕭然并非窮兇極惡之輩,平日里甚少擾民,
下官也曾上報朝廷,奈何人微言輕,未能請來援兵剿匪,實屬無奈之舉!”
楚羽裳冷笑一聲:“無力剿匪?還是不愿剿匪?王守義,你那點心思,以為能瞞得過我?”
心中想著,這王守義分明是官場老油條,大燕朝中多有‘多做多錯,不做不錯’的風氣,
他五十多歲仍是個小縣令,仕途無望,索性得過且過,擺爛度日罷了。
王守義連忙辯解:“大人明鑒!上同縣地處偏僻,民生凋敝,稅收難收,朝廷撥款也杯水車薪。
下官不過一介九品小官,無權調兵遣將,手中無錢無兵,如何剿匪?
再說,下官年歲已高,精力不濟,只求轄區安穩度日罷了,絕無他意啊!”
他心中暗自腹誹:我一個小小縣令,要錢沒錢,要兵沒兵,五十多歲了升官肯定沒希望,何苦去拼命剿匪?
是酒不好喝,還是每日釣魚聽戲的日子不舒坦?你要是有本事,就請調兵來剿,休要為難我這老朽!
小悅忍不住插話,帶著滿腔不忿:“哼,那清風寨昨日公然劫道,搶了我們銀子不說,還……”
她頓了頓,想說“還把我們擄上山”,可話到嘴邊被楚羽裳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
她不愿讓這丟臉的事在大庭廣眾下宣揚出去——堂堂女帝被土匪綁上山,已是奇恥大辱,若再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她強壓羞憤,臉色更冷了幾分:“現在你召集人手,隨我前去剿匪,我倒要看看這清風寨有多厲害。”
王守義支吾道:“大人,這……這上同縣實在兵微將寡,平日抓個小賊還湊合,對上清風寨那百來號悍匪,怕去了只能是送死啊!”
楚羽裳更氣了:“清風寨匪患橫行,你這縣令卻貪生怕死,如此不作為,枉為一方父母官。”
他見都說到貪生怕死了,索性就擺爛把剿匪的事拋出去:“下官有一想法,不如上報府衙,請府兵前來支援,如何?”
自己是很不想去剿匪,這種事出力不討好,一不小心惹怒了那群悍匪,還會丟了性命,傻子才去。
楚羽裳冷哼一聲:“哼!去府衙來回至少五日,我等不了那么久!”她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帶人沖上清風寨,將蕭然碎尸萬段,哪里能等那么久。
轉念一想既然衙役不夠,那就召集附近鄉勇,一同剿滅清風寨!
大楚國各地都有鄉勇,也就是民兵,平日里跟普通百姓無異,種田砍柴,遇戰事或緊急情況才召集擴編至軍隊。
他苦著臉,小聲道:“大人,鄉勇雖有,可都是些莊稼漢,平日舞個鋤頭還行,對上清風寨那些悍匪,怕是連刀都舉不穩啊!”
“舉不穩也得舉!馬上召集人馬,隨我殺上清風寨!若敢不從,我如實上奏朝廷,定你瀆職之罪!”
她昨夜的怒火無處發泄,此刻全傾瀉在這縣令身上:“你這縣令,若連轄區匪患都治不了,要你何用?”
她連想到清風寨那井然有序的模樣,心中更怒:那賊子分明有治理之才,卻偏偏為匪,還羞辱于她,簡直罪無可恕!
王守義嚇住了,瀆職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丟官,重則掉腦袋,只好無奈應承:“下官遵命,馬上召集鄉勇,隨大人剿匪!”
嘴上應得痛快,心里卻苦不堪言:清風寨那蕭然不好惹,占著地利,帶百來號人,個個彪悍;
可這女人更不好惹,紅蝶衛令牌一亮,擺明后臺硬得嚇人。他左右為難,只盼著召集鄉勇時拖一拖,再尋對策脫身。
“我給你一日時間,召齊鄉勇,明日隨我出發。若明日見不到人馬,你這縣令也別當了!”她語氣冰冷,不容反駁。
王守義擦著滿頭冷汗:“是是,下官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