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登門
- 大明1645:收拾舊山河
- 鐵血明朝
- 2018字
- 2025-04-05 00:50:46
其余人一陣歡呼。
他們剛才在訓練時就發(fā)現(xiàn),那些被選去當火頭軍的軍戶們,前前后后一共抬了不下三頭豬進來。
這一餐,必定豐盛至極!
“將軍,這樣是否太嚴苛了一些?”往回走的路上,何繼業(yè)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自己的伺龍兄弟。
“畢竟只是轉(zhuǎn)身這樣的小事......”
他不說這話還好,結(jié)果剛說完就見朱順臉色沉了下來。
二人又往前走了幾步。
朱順才出言解釋:“大兄有所不知,我并非是要轉(zhuǎn)身一致。”
“哦?個中還有緣由?”何繼業(yè)有些驚訝,問道。
“臨陣之時,若是將官心中慌亂,你說如何御敵?”朱順說道。
何繼業(yè)聞言皺起眉頭。
這事,其實不難理解。
稍微一番揣測,他就反應(yīng)過來朱順的用意了,如果是出于這種考慮,何繼業(yè)覺得公子罰的還有些輕了。
如今操練都緊張到左右不分。
那真要是上了戰(zhàn)場,兩軍交伐之際,這群將官豈不是要領(lǐng)著本部人馬,緊張到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著實該罰!”何繼業(yè)肯定道。
話雖是如此說,可他心底仍舊覺得朱順的操練辦法實在是多余。
戰(zhàn)場廝殺無外乎就是拼個膽量,士卒們得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膽氣才行。沒有見過血的兵士,對殺人永遠都心有畏懼,只有在歷經(jīng)戰(zhàn)陣廝殺之后,存活下來的那批人,才是真正的可用之兵。
至于死去的……
只能叫炮灰罷了。
所以何繼業(yè)認為,應(yīng)該在攻伐中優(yōu)勝劣汰,最終打造出一支可以真正橫掃四方的無敵之師,再以此精銳為基礎(chǔ),每行軍到一地,裹挾當?shù)亓髅瘢绠敵趵铌J那般嘯聚百萬眾,一戰(zhàn)而定乾坤。
如此,才能成就他的扶龍大業(yè)。
......
日上三竿,正是一天最熱之際。
朱順讓人搬來木桌,端來酒菜,擺在鄒伺龍這干將校們操練的地方,跟何繼業(yè)二人一邊對飲,一邊食肉。
他們眼巴巴看著,卻沒人敢動。
老鄒聳了聳鼻尖,聞見肉香后,現(xiàn)在心里格外委屈。
他自己按照朱順說的那樣,分清了左右手,可奈何隊列里有人是左撇子,步調(diào)反應(yīng)始終慢人一拍。
盡管鄒伺龍糾正多次。
可那些常年養(yǎng)成的習慣,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將軍,老鄒像是碰到難題了。”何繼業(yè)躊躇了下,提醒道。
朱順淡淡一笑,目光瞥向正在操練的人群,看了半天后方道:“他啊,就是個死腦筋,膽子大,有武力,但缺了點腦子。這群人都是臨時任命的隊長,以后會如何還很難說,何必就這么眼巴巴盯著。
實力不濟,換了便是。”
“要不要提點他一下?”
何繼業(yè)的目光也向人群落去,這群軍戶真的能帶兵嗎?
“不需要。”
朱順直接拒絕了提議,道:“先讓他吃些苦頭,免得只知道聽命辦事,自己全然沒有一點想法,到時候上了戰(zhàn)場,局勢瞬息萬變,可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
何繼業(yè)覺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朱順的目光,又在軍戶身上逗留了一瞬。
他很清楚,在這個年代,和平是意外,戰(zhàn)爭殺戮才是未來的主流,家國傾覆之際,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現(xiàn)在任何一段太平的時光,都非常難能可貴。
必須牢牢抓緊。
尤其是這種“包人吃住”的情況,自己不但要提供場地,還要提供物資,乃至于兵卒一家老小的生計。
如果不節(jié)約時間控制效率。
遲早有一天會坐吃山空。
兩人正吃飯之際,一道呼喊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何繼業(yè)最先聽見,他抬頭看去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奇怪,柳兒妹子來軍營作甚?看樣子很是著急。”
朱順“啊”了一下,驚訝不已。
循常時候,柳兒待在府中幾乎是不出門的,他循著聲音看去,果真不遠處一道俏麗的身影正快速走來。
朱順放下杯盞起身迎上前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柳兒臉蛋通紅,喘了口粗氣。
“公子,知縣老爺?shù)情T了。”
“他來做什么?”
柳兒搖頭,脆聲道:“知縣老爺沒說,柳兒也不知。”
朱順與何繼業(yè)對視了一眼,隨即轉(zhuǎn)身沖后面的鄒伺龍大聲吩咐。
“鄒伺龍留在校場,所有人不得飲酒!現(xiàn)在先去吃飯,飯后歇息一個時辰,待日頭稍落,繼續(xù)操練。”
“不得懈怠!”
嘩啦啦——
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松,人群潮水般散去。
朱順要離開校場,就不得不暫時放了這群人,如今烈日當頭,他可不想建營的第一天就鬧出人命來。
自己在時,可以把握度量。
但以鄒伺龍那一根筋的性格,恐怕在沒有接到自己命令的時候,這群人哪怕是被曬成了人干,他都不會有絲毫心軟。
......
老龍埠,朱府。
知縣許世平正焦急的在廳堂內(nèi)來回轉(zhuǎn)著圈圈。
自從政令推行下去后,縣衙的門檻都快被那群財主們踏平了,他與幾位同僚忙得不可開交,剛送走這位,立馬又忙著要去安撫別人。
如今實在是推不動了。
若是放在明初,這項政令還有推行的可能。但眼下時局動蕩至此,人心早不如從前了。
縣衙的告示在那些大戶眼里,哪里還有多少威信呀。
他心里愁,他心里苦!
“許縣尊一路勞苦,敢問登門所謂何事?”爽朗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朱大公子、何繼業(yè),還有那位小丫頭笑著走了進來。
“公子呀!”
許世平一甩手直接迎了上去。
還一路勞苦?
是只剩下苦了,不過他這會沒有心思訴苦,只想趕緊商議對策。
朱順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許世平是個好幫手,只不過這人能力有限,手段也不見得有多高明,要不然在此之前,就不會險些被黃有為架空了。
對方今日登門,想必正是為了何繼業(yè)口中說的惠民新政。
朱順心里都清楚。
一時間場中沉默了下來,居然沒什么話講。
片刻后,還是許世平打破了有點尷尬的氣氛,他苦著臉道:
“公子,禍事呀!”
“禍事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