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漢文佛經文體影響下的日本上古文學:研究·資料(全3卷)
- 馬駿 黃美華
- 2341字
- 2025-04-07 15:22:13
五 比較文學文體學研究
王向遠在《作為比較文學的比較文體學——概念的界定、研究的課題與對象》一文中指出:“比較文體學”就是運用比較文學方法進行的文體學研究,是從橫向和縱向對世界各民族文學不同文體的產生、演變和消亡及其內在關聯進行的研究,并對世界文學史上各種文體的特征、功能及其民族歷史文化、民族審美心理等各方面的成因進行對比分析。比較文體學的研究課題包括三個方面:各民族文學中的文體劃分及其依據與標準的比較研究,文體的國際移植與傳播的研究,當代文體的世界性與國際化的研究。[36]這里所論及的文體的國際移植與轉播的研究,對本書的研究頗有啟示意義。所謂國際間的文體移植,“是指一個民族的文本體裁,通過一定的途徑與方式,傳播到了民族文學之外,被其他民族的文學所接受、消化乃至改造,并成為該民族文學的一種新的文體類型”[37]。例如,早期的漢文佛經的體裁,經由朝鮮半島傳入日本上古時代,再通過奈良朝文人的借鑒、吸收和自創,最終形成日本上古文學的特殊文體,即先進的中國傳統文體、實用的漢文佛經文體和本土化的自創表達相互夾雜的一種混合文體。
本書運用中日傳統的文體學研究、漢文佛經文體學研究和比較文體學研究的方法,著重對上古文學中的佛經文體進行調查、分析和歸納。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由上古文學文體與漢文佛經文體之間的特殊關系所決定的。處于草創期的日本上古文學,源自漢文佛經的母題、題材及素材等影響要素較為有限,且多為顯性的,所以大多已經被日本學者指出。而受到漢文佛經文體影響的語言形式和表達風格盡管為數不菲,但多為隱性的,故而在國內外學術界至今并未見到系統性的研究。加之日本學者多半習慣于通過訓讀文來研究上古文學作品,因此遮蔽了上古文學作品中的佛經文體。而直面原文、回歸文本,恰恰可以體現中國學者鮮明的問題導向和學養意識。
[1]按照日本學術界通行的說法,日本文學史劃分為五個時期:古代、中世、近世、近代和現代。古代文學又分作前后兩期:前期指奈良時代(538~809),稱作“上代文學”;后期指平安時代(810~1192),稱作“平安文學”(中西進、三木紀人、吉田熙生『精選日本文學史』,東京書籍株式會社,1983,第12頁)。本書的研究范圍鎖定在“上代文學”,中文表述為上古文學。
[2]王向遠:《作為比較文學的比較文體學——概念的界定、研究的課題與對象》,《北京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1期。
[3]劉世生:《文體學的跨學科特點》,《外國語言文學研究》2003年第2期。
[4]吳承學:《中國文體學:回歸本土與本體的研究》,《學術研究》2010年第5期。
[5]劉世生:《文體學的跨學科特點》,《外國語言文學研究》2003年第2期。
[6]申丹:《西方現代文體學百年發展歷程》,《外語教學與研究》2000年第1期。
[7]劉世生:《文體學的跨學科特點》,《外國語言文學研究》2003年第2期。
[8]吳承學:《中國文體學:回歸本土與本體的研究》,《學術研究》2010年第5期。
[9]中西進、三木紀人、吉田熙生『精選日本文學史』,東京書籍株式會社,1983,第12頁。
[10]徳光久也『上代日本文章史』,桜楓社,1964,第172~188頁。
[11]佐佐木信綱編、橋本進吉解説『南京遺文·南京遺芳』(附巻),八木書店,1921。
[12]“國文”亦稱“和文”,即日文。從文體分類上來看,此類稱呼旨在著重強調日語的語言形式和表達風格。
[13]吉沢義則「語脈より見たる日本文學」,『國語説鈴』,立命館出版部,1931。
[14]津田左右吉「日本書紀」,巖波講座『日本文學』,1932;「國語學概論」,巖波講座『日本文學』,1932。
[15]久松潛一、倉野憲司「祝詞文の形象と表現意識」,『國語と國文學』,1930年4月。
[16]橋本進吉「國語學概論」,巖波講座『日本文學』,巖波書店,1932。
[17]久松潛一、倉野憲司「祝詞文の形象と表現意識」,『國語と國文學』,1930年4月。
[18]王向遠:《作為比較文學的比較文體學——概念的界定、研究的課題與對象》,《北京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1期。
[19]本課題結項時,評審專家提出寶貴意見,特此鳴謝。
[20]森博達『日本書紀の謎を解く—述作者は誰か』,中央公論新社,1999;同『日本書紀 成立の真実—書き換えの主導者は誰か』,中央公論新社,2011。
[21]馬駿:《日本上代文學“和習”問題研究》,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概要 2011,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
[22]朱慶之:《代前言:佛教混合漢語初論》,《佛教漢語研究》,商務印書館,2009,第7頁。
[23]呂澂:《新編漢文大藏經目錄》,齊魯書社,1981。
[24]朱慶之:《代前言:佛教混合漢語初論》,《佛教漢語研究》,商務印書館,2009,第8頁。
[25]朱慶之:《敦煌變文詩體“換言”現象及其來源》,項楚主編《敦煌文學論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
[26]志村良治:《中國中世與法史研究》,江藍生、白維國譯,中華書局,1984,第5~9頁。
[27]朱慶之:《佛典與中古漢語詞匯研究》,文津出版社,1992。
[28]志村良治:《中國中世與法史研究》,江藍生、白維國譯,中華書局,1984,第45~46頁。
[29]朱慶之:《代前言:佛教混合漢語初論》,《佛教漢語研究》,商務印書館,2009,第15頁。
[30]周一良:《魏晉南北朝史論集》,中華書局,1963。
[31]志村良治:《中國中世與法史研究》,江藍生、白維國譯,中華書局,1984,第6頁。
[32]朱慶之:《代前言:佛教混合漢語初論》,《佛教漢語研究》,商務印書館,2009,第16頁。
[33]志村良治:《中國中世與法史研究》,江藍生、白維國譯,中華書局,1984,第6頁。
[34]辛島靜志:《漢譯佛典的語言研究》,《俗語言研究》1997年第4期。
[35]朱慶之:《代前言:佛教混合漢語初論》,《佛教漢語研究》,商務印書館,2009,第16頁。
[36]王向遠:《作為比較文學的比較文體學——概念的界定、研究的課題與對象》,《北京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1期。
[37]王向遠:《作為比較文學的比較文體學——概念的界定、研究的課題與對象》,《北京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