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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梁啟超隱秘情事:人設背后的真實

說起古來才子,風流韻事似乎不少見。梁啟超,卻常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印象。他平日里一本正經,對男女間那些風流事兒向來瞧不上眼。他曾在一首七律詩里自豪宣稱:“一夫一妻世界會,我與瀏陽實創之。”這里的“瀏陽”指的就是戊戌六君子之一、瀏陽人譚嗣同。這話一出,仿佛他就是“平生不二色”的典范。

在徐志摩與陸小曼的結婚典禮上,梁啟超作為證婚人,嚴厲斥責他們視婚姻大事如兒戲,“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上”,這番話當時可是語驚四座,還成了一時佳話。世人對梁啟超在女色方面的道德操守極為推崇,將其與學術文章相提并論,覺得他簡直就是柳下惠再世,一生對原配夫人忠貞不渝。

可事實真如此嗎?像梁啟超這樣風度翩翩、感情豐富又養尊處優的男子,真能躲過情劫?其實,他遠非表面那般。他不僅曾秘密娶過小老婆,還和夫人的兩名陪嫁丫頭關系曖昧。

據國民黨元老馮自由說,有個叫阿好的丫頭,就因和梁啟超關系不清不楚,被梁夫人以“不安于室”的罪名趕出家門,最后流落街頭,竟淪為娼妓。另一名丫頭來喜,在1904年被梁啟超悄悄帶出家門,托付給好友、大同學校教員馮挺之,送去上海。當時朋友們都很納悶,后來才明白,來喜是去上海生孩子。孩子父親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梁夫人對此自然氣不打一處來,過了好幾個月才消氣,來喜這才帶著孩子回到梁家。

下面,我們就來講講梁啟超那些鮮為人知的秘密戀史。

梁啟超的婚姻與人生

清末民初那會兒,梁啟超在文壇和政壇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有人夸他“有著龍臥虎跳般的才華,能建立震天動地的功業”。可您也許想不到,在家中他卻是個怕老婆的人。

這事兒,還得從他的正室夫人說起。梁啟超1873年出生在廣東新會,小時候就聰明得不得了,被大家稱作神童。17歲那年,他去參加廣東鄉試,一考就中了第八名舉人。這一下,在羊城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些官紳們都對他另眼相看。家里有待嫁女兒的,都想著把他招為女婿,紛紛上門說親。

當時主持鄉試的學使是貴州貴筑人李端棻,副考官是狀元王仁堪。這兩位都很賞識人才,看到梁啟超少年英氣,覺得他將來前途無量,心里都有了結親的想法。王仁堪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一心想讓梁啟超當女婿,打算請主考官李端棻幫忙做媒。巧的是,李端棻也有個堂妹,很有才學,他也想把堂妹許配給梁啟超,正打算請王仁堪去說媒。結果,王仁堪還沒來得及開口,李端棻就先一步拜托了他。沒辦法,王仁堪只好忍痛割愛,成全了李端棻。

李端棻的堂妹李蕙仙可不簡單,她是同治年間京兆尹李朝儀的女兒,李家當時那可是權勢滔天。梁啟超的父母一看女方門第這么高,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兩家很快就訂了婚。

1890年,19歲的梁啟超專門進京,和23歲的李蕙仙成婚。這李蕙仙相貌普通,還有嚼檳榔的習慣,一張嘴滿是通紅,看著讓人心里不太舒服。但李家勢力龐大,李端棻當時官運亨通,仕途一片光明,對梁啟超來說,這無疑是步入仕途的好跳板和靠山。所以,梁啟超雖然心里不太滿意,也只能接受。

他的老師康有為還送給他一首詩:“道入天人際,江門風月存;小心結豪俊,內熱救黎元。憂國吾其已,乘云世易尊,賈生正年少,跌宕上天門。”康有為對梁啟超寄予了深厚的期望,還反復叮囑他,既然攀附上了這樣的高枝,就要好好結交那些豪杰才俊。

梁啟超把老師的話記在了心里,對夫人那是百依百順,對夫人娘家更是不敢有絲毫違抗。主考官成了大舅子,京兆公是岳丈,梁啟超心里別提多得意了,一時間都有些飄飄然。

結婚那年,他進京參加會試,可惜沒考上。第二年又去考,還是沒中。科舉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但入仕的想法他可沒放棄。

1898年,梁啟超跟著康有為發起“公車上書”,參與戊戌變法。可沒想到,變法最后全面失敗,師生二人只能逃亡國外。梁啟超先逃到了日本,1899年11月又從東京輾轉到了美國的夏威夷。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特別的女子,一段新的故事就此展開……

檀島情瀾的意外邂逅

清末,夏威夷的檀香山埠,作為華僑集聚地,熱鬧非凡。當時,梁啟超遠渡重洋來到這里,全身心投入變法維新的宣傳。他四處奔走,忙著籌募捐款,頻繁舉辦演講,穿梭于各種交際場合。憑借出眾的才華與熱情,他很快成為檀香山華僑社會的焦點人物,忙得不可開交。

然而,梁啟超的活躍引起了清廷駐檀香山領事的強烈忌恨。這領事心生毒計,買通當地一家英文報紙,讓其發表文章對梁啟超肆意攻擊。

梁啟超不通英文,根本看不懂報紙上那些罵他的文字。等后來知曉此事,卻因語言障礙,無法為自己辯駁,只能徒嘆無奈。

就這樣,被罵了一段時間后,一件奇事發生。當地另一家英文報紙上,突然出現為梁啟超辯駁的文章,兩家報紙隨即展開激烈筆戰。梁啟超起初以為是保皇黨其他人所為,可問遍眾人,竟無人知曉此事,這讓他滿心疑惑。

一日,檀香山一位姓何的華僑巨商在家中舉辦宴會,特邀梁啟超前往作即席講演。梁啟超欣然赴約。

宴會上,主人把大女兒喚到梁啟超面前。他滿臉自豪地介紹道:“我女兒何蕙珍精通英文,16歲就當了教員,至今已有四年教齡,全檀香山的華僑男子,英文水平都難與她相比。”何蕙珍當時20歲,相貌并非驚艷出眾,所以梁啟超剛開始并未過多留意。

宴會開始,梁啟超起身發表即席演說,主人安排女兒為何啟超做翻譯。一場演說下來,何蕙珍落落大方的舉止、干練流暢的翻譯,深深折服了梁啟超。

演說結束后,何蕙珍略帶羞澀地拿出一卷手稿,對梁啟超說:“梁先生,這些是我代您跟那家報紙‘筆戰’的稿件存底。”梁啟超見狀,恍然大悟,心中涌起無盡感激。

兩人就此交談起來,越聊越投緣,仿佛相識已久,相見恨晚。

臨別時,何蕙珍伸出手,含情脈脈地對梁啟超說:“梁先生,我對您萬分敬愛,希望先生賜我一張小照,以作留念。”

在西方風俗里,握手道別、女子向仰慕的男士索要照片實屬平常。但對于飽讀經書、深受“男女授受不親”古訓熏陶的梁啟超而言,這是生平頭一遭。

當他握住何蕙珍的手,剎那間,如遭電擊,心潮澎湃,難以自持。此時,他與夫人分離,相聚無期,難免思緒飄蕩。

這場意外艷遇,如烈火般點燃了梁啟超心底壓抑多年的情感。他文思泉涌,一氣呵成寫下幾首罕見的情詩。

第一首詩開篇,他便感慨:

人天去住兩無期,啼駛年華每自疑;

多少壯懷都未了,又添遺恨到蛾眉。

自己內心的渴望難以實現,卻將這份情感歸結于何蕙珍,說她“又添遺恨到蛾眉”,確有以己度人之嫌。接著,他毫不掩飾對何蕙珍的欣賞:

頗愧年來負盛名,天涯到處有逢迎。

識荊說項尋常事,第一相知總讓卿。

青衫紅粉講筵新,言語科中第一人;

座繞萬花聽說法,胡兒錯認是鄉親。

目如雷電口如河,睥睨時流報法螺。

不論才華與膽略,蛾眉隊里已無多。

在這幾首詩里,梁啟超對何蕙珍的愛慕之情盡顯。不過,他也有所保留,在詩的末尾含蓄寫道:

尹尚租解中行頡,我愧不識左行駒;

奇情艷福天難妒,紅袖添香伴讀書。

梁啟超不愧舉人出身,用“中行頡”和“左行駒”形容中西文字,巧妙貼切。此時的他,名滿天下卻急需翻譯,而何蕙珍恰在言語科不做第二人選。如此二人,看似天生一對。面對這份天賜邂逅,梁啟超一時也無暇顧及遠在上海的正室夫人了。

情感背后的隱秘掙扎

在感情的世界里,梁啟超內心藏著的那些隱秘,是絕不敢向李蕙仙夫人吐露分毫的。畢竟,這事兒一旦捅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已婚男子倘若偶有艷遇,往往會陷入一種極為矛盾的心理狀態。他們對夫人既想傾訴,又心懷恐懼,可憋到最后,還是忍不住想“透露透露”。明知說了會引得夫人醋意大發,家里鬧得雞飛狗跳,但內心那股沖動卻怎么也抑制不住。

這種矛盾心理的產生,大致有幾個原因:一是想借此向夫人炫耀自身魅力,潛臺詞是“別小瞧我,我也是能得到美女青睞的”;二是心存僥幸,幻想著或許能蒙混過關;三是覺得這樣做能為這段偷偷摸摸的感情增添神秘感,從而讓自己在心靈上獲得別樣的享受。要是試探一番后僥幸“過關”,那便如同人生奇遇,是無上的幸運;要是過不了“關”,風暴將至,那就趕緊偃旗息鼓。還想著夫人說不定會被自己所謂的“犧牲”行為感動,進而增進夫妻感情。

而在這場情感糾葛中,倒霉的往往是無辜的第三者,男人的自私在此時暴露無遺,梁啟超也未能免俗。

在與何蕙珍的情感悄然滋生,情書頻傳之后,梁啟超思來想去,決定給李蕙仙夫人寫封信,先給她透點口風,讓夫人有個思想準備。

為了不讓夫人一開始就起疑,他在信里這般描述何蕙珍:“善談國事,有丈夫氣”,外貌則是“粗頭亂服如村姑”,儼然是個根本不會讓人產生心動感覺的丑姑娘。

為了表現自己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他把與何蕙珍握手道別的場景改了個說法。他是這么寫的:

“何小姐當時說,我對梁先生您萬分敬愛,只可惜這份敬愛只能到此為止了。今生恐怕沒機會再進一步相處,那就期待來生吧。要是能得到先生您的一張小照,我也就心愿滿足了。我當時只是連連點頭,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這樣寫雖然能暫時讓夫人打消心里的懷疑,可還是沒能把自己想“透露”的事兒說清楚。于是,他話鋒一轉,接著寫道:

這些年,我一門心思都撲在大事上,很少有心思去想兒女情長的事兒。但是自從遇見何蕙珍,看到她做的那些事,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不知怎么的,心里就老是想著她。

不得不說,這話他說得特別巧妙,話只說了一半,意思卻藏著一半,不愧是擅長舞文弄墨的高手。

跟夫人透露完這些事之后,梁啟超又擔心夫人會有點不高興,于是趕緊連哄帶騙地討好起來:

唉!我想想自己啊,不過就是個出身平凡的人,祖上好幾代都是在山里住,靠著山谷里的水生活的普通百姓罷了。如今我才二十多歲,卻有了點虛名,還傳到了世界各地,能讓一些女子對我另眼相看,這確實算是人生中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但是蕙仙啊,你和我一路走來,雖然經歷了不少艱難困苦,在一起的時間少,分開的日子多,可咱們這感情那是相當好,是讓人羨慕的美滿姻緣,有著長長久久的恩愛。

再看看何蕙珍那邊,她說今生沒緣分和我在一起,只能寄希望于來生,這和咱們之間的感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咱們的感情可比她那種想法深厚太多了!

你要是想到這些,就該自己寬寬心,可千萬別因為這事兒有一點不開心。我給你剪下了一段檀香山《華夏新報》上的新聞,你看看,這上面講的就是我第一次和何蕙珍見面的事兒。

小心試探妻子的想法

梁啟超心里那點小九九,轉得比風車還歡實。

這日,他鋪開信紙,給夫人李蕙仙寫信“透露”事兒,那叫一個思慮周全。信里寫道:“蕙仙,我才28歲,如今名聲遠播五大洲,有些女子對我心生傾慕,實在是平常不過。這不過是生活中的一點小樂子,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就算我在國外對哪個女子動了心思,你也莫要愁眉不展。我和那何蕙珍,就算有點交集,你也別吃醋。我對你可是矢志不渝,絕不變心。咱倆這感情,歷經風雨,雖說聚少離多,可那是實實在在的美滿姻緣,定要恩愛百年,哪是我和何小姐那種逢場作戲能比的。”

信寄出去后,梁啟超覺得自己提前打了招呼,心里踏實了不少。沒幾天,他就按捺不住,大張旗鼓地追求起何蕙珍來。他先派人到何家,送上自己一張小照。何蕙珍也不含糊,回贈了親手精心編織的一對扇子。梁啟超拿到扇子,聞到那淡淡的香氣,滿心歡喜,把玩了好些日子。可突然又舍不得用了,他想著這扇子是何小姐親手所織,雖物件不大,卻飽含深情,便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

贈照報扇之后,梁啟超心里明白,這事兒遲早得讓夫人知道。于是,他憑借豐富的想象力,編了個別人給他做媒的故事,想進一步試探夫人,企圖蒙混過關。

在又一封家書中,梁啟超講起了自己的“奇遇”。

他寫道,送了照片收了扇子之后,自己到附近小島上逛了一圈。半個月后回到香山,剛一到家,就有個朋友來找他說媒。

朋友開口道:“梁先生,您馬上要去美洲,不會西語多不方便,要不要找個翻譯一起去?”

梁啟超應道:“那自然需要,只是合適的人實在難尋。”

朋友開玩笑地提議:“您既然想學英語,為何不娶個懂華語的西洋女子?您學西文,她當翻譯,豈不是一舉兩得?”

梁啟超趕忙回應:“你可別拿我尋開心了,哪有不相識的西洋姑娘愿意嫁給我?況且我早已成家,你又不是不知。”

朋友立刻接話:“哪敢跟您開玩笑,您的情況我都清楚。我就是問問,要是真有這樣的姑娘,您打算如何?”

寫到這兒,梁啟超故意停頓了一下,好似自己真的“沉思片刻”,而后“恍然大悟”,接著寫道自己是這樣回答朋友的:“你說的這人我知道,我對她確實頗為欣賞、愛慕。但我之前和同志創立了一夫一妻會,這道義不能違背。如今我四處逃亡,清廷懸賞十萬兩銀子要我的腦袋,每日在險境中穿梭,生死難測。家里的妻子都聚少離多,無法相伴左右,我又怎能再去拖累人家好姑娘?我為了國事奔波,一舉一動都受外國人關注,若真有此事,旁人怎能原諒我?你替我謝謝那位女士,我會以她敬愛我的心意,回敬她同等的敬愛,銘記于心,僅此而已。”

這自導自演的對話寫完,梁啟超又跟夫人說,自己突然想把何蕙珍介紹給好朋友。可話剛落,他就借朋友之口,把這念頭給否了。好似一場鬧劇,在這一封封家書中,演繹著復雜的情感與人心的糾結。

打翻醋壇子的李蕙仙

遠在上海的李蕙仙夫人,收到梁啟超那一封封長篇累牘的家書。讀著讀著,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那股酸溜溜的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此時的梁啟超,初涉情海,整個人都有些忘乎所以,滿心期待著與何蕙珍小姐的第二次見面。

機會很快就來了。一日,何小姐的老師,一位洋人邀請梁啟超赴宴。宴會上,他與何蕙珍再度相逢。兩人一見面,就熱烈地交談起來。從振興女學談到小學教育,又從基督教聊到國外的留學生狀況。交談中,梁啟超對何小姐“以妹相稱”,還當面請求:“我有一女,他日若有機緣,想讓小女拜賢妹為師。”何小姐也欣然答應了。

臨別時,兩人依依不舍,再次握手,互道“珍重”后才分別。

后來,梁啟超在書信中提到,第二次會面時,何小姐對他情意綿綿。何小姐向他表白:“先生維新若有成就,希望莫要忘了我。要是先生創辦女校,只要一封電報召喚,我必定前來。我心中唯有先生一人。”

這話是真是假,已無從考證。但梁啟超可是情難自抑,他寫道:“我回到住處后,對蕙珍的思念愈發濃烈。從敬重之心,漸漸生出愛戀之意,幾乎難以自控。明知對待人家閨秀,不該有這般念頭,可就是克制不住。酒散人去后,我整夜輾轉難眠,心就像揣了只小鹿,跳個不停。想想生平這二十八年,還從未有過如此荒唐可笑之事。如今已到五更,我起身提筆,詳細記下此事,告知我深愛的蕙仙。不知蕙仙聽聞后,是會笑話我,還是會惱我?我猜蕙仙即便不笑話、不惱怒,也會因我對蕙珍的這份敬愛,而同樣敬愛她吧。我因蕙仙學會了官話,要是再因蕙珍學會英語,將來在這世上縱橫馳騁,豈不是美事一樁?但無奈,從天理、人情、自身地位各方面考量,這事兒實在萬萬不可。我只能憐惜蕙珍。可我看蕙珍光明磊落,毫無私情,想來她心地必然純凈安寧,肯定不像我這般可笑又苦惱,如此,我也無需憐惜她,唯有滿心敬愛罷了。”

這封長信寄出沒多久,梁啟超怎么也沒料到,他以為“不笑不惱”的夫人,瞬間還以“顏色”。李蕙仙很快回了信,信中說很同情梁啟超與何蕙珍之間的苦戀,甚至決定“玉成其事”。緊接著,她鄭重表示,要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詳細地寫信告知堂上——梁啟超的父親梁寶瑛。

李蕙仙夫人這一招,可謂是直擊要害。梁啟超瞬間驚慌失措,急忙寫信向夫人求饒:“收到六月十二日的回信,我大驚失色。此事怎能告知父親?你這定會讓我挨罵,就算不挨罵,也會惹老人生氣。要是還沒寄信,請以后千萬別再提這事兒了。”

接著,梁啟超又是一番長篇解釋:“之前信里說的那些,不過是被何小姐的誠心打動,她對我情意深厚,我才跟你細細講述,只為一吐心中煩悶。”他拼命為自己辯解,強調不是自己多情,實在是何小姐魅力難擋。

還說:“從道理和實際情況來說,我哪敢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梁啟超現在可是備受大家關注,不管做什么,都會被報紙報道,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談論。現在國家局勢這么危急,君父也正為國家的事憂心,我肩負著公事外出,哪能無緣無故就陷入兒女私情里呢?要是真這么做了,天下人怎么可能理解我、原諒我?就算我不顧自己的名聲,可新黨那么多人,他們的名聲我不能不顧!我已經表明態度,把她當妹妹看待。他日若有所成就,回到故鄉,一定把她接到家中,為她挑選才德相當的人做媒,辦一所女學校,讓她施展才華,這便是我對她的報答。”

情事風波后的余音

梁啟超給夫人寫了長長的請罪信,一番言辭懇切的“表演”后,心里還是憋悶得慌。

在信里,他不自覺地吐露了些真心話。“每次跟西方人打交道,翻譯要是沒能把意思準確傳達,我心里那股懊惱勁兒就上來了,這時候總會想起何小姐。”

他心里清楚夫人醋勁大,又加以安撫:“還記得以前咱倆聊天,你問分開后會不會想對方。我當時就說,哪能不想,可實在沒空閑去想這些。對你我都是這樣,何蕙珍就更不用說了。以前忙得顧不上,現在更是沒那心思。”

為了讓夫人徹底放心,梁啟超絞盡腦汁,把能想到的話都說了個遍。“最近一個多月沒見何小姐了。之前那些事傳得滿城風雨,誰問我都堅決否認,就說沒這事兒。我是怕傳出去讓何小姐不好做人,所以為了避嫌,都不敢跟她碰面。”

話雖如此,可他心里還是盼著能再見見何小姐,忍不住嘟囔:“我這馬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她再好好嘮嘮。”

梁啟超越想越氣,不甘心就這么被夫人拿捏。在信的末尾,他忍不住對夫人冷嘲熱諷起來,存心要讓夫人心里不痛快。他直接挑明:“咱倆結婚十年,分開的日子比在一起的還多。我覺得自己對你沒什么愧疚的(就京城和東京那兩次,哈哈)。”這一下,算是直接承認婚后有過兩次“越界”行為。

接著,他又酸溜溜地寫道:“以后我要是像大禹治水那樣,常年在外不著家,你肯定能理解我。但要是我和別的女人一起出國游玩,就算你再大度,心里估計也得犯嘀咕吧。哈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報復夫人不順著他和何蕙珍發展。寫著寫著,梁啟超也意識到話說得有點過了,怕真把夫人給得罪慘了,趕緊在信末補上一句:“我這邊忙得腳不沾地,但也知道你在家無聊煩悶。所以再忙我也得抽空給你寫這信。我梁啟超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沒感情。對何蕙珍,也就是一時心動,不過我還是守得住分寸的。”

信發出去還不到一個月,梁啟超就匆匆忙忙趕到上海。他這么著急回去,就是想親自當面向夫人請罪,好盡量減小這事兒帶來的不好影響。

夫人這一手可真厲害,把梁啟超收拾得老老實實。梁啟超心里又氣又惱,可也沒辦法。畢竟自己理虧,誰讓他在感情上犯了錯呢。這事兒讓才28歲、一向多情的他,煩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后來,聽馮自由說,梁啟超和何蕙珍第二次見面后,確實向她求過婚。何蕙珍心里明白梁啟超有家室,托人回了八個字:“文明國律,不許重婚。”

梁啟超在檀香山一待就是一年半。知道何蕙珍的態度后,他明白這事兒沒法強求,就寫了二十首情詩自我調侃。實際上,他寫這段浪漫故事的情詩一共有24首,還陸陸續續發表在了日本橫濱的《清議報》上。他老師康有為看到這些詩,直搖頭,大罵“荒淫無道”。

何蕙珍的弟弟何望,因為姐姐和梁啟超的這段感情,得到梁啟超的賞識,被帶到香港報界,還當上了報紙發行人。本來是前途一片光明,可沒想到,何望被保皇黨騙了,卷入一起兇殺案,名聲掃地,整個人也徹底毀了。

何蕙珍得知消息后,心里懊悔得不行。想來想去,她決定從此和康梁這些人斷絕往來,安安靜靜地在檀香山當她的小學教員,過平淡日子。

至此,梁啟超的這一段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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