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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風流總統袁世凱:權欲交織的荒誕人生

民國亂世,風云詭譎,袁世凱是個繞不開的關鍵人物。他當過民國大總統,還鬧哄哄地做了83天洪憲皇帝,在歷史舞臺上折騰出好大的動靜。

袁世凱的感情生活堪稱一部“傳奇”。18歲時,他娶了正室于氏,此后便踏上了一條“不停婚娶”之路。隨著他在官場步步高升,權勢日盛,身邊女人也源源不斷。54歲那年,洪翠媛成了他的壓臺姨太太。粗粗一算,他一生竟有16次婚娶經歷。

在那個納妾成風的年代,袁世凱如此頻繁地娶妻納妾,也是極為少見。他的生活奢華得離譜,為滿足私欲,盡享各種極致享受。飲食上,山珍海味輪著來,天天不重樣;住處奢華無比,府邸宛如宮殿;穿戴用度皆選頂級材質,盡顯奢靡。

袁世凱本有機會在歷史上留下英名,可他卻一頭扎進個人享樂的泥沼,越陷越深。接下來,就讓我們來看看,他這精彩卻又荒誕的一生吧!

一場無愛的婚姻鬧劇

1859年9月,在河南省項城縣,一個男嬰呱呱墜地,他就是后來攪動歷史風云的袁世凱。

袁世凱的父親袁保中,是當地有名的豪紳,在地方上很有威望。他的叔父袁保慶,1858年鄉試中舉后,憑借辦團練發跡。在鎮壓農民起義的過程中,袁保慶屢立戰功,官職也從郎中一路升至道員。

可惜袁保慶膝下無子,袁保中便把袁世凱過繼給了他。就這樣,8歲的袁世凱跟著叔父前往濟南讀書。后來叔父調任江南鹽巡道,袁世凱又隨著去了南京任所繼續學業。

然而,平靜的日子在1876年春戛然而止,袁保慶在金陵任所突然病故。袁世凱只能隨家人扶著叔父的靈柩回原籍安葬。

守孝期滿后,袁保中作主,為袁世凱定下一門親事。于氏夫人的父親和袁保中交情深厚,兩家都是當地豪紳,門當戶對。袁保中沒問兒子意見,就一手包辦了這樁婚事。同年10月,于氏風風光光地過門完婚。

于氏雖是大家閨秀,可模樣普通,也沒讀過書,性格上也不夠機靈聰慧。而袁世凱自幼走南闖北,見過不少美貌女子。對于娶這樣一個在他眼中的“鄉巴佬”做妻子,他心里滿是不滿。但家規森嚴,他也只能勉強接受。

婚后,于氏始終沒能討得袁世凱的歡心。兩人之間爭吵不斷,漸漸地,彼此都懶得再和對方說話。

1878年秋天,有一天天氣還挺熱。于氏精心打扮了一番,上身穿著綠色衣褂,下身配著大紅褲子,腳蹬一雙繡花鞋,頭插一朵大紅花。她又從箱子里翻出那條常系的大紅色繡花絲帶,仔細地系在腰間。

袁世凱本就看于氏不順眼,瞧見她這一身打扮,頓時覺得刺眼極了,半開玩笑半嘲諷地說:“你瞧瞧你這一身,大紅大綠的,腰間還系根紅絲帶,活脫脫像窯子里的馬班兒。”在河南方言里,“馬班兒”指的就是妓寮里的妓女。

于氏一聽,臉一下漲得通紅。多日來積壓在心底的怒火爆發出來,她想也沒想,當即回懟:“我不是馬班兒,我有姥姥家。”她的意思很明白,自己是明媒正娶的袁家正室夫人,娘家根基穩固,可不是那些來路不明的姨太太。

可她不知道,袁世凱的生母劉氏本就是袁保中買來的姨太太。袁世凱覺得于氏這話是故意戳他的痛處,竟敢罵自己親娘,頓時火冒三丈,對著于氏破口大罵。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場面一度失控。

從那以后,袁世凱心里一直記恨著這件事,暗暗發誓要折磨于氏一輩子。此后,他真就說到做到,再也不理會于氏。在袁家進進出出,哪怕看到于氏,他也視若無睹,仿佛家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于氏有時想和他搭句話,袁世凱連理都不理。不僅如此,他幾乎明目張膽地在外面尋花問柳。沒過多久,他就和本寨中豆腐店老板黃甲的女兒勾搭上了,后來還把這女子娶回家,成了他的第一任姨太太。

豆腐美人“小白菜”

黃甲的女兒名叫小白菜,雖說出生在小戶人家,可那模樣長得真是標致。臉蛋兒美得如同春日綻放的桃花,肌膚白皙得好似冬日初雪,身材高挑又勻稱。寨里人都驚嘆她的美貌,送了她個“玉人”的美稱,“小白菜”這個名字也漸漸傳開了。寨里那些調皮的青年,還專門為她編了句順口溜:“嫩豆腐、小白菜,人人見了人人愛。”

袁世凱從金陵回籍后不久,就聽聞了小白菜的美名,心里一直癢癢,想親眼瞧瞧這美人究竟啥模樣。

有一天,袁世凱約了幾個青年朋友外出游玩散心。路過黃家豆腐店時,他一眼就瞧見門欄內坐著個美貌女子正在洗衣服。這女子雖沒精心打扮,也沒穿華麗的衣裳,可那出眾的容貌,一下就把袁世凱給吸引住了。在那時的袁世凱眼里,小白菜就像不小心落入凡間的仙子,美得超凡脫俗。

袁世凱這一眼看去,就像是被對方施了魅惑的法術。他感覺自己的腳釘在了地上,目光也被小白菜緊緊勾住,直愣愣地站在那兒,再也舍不得挪動一步。同行的人都走出老遠了,他才猛地回過神,趕緊抬腳追上去,一邊走還一邊戀戀不舍地回頭張望。

朋友徐海東看出袁世凱對小白菜動了心思,故意打趣他:“慰亭,你看看這嫩豆腐小白菜,再想想你屋里那位,你覺得咋樣?你要是真看上小白菜了,兄弟我一定幫你成全。”

袁世凱聽了,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可心里卻像著了魔一樣:“今生要是能把小白菜弄到手,那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當天傍晚,袁世凱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滿腦子都是小白菜的模樣。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思來想去,終于想出了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袁世凱就一反常態地早早起了床。他把傭人喚來,吩咐道:“去,把豆腐店的黃老板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黃老板匆匆趕來。袁世凱對他說:“從今日開始,我每個早上都要吃一碗豆漿,你看是派人給我送來,還是我去店里吃?”

黃老板一聽,心里樂開了花,趕忙笑著說:“少爺要吃豆漿,那自然是我們每天派人給您送過來……”

袁世凱沒等他說完,就急忙搶著開口:“算了,我還是每日清早去店里吃,這樣豆漿更熱乎些。”話畢,他從兜里掏出銀錢若干遞給黃老板。黃老板趕忙雙手接過,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打從這天起,袁世凱每天都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后,就獨自一人前往豆腐店,雷打不動。說是去吃豆漿,實際上是借著這個由頭去看小白菜。他隔三岔五就給黃家送些錢財,給的錢可比豆漿錢多多了。豆腐店老板嘴上客氣幾句,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俗話說,一個有心,一個有意。沒過幾天,袁世凱就和豆腐店全家人混得很熟了。豆腐店每天早上都會特意給袁世凱留一碗最濃的豆漿,還多加不少糖。袁世凱一邊吃著豆漿,一邊找機會和小白菜搭話,總想多和她說上幾句。

黃母很快就察覺到了袁世凱的心思。袁家在本寨可是出了名的有錢大戶,黃家早就想找機會巴結,一直沒找到門道。如今袁家少爺主動上門,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所以,她就假裝沒看見袁世凱和小白菜聊天,背地里還悄悄叮囑小白菜,讓她主動和袁世凱親近些。

情事波折與闖蕩開端

袁世凱本就精于察言觀色。他發現和小白菜搭話時,這姑娘不僅沒拒絕,而且小白菜的父母對他比之前更熱情,小白菜與他也越發親近。這讓袁世凱的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得寸進尺、無所顧忌起來。

此后,袁世凱和小白菜常常眉來眼去,暗送秋波。不到十天的工夫,兩人便背著人偷偷私通了。

日子一長,袁世凱心里就琢磨著要把小白菜長久地留在身邊。這天,他瞅準時機,向黃老板夫婦開了口,表明自己想買小白菜作偏房。

老板娘心里明白袁世凱對小白菜的癡迷,便故意抬高價格。她笑著說道:“我家閨女在這方圓幾十里地,那模樣可是數一數二的。你要娶她作偏房,我們倒是沒啥意見,不過你得拿出一千塊大洋,少一分都不行。”

袁世凱一聽,心里“咯噔”一下,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自己哪有這么多錢。他趕緊滿臉堆笑,好言相求,還對著黃老板夫婦許下承諾:“我袁某可不是一般人,以后要是有出頭之日,二位老人家就等著享榮華富貴吧,我一定給您二老養老送終。”

黃甲夫婦聽了,看到袁世凱是真拿不出,最后只能折中,堅持說一定要五百塊大洋,少一文都不答應。袁世凱娶妾心切,也顧不上許多了。他背著家里人,東奔西跑地湊錢。好不容易才湊夠了三百元,可還差整整二百元。他又不敢向父母開口要錢,實在沒辦法,最后偷偷拿了于夫人的一些首飾,跑到當鋪當了,這才湊齊了五百元,趕忙送到黃家。

錢湊齊后,幾個人就開始商量怎么把小白菜娶過門。可沒想到,這事兒很快就被于氏察覺到了。于氏氣不過,立馬把這事告訴了袁世凱的父母。

袁保中得知后,把袁世凱叫到跟前,大聲呵斥,堅決要求他斷絕和小白菜的來往。袁保中放狠話,要是袁世凱不聽,就要把他逐出家門,從此不再承認他是袁氏子孫。

袁世凱這下沒轍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暗地里找到小白菜,和她商量對策。兩人一番合計后,決定先暫緩過門的事兒。袁世凱打算先離家出去闖蕩一番,等有了立足之地,就立刻回鄉來接小白菜,帶她出去過好日子。黃老板夫婦和小白菜思來想去,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便都點頭同意了。

袁世凱此時心里那個氣,他覺得自己的好事全被于夫人給攪和了,對這個他口中的“馬班兒”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過了幾天,袁世凱裝出一副誠懇至極的樣子,來到袁保中面前。他一臉愧疚地說:“爹,孩兒實在是沒本事,兩次參加鄉試,都名落孫山。一直守在家里,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為了以后能有個好前程,孩兒想出去闖蕩闖蕩,不知爹和娘意下如何?”

袁保中一聽,心里挺高興。他看著袁世凱,問道:“你打算到哪里去闖蕩?”

袁世凱趕忙回答:“吳長慶是咱們家的世交,聽說他現在在山東登州擔任淮軍統領。孩兒打算去投奔他,到了那兒之后再做打算。”

袁保中夫婦聽了,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便欣然同意了。

這邊于氏聽說袁世凱要出遠門,心里竟還有些舍不得。可袁世凱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當她不存在。

1881年3月,袁世凱收拾好行李,帶足了銀錢,開始了他闖蕩之路。

然而,傍晚時分,袁世凱又悄悄回到了寨中。他避開眾人,偷偷摸到豆腐店,和小白菜見面告別。

兩人一見面,千言萬語涌上心頭,道不盡的相思和眷戀。這一夜,他們互訴衷腸,纏綿至天明,仿佛時間都停滯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袁世凱這才一臉疲憊又幸福地真正告別小白菜,踏上了征程。

一路奔波,袁世凱來到了登州。他按照計劃,前去拜見吳長慶。這吳長慶本就是袁世凱叔祖父袁甲三的老部下,見袁世凱大老遠趕來投奔自己,心里十分高興。再仔細打量袁世凱,只見他一表人才,舉止間透著機警聰慧,吳長慶心里很是賞識,當下就把袁世凱收留在了自己身邊。

從這以后,袁世凱的人生仿佛開了掛,一路順風順水,扶搖直上。

三個女人間的精彩大戲

1882年夏天,朝鮮局勢風云變幻,吳長慶接到命令,率領大軍進駐朝鮮。年僅23歲的袁世凱也隨軍前往。這袁世凱生得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少年英俊非凡。且他腦袋靈光,辦事靈活,很快就入了吳長慶的眼,被授予隨軍參贊一職。

此后,但凡遇上要事,吳長慶都要把袁世凱叫到跟前,兩人一同商量對策,共同謀劃。袁世凱給出的計策十分巧妙,事情進展得順風順水。朝廷對吳長慶此次出使朝鮮的成果極為滿意,吳長慶也沒忘了袁世凱的功勞,幾次向朝廷奏報袁世凱在其中的貢獻。后來,吳長慶病重,臨終前還不忘上書朝廷,極力保薦袁世凱接替自己的位置。

1885年10月,經李鴻章保薦,袁世凱成為大清國駐朝鮮總理交涉通商事宜的全權代表。到了朝鮮后,袁世凱憑借自己的智謀,設計幫助韓王和閔妃除掉了政敵大院君,一下子就贏得了韓王和閔妃的深深信賴。

站穩腳跟后,袁世凱又給韓王出主意,建議挑選精銳將士,組建一支義勇團,專門充當王室衛隊。袁世凱親自擔任練兵大使,精心訓練,把義勇團打造成了一支能征善戰的勁旅。同時,他還幫韓王實施了一系列舉措,讓王室的統治地位愈發穩固。

這朝鮮王妃閔氏,生得花容月貌,當時號稱世界第一美人。她心里對袁世凱感激又傾慕,感激他幫忙除掉心頭大患,又敬慕他的非凡才能和瀟灑為人,漸漸地,竟有意以身相許。而袁世凱本就生性風流,獨自一人在朝鮮,早就難耐寂寞。兩人一個有意,一個多情,沒過多久,便暗中茍合到了一起。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為了能長久幽會又不被發現,閔氏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一計。她回到母家,找到妹妹碧蟬。一見面,就把袁世凱夸得天花亂墜:“妹妹,你可知道那袁世凱,乃是中國的美男子,我們韓國根本找不出這樣出眾的人才。他英姿颯爽,氣勢非凡;儀表堂堂,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好感;而且才能超人,將來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這碧蟬雖說姿色比閔妃略遜一籌,但也是有著傾城之貌,氣質絕塵。她一直立志非英雄不嫁,聽了姐姐這番話,心中對袁世凱充滿了向往,便點頭同意嫁給袁世凱。

王妃的妹妹要和中國使臣成婚,這在韓國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韓王下令舉國歡慶,婚禮辦得極為隆重,場面可謂更是鋪張奢華。

碧蟬過門后,閔妃隔三岔五就以看望妹妹為由,到袁世凱的寓所幽會。可紙終究包不住火,沒過多久,碧蟬就察覺到了異樣。她怒不可遏,把袁世凱叫到跟前,嚴詞質問。袁世凱實在瞞不過,只好把實情和盤托出。

碧蟬一聽,猶如五雷轟頂,頓時泣不成聲。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姐姐,竟會做出這般荒唐之事。可事已至此,退婚顯然是不可能了。碧蟬思來想去,哭著對袁世凱說:“我算是被姐姐給害慘了,如今木已成舟,我也無話可說。只是為了你的性命和名聲著想,我得提醒你,我姐姐是三韓國母,你是大清國的駐外使節,你們如此明目張膽,要是被國王知道了,就算他不敢公然拿你怎樣,可王族里有不少脾氣暴躁的人,一旦他們發現了這個秘密,肯定不會放過你,明的不敢動手,暗地里也會對你下狠手,你可得想清楚了。”

袁世凱聽了這話,仔細琢磨一番,覺得很是在理。畢竟哪個國家的人,能容忍一個外國人與自己的國母有不軌之事呢?他心里不禁有些發慌,低下頭沉思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碧蟬說:“事已至此,娘子可有什么好主意?”

碧蟬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姐姐已經徹底傾心于你,她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勸她回心轉意根本不可能。依我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把國內的正室夫人接過來主持家務。到那時,姐姐有所顧忌,自然就不敢再來糾纏你了。”

袁世凱覺得碧蟬的主意不錯,當下就把心腹拉到一旁,悄悄囑咐了好一會兒。心腹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心腹一路快馬加鞭,到了河南項城袁寨。可他沒去袁府,而是揣著重金,徑直來到了黃家豆腐店。到了地方,他左顧右盼,確定沒人注意,這才悄悄進了店,和店主人一番交談后,順利找到了小白菜。接著,心腹把來意一說,又拿出不少金銀財寶,小白菜心動了,便跟著心腹踏上了前往朝鮮的路途。

不久后,小白菜到達朝鮮的日子到了。那天,袁世凱早早來到碼頭等候。船一靠岸,他就迎了上去,拉著小白菜的手,把她帶到一邊,小聲告訴她自己在朝鮮納了碧蟬為妾的事,還說:“你就以正室夫人的身份在這兒住下,以后這家里就靠你主持了。”

小白菜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心里醋意翻涌。她把臉一沉,氣呼呼地說:“你都有了碧蟬,還大老遠把我接來做什么?你有了新歡,我就多余了,我還是回去吧。讓我假裝正室去欺負別人,我可沒這福氣。”說完,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轉身就要走。

袁世凱趕緊拉住她,好言好語地哄著:“你來了才是一家團圓,碧蟬哪能和你比,你才是正室,以后家里都聽你的。”一番甜言蜜語,好容易才把小白菜的怒氣給平息了,這才帶著她回了住處。

到了住處,碧蟬見新夫人來了,趕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小白菜卻只是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還禮,然后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就往正房走去。碧蟬心里雖有些委屈,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默默忍下。

可沒過幾天,碧蟬就對小白菜起了疑心。她瞧著小白菜年紀比袁世凱小好多,怎么看都不像是原配夫人。而且小白菜平日里的舉止,一點大戶人家夫人的風范都沒有,碧蟬心里斷定,這小白菜肯定不是正室。

一天,碧蟬把當初奉袁世凱之命回國接夫人的人拉到一邊,塞給他不少錢,套問之下,終于問清了小白菜的身世。這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頓時氣憤不已,立刻跑去和袁世凱大鬧了一場。

小白菜見碧蟬吵鬧,也趁機耍起威風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爭著要當大姨太,誰也不讓誰,吵得不可開交。

袁世凱被鬧得頭疼不已,實在沒辦法,只好想出個折中的辦法。他宣布小白菜和碧蟬位次并列,不排先后順序。為了區分,就稱小白菜為中國姨太太,碧蟬為高麗姨太太。在時間安排上,前半月袁世凱和小白菜住在一起,后半月則和碧蟬共眠,一天都不偏袒。這么一安排,這場鬧劇才算暫時平息下來。

閔妃原本想著嫁妹妹給袁世凱,好借此機會長期和袁世凱私通。沒想到妹妹出了這么個主意,把小白菜接了過來,壞了自己的好事。這一下,閔妃對碧蟬那是又氣又恨。

為了報復碧蟬,閔妃偷偷找到小白菜,和她商量一起對付碧蟬。小白菜一聽能整治碧蟬,當下就答應了。兩人在暗地里合計著各種法子,時不時就給碧蟬使絆子,讓碧蟬受了不少委屈和折磨。可憐碧蟬,夾在中間有苦難言,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白嫖來的三姨太

1894年,袁世凱奉調回國。然而,回國后的他一時沒有新的差事委派,只能暫居天津。每天無所事事,袁世凱心里空落落的。坐吃山空,日子一長,他以前積蓄的錢財漸漸就貼補得差不多了,生活也開始變得窘迫起來。

可袁世凱這風流本性難改,即便手頭不寬裕,依舊經常流連花叢,尋歡作樂。好在他有個舊友王英楷,為人仗義。王英楷看袁世凱生活艱難,便每月固定給他40兩紋銀,時不時還額外接濟他一些,這才讓袁世凱有了尋花問柳的資本。

沒了差事的袁世凱,每天不是上街閑逛,就是跑去賭場,要不就鉆進妓院,不玩到盡興絕不回家。

這天上午,袁世凱像往常一樣在街上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家不大的賭場門口。他往里一瞧,賭場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賭場老板眼尖,看到有客人來了,趕忙笑臉相迎,把袁世凱請進屋里。兩人坐定后,便閑聊起來。

交談中,袁世凱得知老板姓何,是河南洛陽人,家里還有個18歲的女兒,名叫阿桂。袁世凱也簡單說了說自己的身世,著重講了講出使朝鮮的那些事兒。

這一聊,兩人發現都是河南老鄉,頓時感覺親近了許多,話題也越來越多。何老板一聽袁世凱曾是駐朝鮮的使節,心里就琢磨著,這人肯定有錢,于是對袁世凱更加殷勤款待。

眼看到了中午,賭場還是沒什么生意。何老板索性擺下酒菜,邀請袁世凱一起吃飯。酒過三巡,袁世凱漸漸有了幾分醉意,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開始滔滔不絕地大談在朝鮮的見聞。他還添油加醋地描述著各種奇聞軼事,講得那叫一個精彩。

何阿桂原本在房間里,聽到外面的談話聲,好奇心頓起,便悄悄在房里側耳聆聽。可聽著不過癮,她索性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站在桌后仔細聽著父親和客人的對話。聽到精彩處,阿桂不時發出驚嘆聲,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還會插上一兩句嘴。

袁世凱見有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在一旁傾聽,頓時來了興致,講得越發帶勁,眼睛也時不時地盯著阿桂看。阿桂看著袁世凱,只見他舉止不凡,說起話來條理清晰又風趣,心里不禁想,這人將來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不知不覺間,對袁世凱就多了幾分敬慕。

而袁世凱看到何阿桂長得美貌標致,心里早就起了色心。從那以后,袁世凱隔三岔五就往何家跑。日子一長,他和何家上下都混得特別熟,阿桂和袁世凱的關系更是一天比一天親近,很快兩人就背著人偷偷好上了。

何老板夫婦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計,他們有意巴結袁世凱這個“官人”,看到女兒和袁世凱走得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他們的往來。在他們心里,覺得袁世凱就算現在落魄,也定是腰纏萬貫的主兒,眼下可以把他當成搖錢樹;要是將來袁世凱飛黃騰達了,老兩口的晚年生活也就有了依靠。

袁世凱心里明白何家三人的想法,行事也就更加無所顧忌。

過了些日子,何老板發現女兒有了身孕,覺得機會來了,便公然向袁世凱敲詐,張口就要5000元大洋,說拿到錢就讓女兒跟著他走。

阿桂在和袁世凱相處的過程中,知道了他現在的真實處境,也明白他拿不出這么多錢。她不忍心為難袁世凱,便和他商量出一個辦法。阿桂悄悄收拾東西,自己跑到了袁世凱的住處,沒讓袁世凱花一分錢,就這么成了袁世凱的三姨太。

收干兒再得美妾

袁世凱在天津晃悠了些日子,后來李鴻章派他去小站督練新軍。這段賦閑時光里,他和天津的阮忠樞成了好友。阮忠樞這人仗義,時不時在經濟上拉袁世凱一把。袁世凱對阮忠樞那是打心底感激,等自己當上練兵大臣后,立馬聘任阮忠樞做全軍參贊,還讓他兼任總文案。

阮忠樞得了這份美差,俸祿豐厚,可事兒卻不多。這人平日里就喜好風月,常跑去妓院尋歡作樂。在韓家班,他和妓女小金紅好得不行,兩人結下了深厚的緣分。

阮忠樞為了報答袁世凱的提拔之恩,尋思著投其所好。他想來想去,覺得袁世凱肯定喜歡美人,就把小金紅的義妹柳三兒介紹給了袁世凱。這柳三兒在韓家班那可是出了名的色藝雙絕,自恃美貌,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就算是那些出手闊綽的豪富,也常常遭她白眼。

可誰能想到,柳三兒見到袁世凱時,竟像換了個人似的,態度那叫一個熱情。袁世凱也對柳三兒有意,兩人就這么對上眼了。阮忠樞知道后,極力攛掇袁世凱把柳三兒贖出來納為妾室。

袁世凱卻面露難色,說道:“朝廷有戒律,不許納妓為妾。天津可是京城附近的重要地方,官場里到處都是耳目。要是我納柳三兒的事兒傳出去,肯定得受處罰。再說了,家里那幾位也不好對付。”他說的那幾位,指的就是小白菜、碧蟬還有何阿桂這三位姨太太。

阮忠樞聽了,沉思片刻后說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謀劃謀劃,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至于家里的事兒,您自己也多留意著點。”

當天,阮忠樞就去找段芝貴商量。這時候的段芝貴還是個候補道員,還沒正式上任,正在天津等著機會往上爬呢,正愁沒地兒巴結權勢。阮忠樞把來意一說,段芝貴眼睛一亮,覺得這可是個天賜良機。他腦子一轉,立馬想出一條妙計,湊到阮忠樞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

阮忠樞聽完,臉上樂開了花,當下兩人就分頭行動。阮忠樞趕忙跑到韓家班,找到柳三兒,把袁世凱要幫她脫籍納為妾的事兒告訴了她。柳三兒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阮忠樞又把詳細的脫籍計劃跟她講了一遍,讓她按計劃行事。

另一邊,段芝貴花了將近一千大洋,在侯家垢前街買了一幢漂亮房子。他讓人把房子里里外外粉刷一新,又購置了各種家具用品,精心布置一番。房子里張燈結彩的,就跟新房一樣。

一切準備妥當,段芝貴化名來到韓家班妓院。他找到老鴇,說要給自家親戚物色個美女當姨太太,還指名就要柳三兒。老鴇一聽,有點驚訝,說:“三兒這孩子脾氣怪得很,一般達官顯貴她都看不上。你家親戚是什么人啊,就想娶走三兒,她能愿意?”

段芝貴吹牛道:“這事兒誰說得準。我家親戚可是安徽的大富商,有錢有勢,上天能打通玉皇大帝,下地能買通閻王爺,要啥有啥。”

老鴇轉頭問柳三兒:“三兒,你是什么意見?”

柳三兒乖巧地回答:“老媽您作主就行,您說行那就行。”

老鴇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沒想到柳三兒這么爽快就答應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脫,當下就說定了贖金三萬,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第二天,段芝貴交齊贖金,把柳三兒接走了。巧的是,柳三兒剛走,袁世凱就來到了韓家班妓院。他一看柳三兒被人贖走,也不知道是段芝貴干的,心里那個懊喪,只能垂頭喪氣地走了。

傍晚時分,阮忠樞來到袁世凱住處。他見袁世凱一臉不高興,問清楚原因后,心里暗笑,嘴上卻說道:“大人,我又給您霧色了個絕頂美貌的女子,和柳三兒比不差分毫,今晚你們就可以相見。”

袁世凱正心灰意冷,不想去。阮忠樞拍著胸脯保證:“您一定得去看看,我保證您看了就喜歡。要是您不滿意,拿我是問!”袁世凱實在拗不過,只好勉強同意,和阮忠樞乘車出發了。

兩人來到一幢房前停下。袁世凱見堂上張燈結彩,紅燭高照,心里有點抵觸,不想進去。阮忠樞可不管,硬拉著他下了車。

就在這時,門里走出一位女子。袁世凱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柳三兒,頓時喜笑顏開,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

段芝貴也趕緊迎上前來。接著,阮忠樞、柳三兒和段芝貴你一言我一語,把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給袁世凱講了一遍。袁世凱聽后,高興得合不攏嘴,當晚就在這屋里和柳三兒拜了天地,把柳三兒納為了四姨太。

段芝貴這事兒辦得漂亮,袁世凱對他很是賞識。沒過半個月,就任命段芝貴為全軍總提調。段芝貴為了更討好袁世凱,每天早晚都來請安,而且還行跪拜大禮。

袁世凱開玩笑地說:“我聽說只有子女對父母才早晚請安,我又不是你爹,何必這樣?”

段芝貴一聽,趁機獻媚道:“生我養我的是父母,可栽培我的是您。您要是不嫌棄,就收我做干兒子吧。”說完,又是連著三拜,口中一口一個“干爹”,還管柳三兒叫“干娘”。打這以后,他張嘴閉嘴都是干爹干娘。這事兒傳得飛快,很快京津兩地乃至全國都知道了。

因冷落引起的偷情風波

在天津小站忙著編練新軍的袁世凱,日子過得也算風生水起。可這清廷又有了新動作,打算在德州創辦一座兵工廠。上頭覺得袁世凱辦事得力,就給他加了個兵工廠會辦的頭銜,命他前往德州負責籌建工作。

袁世凱接到命令后,只能只身前往德州。這一去,就不能帶著家眷了。要說這袁世凱,向來是離不了女色的,身邊沒了妻妾相伴,日子才過了半個月,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心里空落落的,那孤獨感更是像潮水一般涌來。

在這百無聊賴之際,袁世凱決定去秦樓楚館尋些樂子,消遣消遣這難耐的時光。他來到一處藝館,剛一坐下,就聽到一陣婉轉的唱腔傳來。原來是一個名叫紅紅的女子正在臺上唱河南梆子。這紅紅的嗓音清脆悅耳,唱得有板有眼,再看她的模樣,俊俏得很,眉眼間透著一股靈動勁兒。

袁世凱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紅紅。一曲唱罷,袁世凱心里喜歡得緊,當下就決定花3000大洋,把紅紅買下來做妾。

袁世凱這人,向來有個特點,只要是他看上喜歡的女子,那必定會想盡辦法弄到手。紅紅進了袁家,剛開始那段日子,可真是受盡了寵愛。袁世凱對她簡直是寵到了骨子里,每天都要和紅紅膩在一起,那專房之寵,讓旁人都羨慕不已。在這段時間里,紅紅成了袁世凱的心頭寶,就連之前備受寵愛的柳三兒,都被他忘到了腦后。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袁世凱的命運軌跡又發生了變化。上頭一紙調令,任命他為山東巡撫。這一調任,袁世凱又忙起了新的事務,對紅紅的關注自然就少了許多。紅紅一下子從備受寵愛的小妾,變成了被冷落的人,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紅紅本就不是個能安于寂寞的女子。在這冷冷清清的日子里,她和家里的一個年輕家奴漸漸有了往來。兩人背著袁世凱,偷偷地互通情意,一來二去,就發展成了私通的關系。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袁世凱這么精明的人,沒多久就察覺到了異樣。他心里那個氣,覺得紅紅竟敢背著他做出這種事,簡直是對他的背叛。可袁世凱畢竟不是一般人,他不動聲色,心里卻暗暗地盤算著一條毒計。

這天,袁世凱把紅紅和那個家奴叫到跟前,臉上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說:“你們倆的事兒,我也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過多追究,你們就回德州去吧,以后好好過日子。”

紅紅和家奴一聽,心里又驚又喜,以為袁世凱真的大發慈悲放過了他們。

兩人歡歡喜喜地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德州的路。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幻想著以后自由幸福的生活。可他們哪里知道,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袁世凱早就派人在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好了。當紅紅和家奴走到一處偏僻的路段時,突然從路邊殺出一群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二話不說,就朝著紅紅和家奴沖了過去。

紅紅和家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黑衣人團團圍住。他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要反抗,卻根本不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在一陣慘叫和掙扎之后,紅紅和家奴倒在了血泊之中,結束了他們短暫而又悲慘的生命。

從紅紅被袁世凱納為妾,到最終被殺害,前后不過短短不到5年的時間。這段孽緣,就像是一場荒誕的夢,充滿了欲望、背叛與殘忍。紅紅原本有著美好的青春和才藝,卻因為卷入了袁世凱復雜的生活,落得個如此凄慘的下場。而袁世凱,在這場鬧劇里,也展現出了他在權力和欲望背后的冷酷無情。

得寵半生的洪府嬌妹

在天津的繁華地界,有個毫不起眼的洋行,里頭有個小伙計名叫洪述祖。這洪述祖一心想著出人頭地,可在洋行里實在難有出頭之日。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鉆進了袁世凱身邊供職,就此踏上了一條追逐權力的別樣之路。

當時,段芝貴靠買干媽獻干參的法子博得了袁世凱的歡心,一路平步青云。洪述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琢磨著自己也得想個法子討袁世凱的好。

他思來想去,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年僅19歲的胞妹身上。這妹妹正值青春妙齡,出落得花容月貌,又伶俐乖巧。

袁世凱從德州回到天津后,洪述祖已經當上了軍需官。可這軍需官的日子也不好過,有一回發軍餉,洪述祖和袁世凱的心腹張標統起了爭執,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袁世凱偏聽了張標統的一面之詞,對洪述祖的態度漸漸冷淡下來,甚至有撤掉他差事的想法。

洪述祖得知這消息,嚇得六神無主。他深知在袁世凱身邊,沒了差事就等于沒了前途,于是絞盡腦汁想要重新贏得袁世凱的青睞。思來想去,他覺得袁世凱向來喜好女色,送美女或許是個絕佳的辦法。

一天晚上,月色朦朧,洪述祖悄悄來到袁世凱的住處。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低聲對袁世凱說:“大人,我知道您身邊需要貼心人照顧。我費了好大的勁,從外地尋來一位年輕女子,才19歲,那模樣長得跟天仙似的,性格還特別機靈,大人您要是見了,肯定喜歡,不如收她做妾室吧。”

袁世凱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臉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洪述祖精心打扮了妹妹一番,帶著她來到袁世凱的府邸。袁世凱見到這女子,果然眼前一亮,心里歡喜得不行。當晚,就把這女子納為了自己的姨太太,按順序排為第六房姨太太。

過了些日子,袁世凱才知道這六姨太竟是洪述祖的胞妹。不過,他不但沒有嫌棄,反而對洪述祖另眼相看,越發重用起來。

這六姨太進了袁家,惹得前五房姨太太醋意大發。她們在背地里偷偷給洪氏起了個綽號——“潘六兒”,暗指她就像《金瓶梅》里西門慶的第六個老婆潘金蓮一樣。這事兒不知怎么傳到了袁世凱耳朵里,他一反常態,大發雷霆,明令不許再叫洪氏六姨太,而是改稱洪姨太,就想表明洪氏和那“潘六兒”不一樣。

這洪姨太確實有一套本事,她不僅懂得如何討袁世凱的歡心,還能在袁家上下左右逢源。不管是對上還是對下,都應付得十分得體,一家人對她的印象都還不錯。就這么著,洪姨太在袁世凱身邊一得寵就是20年。

有一回,袁家出了個意外。一個女傭在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把袁世凱一件心愛的寶物——朝鮮王妃送給他作紀念的一只古花瓷杯給打碎了。這女傭嚇得臉色慘白,深知闖了大禍。

洪姨太知道了這件事,心里明白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女傭肯定沒好果子吃。她眼珠一轉,想出了一條妙計。

她找來女傭,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女傭按照洪姨太的吩咐,用另一只花瓷杯裝上參湯,又把那打碎的古花瓷杯碎片小心翼翼地放進去,趁著袁世凱午睡還沒醒,端著杯子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

剛走到床前,女傭突然大聲驚叫起來,接著“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杯子碎了,參湯也灑了一地。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一下子把袁世凱從睡夢中驚醒。

袁世凱猛地坐起來,睡眼惺忪地問怎么回事。女傭戰戰兢兢地說:“大人,我端參湯過來,剛走到您床前,就看見一條特別粗的赤蛇纏在您身上。那蛇張著大口,舌頭伸得老長,跟閃電似的,我當時就嚇懵了,手一松,大人心愛的杯子就打碎了,參湯也翻了……”

袁世凱聽了,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多年前有個算命先生說他有“龍子相”,將來必定能登上皇帝寶座。這女傭說的赤蛇,不正好應了那算命先生的話嗎?想到這兒,袁世凱心里暗喜,打碎古瓷花杯的事兒瞬間就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是叮囑女傭,對誰都不許提起看到赤蛇這件事。

其實,算命先生說袁世凱要當皇帝的事兒,只對洪姨太一個人講過。洪姨太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編了這么個故事,救了女傭一命。

可袁世凱畢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擔心女傭把這事兒傳出去,日后會惹出麻煩。沒過多久,就找了個借口,把這女傭給殺了滅口。可憐這女傭,不過是個無辜的小人物,在這深宅大院的權力斗爭和人心算計中,成了犧牲品。

直隸總督府的隱秘情事

在袁世凱的生命里,正室夫人于氏始終是個特殊的存在。早年間,袁世凱對于氏就心存芥蒂,婚后不久便對她興致缺缺。后來袁世凱外出闖蕩官場,見慣了美人的他,更是將這位長相平凡的發妻拋棄在家中,不聞不問。

時光流轉,李鴻章去世后,袁世凱終于迎來了仕途上的重大轉機,接任直隸總督一職。這時候,他才想起家中還有個正室夫人,派人將于氏接到了任所。然而,于氏雖來到了袁世凱身邊,卻也只是頂著個名譽夫人的頭銜,并無多少實質的夫妻情分。

于氏身邊有個女婢,名叫風兒,姓范。風兒的母親范氏,正是袁世凱的奶媽。這風兒出身農家,是個地地道道的田舍女郎,可模樣卻生得極為標致。她身姿玲瓏,臉蛋嬌俏,一雙眼睛靈動有神,透著一股質樸的美。而且風兒特別善解人意,總能在細微之處照顧到于氏的心思,因此深得于氏夫人的喜愛,被留在身邊當了貼身丫環。

風兒跟著于氏來到袁世凱的任所后,平靜的日子泛起了漣漪。袁世凱初見風兒,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欲望。以往對妻妾之事向來隨性的袁世凱,這次竟一反常態,頗為和氣地跟于氏商量,想把風兒收為妾室。于氏一聽,心里老大不樂意,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在她看來,風兒是自己身邊貼心的丫頭,怎能讓袁世凱這般隨意納為妾室。

被拒后的袁世凱并未就此罷休。表面上他不動聲色,暗地里卻開始打起了壞主意。他時不時找機會接近風兒,言語中盡是曖昧與引誘。風兒年紀輕輕,涉世未深,哪里經得起袁世凱這樣老謀深算之人的勾引。沒過多久,她便在半推半就間被袁世凱霸占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風兒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起初,她還試圖遮掩,可紙終究包不住火。于氏看著風兒日益隆起的肚子,心中起了疑惑。終于,在一天午后,于氏把風兒叫到了密室之中。密室里氣氛壓抑,于氏一臉嚴肅,目光緊緊地盯著風兒,嚴厲地質問她究竟是和誰通奸。

風兒一開始嚇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肯說話。于氏見狀,語氣越發強硬起來,再三逼問。在強大的壓力下,風兒終于忍不住,哭著如實說出了真相,承認自己是被袁大人給欺負了。

于氏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她怎么也沒想到,袁世凱竟然做出這等荒唐之事,背著自己勾引身邊的丫頭。憤怒的于氏當即就去找袁世凱大鬧了一場。她不顧身份形象,在袁世凱面前哭訴、質問,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袁世凱面對盛怒的于氏,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袁母聽聞消息趕了過來。袁母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面,心中滿是無奈與嘆息。她深知此事若處理不好,家中必將雞犬不寧。于是,袁母耐著性子從中調解,好說歹說,總算讓于氏漸漸歇了怒。

最終,于氏雖滿心不情愿,但在袁母的勸說和現實的無奈之下,還是同意將風兒收為袁世凱的第七姨太太。

兩個月后,風兒在袁家產下一子。袁世凱為這個新生的兒子取名為克齊。隨著小生命的誕生,袁家表面上恢復了平靜,可暗地里,那些隱藏在深宅大院中的矛盾與糾葛,卻如平靜湖面下的暗流,依舊在緩緩涌動。

風兒從一個單純的丫環,變成了袁世凱的姨太太,她的命運從此被徹底改寫。而于氏,心中雖有不甘與怨恨,卻也只能在這深宅之中,繼續守著自己有名無實的婚姻和日益復雜的家庭關系。袁家的故事,在這一場風波之后,又翻開了新的篇章,只是誰也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在這深宅大院中悄然上演。

喪期里的美色交易

袁世凱接任直隸總督沒多長時間,一封加急家書如晴天霹靂般打破了他官場得意的節奏。家中傳來噩耗,他的養母牛太夫人在原籍病逝了。袁世凱自幼被過繼給叔父袁保慶,牛太夫人便是袁保慶的妻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袁世凱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務。

朝廷念及他的孝心,破例批準他一百天的假期,讓他奔喪回籍。袁世凱匆匆收拾行囊,踏上歸鄉之路。回到家中,他忙著操辦養母的后事,將牛太夫人妥善安葬后,便依照規矩居喪守孝,整日待在靈堂之中。

但是,袁世凱哪是個能安安靜靜待著的人。沒幾天,守孝的日子就令他煩悶不已,一百個不耐煩寫在臉上。靈堂里的肅穆氣氛和冗長的守孝規矩,對他來說就像沉重的枷鎖,束縛得他喘不過氣來。

正在這時,本邑的巨紳張鎮芳聽聞袁世凱居喪在家,便動了心思,前往袁府探望。張鎮芳一直渴望躋身政界,苦于沒有靠山。他和袁世凱既是同鄉,又深知袁世凱在官場的勢力,便想趁此機會拉攏關系。

兩人在袁府相見,一番寒暄過后,張鎮芳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想在政界謀個出路的想法。袁世凱聽后,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畢竟,此時他正處于守孝期間,諸多事務不便插手,而且隨意舉薦他人,也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張鎮芳回到家中,心里一直琢磨著如何才能打動袁世凱。他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一句老話:“自古做官兩條路,不走黃門走紅門。”這黃門,就是指花錢買官;紅門,則是以女色引誘。想到這兒,他腦海中浮現出家中剛買來的婢奴葉氏。

葉氏年方18歲,出落得如花似玉。張鎮芳當初買她回來,本是打算納為偏房的。無奈他的妻子是個有名的悍婦,河東獅吼的名號在當地無人不知。當她看到葉氏嬌美的長相時,妒念頓生,哭鬧著拼死拼活不準張鎮芳納妾。張鎮芳拗不過妻子,只能暫時將葉氏寄養在親戚家。

經過一番思量,張鎮芳覺得這葉氏或許就是打動袁世凱的關鍵。第二天,他再次來到袁府。這次,他絕口不提想做官的事,只是一個勁兒地夸贊自己收養的葉氏如何美貌動人,說那葉氏肌膚勝雪,眉眼含情,才情更是出眾。還抱怨自己的妻子太過善妒,不準他納妾,如今實在沒辦法,只能打算將葉氏轉賣。

袁世凱本就是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一聽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頓時兩眼放光,垂涎三尺,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想要見葉氏一面的意思。張鎮芳見狀,心中暗喜,當即說道:“如果袁大人有意,我愿將葉氏送到府上,給大人做個偏房。”袁世凱聽了,沒有表示反對,只是微微點頭。

當晚,張鎮芳便迫不及待地將葉氏送到了袁府。此時的袁世凱,早已將重孝在身的規矩拋到了九霄云外。見到葉氏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滿是欲望。當晚,他便與葉氏同居一室。為了不讓此事外傳,他還嚴厲地交代家中上下所有人,不得將這件事張揚出去,否則嚴懲不貸。

張鎮芳為了自己的仕途,忍痛割愛,將原本打算自己享用的葉氏送給了袁世凱。而他的這一番苦心,果然收到了效果。

很快,袁世凱的喪假期滿。他帶著葉氏一同返回了任所。回到官場后,袁世凱似乎并沒有忘記張鎮芳的“慷慨”。不到一年的時間,張鎮芳原本只是候補道員的資格,在袁世凱的運作下,一躍成為了長蘆鹽運使。這長蘆鹽運使可是個肥差,掌管著重要的鹽政事務,油水豐厚。

張鎮芳憑借著犧牲葉氏,終于如愿以償地踏上了仕途的上升之路。而袁世凱,在滿足了自己色欲的同時,也用一個官職回報了張鎮芳的投其所好。兩人可謂是各取所需,相當滿意。

權欲漩渦中的美人謀算

奔喪期間,袁世凱正沉浸在故里的溫柔鄉里,新納的八姨太葉鳳兒陪伴在側,每日尋歡作樂,好不快活。然而,這般愜意的日子并未持續太久。

一日,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袁世凱的書房,他正與葉鳳兒說笑,忽然,家丁來報,朝廷專使求見。袁世凱心中一凜,趕忙整了衣衫前去迎接。專使面色凝重,呈上一封密件。袁世凱接過,拆開一看,臉色微變。原來是朝廷下令,讓他密赴上海,查辦上海招商局總辦盛宣懷的經濟案件。

上海招商局,那可是個經濟問題錯綜復雜的地方,弊端叢生。總辦盛宣懷在任期間,問題嚴重得很,賬目混亂得一塌糊涂。據說,他的財產已經積累到三千余萬之多,這事兒在朝廷上下引起了軒然大波。朝廷終于下定決心,要派一位相當分量的大員前去徹查,而袁世凱,便是這個被選中的人。

袁世凱深知此事棘手,但皇命難違。接到命令后沒幾日,他便悄悄收拾行囊,只身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秘密旅程。抵達上海后,他在一家旅社住下。稍作休整,便徑直前往招商局會晤盛宣懷。

招商局內,氣氛略顯壓抑。袁世凱見到盛宣懷,兩人先是寒暄了幾句。閑談之中,袁世凱故意壓低聲音,裝作不經意地說:“在來上海的船上,我聽到有人在議論招商局的事。唉,說的那些話可真是難聽,我聽著都為盛兄你打抱不平!”

盛宣懷抬眼打量著袁世凱,見他一身素服,尚有孝在身,又聽他這般言辭懇切,心中對袁世凱的防備不禁少了幾分,漸漸深信不疑。當下,盛宣懷便決定,當晚舉行宴會為袁世凱洗塵。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招商局內燈火通明,一場豐盛的宴會正在進行。席間,美酒佳肴不斷,眾人推杯換盞。盛宣懷喚來一個侍婢,此女名叫桂兒,生得溫婉秀麗,舉手投足間盡顯南方美女的典型氣質和風度。桂兒輕移蓮步,前來服侍袁世凱。

袁世凱一見桂兒,頓時眼前大亮,心中那股邪念悄然升起。他借著幾分酒意,言語中漸漸流露出想要盛宣懷將此女贈予他的意思。盛宣懷一聽,心中暗暗叫苦。他實在舍不得將桂兒送人,這桂兒在他身邊已久,他對其寵愛有加。但又不好直接得罪袁世凱,于是委婉拒絕道:“袁大人若是有意于美貌女子,明日我一定精心挑選一位給大人送去。”

袁世凱聽了,臉色微微一沉,心中不悅。他猛地放下酒杯,當眾宣布:“本官奉朝廷之命前來查辦招商局弊端,請把該局所有帳冊交給我。”說罷,不等盛宣懷反應,便命人取走帳冊,而后揚長而去。

盛宣懷望著袁世凱離去的背影,呆立當場,心中茫然不知所措。這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思來想去,終于想出一計。

原來,桂兒有個雙胞胎妹妹,名叫貴兒。姐妹倆長得極為相像,面目發膚幾乎毫無差異,若不特別細心留意,根本區別不出。

第二天一早,盛宣懷派人將貴兒召來,仔細叮囑一番后,便帶著她來到袁世凱下榻的旅店。

袁世凱正在房中煩悶,忽聽家丁來報,說盛宣懷來訪。他心中正想著盛宣懷此番前來所為何事,便見盛宣懷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袁世凱抬眼一看,竟是昨晚宴會上見到的桂兒,心中不禁稍寬了一些。他以為盛宣懷這是屈服了,想必查帳的事也能輕松應付過去了。

盛宣懷笑著說:“袁大人,昨日多有得罪,這是我特意送來的,還望大人笑納。”袁世凱滿意地點點頭,將女子留在店中,又賞了來人幾兩銀子,便打發盛宣懷離開了。

之后,袁世凱草草查了帳。那些賬目在他眼中雖依舊復雜,但此刻他心思全在新得的女子身上,哪里還顧得上仔細深究。查完帳后,他便將帳簿送回,帶著貴兒匆匆返回天津住所。

一回到家,袁世凱便得意洋洋地對眾妻妾說:“這次回家一趟,收獲可不小啊,又娶了一房姨太太。”他給貴兒取名為貴姨太,將其位次排在第九。

在這場權欲交織的紛爭中,袁世凱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利用朝廷的命令謀取私利;盛宣懷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財富,費盡心思周旋。而貴兒,卻成了這場陰謀中的一個可憐棋子,命運被他人隨意擺弄。

不斷納妾的風流荒唐事

袁世凱這一路走來,身邊的妻妾越來越多。到納貴姨太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整整10房妻妾。這還不算完,這一群妻妾還給他生下了九個兒子、十二個女兒。

如此龐大的家庭,換做旁人,或許早就滿足得不得了。可袁世凱卻覺得自己“洪福齊天”,還不滿足于此,心里那“雄心”就跟火苗似的,越燒越旺。他常常跟人說,等自己晚年的時候,還要再多納幾個年輕貌美的姬妾,好讓自己的晚年生活更加逍遙自在,好好享受享受這所謂的桑榆暮景。

1906年的秋天,秋高氣爽,可袁世凱府里卻熱鬧得很。洪姨太從河南帶回來兩名丫環,這倆姑娘是親姐妹。姐妹倆站在一起,就跟兩朵鮮嫩的花兒似的,模樣俊俏,又帶著河南姑娘獨有的質樸勁兒。袁世凱一眼就看中了她們,當下就決定把姐妹倆都納為妾室。這倆姑娘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袁世凱的十姨太和十一姨太,袁家的后院又多了兩抹新顏色。

時光匆匆,到了1909年1月,袁世凱的人生突然來了個大轉彎,他被罷免了官職,只能灰溜溜地退居河南彰德。剛到彰德的時候,袁世凱還信誓旦旦地發誓,說從今往后再也不過問天下事了。他想著,那就寄情于詩酒之間,或者沒事兒的時候,帶著家人坐著小船,在洹水之上晃晃悠悠,拿著魚竿釣釣魚,也算落得個清閑自在。

有一天,陽光暖暖地照著洹水。袁世凱像往常一樣在河邊釣魚,忽然,一艘小船緩緩駛來,船上有個年輕的船女。這船女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素面朝天,不施脂粉,卻透著一股天然的美。她身姿窈窕,一舉一動都別有一番迷人的風度。袁世凱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心里那股邪念又冒了出來,打起了這船女的主意。

他派人去跟船女的父母說,想納這姑娘為妾。船女的父母面露難色,說女兒已經許配給了婆家。可袁世凱哪肯罷休,仗著自己以前的權勢,硬是強迫船女和她的未婚夫家退婚。船女的舅舅實在看不下去,氣憤不已,放話要去官府告發袁世凱強奪民女的罪行。

袁世凱得知后,心里一狠,花了3000元買通了一個歹徒。這歹徒心狠手辣,找機會把船女的舅舅給殺害了。就這樣,再也沒人能阻攔他,船女只能被迫進了袁家,成了袁世凱的第十二姨太。

同年秋天,袁世凱跑到杭州游玩。杭州那可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風景如畫,尤其是那西子湖,美得如同仙境一般。袁世凱在西子湖畔閑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詩妓,名叫憶秦樓。這憶秦樓就跟一朵盛開的鮮花似的,可愛得讓人移不開眼。跟袁世凱家里那些妻妾比起來,憶秦樓就像是一只與眾不同的鳳凰,顯得那么出眾,簡直無與倫比。

袁世凱一下子就被憶秦樓迷得神魂顛倒,當即決定不惜花重金為她脫了妓籍,把她納為第十三姨太。這憶秦樓可不只是長得漂亮,肚子里還裝滿了學問。后來袁世凱當上了民國大總統,竟然讓憶秦樓做了機要秘書,把府里的一應秘密文件都交給她收管。

到了1913年,袁世凱的身體出了大問題。他老是覺得目眩、耳鳴,心里還慌慌的,時不時就心悸。可袁世凱這人,骨子里就不信西醫那一套,只愿意找中醫看病。找了好幾個中醫,把了脈,開了藥,吃了不少,病情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馮國璋聽說了袁世凱生病的事兒,心想這可是個表忠心的好機會。他從南京專門派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何先生到京城給袁世凱治病。何先生把了脈,得出的病因和之前的中醫差不多,然而這治法卻讓人驚掉下巴。他開的“藥方”簡直怪誕離奇,竟然囑咐袁世凱要多找不滿16歲的處女,每天晚上讓她們兩個一組,輪流陪著自己睡覺,美其名曰“以少陰補老陽”。還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堅持這么做幾天,袁世凱的那些病肯定能自己好起來。不過他也特意強調,袁世凱可不能對這些姑娘有什么不軌的行為,不然病情肯定會惡化。

袁世凱這時候被病痛折磨得難受極了,治病心切,也不管這藥方有多荒唐,就照著做了。他先從家里的婢奴里挑出了8個年輕的姑娘,可他還覺得不夠,又假稱總統府要挑選服務人員,在京津兩地大肆搜羅,又選了22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這30個姑娘就開始輪流陪著袁世凱睡覺,兩人一晚。

在這30個姑娘里,有個叫阿香的,雖然年紀小,可心思卻很成熟,顯得有些早熟。袁世凱看著阿香,心里的邪念又忍不住冒了出來。他哪里還顧得上何先生的告誡,直接占有了阿香的身體。沒過多久,阿香竟然有了身孕。幾個月后,袁世凱干脆把阿香正式收為第十四姨太太。

袁世凱的這些荒唐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當時的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在追求權力和欲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僅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得夠嗆,也讓人們看到了他貪婪、荒淫的真面目。在那個動蕩的年代,他的行為就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了人性的丑惡和社會的混亂。

內侄女與總統的荒唐姻緣

在袁世凱那熱鬧非凡又暗藏玄機的府邸里,洪姨太有個內侄女,名叫洪翠媛。這洪翠媛是洪述祖堂兄的女兒,洪姨太出嫁的時候,翠媛才不過4歲的小娃娃。那時候,洪姨太就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侄女喜愛得緊,兩人相處的時間雖不算多,可姑侄之間的感情卻無比深厚。

后來,袁世凱當上了民國元首,這袁府的門檻也跟著水漲船高。洪姨太心里念著自己的小侄女,就跟袁世凱提了一嘴,想把翠媛召進府里居住,也好有個伴兒。袁世凱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洪翠媛進府那天,陽光正好,她怯生生地走進袁府,宛如一朵初綻的花兒。袁世凱第一眼見到她,眼睛就被牢牢粘住了,忍不住夸贊道:“這翠媛長得可真是漂亮,我府里這么多妻妾,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簡直就是絕代麗姝啊!”說著,他又悄悄地湊近洪姨太,小聲嘀咕:“你這侄女,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可惜,就因為她是你的侄女,這名分擺在這兒,我實在不便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的話,我可真想把她占為己有。”

洪姨太一聽,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罵了他幾句:“你呀你,就沒個正形兒!”

袁世凱聽了,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轉身就走了。可誰都不知道,他這心里啊,早就打定了主意,不把翠媛弄到手,那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從那以后,袁世凱就有事沒事地把翠媛叫到身邊。一會兒問問她吃得好不好,一會兒又問問她住得習不習慣,有說有笑的,就好像翠媛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而且,他還經常在正房于夫人和洪姨太面前,有意無意地流露自己想納翠媛為妾的想法。

洪姨太心里明白,袁世凱這是鐵了心要得到翠媛。她思來想去,覺得要是一味地勸諫阻撓,肯定不會有什么效果,搞不好還會讓袁世凱對自己心生惡感。倒不如順水推舟,直接請袁世凱納翠媛為妾。這樣一來,既能討得袁世凱的歡心,二來也能讓翠媛進府后幫著自己,一起對付其他那些小老婆。

一天晚上,輪到袁世凱和洪姨太同宿。月色透過窗戶灑在屋內,洪姨太看著身邊的袁世凱,緩緩開口,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袁世凱一聽,高興得差點沒蹦起來,忙不迭地說:“知我心者,洪姨太也!你可真是懂我的心思!”說完,又問洪姨太有什么要求。

洪姨太看著他,認真地說:“大人,您要是真納翠媛為妾,就請把她當作您最后一個小老婆。從今往后,您可不能再有其他心思了。”

袁世凱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翠媛肯定是我最后一個姨太太!”

第二天一早,陽光照進袁府的大廳。袁世凱把妻妾們都召集了過來,當眾宣布要納洪翠媛為妾這件事。話音剛落,于夫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皺著眉頭說:“這成何體統!哪有這種事兒!”其他的小老婆們也紛紛搖頭,沒有一個人贊成。

袁世凱臉色一沉,怒目圓睜,掃視著眾人,大聲吼道:“誰要是不聽我的命令,那就立刻給我滾出這個門去!”眾妾們被他這氣勢嚇得不輕,一個個都不敢再吭聲,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同意。

袁世凱見大家都服軟了,立刻吩咐下去,要好好布置舉辦婚禮。他對于夫人和掌管府中庶務的人員說道:“今次納翠媛為妾,那可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婚禮了,一定要熱熱鬧鬧地慶賀一番。以后就算是天仙下凡,送到我面前,我也沒那心思去看一眼了!”

1913年12月,這日子挑得喜慶。袁府里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樂聲齊鳴,仿佛要把整個袁府都淹沒在這歡樂之中。

54歲的袁世凱,穿著一身嶄新的禮服,站在大堂之上,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又一次當起了新郎。而19歲的洪翠媛,打扮得花團錦簇,宛如一只美麗的孔雀。她懷著忐忑又無奈的心情,與袁世凱共拜了天地。就這樣,原本的內侄女,一下子躍升為姨太太,成了袁世凱的押臺小妾。

這場荒唐的婚禮,在袁府眾人復雜的目光中落下帷幕。洪翠媛的命運從此被改寫,深陷這充滿權謀與欲望的袁府之中。而袁世凱,在滿足自己私欲的道路上,又邁出了荒誕的一步。袁府的故事,還在這看似熱鬧的背后,繼續書寫著不為人知的悲歡離合,見證著那個時代的荒唐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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